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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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娘脆笑,啐道:“胡說八道!”
    語調淫邪妖異,聽得南宮易麵紅耳赤。他出神聆聽,手上不由得放鬆了些,白衣女郎驀地掙脫開來,腰身一挺,抱著他滾落虎頭珍珠玉榻下。“當”地一聲,虎頭珍珠玉榻角上的紫玉鼎被瞬息打翻,春欲彌漫。
    石窟外三人吃了一驚,那“少主”試探著叫道:“娘子?”白衣女郎嚶儜一聲,象是哭泣又象是呻吟。
    南宮易怕她發出什麽聲響,引得外麵三人衝將進來,不及多想,驀地低頭封住她的花唇,將那一聲歡愉的歎息堵在丁香貝齒之間。
    春娘笑道:“你的娘子已經變成****啦!”
    少主嘿然淫笑,道:“有了春娘的靈丹妙藥,朽木多半也要逢春生情。”三人哈哈大笑,極為猥褻。
    南宮易心下大怒,忖道:“天仙靈女姊姊果然是被這****陷害。卻不知那兩人又是什麽妖魔鬼怪?”
    驚怒之餘,心中驀地一陣歡喜,鬆了一口長氣。適才雖然猜到白衣女郎是為春欲粉物亂性,但未得驗證,始終無法釋然。此刻得知白衣女郎如此妖冶,果然不是出於本性,心中的疑慮立時消散。
    卻聽第三人尖聲笑道:“就算沒變成****蕩婦,她已經手無縛雞之力,少主想要她往東,她還能往西麽?”
    少主笑道:“鴆娃此言差矣,我恒水流堂堂偉丈夫,豈能做這種強人所難之事?這種****情事,需得兩廂情願,才能得其妙處。”
    頓了頓又道:“再說娘子體內八十一種淫邪欲蠱一齊發作,若是少主我不舍身相救,豈不是要累她香消玉殞嗎?”三人又是一陣淫笑。
    南宮易越聽越怒,直想踢開洞門,將門外三人砸成肉醬。但白衣女郎聽若罔聞,隻管懶洋洋地抱著南宮易的脖頸,轉輾蜜吻,發出斷續的歎息與呻吟。
    玥海春娘癡癡笑道:“現下時辰已到,你的心上人必定已經渾身酥軟,****中燒,隻等著你好好地疼惜啦!”
    那鴆娃尖聲笑道:“少主豈是憐香惜玉之人?隻怕明日我們再來時,已經認不出這嬌羞嚶嚀的娘子了!”
    少主嘿嘿笑了幾聲,悠然道:“我費盡心力才得到玄天靈女,豈能如此暴殄天物?”
    南宮易大吃一驚,全身驀地僵硬。玄天靈女!難道天仙靈女姊姊竟是當今玄風帝國神姬玄天靈女獨孤菁菲麽?突然想起當日在遮龍峰上邂逅她的情景,諸多細節貫穿一處,豁然而通。是了!倘若她不是玄風帝國神姬,當日又豈敢貿然闖入玄風天尊禦苑?又何以會吹奏《黯然銷魂曲》?……心下大罵自己糊塗愚蠢,無以複加。
    卻見玄天靈女雙眼緊閉,長睫顫動,雙靨嬌羞欲滴,聲喘籲籲,楚楚動人之態令南宮易心中又是震顫又是迷亂,心想:“天可憐見,讓我在這淫邪狗賊玷辱天仙靈女姊姊之前,趕到此處。我南宮易拚了性命不要,也決計不能讓天仙靈女姊姊的清白有丁點受損。”
    驀地想起自己這般赤身裸體地與玄天靈女交纏一處,已經大大汙損了她的清白,登時臉上一紅羞慚愧疚,想要掙脫開去。
    但玄天靈女受那欲粉所激,正濃情似火,意亂情迷,怎麽也不鬆手,反倒勾纏雙腿,將他腰部牢牢夾住。
    南宮易被她這般緊緊纏抱,登時又有些心猿意馬,****中燒。好不容易閉上雙眼,凝神咬牙掙脫開去,玄天靈女又發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南宮易大驚,連忙又俯身將她櫻唇堵上。
    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時探入,在他唇齒上刷過,麻酥難耐,耳畔細碎嬌吟,吐氣如蘭,南宮易小腹中登時又竄起熊熊****。
    心中一陣迷亂、歡喜,想不到時隔四年,竟能與夢縈魂牽的天仙靈女姊姊這般稀裏糊塗地裸身纏綿。造物弄人,往往在意料之外。
    忽聽那兩隻鶼鶼鳥連聲低啼,撲翔踉蹌,在銀絨虎地毯上交頸歡好。心中突然又是一動:“世人都說鶼鶼鳥乃是冰人神禽,今日它們將我引到此處,難道……難道我和天仙靈女姊姊之間……”心中狂跳,呼吸瞬間停頓。
