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深水斬??怪 上高山誅?踢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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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銀蟾大戰兩名妖魅,良久而不落下風。千嬌仙姑突施飛針以傷銀蟾。銀蟾見數枚鋼針(也是毒針,喂有劇毒,中而肉軀化血),寒星爍爍襲來,極快而做反應。劍一指,鋼針齊掉頭而射還千嬌仙姑。千嬌仙姑未料及於此,想收(針)想避或另怎樣,已然不及。來速比之前彼所發射更見迅疾。“啊”地一聲驚叫之間,腦額為一針透入。致命一擊,此妖魅當時斃絕。其他幾枚鋼針,也中於之身體。原形現,一條白頭蝰蛇。
百媚仙姑見妖姐銷滅,大懼,想要逃遁。然遭銀蟾遮攔與糾纏,難以脫身。求銀蟾饒過自己未果,遂施出胭脂陣,也名春宮陣。無數**美人各賣其騷,風情萬種,妄想將銀蟾迷翻。銀蟾對此情景,倍覺惡心,施出一粒神火丹。胭脂陣銷無不見。百媚仙姑黔驢技窮,最為能夠克製男士的強術居然被輕鬆破解,令她不能置信。怎麽迷陣對於對麵這帥氣小夥不起任何作用呢?難道對方心如靜水,不起波漣?修持高深而絕**?小瞧了“他”。她又哪裏曉得銀蟾女兒身的底細,原非男子。絕境之中,這妖魅欲加拚命。身晃,現了形,一條金花蛇。並瞬間而長若巨蟒,攻擊銀蟾。銀蟾飛劍,化百千口而碎之。
銀蟾西行,這日晚間宿於白浪河畔的樹林之中。偶觀有光如虹霓出於水,好似一物,未知為何。好奇心驅使,銀蟾索蹤而尋。聞兒啼,卻發現一祭台於岸邊。台上粗大的蠟燭,擺列一圈。中心置三、五歲童男童女一雙,而於木籠之內。一個妖怪:
腦小身細一掐腰,惡容煞顏不善相;
黃服朱帶烏麵靴,多彩鬥篷花鳥繡。
打籠中抓過童男。童男號起:“不要吃我。”妖怪道:“不吃你,難道教本王餓肚子嗎?要吃的。”卻此時,突然拳頭大小一塊石頭飛至,擊中腦側部位。打得妖怪怪號一聲,丟掉童男,手捂痛處,蹦了一個高兒。腦袋“嗡嗡”,好懸給開了瓢,但皮破血流。隨著石擊,一個身形飛現妖怪眼前,乃一名女子。
她正是銀蟾。遇不平,欲解救孩童。妖怪點指銀蟾,喝道:“定然是你行加暗算,偷襲本王。自於哪裏,又為誰者?”銀蟾道:“少問,隻知道吾乃正者是了。”妖怪道:“好個正者,本王便將你這正者碎屍萬段,看往後還怎樣多管閑事。”亮出雙鐮,直取銀蟾。銀蟾掣劍與戰。這場殺鬥,凶凶惡惡:
鐮刀翻飛燕狂舞,寶劍颼颼走電疾;
氣旋流卷造殺獄,多少生命噬其中。
數十回合,未分勝負。妖怪呼停手止打鬥,叫道:“美人兒,本事也不弱喲。本王平生首遇之最強對手也。再打下去,恐要兩敗俱傷,雙方不利。依本王隻見,莫如親和。本王的水府,正缺少一位厲害的管家婆,極適合於你。你嫁了我,咱夫妻共掌此白浪水。吃、用有凡人供奉,不必自己操心。你我隻管終日快活是了。”銀蟾怒道:“妖怪,閉上你的臭嘴。妄圖占姑奶奶的便宜,又想教姑奶奶夥同你作威作福,欺壓凡民,真真癡人做夢。爾屬禍世害惡,罪不容誅,吾必滅你方休。”妖怪怒極,縱術,河內水湧漲,化出無數獸形怪物,群撲銀蟾。銀蟾冷笑,將劍一揮,群獸皆散解,依舊是水。她道妖怪:“爾之所施,下下之術耳。觀吾劍山之法。”化出百千口寶劍,以碎妖怪。妖怪不能應,紮身入水。
