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淩菁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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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聽完前因後果之後,忽然想笑,這點小事至於鬧的這麽大這麽不可開交麽?他知道韓少丹許久以來都對淩菁兒心有成見,而淩菁兒又不知道自己和韓少丹的關係,所以很多次看似都很正常的交往,也都被敏感的韓少丹誤認為是莫非要見異思遷,所以才暗生悶氣。.
韓少丹對淩菁兒沒有好感,淩菁兒也當然對韓少丹冷眼旁觀。
更何況,在整個班級裏乃至學校裏,這二人的相貌都是花顏出眾俊俏可人,所以,“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思自然是不免迭出,今天的這件小事恰恰成了引燃這跟導火索的那枚不起眼的火星了。
莫非不想讓這兩個人的關係鬧得太僵,當下左右手齊出,將兩人拉的轉過身來說道:“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斤斤計較呢?不是一張卡片嗎,我重新還你一張不行了嗎!”
韓少丹瞪了淩菁兒一眼說道:“誰要你還,又不是你畫的!”
淩菁兒見韓少丹的話分明是直指自己,於是也回敬道:“不是一張卡片麽,我還你十張還不行嗎?”
韓少丹卻沒有應答淩菁兒的話,隻說道:“我才不要你的卡片呢,隻要你以後不要亂動別人東西算了!”
“不動不動,以後我才不稀罕動你的東西呢!”淩菁兒快速回答道。
莫非心想,這下這場戰火該熄滅了吧?
卻不料韓少丹看了一眼莫非說道:“不隻是我的東西!”言外之意也不允許淩菁兒動莫非的東西。
可是淩菁兒卻不買韓少丹的賬,直接叫破說道:“我動莫非的東西幹你什麽事?莫非又不是你什麽人!”
這句話說得莫非都有點臉掛不住了,韓少丹更是一時語塞,急的在那裏直咬牙。
到了這個地步,莫非也不好再隱瞞他和韓少丹的關係了,直接對淩菁兒小聲說道:“她是我女朋友!”莫非這句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站在一邊的韓少丹還是聽到了。
果然,莫非剛一說出這句話,韓少丹像立馬贏了這場戰爭一樣,臉現出一絲得意的笑來。
淩菁兒這下沒話了,她還能再說什麽?莫非已經說出了他和韓少丹的這層關係,自己還能爭辯什麽?但是淩菁兒又不想這麽快舉旗投降,思來想去終於還是冒出一句:“你們還沒結婚吧?”
莫非和韓少丹兩人聞言這句極具攻擊力的話後,頓時感覺眼睛大跌。
莫非搖搖頭說:“當然沒有,現在才多大啊,還是學生呢!”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有追你的權力,從今以後我追定你了,這樣我無所謂什麽亂動不亂動了!”淩菁兒說完似是還缺些什麽,又對著韓少丹補充道:“有本事咱們一,看是誰到底最後的贏家,我知道你背景很厲害,但是對我沒用!”
韓少丹聽了這句話後,剛才的竊喜瞬間化成了泡影,隨之而來的是緊迫的危機感,她又不好說莫非是自己的人,所以隻好不服輸的說道:“好,,誰怕誰!”
此話一完,兩人才各自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隻有莫非一人還怔怔的站在那裏,思索著剛才淩菁兒說的最後那句“我知道你背景很厲害,但是對我沒用!”。
從淩菁兒知道自己是華門的大哥,再到她說出韓少丹的背景,雖然這次她沒有直接說明,但是,從她的語氣裏可以聽出,那個所謂韓少丹的背景,所指的必然是鴻勝了。
淩菁兒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又為什麽要說鴻勝對她沒用?是故意激將使得韓少丹不願意借助外部勢力來贏了自己,還是淩菁兒的背後亦有不輸於鴻勝的勢力?是黑血會,元幫?還是十一城十三鷹?