    四年前在遮龍峰上初見玄天靈女的刹那,他便已情根深種,銘心刻骨。四年來雖然際遇連連,跌宕曆練,逐漸少有想起之時,但這份情感卻如陳酒佳釀,被他埋入心底最深處,曆久彌香。當此刻驟然開啟,沉澱已久的相思愛慕登時令他醉意薰然。
    卻聽那鴆娃尖聲道:“玄天靈女處子之軀,神姬真元!少主若能將她體內真元吸盡,那就可列入九大真仙寶座了。”語氣中隱隱有些妒羨。
    玥海春娘笑道:“列入九大真仙寶座有什麽了不得?恒天君他日坐了碧雨天尊之位,少主搖身一變不就是碧雨少尊了嗎?那可比什麽九大真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時普天之下哪個美女不是囊中之物?這玄天靈女不要也吧,”
    南宮易正自意動神搖,聞言又是大驚!敢情這少主恒水流竟是狗賊恒天的兒子嗎?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自己現下身在何處。
    在玥海與驚雷帝國雪域之間,有一處山脈名為玉屏山,玉屏山中有七十二座雪丘玉峰,傳聞是上古天神布的一處巨陣,名為玉屏七十二地煞陣。此陣雖在驚雷帝國境內,卻是狗賊族域。當年碧雨天君恒天便是這玉屏山天君。恒天南遷之後,想來這玉屏山便由其子繼承了。
    又聽恒水流嘿嘿笑道:“春媚娘是在吃醋嗎?放心放心,他日恒水流登上少尊之位,納你入宮便是。”語氣傲慢狂肆,頗有洋洋得意之態。
    玥海春娘呸了一聲,竟似頗為喜悅。
    南宮易心下恚怒益甚,忖道:“辣塊媽媽的鱉毛蛋!寡廉鮮恥,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殺機頓起,直想起身殺出石窟,將他們盡數殺了。
    但轉念又想,敵眾我寡,未必就能討得好去。自己敗了倒也罷了,但若累得天仙靈女姊姊重落賊人掌心,那可是萬劫不複的慘事。當下強忍怒意,尋思脫身之計。
    眼光四掃,洞中除了那石門之外,別無罅縫。看來唯有從自己掉落下的那個石窟冰孔返身衝出了。
    但那石窟冰孔似乎是太過狹窄,又極為陡滑高長,想要抱著玄天靈女一起逃離,似乎有些難度。稍作計議,決定帶著玄天靈女一前一後從冰孔中衝出。
    卻聽那鴆娃咳嗽道:“時辰差不多了,春媚娘,咱們走吧!可別攪了少主的好事。”
    玥海春娘一笑,道:“是了,他都迫不及待啦!”與那鴆娃一道告辭。恒水流也不挽留,待到腳步聲遠去,便轉身朝洞門走來。
    南宮易聽他腳步臨近,心中一凜,既來不及抽身逃離,唯有凝神戒備。身下玄天靈女纖腰搖扭,輕吮他的舌尖,發出低低的呻吟。一隻手溫柔地撫摸他的頭發,另一隻手抓著他的右手往那發脹的溫軟玉峰摸去。
    南宮易心旌搖蕩,但強敵將至!連忙收斂心神。心念一動,驀一咬牙,將她經脈盡數封住。
    腳步聲在石窟門外頓住,恒水流徘徊數步,發出低沉淫褻的笑聲,啞聲喃喃道:“娘子,我的神仙娘子,今夜瞧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雄渾的聲音中夾雜著急迫的渴切,陰暗的喜悅。說到最後幾字時,連聲音也禁不住顫抖起來。
    玄天靈女動彈不得,但體內躁動邪氣仍在急速遊走,滿臉紅潮,瀅玉雙峰急劇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滿是詫異,似乎不明白何以將她突然封住。眼波蕩漾,閃過哀憐、苦楚與熾烈欲望交織的諸種神情。
    南宮易不敢多看,閉起眼將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後迅速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裳,左臂舒展,將她抱在懷中。躡手躡腳走到洞門左側,順手一點,將地毯上打滾的那對鶼鶼鳥凝為冰塊,探手吸到掌中,藏入如意錦囊中。然後輕輕地拔出斷刃,守在門側。
    “格拉拉”地一聲,石門霍然打開,一個九尺高的玄衣男子大步衝了進來,作勢欲撲,喜滋滋顫聲道:“好娘子,少主來了!想死我了!”
