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和韋源在花園裏整整坐了一下午，由於李小末不在，自不好打擾女眷們，狄恩那幾個神衛露過幾次頭，見他們沒走又回去了，他們越發肯定這些人知道什麽。

    直到快傍晚，徐楓一幫人屁顛屁顛過來，二人終於有了精神，就等他們呢。

    “酒醒了？還能喝嗎？”

    韋源笑著問了一句，他發現自己還真有些喜歡這幾個小子，起碼聊天時非常輕鬆。

    徐楓聽說要喝酒便笑道：“我說這位老兄，你是看不起咱哥幾個啊，晚上咱接著練，但不許用境界喝酒啊，那沒勁，哎，你們是什麽境界？”

    秦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覺得我們是什麽境界？”

    張子義叫道：“神宗，必須是神宗。”

    秦羽哈哈大笑：“這些境界都是諾維雅告訴你們的？你們覺得我比李小末如何？”

    幾人被他問住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論實力當然是神宗厲害，但李小末的境界呼呼往上竄，假以時日，指不定比這兩位神宗的境界還高呢。

    秦羽見他們為難，就笑道：“看來李小末在你們心目中很強大啊，我聽瑞琪爾說，他一年多的時間就成長到了今天的神主境界，應該是有個非常優秀的師父吧。”

    “師父？”

    徐楓有點蒙，哪來的師父，沒聽過啊，就問莫迪：“你見過他師父麽？”

    莫迪撓了撓光頭：“他哪來的師父，他要有師父的話，當初能用得著我保護他？”

    秦羽還要追問，韋源使了個眼神，插口道：“這麽敘話缺些意思，咱們邊喝邊聊。”

    說著拿出一壇酒來，笑道：“我神宮裏的自釀，你們嚐嚐。”

    幾人來了精神，神宗的酒還能差嗎？

    韋源揮手間水汽凝聚，化為幾個晶瑩的冰杯，壇中微紅酒液飛起來散為幾道進入杯中。

    徐楓忙不迭拿一杯仰頭喝下，眼睛一亮，喜道：“帶勁，這口感這味道，喝了不會直接成神吧？”

    另幾人也不客氣，美滋滋地喝下，都是讚不絕口。

    秦羽和韋源陪他們喝了幾杯，見他們臉色泛紅，二人相視一笑，這酒喝著柔和甘甜，勁頭卻極大，如果不用境界，酒量差的三兩杯就得暈，不怕他們不開口。

    “莫迪，你說李小末當初要靠你保護，我覺得不應該啊，他真有這麽弱？你怎麽認識他的？”

    韋源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莫迪都有些犯迷糊了，神色中帶著興奮，笑道：“何止是弱，我的天，那是真弱，不過我也沒保護他幾天，那會兒他不是差點死城外嗎？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到作戰研究室打雜，我找他陪我兵推，把我輸得跟孫子似的，我氣啊，不得收拾他嗎？他把我一杯果汁控出一頭水狼來，後來水狼又炸成無數頭水狼，我讓他嚇住了，這不就認他當哥了嗎？”

    秦羽和韋源再次交換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從莫迪的話來看，李小末當時頂多也就是剛拜師，但一個剛拜師的元素師怎麽可能有這麽強的控法能力。

    “什麽水狼，不就是帝狼嗎？哎，你說末哥也怪啊，飄雪多漂亮，他起先一控水就變水狼，怎麽不變飄雪呢？”

    弗蘭克接過了話頭。

    朱天翻他一眼：“你用美女嚇唬人？你腦子壞了？遇到小地主這樣的，他還當你給他送禮呢。”

    張子義笑罵：“我去你大爺，飄雪送你，你敢碰她一下我看看。”

    “飄雪是什麽？”

    秦羽聽到帝狼時已是心頭一顫，在他們那個世界，有帝狼並不稀奇，但偏偏淩宗也有一頭，這個名稱對他來說非常敏感。

    幾人又被問住了，誰知道飄雪是什麽，

    張子義問徐楓：“她是什麽？”

    徐楓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很好的問題，我猜她是寒冰族的。”

    秦羽和韋源有點蒙，這幾個貨一杯接一杯地喝，這會兒都要醉了。

    “她長什麽樣？”

    韋源把酒壇收了，好家夥，這些人真不客氣，已經見底了。

    “美女唄，一開始不行，就一冰人，但越變越美，現在跟真人似的……”

    張子義說到這裏眼中冒光，又問朱天：“你老實說，飄雪穿得這麽暴露，你有沒有偷看過她？其實我就想想看看，她那點冰雪衣裳裏頭到底有沒有女人的……你知道我意思吧，嗬嗬，嗬嗬。”

    “寒冰女皇？”

    秦羽和韋源立刻想到了那是什麽，驚叫一聲站了起來，無比震驚。

    正懷疑李小末會不會是淩宗教出來的，現在淩宗的兩個靈魂生物就出現了，哪有這麽巧的事。

    韋源又拿出一壇酒，連哄帶勸給他們灌了半壇下去，總算問出了至為關鍵的信息，李小末在嵐風皇城之外差點死掉的那天，通過空間的換算，恰好與淩宗死亡的日期重合了。

    他們不得不相信李小末與淩宗有關係，但現在已經不再認為李小末是淩宗的弟子了，否則李小末不可能在傷好之後立刻擁有強大的控水能力。

    再聯想到李小末對他們的點化，思路便漸漸清晰了，或許淩宗掌握了某種手段，靈魂僥幸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然後占了重傷瀕死的李小末的身子，似乎不可思議，卻是合理的解釋。

    看了看趴了桌底的徐楓等人，秦羽對韋源道：“我越來越相信李小末是淩宗了，這能解釋我們所有的疑惑，包括他的話。”

    韋源長歎一聲：“是啊，他說淩宗知道錯了，因為淩宗就是他，他當然知道了，但你知道我唯一一次沒有當麵罵霍奇的原因是什麽嗎？”

    秦羽奇道：“是什麽？”

    韋源笑了笑：“他說放眼整個神界，淩宗的眼界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調侃，我聽著開心，所以當天我沒罵他。”

    秦羽有些驚訝，隨後笑道：“那老不死的難得清醒一次，難得，但我還是要罵他，也不知怎麽的，我看他就反感，虛偽得很，誰知他背地裏都幹些什麽。”

    韋源對此非常讚同，可惜他們淩天神宗派係的整天盯著霍奇，也沒找到能將他扳倒的把柄，但現在好了，如果李小末真是淩宗，淩天神宮派係早晚要報了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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