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雷公想劈誰?
字數:5101 加入書籤
我也跟著擔心,問大牛說:“性命攸關的大事,你不會嚇傻了吧?連逃跑都不敢了吧?”
大牛深深呼吸一口氣說:“我當時就想愛誰誰,我這兩條小腿一撒開,三個田寡婦也追不上我啊。”
我急得說:“趕緊跑吧,人家兩個大人,逮著你,田寡婦再慫恿那人宰了你,然後調轉刀把子再宰了他,尼瑪,兩條人命啊。”
大牛說你別催啊,我人雖小,但聰明絕頂啊,我打定主意想跑了,還能讓他倆逮著?
我說你就吹吧,早晚把自己給吹死。
大牛接著說,我衝開木門就想跑,沒想到真夠倒黴的,正好跟田寡婦和小夥子打了個照麵,我心想壞了,同一個村子的,我是誰家的孩子,田寡婦能不知道嗎?
我也歎息說,完了,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跑不跑都一個樣。讓你丫早跑你不跑,現在跑了也沒用,半夜她跟到你家,再殺你也不遲,反正你說的話,你家大人也不會相信的。
大牛無奈說,是啊,我當時就僵住了。田寡婦當時一愣,隨即悄悄地跟小夥子說,抓住他,否則你我的事滿村子都知道了,我一個寡婦還怎麽活?
那人猶豫說,一個孩子懂個屁!你我還沒幹那事呢,他知道什麽?你我清清白白的。
田寡婦嗔怒說,咱倆進了瓜地就勾肩搭背,他能沒看見?你抓住他,我哄騙哄騙,小孩子給塊糖吃就完事了,你和我照樣做那個……
田七急得一身汗說:“一旦那人抓著你,田寡婦肯定把你倆都給殺了,你倒是快跑啊?”
大牛說我是跑了,但沒跑幾步就被那男子抓著了,找根繩子把我捆起來了,扔進瓜棚裏,倆人當著我的麵要幹事呢,我忽然大聲呼喊說,大缸藏著死人!
我笑著說,你小子挺聰明的,這招肯定管用。
大牛氣得罵道:“管個屁用!田寡婦跟那人說我是個壞孩子,整天裝神弄鬼的,要不然能溜門撬鎖?尼瑪,龜兒子竟然還信了!不但罵了我幾句,還說再亂說話就揍死我。”
田七愁眉苦臉說:“你丫點背,碰上一對狗男女了,你能活著,你太幸運了!你怎麽逃脫的?”
我說,是啊,你小子被捆得五花大綁,兩個大人弄死你分分秒的事,除非老天爺來救你。
大牛心有餘悸說,你還真說對了,雷公救我來了。我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外麵突然打雷了,我身份特殊,經常提心吊膽地頂著雷活著,對晴天打雷這事差不多都習慣了,但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雷聲,像是炮彈一樣在房頂上爆炸。那倆人也害怕了,畢竟幹這種事心虛,也怕遭天打雷劈。當然最害怕的是田寡婦,殺了那麽多人,她不怕警察還不怕被雷劈嗎?
我痛恨說,這叫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受到報應是遲早的事。
大牛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接著說,先是一個滾雷炸爛了門窗,田寡婦和那人嚇壞了,想跳窗戶逃跑,結果一個巨雷響起,將兩人活活地劈死了,那個慘嘍,一團大火球將兩個人燒成了灰燼。瓜地也被雷劈得一塌糊塗,所有的西瓜都被砸得稀巴爛不說,還從地裏露出很多死人骨頭。
我關心問,你沒事吧?打雷打得那樣凶猛,你竟然安然無恙?
大牛嘿嘿笑著說,要不說我命硬呢,一排排的滾雷幾乎將瓜地掀了個底朝天,就連瓜棚那個大缸都被劈得稀碎,我反而躺在地上一點事都沒有。後來警察來了,我就一五一十地說了。有個大胡子警察叔叔對我可好了,他說自己是城裏人,這一兩年城裏失蹤了不少人,一直找不到線索。田寡婦也懂兔子不吃窩邊草,就跑到縣城物色人選,晚上偷偷帶到瓜棚殺人行凶。
田七歎口氣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田寡婦肯定受什麽刺激了,否則不會這樣變態。
大牛回想著說,我也是聽大胡子警察叔叔說的,田寡婦的丈夫是個包工頭,外麵保養個小情人,三頭兩頭地回家湊她,她一怒之下給丈夫下了老鼠藥,趁著男人無力反抗,親手把人掐死了,事後謊稱男人跟自己吵架,想不開喝農藥自殺了,第二天就火化了。村裏人都可憐她,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不想傷害她,警察來詢問幾次,還有不少村民替她講好話呢。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說既然這樣了,田寡婦也不至於變態成殺人狂魔啊?
田七也說道,痛苦解脫了,她就該好好過日子,也不能殺人啊,再說也沒有殺人動機啊?