銀蟾轉來顧及兩名孩童,問之誰家。童男稱自於王大旺家,童女稱自於張二璋家,皆出小嶺村。銀蟾送他們還家。小孩子不認識路,當然要費些周折,須敲民戶打聽。找到小嶺村,先到了王家。王家人趕緊又去通知張家。兒女平安歸來,死中得活,大幸事也,王、張兩家人歡喜不得了,向恩人深表謝意。但同時不無隱憂,那妖怪號飛光大王,興起於去年夏末,為害白浪河兩岸。強迫沿岸各村莊為之輪流祭賽,每須童男、童女各一名。有的村莊湊錢外頭買去,有的則偷拐。不想昧良心,那便認倒楣,村人抓鬮,舍自家孩子。每日總要有一雙童男童女淪為妖怪的口中之餐。如不加以滅除,危害依舊,王、張兩家的孩子遲早還要赴此劫難。銀蟾猜想到,兩家意在懇請自己絕此水怪,但又不敢直講。她言道:“大家放心,我必全力滅銷此患,還一方安寧。”
但想要殺誅飛光大王,絕非易事,需要下到水裏去。而水下戰鬥,敵方肯定較自己更加適應而具優勢,因此要有一個完全之策。銀蟾思:“不妨先一探妖巢,依情況再做道理。”變了條小魚兒入水,費挺長工夫,方才尋到一處水府。未知是否即為妖巢,但應該是。入內一查,果然。那妖怪正於廳堂之上,把著一個小孩兒的屍體正吃著。他倒不虧肚子。之前再度出水,自己個兒劫攝了一名童男。他對於今晚上的意外忿忿,認為那村請了高強來對付自己。暗自發狠,待到明天,必施大水,淹了那村。
銀蟾為了伏製妖怪,強忍怒火,搖身而變一名美女:
麵似桃花方吐蕊,一雙杏眼媚男癡;
身姿曼妙小腳秀,風擺楊柳扭扭捏。
嬌滴滴呼了一聲“大王”。倒把妖怪驚了一跳,立身而起,點指銀蟾並喝道:“你是哪裏來的婦人?本王咋從未見到過你?”銀蟾道:“大王,您是不認得我,小女子乃新近幻化人形的蚌兒。聽姐姐們說,白浪水有您一家梟雄,又如何如何英豪。小女子不禁心生仰慕,故唐突而來覲見,一睹您之風采。並情願終生侍奉於您,也算為自己尋個依靠,免遭強者欺淩。”說話間,弄出風情萬種。這都模仿前時節那百媚仙姑。妖怪一聽,喜形於色,心花怒放。投懷送抱的美人兒,如何不納得?神迷情困,全失防戒,連稱:“好,好,本王必定疼愛於你。”摸摸美人的手,捏了捏美人兒的臀,還想抱,動手動腳而輕薄。銀蟾閃開,道:“大王,急什麽?來。”斟酒而敬妖怪。妖怪飲來,左一杯,右一杯,逐漸承抗不住酒力,直至爛醉如泥,失去意識。銀蟾變得顏肅麵冷,亮劍而斬害孽。飛光大王原形現,古書《山海經》所載,也,原來至今尚存此種。
銀蟾繼續西行,這日臨近浮煙山,卻聞得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浮煙山上鬧妖精,主王稱雙首魔王,底下養著上百號的小妖。食、用強索於民間。這還不算什麽,山之周邊幾乎天天都有孕婦被劫去山上,全不見歸,生死未卜。但十有**,遭遇不測。銀蟾義憤。這夥妖精真是橫行霸道,須加掃除為是。
