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把敲竹杠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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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被一個激憤的年輕侍應撞開仍不自知,他震驚地看著李小末,怎麽也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遇上一直想見卻見不到的人。

    陳震英的身子顫了顫,當年一句斷絕父女關係令他再也沒有和女兒見過麵,他內心的複雜和悲痛隻有自己知道,現在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外孫,這種情緒被無限放大了,他明知這是世界上唯一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可他又難以相認,因為他恨李戰拐了自己女兒,導致父女二人天人永隔,所以他認為自己也應該恨李小末這個李家唯一的血脈。

    如果不是陳留和李小末產生的交集,他本會帶著這個仇恨繼續活下去,可當他必須要麵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但無法仇恨李小末,還很想見見這個親外孫。

    正是這種矛盾的心情,導致他最近的情緒波動很大,現在外孫就在麵前,還在兵推中將他打得落花流水,原本的惱火也轉變成了欣慰。

    他看著圍住李小末的人群,目光漸漸冰冷,雖然有心幫忙,卻又拉不下這張臉麵,他認為自己已經堅持了十幾年,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心軟,否則這十幾年不見李小末,又如何原諒自己?

    “抓住他,我們要送他上火刑架。”

    “你是嵐風的惡魔,來這裏幹什麽?你有什麽企圖?”

    “諸位讓一讓,這幾位是執法修士,他們會將李小末押送教廷。”

    “我認為現在就應該在餐廳外對他施以火刑。”

    人群一陣喧嘩,有些激進的人已經在伸手拉扯李小末。

    “嗬嗬,看樣子你們以為我太好欺負了。”李小末冷笑一聲,兩頭暗夜在狼號聲中露出了獠牙。

    他信步而去,暗夜護在他身側突然發起了攻擊,那些普通人哪有躲閃的機會,眨眼之間慘叫聲一片,已經有十幾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別讓他跑了。”幾個執法修士不敢阻攔他,隻能一邊喊一邊跟著他往外走。

    到了餐廳門口,四周的人群越聚越多,得到消息的城衛軍也趕了過來。

    李小末反倒不走了,在他的意念之下,幾個執法修士被兩頭暗夜撕扯得血肉模糊,慘叫聲越來越弱,最終連一絲氣息都沒有了。

    人群下意識向後退去,這種死法未免太慘了,誰也不希望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們的信仰呢?不見了?”李小末冷笑起來,隻見越來越多的城衛軍圍在了四周,他卻不急,鬧都鬧了,索性就鬧大一點。

    “老爺,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嗎?”查理隨著陳震英走到餐廳門口,看到這亂糟糟的一片,以及地上幾具屍體,他總算明白老林為什麽會說李小末做事狠辣了。

    不過李小末現在竟然沒打算逃跑,他又覺得是年輕氣盛不知厲害,因而才問了陳震英這麽一句話。

    陳震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打定了主意不肯幫助李小末,但這隻是他那矛盾的情感下所產生的一種負麵心理,其實他內心中是想要認這個外孫的,因為無論從哪裏看,李小末的做派都很符合他這個老狼主的性格。

    “哼,跟他那死去的娘是一個德性,處處跟我作對。”他這話說出來太沒底氣,可對他來說,麵子大於天,而且他也知道,一旦自己堅持不下去,未來的日子裏就要跟悔恨打交道了,平白少了十幾年的天倫之樂,任誰也不樂意,何況這還是他自己造成的。

    這時一名軍官帶著十幾個修士走來,陳震英連聲冷笑:“這不是城衛軍指揮官張海如嗎?看到他那張驢臉我就不快活。”

    查理忍不住笑道:“老爺,您平時對他不錯啊。”

    陳震英潛意識裏想要維護李小末,這個時候當然看張海如不順眼,但他又哪裏肯承認,瞪了查理一眼,怒道:“我對他不錯?他算哪根蔥?”

    二人說話之際,張海如指著李小末喝道:“你在嵐風作惡多端我管不著,但這裏是加蘭,你敢在這殺人,今天我饒不了你。”

    李小末啐了一口,罵道:“我去你大爺,你算個毛?來來來,我跟我朋友就站這不動,你有種動我們一下試試。”

    紮比納悶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情景似曾相識啊,當初他們兩個被布迪抓進牢房時,李小末也是這副德性。

    “你別亂說話,今天敲了,不,弄了一千六百萬了,咱們爭取再弄個一千萬回去。”聽到李小末悄聲對他說話,他頓時就明白了,這果然跟當初坑布迪的法子如出一轍。

    但他不明白,當初在嵐風有弗雷德幫忙,今天能指望誰?這裏人生地不熟,要命的人很多,幫忙的人可一個沒有啊。

    “你不是橫嗎?來來來,我這位戰氏的朋友專治各種不服,你動他我看看,你不動他你就是孬種。”

    李小末仍在嚷嚷,紮比不禁撓了撓牛角盔,這扯來扯去怎麽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張海如一張長臉氣得由紅轉紫,怒道:“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們有什麽能耐,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

    城衛軍呼啦一下圍了上來,李小末卻是腳底抹油,展開風步跳到餐廳頂上去了。

    “紮比,幹他。”就這他還不忘嚷嚷。

    紮比到現在還是稀裏糊塗的,但說起打架他是毫不含糊,戰錘掄起來就一頓猛砸,最先靠近他的幾個城衛軍士兵立刻被他砸飛了,製式鎧甲碎了一地。

    “都給我上。”張海如眼看一群手下如此不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覺得臉上無光,怒吼一聲之後,自空間戒指中抽出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向紮比殺了過去。

    這兵器好似一柄長矛,蜈蚣一般的矛頭幾乎與柄身等長,通體泛著烏光,元力一動,柄身的三顆元動珠便散發出一絲絲的白光,流水般向矛頭湧去。

    同樣是城衛軍指揮官,布迪與他相比不止是差在境界上,連武器都差了太多。

    “矮子,還不給我趴下。”他躍至紮比頭頂,把長矛當成大棒砸了下去。

    紮比隻來及把戰錘擋在頭頂,就聽一聲脆響,地麵堅硬的石板碎裂,他雙腿都陷入了地下,嘴角也掛了血絲。

    李小末一看這玩得有些大了,急忙跳了下去,半空之中抽出法杖連射了幾支三階冰箭,張海如揮矛攔下,一連幾聲“叮叮”脆響,他臉色一變,喝道:“這是什麽冰箭?”

    李小末也不理他,把紮比拉了出來,問道:“有沒有事?”

    紮比搖頭道:“還能再幹一架。”

    李小末這才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幹架了,現在是收錢的時候。”

    說完盯著張海如,笑得更開心了:“嗬嗬,你打得很過癮啊,來來來,咱們算算賬吧。”

    張海如被他笑得心裏發毛,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沉聲道:“算什麽賬?”

    “算什麽賬?”李小末誇張地叫了一聲,“你們加蘭根本是不把聖王山放在眼裏了,連莫洛族長的兒子都敢打,我問你,他犯什麽罪了?這幾個修士是我殺的,嵐風的聖火教廷也是我滅掉的,跟他有什麽關係?這樣一個未成年的戰氏,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打得吐了幾升血,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

    行,你們牛比,等聖王山知道這件事之後你們就等著吧。紮比,他們踐踏了戰氏的榮耀,聖王山應該怎樣回擊他們?”

    “誰敢踐踏戰氏的榮耀?”炸雷般的叫聲響起,這可不是紮比喊的,一個怒目圓睜的高大戰氏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他僅穿了一件皮裙,上身傷痕密布,肌肉有如岩石,手中提了柄巨斧,圍觀的人跟小雞似的被擠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