    眼見洞中彩光眩然,虎頭珍珠玉榻上卻空無一人,登時僵住。就在這一刹那,後腦一涼,一柄森寒斷刃己經抵住了他的脖頸,聽見一個少年笑道:“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南宮易腳尖一踢,將石門瞬間關上,斷刃刺入恒水流粗壯的脖頸,滲出幾絲鮮血。笑道:“恒小賊,慢慢轉過身來,轉得快了,休怪我這斷刃將你頭顱切割下來。”
    恒水流又驚又怒,不知究竟發生何事。但念力探掃,發覺那神秘少年真氣極強,手中斷刃又是玄風帝國神兵,當下不敢蠻撞,乖乖轉身。南宮易斷刃則依舊抵在他的脖子上,緩緩劃過一道血痕。
    那恒水流高大強壯,渾身虯結的肌肉似乎要綻裂一般。頭頂黑紫冠,顴骨高聳,懸梁高鼻,碧綠色的馬臉大漢深陷兩旁,滿臉狂妄跋扈之色。額上左右各有一寸突起,仿佛一對犄角。
    銀紫絲綢長衫上繡了許多暗金色的花紋,富麗堂皇,但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頗為怪異突兀。腰間懸掛一柄鑲滿寶石的玄冰混金利刃。
    那雙賊眉綠眼驚怒交集,惡狠狠地打量著南宮易,仿佛想將他撕成碎片。冷冷道:“你是誰?竟敢私闖玉屏山!吃了巨霸獸膽嗎?”似是突然看清那斷刃,麵色驟變,叫道:“情殤刃,臭小子,你是南宮易!”目中凶光畢露!殺氣更甚。
    南宮易見他受製於己,竟然跋扈凶悍若此,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輕送,斷刃又突入恒水流脖頸數分,將他抵得鮮血長流,接連後退。微笑道:“不錯,我就是拳打狗賊恒天,腳踢拜月昊凡的南宮易。你挾持玄風帝國神姬,意欲不軌,難道吃了海龍獸膽嗎?”
    恒水流麵色微變,馬臉大漢中凶芒一閃而過,哈哈笑道:“玄天靈女乃是玉屏山貴客,什麽挾持不挾持?分明是你這下三濫的瓊海淫賊妄圖以欲粉迷惑蠱仙,想將她從玉屏山中挾持而走,被我發現之後,又想來脅迫我……”
    南宮易聽他居然反咬一口,不由怒極而笑,道:“是麽?既然你盛情邀請,那我就要挾要挾你吧!”金光一閃,刃如遊龍,真氣蓬然飛舞,瞬息間將他周身經脈盡數封住。
    心想:“須得先逼他交出天仙靈女姊姊所中的欲毒春蠱解藥。”對這狗賊厭憎之至,毫不客氣,真氣畢集,雷霆般飛起一腿,重重地踹在恒水流的小腹上。
    “砰”地一聲悶響,恒水流低吼一聲,平空飛起,倒撞在虎頭珍珠玉榻上,登時將虎頭珍珠玉榻撞得粉碎。他周身經脈被封,動彈不得!被南宮易這般猛擊,險些連五髒六腑都迸碎開來。
    麵色青紫,險些暈厥。但他素來凶悍跋扈,竟不服軟,喘著氣惡狠狠道:“小子……老子非拔你的皮,抽你的筋……”話音未落,又被南宮易當腹一腳踢得說不出話來。
    南宮易微笑道:“解藥呢?”
    恒水流頭上青筋爆起,犄角脹大了近寸,碧眼藍瞳凶光閃動!哈哈狂笑道:“你迷倒了玄天靈女,卻來向我討解藥,真是笑話……”南宮易二話不說,青光一閃,將他右手小指閃電斬落。
    鮮血****。恒水流慘叫一聲,驚疑、狂怒、恐懼、不可置信地盯著南宮易。他仗著自己是恒天之子,素來跋扈凶狂,橫行霸道,從沒人敢假以顏色,更莫說賜以皮肉之苦了。孰料這少年竟膽大若此,敢殘傷其肢體!
    南宮易性子溫和,頗為心軟仁慈,若在平素,他斷斷不會下此辣手。但他奉玄天靈女為不可褻瀆之神明,愛慕膜拜,眼見恒水流等人竟用如此卑劣手段妄圖汙其清白,登時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