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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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布悍然自爆,出乎所有人預料。

    血點、肉末、骨渣,灑滿擂台。總管和刑管始料未及,被濺了一身。裁判阮獨壽剛下擂台,還沒走出兩步,也被濺了半身。

    丘少衝、小漓和阮軟三人距離較遠,沒有被濺到。

    小部分觀戰的子弟還未離去,見狀唏噓不已。

    阮公台傻了,呆立著一動不動。阮本矗暗地裏大呼晦氣,惡心得不行。阮獨壽拔腿就跑,拐了個彎就開始吐,吐了個稀裏嘩啦、天昏地暗。

    夜晚。

    丘少衝躺在床上,與係統交流,問道:“阮布死了?”

    係統答道:“當然沒有。你沒聽他說,要你跟他一樣,他死了怎麽要你跟他一樣?”

    “那他……在哪?”丘少衝又問。

    “找個人附身,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係統回道。

    “也是慘。”丘少衝歎息。

    “你同情他?”係統很意外。

    “我同情他……”丘少衝笑了笑,“個屁!”

    “說句實話,”係統發表意見,“是你養虎為患,上次你直接殺了他不就完了嗎?還玩什麽貓捉老鼠……這下玩脫了吧!”

    丘少衝不滿意了,說道:“你不是說我冷血?現在又要我殺人。好話你來說,壞事讓我做,你這樣,不合適吧。”

    “我隻是提個建議,怎麽做是你的事,你是男的你要有主見。你把阮布逼為魔,不是我指使的,你自己承擔後果。”係統撇清所有責任。

    “我也沒怪你啊?”丘少衝奇道。

    “那就好。”係統回答。

    隔了一會,丘少衝問道:“那個魔像,很難對付嗎?實力很強?”

    “凝聚了魔像,魔就不會輕易被殺,就像你今天看到的,身體自爆了還能活下去。實力嘛,因人而異,不對,因魔而異。”係統解釋。

    係統接著道:“之前擂台上我讓你殺阮布,那時魔像未成,還可殺死,結果小漓一句話就把你擋下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聽小漓的話?你們還沒成親呢!”

    “我哪知道那麽多!不知者無罪。”丘少衝自我赦免。

    係統無語。

    “總管和刑管也沒動手啊!他們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不還是站一邊什麽也不幹!”丘少衝拖人下水。

    “那是總管的兒子,舍得殺?”係統不以為然。

    “刑管為何不動手?”丘少衝問道。

    “顧忌總管啊!你敢保證總管不會因為父子情深而不顧一切的保護兒子?”係統反問。

    丘少衝笑道:“按你的分析,刑管很滑頭啊!”

    “你以為他是憑借耿直升為刑管的?”係統再反問。

    “應該是憑實力吧。”丘少衝還是笑。

    “刑管城府深啊!不然早來找你報仇了,別忘了阮術就死在你手裏。”係統提示。

    “他沒證據,找我何用?”丘少衝也反問。

    “刑管想整你還用得著證據?”係統很想大笑三聲。

    丘少衝想了想,問道:“那刑管為什麽不為兒子報仇?”

    係統猜道:“他有顧慮吧,不過今天過後,總管退位,刑管很可能接任,也許就沒顧慮了,你得小心了。”

    “日子不好過啊!又是阮布,又是刑管,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兩大仇敵!”丘少衝目視房梁,思潮起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刻也不能耽誤,抓緊時間,努力修煉,增強了實力之後,誰來殺誰!”係統給出指示。

    “吸取這次教訓,以後啊,別再又逼出個魔來,吃不消。”丘少衝歎道。

    係統沉吟著道:“我覺得你是故意的,故意不殺阮布,隻等今天當眾羞辱他,否則難消你心頭之恨。”

    “你真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丘少衝微笑道。

    “你不恨阮布?”係統問道。

    “我恨。”丘少衝嚴肅了,不否認。

    融合了原主記憶,他對阮布、阮大世、阮小蓋三人恨之入骨。此三人隻因小漓生的美,便心生歹念,強行將小漓賣給包大雷,原主反抗未果,被殺。

    試想,如果地球的丘少衝沒有穿越,那麽,悲劇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原主身死,小漓當妾,還有丘母,死了兒子、失了義女,怎麽活?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孤獨終老。

    而那三個罪人呢?分了錢,美滋滋,逍遙法外。

    正因為地球丘少衝的及時穿越,才最大限度的扭轉了這場悲劇,隻犧牲了原主一人,當然也可以說,原主仍活在丘少衝的心裏。

    之後,阮小蓋被摔死,阮大世被啃死,阮布自爆,都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丘少衝心存善意,但,他的善意隻會釋放給善良的人,對惡人,對渣滓,他不會心慈手軟。正所謂,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要區別對待。

    不過,阮布變了魔又躲進暗處,確實是他失算了,事先沒想到這一層。

    “剛才你說找人附身,阮布能找誰附身?”丘少衝問道。

    “身形體格差不多的,最好修為層次也差不多,適應起來快。”係統答道,又補充了些,“另外,有邪念的人,比較好控製。”

    丘少衝點頭,這範圍也不小了,主動去找是找不到的,隻能被動的等阮布來找他。

    ……

    阮獨壽回了宅院,把裁判衣服脫了,扔在牆角,以後再也不會穿。他準備了一桶熱水,痛痛快快洗個澡,洗掉頭發裏、皮膚上的血肉殘渣。

    天黑了,睡覺。

    他一躺下就覺得不對勁,怎麽還想吐?先前肚子全吐空了,晚飯也沒吃,還能吐出什麽?

    無法,實在難受,他起來接著吐,跑到院裏幹嘔了幾下,舒服了點。他有氣無力走著,想去漱口,端起杯子想喝水卻把水潑了自己一臉。

    怎麽回事?他愣住了,放下杯子揮了揮手,好像沒什麽問題。他又拿起杯子去倒水,結果一發力,將木杯捏碎了。

    他再次愣住,忽然後腦劇痛,像是被人從後麵打了記悶棍,他一頭栽倒在地。

    “誰?”他還清醒,怒喝。

    “我。”另一個聲音響起。

    阮獨壽大驚,這是……阮布的聲音?他想爬起來,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恐懼,他手腳發麻,麻痹感傳至全身,動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