韓若悠無奈的歎了口氣，立刻恢複理智問“你到底去了哪裏？這天都快黑了，你一個小姑娘，多危險”

    “沒事的，娘親，是我慕玄伯伯送我回來的。我還在他府上玩了會。所以就回來的晚了些。”玥兒笑著說。

    可卻看見自己的娘親臉色越來越難看，頓時就有點懵。韓若悠一聽慕玄還在，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直到薑弋從屋頂上躍了下來。

    站在她的身側拍了拍她，韓若悠才猛地一回過神，看見慕玄正淺笑著看著她，韓若悠不知道為何此刻看見慕玄的笑容，心裏很是堵得慌。

    “薑弋，你帶玥兒先回去。”韓若悠神情恍然的說。

    “娘親，你怎麽了”玥兒擔憂的問。

    “別問了，和我走”薑弋說著一把拉著玥兒就要走。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拉”玥兒奮力掙脫薑弋的手，但最終還是薑弋給拉了走。

    韓若悠與慕玄對視很久，她真的沒有想到會與慕玄這麽快又再次見麵，如今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慕玄。時間在流逝，可這尷尬怪異的氣氛越來越重。

    慕玄上前走了幾步，但是並沒有靠近韓若悠，低聲歉意“對不起”

    “你有什麽錯？誰都沒有錯，別在道歉了。”韓若悠笑了笑說。

    “玥兒既然沒事，那麽你……”

    “她沒事，我也準備過段時日就離開這。”

    “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

    “慕玄，你知道我昨天說出那五個字，是出自真心，也許，在我的心裏是真愛過你，被你行為而感動過，也有想過和你在一起過，可我越是與你靠近，越感覺害怕。”

    “害怕？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昨天。張都督會來，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對不對？在那種情況下，我無法想象，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能做到那麽的冷靜與理智。”韓若悠神色黯然。

    “是，張都督是我安排的，可是並不知道張宇會受傷”

    “慕玄，夠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謊？還在解釋？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當初在廉親王府門前，你為擋下慕馳的那箭。是你出自的真心。還是計謀？”韓若悠淚眼婆娑著低吼著。

    “你是如何知道的？”慕玄一驚。

    韓若悠垂下眼簾咬了咬嘴唇淡淡說“早上我去了皇宮，讓薑弋為張宇接斷臂時。與慕馳在門外等候時，他無意間說了一句，好在當年沒有將我射死。慕玄，你還有什麽事是瞞著我的？”

    “是，我當時確實是知道毒箭是慕馳所放。可我那是真心為你付出的，即便我當時，並不知道為什麽要那這樣去做，但我的控製不了我的行為動作。”慕玄有些激動的說。

    “那好，我問你。你說你愛我對嗎？”

    “恩，是。”

    “那你愛我什麽？”

    慕玄一愣有些呆滯後說“男女之情能解釋清楚嗎？”

    “怎麽不能？愛與恨都是一樣的，總有那麽一個讓你那麽去做的理由。”韓若悠嘴角揚起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想並沒有什麽理由...”慕玄苦澀一笑。

    “你有。你愛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每次受傷時，需要人幫助時，你的身邊總是沒有人，隻有你一個在黑暗孤單裏徘徊，你害怕，你渴望。如果那個時候有人能夠幫助你一把該有多好？可是你又偏偏不相信任何人。因為你為了寒觴臉命都可以不要。你那多疑的性格，總是感覺寒觴並沒有幫你當做朋友，不過，我也感覺寒觴似乎是無法再你與楚承天之間做出選擇。你的傷心事。你的痛苦，隻能你自己一個人去承擔，但你忘記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長期下來，你還認識你自己嗎？你還記得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是何時？你把我當成了你的影子。對我好，對我付出，可是，你不愛我，真的。因為你不曾思念過我。”

    果然，慕玄低下頭，不敢去看韓若悠，是的，對麵的那個女子說的一點也不假。

    “慕玄，如果你願意釋懷一切，是真的願意放下一切，我願意用餘生陪著你去四處走走。”

    “為什麽？”慕玄駭詫。

    “因為，我們是朋友，就當做是，一起去遊玩吧。反正我還能活幾年？”韓若悠笑著說。

    “可是....”

    慕玄沒有在說下去。可韓若悠卻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沒有辦法去釋懷，這些東西就像在他心裏生了根，發了芽，枯萎了，還護花。想想還真是可笑極了。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韓若悠靜靜的說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的嗎？”慕玄滿是歉意的說。

    當下，韓若悠發覺有些不對勁，心裏突然想起什麽，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顫聲的問“是你?追殺的玥兒？”

    “是”

    韓若悠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厲聲問“為什麽啊？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大概是瘋了”慕玄自自嘲的笑了笑。

    “慕玄，你是真的瘋了，你好可怕，真的”韓若悠隻感覺揪心的疼。

    “我當時隻是想讓你離開張辰逸，選擇我罷了”

    “選擇你？慕玄，我不是你，你看清楚。”韓若悠嘶吼著。

    好在二個處在比較僻靜的地方，沒有引來太多人的關注。

    “那有怎樣？我就是這麽一個極端的人，但是你不的不承認。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我甚至救過你的命。”

    “我倒是很希望你沒有救我，真的，你雖沒有給我直接打傷害，可我卻讓人傷心不已。”

    “那你就恨透我，恨到入骨，最起碼你還能記住我。”

    “不，我不會恨你，我也不想記住你。從今以後，我都不要在看見你。”韓若悠說完轉身離開。

    卻在不遠處看見了寒觴。韓若悠抬頭看了一眼寒觴，本想著什麽也不說，可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說了一句“高賢帝說他過幾日就要進宮，你準備怎麽選？慕玄為了你命都不要，而楚承天也為了保護你，這麽多年一個默默承受那麽多的委屈。嗬嗬，我真是很期待你做出的選擇”

    寒觴忽然麵色一沉，神態中神色頗為有多意。

    黑沉沉的夜向眾人襲來，仿佛無邊黑網將他們一網打盡。(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