一時間,莫非不知道是自己長此以來對任何事都太過小心,還是淩菁兒的那句話的確是弦外有音?所以並不能心有定論。
可是見到這一對冤家總算停止戰爭此罷手,心裏還是覺得輕鬆了不少。
經過次刀痕和閻王頭的夜談之後,刀痕已經做好了全力對老幫的一擊,可是數十天過去了,卻不見正興會有一絲的動靜,於是便有點躁動不安了。
如果說,之前華門的白貨走勢讓其他三大幫會很是驚訝的話,那麽,此時鴻勝的舉動的確似乎有點反常。
夜,已經是四月旬的夜了,已經少了肅殺和凜冽的氣息了,月光白晃晃的灑下來,淌滿一地,映的四處的景象恍若銀飾。
零星的蟲鳴聲,在鴻勝總部的窗外此起彼伏。
窗內正坐著七八個人在開會,為首的一個是刀痕。
“對於對付老幫,我們的計劃已經初定,要是不出現其他意外,無須再做更改了,各位堂主有沒有其他意見?”刀痕麵色謙和的對長桌周圍的人說道。
那些人大都點頭,隻有一兩個人搖搖頭說道:“大哥,你雖然說和正興會的閻王頭談過一次了,可是他們畢竟不是咱們的手下,閻王頭可不可信很難說,要是途突生變故,那時我們又該怎麽辦?”
第一百一十九章內訌徒生
刀痕嗬嗬一笑說道:“尹堂主,這是你多慮了。
你想想看啊,假如有一個人三天兩頭欺負你,終於有一個他強的人要收拾他,那個之前被欺負的人,難道還會反過來幫助原來欺負過他的人,對付收拾欺負他的人嗎?”
那個被刀痕叫做尹堂主的人名叫尹壽昌,是鴻勝風刀堂堂主,年約四十二三,在鴻勝地位也不低。
此時聽到刀痕舉了一個並不符合實際的例子來偷換概念,一時間也有意辯駁一番:“大哥既然這麽說,那我們不妨設想一下,原本剩下三個饅頭了,之前愛欺負的那個人總喜歡摸索被欺負那個人的饅頭,但是雖然如此,他也不敢直接去搶那個被欺負人的饅頭,因為他知道被欺負的那個人也想生存,如果自己去明著搶他的饅頭,那個被欺負的人勢必要拚命維護自己的僅有食物。
先不論愛欺負的那個人能不能搶到饅頭,算搶到也必然是受傷不輕。
要是此時那個第三個人在對自己下手,他的兩個饅頭是不是都會保不住?這樣鷸蚌相爭卻被漁翁得去了好處的事,那個愛欺負的人自然不會去做了。
相反,那個第三人原本前兩人都強,他要去收拾那個愛欺負的人,被欺負的人算因為自己之前受過那個人的欺負,縱然答應第三個人會幫助他去收拾愛欺負的那個人,可是他要是真正明白其利害,知道假如愛欺負的人被收拾掉了,饅頭自然歸了第三人,此時他和第三人的實力更懸殊了,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那是也被第三人收拾。
可是他要是想明白了,臨時幫助愛欺負的人,那時的結果可能是三方皆傷了,此時要是再出現一個第四人第五人,那你想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尹壽昌在那裏愛欺負被欺負的說了一大堆,在座的那些人都被他說暈了,紛紛都說他是膽略不足,勇武欠佳。
隻有刀痕嗬嗬一笑的我全聽懂了,你是估計到時候正興會會出手幫助老幫吧?
可是我在這裏告訴你,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閻王頭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心裏收不住氣,別看老幫對他正興會咄咄相逼他還隱忍的那麽好,那是沒辦法啊!
他不敢公然對老幫宣戰,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第一個和老幫叫板的不是咱們鴻勝了,而要改成正興會!正興會還不會幫我們,這個很難說,但是正興會不會去幫老幫這是絕對的!”