大牛說,我還沒說完呢,大胡子警察叔叔整理筆錄的時候,那天抽了好多的煙卷,另一個辦案警察也一臉的憂傷。田寡婦人長得漂亮,也挺能幹的,承包了村頭的那一片瓜地,效益還不錯。村長一天晚上來找田寡婦,說那晚上你丈夫沒完全毒死,你活活把他掐死的時候,被二流子田大狗在後窗戶都看見了。
我突然說,這事不好辦了,就怕東窗事發,殺人償命啊。
大牛說,可不是嗎田寡婦也想一死百了,結果村長就說反正你也是一個人,知道這事的人就是我和二流子,你要是滿足我倆,這事也能不了了之。
田七惡心問道,田寡婦同意了?
大牛說,是同意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結果二流子和那個村長更不是東西,三番兩次地折騰她,稍有不從,便拳打腳踢。一怒之下,田寡婦趁他倆喝醉了,都給殺了。
我搖搖頭說,太狠了點,村裏突然死了倆人,沒人懷疑嗎?
大牛說,恰逢那幾晚上村頭的大河發大水,村裏淹死了不少牲畜,據說也死了個把人,田寡婦便把屍體埋進瓜地,沒人發現這事是她幹的,都以為村長和二流子被大水衝走了。從此以後,田寡婦就變態殺人,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凡是心存不軌的人跟她回來,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
田七忽然流淚滿麵說:“太慘了,太慘絕人寰了,人生悲劇,悲劇人生,活著就該好好活著,殺什麽人啊,田寡婦太傻了,也太狠了,更可恨。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該亂殺無辜的,有些人隻是貪圖美色,但罪不至死。”
大牛瞅著火車外麵的夜色,暗自神傷說:“田寡婦一共殺了九個人,包括她的丈夫、二流子和村長,但不包括最後那個年輕人,他和田寡婦都是被雷劈死的,不算被殺。雷公開眼了,所以才將田寡婦劈死。”
我搖頭反對地說道:“也不完全是,你們村田大爺和羊群都被劈死了,事隔三天,田寡婦和一個年輕小夥子在瓜地也被劈死了,兩次你都在場,而你都沒事,這說明什麽?”
大牛嗬嗬嗬笑著,非常自信說:“我命硬啊?”
田七爆粗口說:“你命硬個屁!兩次打雷沒劈死你,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呢?你不可能命總是硬的吧?”
我大膽推測說道:“所以大牛的爸請來了北京城京寶齋的海爺,海爺跟大牛家沾親帶故,於是給大牛戴上了山鬼錢,帶回琉璃廠,培養大牛成為一個合格的摸金校尉,可對?”
大牛和田七怔怔地看著我說:“你猜的?”
我說是猜的,雷公為什麽三番兩次想劈死你大牛?挖墳盜墓是喪盡天良的事,一旦大牛成了摸金校尉中的精英,老天爺就該哭了,所以不如趁早劈死你,反正當時你沒有山鬼錢護體。
大牛感慨說:“所以說,我一直感謝海爺,對田七也像妹妹一樣,如果沒有海爺將山鬼錢送給我,我早被雷公劈死了。我雖然舍不得馬伊拉離開我,但我絕不能辜負了海爺,更不能辜負了摸金這門老手藝。”
我意味深長地說道:“大牛你隻說對了一半,劍有雙刃,能自保也能傷人,我們仨是挖墳盜墓的摸金校尉沒錯,但我們可以為國家所用,為國家盡力。”
大牛愣愣地問我說:“挖墳盜墓還能為國家做貢獻?”
田七笑話他傻,解釋說:“土匪都能被招安,我們為什麽不能也被招安?山川大地埋藏著多少無人知曉的墓葬?那些都是祖宗留下來的財富和文化,如果我們利用摸金手藝找到它們,送給國家考古隊,我們就是一股正能量。”
我說田七說得太對了,挖墳盜墓是缺陰德,但總比被大自然毀壞或者被盜墓賊破壞強吧?老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咱仨幹得就是摸金校尉的活,吃的就是挖墳盜墓這碗飯,隻能多行善事,所以報效祖國才是正道。
我們三個包了一個貴賓車廂,所以沒有外人聽到我們的談話。
田教授思慮周詳,我們仨不是凡人,萬一被別有用心人知道就麻煩了,尤其巫師墓葬和羅色金庫,當然還有土司墓葬和黃金塔寺,這些都是高度機密。墓葬雖然遭受一些破壞,但具體地址還存在,如果經過考古隊的進一步挖掘和考察,相信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我所受的彝族紅手印消除了,還帶來三個墓葬消息,可以說是滿載而歸,當然我也忘記不了狼人族王妃和虎娘子,二人俱都對我情深義重。
人活百年,相遇是緣分,雖然不能坐上人生同一條列車,但許多美好會化成窗外美麗的風景。再美麗的風景也是大自然的,而不是屬於一個人的,花開花落知風雨,患得患失懂舍得。
我突然笑了笑說:“人如過客,不同的季節,開不同的花,不同的終點,遇見不同的人。”
田七和大牛似懂非懂地看著我說:“你說得好沉重啊,什麽這人啊,那人啊,在我們眼裏,就是你我他。”
我開懷大笑說:“好個你我他,這不是摸金校尉三人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