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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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長的十分漂亮,白皙的臉頰,朱紅的嘴唇,細長的脖頸,一束高馬尾顯露出女孩的青春活力,就連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難以挑剔。
這樣的女孩出現在一個小小的燒烤攤,也難怪薑塵等人會全體怔住了。
管宏向來臉皮較厚,此時最先反應過來,一臉欠揍的樣子調笑道:“美女,趙老板呢?”燒烤攤的老板姓趙。
那紮著馬尾的女孩兒莞爾一笑,甜甜道:“我爸有事去了,我來替他算賬。”
管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瞬間換了個表情,正式道:“原來是趙老板的女兒,失敬失敬。”隻是眼角還有著濃重的笑意。
被管宏這麽一整,那女孩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一看就是一位沒怎麽見過世麵的小姑娘。
薑塵注意到女孩兒的尷尬,便拍了下管宏的腦袋,笑罵道:“別瞎得瑟了,快點菜。”
管宏被薑塵一拍,故意裝作一副很怕薑塵的樣子,諂笑起來:“是,是,塵哥。”
眾人又被管宏的憨態逗笑起來。
好在管宏還是象征性的點了幾個菜,然後又詢問了下眾人的意見,就讓女孩兒離開了,要不然女孩兒的臉眼看就要紅到脖頸了。
薑塵望著女孩兒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奇妙的光芒。
酒菜很快上來,薑塵先是客氣的招呼著眾人喝酒吃肉,一番胡吃海喝之後,薑塵看氛圍活躍的差不多了,便準備開始說事了。
各位兄弟,也別怪我掃興,我今天叫各位過來是為了什麽,各位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吧。”薑塵打了個酒嗝後,沉澱了幾個呼吸,擺手示意眾人停下談笑,開口說道。
塵哥,你不用說了,就咱們學校那群王八蛋,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本來這事你就說句話就行,可你還這麽看得起我們,特意擺了一桌,就衝這一點,我李響肯定跟著你幹。”李響喝的有些多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不過拍打胸脯的手掌卻異常有力。
薑塵笑了笑,對李響能夠站起來帶頭表態感到欣慰,因為對上實驗這可是一件相當有難度的事情,絕大數人都沒有這個膽子去做這件事,就算有這個膽子,也不會願意跟著薑塵和於飛區區幾人白手起步。
本來他料想的場麵全場沉默,一陣尷尬,但李響卻給他帶來了希望。此時大多數人還是猶猶豫豫的一副姿態,然而薑塵卻信心更加十足。
他看除了李響外其他人都不表態,停頓了片刻,便繼續說道:“今天坐在這兒的,大部分人都算不上家境富裕,我薑塵也是一樣,但實驗那群人還要和我們收保護費,一個月兩百,這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星期甚至半個月的生活費啊,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你們說是吧?”
是。”眾人斷斷續續的點著頭,聲音低沉,對薑塵的說辭沒有什麽反應,能考進銀陌重點高中的都是聰明人,再加上平時各級老師的係列套詞的訓練,薑塵一開口他們就知道薑塵是在做動員了。
不是說動員的話沒用,無論何時,恰當的言語都能激起人內心的熱血和動力,但要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太過困難,那動員的話辭便沒有那麽強的說服力了。
看眾人的興致明顯不再像喝酒吃肉時那麽高昂,薑塵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各位兄弟我也不勉強你們。實話和你們說吧,我和於飛,管宏三人就是要和實驗剛起來,要是你們有人願意跟著我們,我舉雙手歡迎,如果不願意,那麽我們今天吃完這頓飯就散了,也沒什麽,各位千萬別覺得內疚什麽的。”
這話剛說完,就有人站了起來,張曉明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道:“抱歉了,塵哥,我不能跟著你們,和實驗對抗風險太大,我不想一招不慎搭進去,這兩百塊錢,我看還是花錢買平安吧,這次既然話說到這了,那我這頓飯肯定也沒臉吃下去了,告辭。”
張曉明轉身就要離去,在座的眾人頓時起了騷動,不少人也是和張曉明一樣的想法,這次來主要是衝著薑塵和於飛的麵子,畢竟他們正式發出過邀請,不來那就不像樣子了,但要跟著他們冒險,那就得不償失了,也顧不得臉麵了。
眼見著張曉明要離開,最先表態的李響坐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張曉明你個孫子,膽小如鼠。”
張曉明頓了頓,卻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去,隻見張曉明剛走出去幾步,“嘭”的一聲巨響就響了起來,一個結實的啤酒瓶子更結實的砸在了張曉明的腦袋上,而後直接爆碎開來,這一酒瓶子,簡直就是衝著要他命去得,張曉明應聲倒地,血流不止。
眾人頓時驚呆了,轉過頭朝著啤酒瓶飛出的來頭望去,李響正張著大嘴,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連連擺手,示意不是他。
坐在李響旁邊的於飛夾了口燒烤的金針菇,細細的咀嚼完後,放下了筷子,一副淡定的表情,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今天誰再走,就和他一樣。”
於飛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張曉明說道,眾人才發現他眼前的酒瓶少了一個。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就連薑塵和管宏也是被震撼了,他們事先並沒有商量過這種事情。
喏,出來兩個人送他去醫院,別死了。”於飛冷漠的聲音讓人全身發顫,有兩個學生趕緊站了出來,去攙扶起張曉明,卻沒有敢離開,因為害怕自己也挨上那麽一下。
沒事,你們不算,先走吧。”於飛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離開,兩人這才匆忙往外走,一刻也不願意在這樣死寂冰寒的氛圍裏多呆。
行了,都坐下吧,薑塵,你就按著現在的情況處理。”於飛衝薑塵遞了個眼神,憑兩人之間的默契,薑塵立刻就明白了於飛的想法。
既然到了這一步,那我就把話挑開了說,今天你們留在這,本來要交給實驗的保護費就肯定不用交了,這個我可以打保票,不過要是哪天我們和實驗發生衝突了,你們哪個人敢偷摸不出力,那下次就不用於飛出手了,我親自來。”薑塵也是換了一副冷酷的表情,再惺惺作態也沒什麽意思了。
劉山,你過來。”薑塵衝劉山招了招手,劉山下意識的感覺不妙,卻不敢違背薑塵的話語,怯怯的走了過去。
把衣領拉下。”薑塵命令道。
劉山這半個多月來一直高豎著衣領,此刻放下後,眾人才看見劉山脖子上那道可怖的傷疤,那是那一晚被薑塵劃傷的。
這是我劃得,我不希望你們當中再有一個人被我劃上這麽一刀,到時候手抖就來不及後悔了。”
眾人又是一陣身心發寒,對於飛和薑塵兩個瘋子感到畏懼,也算是被徹底折服了,再也不敢多言。
那燒烤店趙老板的小姑娘自從於飛砸出那一酒瓶後,便畏畏縮縮的再也不敢來到薑塵這桌,送菜時也是麻煩燒烤師親自過來送的。
這一頓飯吃完結賬的時候,才知道花了一千多,這還是那小姑娘害怕薑塵這些人鬧事,給他們打了八折的結果,不過這一付出是值得的。
薑塵望著小姑娘怯怯等我眼神,笑了笑,沒有多說。
眾人散去之後,薑塵,於飛和管宏三人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離銀陌高中不遠的一座石橋上。
一起聽著橋下的流水潺潺,一起望著天上的明月皎皎,任夜間涼風吹過臉頰,自在的躺在平坦的橋麵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