刀痕說完,尹壽昌在沒有說什麽,似是默認了刀痕的話。
刀痕見這些人都沒有了異議,便又看了一下門口,忽然微有慍色的說道:“沐堂主還沒到嗎?”
坐在長桌最末端的一個人急忙站起來準備要解釋,卻聽見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怎麽,等得久了麽?”話音剛落,一個麵色白皙雙眼烏黑的年人走進了門內。
客廳內其他人聽到年人語氣如此傲慢,都禁不住將視線移了過去,想看看他是怎麽了。
這個年人名叫沐晨陽,是鴻勝雨劍堂堂主,為人機敏善辯,做事老道熟稔,是鴻勝不可多得的有實力的堂主。
沐晨陽見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點頭笑道:“怎麽,我今天穿的有什麽不對麽?還是臉長了什麽東西?”
這時,身為鴻勝會監的羅琦怒目沉聲的對沐晨陽說道:“沐堂主,這裏這麽多人,你可要注意你的語氣和身份啊!”
羅琦的這句話顯然是對沐晨陽予以警告,意思是,一個堂主在諸位骨幹成員以及大哥麵前如此放肆,後果可一定要想好!
沐晨陽看都沒看羅琦一眼,卻是望著刀痕似是有恃無恐的冷冷說道:“我沐晨陽對諸位堂主和老大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會監插嘴。”
“嗬嗬,有趣,他一個會監都算小,都沒有資格說話,那你覺得我這個山主(山主是幫會老大)夠不夠資格插嘴啊?”刀痕的聲音驀然響起。
在座的眾人見刀痕開口說話了,料想這下沐晨陽一定不能再神氣了,卻沒有料到沐晨陽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算是夠資格插嘴,可是今天我不喜歡你插嘴,你還是少說話為好!”
刀痕一向忍性很好,可是此時聽到沐晨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挑釁,一時間也壓抑不住胸的怒氣站起來斥道:“沐晨陽,你******難道要翻天不成?”
沐晨陽仍然是氣定神閑的樣子,望著刀痕的那雙幾乎要噴出火焰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要翻天,你能奈我何?”說完,右手一揮,門外唰唰唰跑進來十幾個手持火器的青年,劍口全部對準客廳裏麵的那些與會者,似乎裏麵的人稍有動作,便要立時死在亂劍之下。
這次沐晨陽收起了微笑一臉嚴肅的說道:“刀痕在鴻勝空站老大的位子卻沒有一絲的作為,長期以來竟然還與一個小小的華門稱兄道弟,又和正興會眉來眼去不思進取,我曾三番五次的勸阻他一舉殲滅華門,然後在對正興會老幫逐個擊破,可是他死活都不聽我的提議,非說要如何如何才是策。
我見他冥頑不靈早欲除之,念在他是鴻勝在位已久的老大,這才遲遲沒有動手。
此時,我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一天不替換掉他這個敗類,鴻勝一天不能雄踞清寧市,為了鴻勝的將來,我今天才不得已取而代之。
你們這些人有不服的,現在可以站出來。”
沐晨陽原本想做鴻勝的老大,但是出於各方麵原因,自己才遲遲沒敢動手,此時時機成熟,他已買通了鴻勝許多弟兄及一些主事,為了使自己名正言順的坐這個老大的位子,他才巧舌如簧心計百出的說出這麽一段看似合情合理無懈可擊的話來。
沐晨陽說完,坐著的那些人裏沒有一個站起來的,過了許久,那個叫尹壽昌的堂主才緩緩的站起來說道:“你做鴻勝的老大,不光我不服,連道的朋友估計都不會服,何苦呢?”
第一百二十章內訌徒生(下)
沐晨陽嗬嗬一笑道:“道的事不用你管了,現在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的下場吧!看在你有膽量第一個站起來的份,我也不會太難為你。”說著給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立馬過去了兩個人將尹壽昌架了出來,然後拖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