銀蟾欲身登浮煙山,搗毀妖巢。倘若有那生存的孕婦,同時行加解救。然於山腳,即為幾名小妖撞見。他們正是要出山去。一個道:“今日不須遠路勞累了,省了跑腿。挨山的婦人,正可拿住,回頭交差。”另個道:“咱要捉是那懷孩子的,她是嗎?別高興太早。”之前那個,且稱甲,道:“忘了這茬,容我仔細瞅瞅。”打量銀蟾,道:“這小娘子倒是蠻漂亮,假如身懷六甲,便可惜了。”主要還是來瞧銀蟾的肚子,確定是否懷孕。銀蟾則快速弄術,讓肚皮鼓了起來,像似一個球。小妖甲道:“喲,撞對了,是個懷孩子的。不客氣,得著她。兄弟們,押走。”銀蟾假裝驚恐,一邊閃躲,一邊質問:“你們劫持小女子,欲加怎樣?”小妖甲道:“怎樣?不妨實言而告。我家大王近來煉成一宗法寶,曰斷魂幡。但這幡需要日日血養,且最好胎兒血。因為胎兒未蒙過世,未著過陽氣,方才能保得法寶不失威力。血要保持新鮮,日日而更。捉你上山,便是要取你腹內胎兒之血,來浸喂神幡。”銀蟾一聽,“怎麽,要取胎兒之血?一下兩條性命。你們所作所為,真真慘無人道。隨意而殺生,全無憐憫,視凡民若螻蟻嗎?”小妖甲道:“我們又非人類,論不得人道。你屈,受著吧,快隨我們上山。”上前推搡。
銀蟾火撞頂梁門,怒不可遏,抬手“賞”了小妖甲一記耳光。“啪”地,極見清脆響亮,力度也不小。打得小妖甲側向一個栽歪,差一差摔跌。耳內轟鳴,腦袋嗡嗡,短暫意識失去而空白。小妖乙手快,忙搶上扶他。並招呼同伴,“快些拿下這婆娘。”另有三名小妖,向前來擒銀蟾。銀蟾毫不示弱,也敢下得狠手。拳腳相加,將諸小妖接連擊翻在地。一班孽障“哼唷噯喲”,一時起不得。小妖甲道銀蟾:“臭婆娘,夠野蠻。你別走,這裏等著,去請我家大王來製你。”同甲倉皇而還山內。
銀蟾未追,便等那雙首魔王來。借這段工夫,審訊三名小妖。打他們口中獲知,雙首魔王擅長天罡掌、地煞腳、混元百步殺。兵器方麵,常用一對花鞭,即雕花描彩的短棍,也稱鞭杆。銀蟾最想知道的是斷魂幡。小妖答,見識過那神幡的厲害。一晃,人嗚呼。魔王也時不時以凡人試幡取樂。銀蟾做到心中有數。
雙首魔王乃踢(同樣《山海經》有記載,或同屏蓬)成怪,聞得小妖稟報,怒氣衝天,將身殺下高山。你見他:
眼睛猶如火齊珠,顱腦若乎陶瓷壇;
脖項粗長形磟碡,身軀壯壯像牤牛。
裹披一件褐色袍子,穿了雙黑(中)靿白底靴。頭上無冠,腦後馬鬃狀長毛因風似火焰在跳。隨而轉來的小妖乙一指銀蟾,道魔王:“大王,便她這個凶蠻婆娘。”魔王將銀蟾作一打量,轉問小妖乙:“你不道是名孕婦嗎?她也不像呀?”小妖乙端詳,納了悶,“咦,這婦人的肚子怎麽癟了呢?時方才勞動大了,墮了胎,小產?不像呀?這……”道魔王:“一定是她之前搞了假名堂,哄人捉弄咱。也一定是專門同咋作對的,方會上山來。大王打她便是。”
魔王點指銀蟾,叫道:“瘋婆娘誰者?也敢鬧我浮煙山,八成活膩了而送死。”銀蟾道:“問我是誰,你牢記著,是殺命奶奶。待到爾到了陰曹地府,鬼兒們問起你是怎麽被發來之時,也便有個答對。”魔王憤憤,“還殺命奶奶了,本王先取了你的命,著打。”向前攻上,揮拳便打。銀蟾針鋒相對。一個運用天罡拳合地煞腳,一個施展迷花蝴蝶手,“葉底藏花”、“撥雲見日”、“狸貓上樹”、“白蛇吐信”……,拆招換式,打了一個不亦樂乎。眨眼三、二十個回合過去,魔王未能拿下對手不說,反而落了下風。沉氣不住,難負焦躁。短就短在不如敵方靈活,逐步手忙腳亂起來。什麽“天罡拳”、“地煞腳”,名頭響亮,但這會兒所有奇招妙技全作了廢。銀蟾越發地展現優勢,招數加緊,愈戰愈勇。上麵一個“二龍戲珠”,左手食、中指點向魔王左邊腦袋的雙睛。魔王趕緊封架。不知銀蟾是在誘引他的注意力,卻於底下一記飛踢,鞋尖中於魔王左膝蓋稍下的筋上,造成這一部位短暫痛麻。魔王的意識遂顧及於下盤。銀蟾就機一個轉身,借助旋力一記鞭拳,擊中魔王的右首,脆脆一聲響亮。魔王右顱內一陣空白,身子來一趔趄,好懸磕跤。銀蟾再接再厲,不予留情。“乒乒乓乓”拳腳連環,致敵方連遭重擊。魔王這虧吃大了。最後當胸挨到一腳猛蹬,倒退多步。好在有小妖乙、小妖甲(也隨伴而回)扶住,沒有跌張出去。小妖乙問道:“大王,您怎麽樣?”魔王道:“好像不太好,咋一人數影?”現在兩個腦袋同時在犯迷糊。小妖乙道:“大王,這婆娘實在高強,您當使用百步殺,或可勝出。”
魔王認為是,連擺晃了一陣腦袋,清醒一下頭腦,而後教小妖遠遠閃著。他衝銀蟾呼一聲:“瘋婆娘,見識本王的絕技。”雙掌推撞,造出氣浪。銀蟾尚不摸底,初未敢對抗,而是選擇閃避。如此做,十分明智。位於之身後的一株大樹受摧解碎。銀蟾暗道:“這魔頭有些功力。”魔王扭身,再衝銀蟾發功。銀蟾此次未躲,還以“蛤蟆氣”功術。同魔王的架勢有些相像,須大哈腰、低身架,雙掌推撞。兩股勁力相碰,聲若雷轟。魔王受震,跌飛出十多丈遠。銀蟾則隻退步而已。顯然,功力優勝魔王一籌。魔王氣餒,叫道:“瘋婆娘,不同你較量了,算你高強。”將小妖們退於山上。銀蟾怎肯饒放過他們,禍患不除,民無安泰。於是,行加追迫,至於一座小廟。這裏便是妖巢。
魔王正要向廟裏頭去,迎頭恰巧步出一位,乃是二當家奇尾亞王羯妖。魔王叫道:“賢弟,一當後頭那婆娘。”羯妖連忙打一名小妖手上索過一口鋼刀,遮攔銀蟾。銀蟾掣劍迎擊。羯妖並非對手,很快被創右臂,鋼刀落地。這廝大駭,扭個身,屁股後揚起一物。銀蟾不明底細,以為暗器,趕緊跳避。怎知這是羯妖的尾巴,長過其身之半,特別之大。羯妖迷惑銀蟾之後,乘機逃竄。銀蟾發覺上當,氣大了。飛劍而出,穿透羯妖後心,絕殺性命。羯妖的屍體正好撲在廟門檻上。
那魔王綽花鞭兩根跳出,指著銀蟾叫道:“瘋婆娘,欺人特甚。本王都已經服了你,你何還要苦苦相逼?非得趕盡殺絕,方才罷休嗎?吾同你拚了。”舉揮雙鞭便打。銀蟾道:“爾不死,姑奶奶我自不會退也。”舞劍相戰。這場廝殺:
飛華旋馳懾魄散,疾風呼嘯瘮膽寒;
頻造冰山噬生命,濫築冷濤證無情。
鬥殺良久,魔王不慎,右邊腦袋被劍尖劙了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這便是腦袋多的好處,防衛上容易出現漏洞。或也可能兩副意識,但不統一,對於支配身體動作怕就出現不良影響。魔王惱得心裏罵娘,甚至要蹦高。小妖乙瞧出主子根本不是女傑的對手,忙呼:“大王,婆娘厲害,強戰不可,還請用斷魂幡滅之為妙。”魔王一聽,可不是,好提醒。也沒招呼一聲敵方,脫離戰鬥,將身入廟。很快又出來了,他手中執著一杆血幡,血滴滴答答。可以斷定,這時剛打血水中取出。魔王衝銀蟾大叫:“瘋婆娘,見識吾法寶的威力。”施幡加害銀蟾。未知銀蟾怎生應對,又能否化險為夷並最終誅滅踢怪,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