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很無聊，聊聊天也不錯。

    “唉！”丘少衝歎氣，“封建主義害死人啊！”

    “害死誰了？”係統問道。

    “害人害己。”丘少衝回道。

    “你要大開殺戒？”係統又問。

    “替天行道，有何不可？”丘少衝不否認。

    “你有替天行道的資格嗎？”係統笑問。

    “我當然有。”丘少衝回答很幹脆。

    “你自以為是。”係統駁斥。

    “你不是天，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丘少衝反駁。

    “我不是天我也知道。”係統頓了頓，又強調，“反正我知道。”

    “反正我有。”丘少衝也不甘示弱，強詞奪理誰不會？

    “小心天譴。”係統嚇唬宿主。

    “謀財害命的壞人才要小心天譴。”丘少衝糾正係統。

    “等下你要做一樣的事，還說別人壞？”係統不以為然。

    “照你這麽說，朝廷也不是好東西，以暴製暴啊！”丘少衝笑道。

    “可你不是朝廷啊？你也不代表朝廷啊？”係統回道。

    “什麽是朝廷？朝廷是什麽？”丘少衝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啊？”係統不懂。

    “朝廷是人。”丘少衝自行回答，“朝廷是由許許多多不同的人組成的，沒有人，就沒有朝廷。”

    “你想說什麽？”係統仍然不懂。

    “我也是人，隻不過我隻是一個人，數量少，力量小。”丘少衝解釋。

    “你能把話說完整嗎？”係統不想打啞謎。

    “我說完了，自己去領悟。”丘少衝點到即止。

    “故弄玄虛，不知所謂。”係統很不屑。

    丘少衝沉默下來，等待著。

    係統也不發言了。

    半晌後，屋裏傳出動靜，有人推門。

    阮公台暈倒在床上，一聲不響。

    兩個黑衣大漢走到床邊，前麵的黑衣人推了推阮公台的肩膀，又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點了點頭，示意毒性發作了。

    此二人事先吃了解藥，不怕吸入房內的綠煙。

    又有兩名黑衣漢子進來，其中一人說道：“那小子跑了。”他的語氣，透露出不敢相信的心思。

    先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均是怔住，一人疑惑道：“不會吧？那小子看起來傻乎乎的，一臉的人傻錢多像……有人通風報信？”

    四個黑衣人麵麵相覷，不理解丘少衝怎麽跑的。

    敢罵我傻？丘少衝怒了，拉開窗子吹了進去，混合木質暗火，毫不留情。

    嗤！嗤！嗤！嗤！

    四聲悶響接連響起，四個黑衣人的四顆頭顱先後消失。四人死亡，屍體倒地。

    丘少衝開門開窗透氣，搜了四具屍體，隻搜出一個乾坤袋，這四人中隻有一個聚氣境修者，多半是初期，其餘三人都是通脈境。

    哪來的雜魚？

    不良級木質暗火的威力超過了聚氣境巔峰，大概等同於通脈六十層。

    丘少衝燒光了屍體，繳獲錢財兩千多塊銀板，太少，聊勝於無，再燒掉黑衣人的乾坤袋。

    阮公台暈了，一時醒不來。

    丘少衝一氣之下殺光了敵人，不留活口哪來的解藥呢？找掌櫃。

    ……

    掌櫃住在後院，還沒睡，算賬呢。

    丘少衝來了，出於禮貌，穿好了衣服，敲門。

    “誰啊？”

    掌櫃不開門，語氣不太友好。

    砰！

    丘少衝一腳踹開了木門，給臉不要臉是吧？那就不客氣了。

    “你……你是什麽人？膽敢私闖民宅？”掌櫃霍然站起，指著丘少衝怒喝。

    裏麵是外屋，類似於客廳，廳後是臥房。

    掌櫃是個中年男，不像修者，他繞過身前的長桌，奔過去罵道：“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滾！快滾！”

    “你開黑店，想死啊？”丘少衝站在門旁，冷冷說道。

    “黑……”

    掌櫃停下腳步，打量著對方，想起來了，這不是那頭肥羊嗎？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還活著？”丘少衝問道。

    “你……你……”掌櫃膽怯了，忽然大喊，“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丘少衝不阻止，就站那聽著。

    掌櫃一步步後退，退回了原位。

    黑夜中，幾個大漢拎著兵器凶神惡煞般趕來，吵吵嚷嚷：“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哪個雜碎敢鬧事？啊？活膩了吧！”

    丘少衝不回頭，鼓動狂風往後吹，一陣風吹過，世界清靜了，來的人全死了。

    “再喊啊！叫人啊！”他瞪著掌櫃，鼓勵對方。

    掌櫃嚇得臉色煞白，雙手直抖，說不出話。

    丘少衝緩步走去，說道：“你哪個幫派的？老實交待。”

    掌櫃一直後退，踢倒了身後的椅子，靠著牆，退無可退，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好……好漢……饒命……饒命！”

    “問話不答，死路一條。”丘少衝恐嚇著。

    掌櫃剛剛見識了丘少衝的殺人不手軟，明白對方所言不虛，撲通一聲，跪下了，說道：“我……小的是替赤沙幫做事的，小的什麽也不知道啊！”

    赤沙幫？白癡又傻的幫派？這名字，很貼切啊！

    “解藥呢？”

    丘少衝走到掌櫃麵前。

    “解藥？什……什麽解藥？”掌櫃仿佛在裝傻。

    “綠煙的解藥。”丘少衝很耐心。

    “這個……小的不明白好漢在說什麽。”掌櫃陪著笑。

    “你的上級呢？”丘少衝換了個問題。

    “這……這……小的……”掌櫃不敢說，說了就死。

    丘少衝再換問題：“你的店裏死了這麽多人，你打算怎麽辦？”

    “我……小的……”掌櫃抹著冷汗，不知該怎麽辦。

    “那些人哪來的？”丘少衝問道。

    “赤沙幫的人。”掌櫃回答。

    “還有嗎？”丘少衝又問。

    “呃……應該還有。”掌櫃很小聲。

    “喊來啊！”丘少衝下令。

    “啥？”掌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滅口啊！走漏消息你擔得起？”丘少衝理所當然。

    掌櫃臉色垮了，苦著臉道：“好漢，你這是要小的死啊！”

    “你還想活？”丘少衝很詫異。

    “……”掌櫃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你幹這種買賣，就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上得山多終遇虎啊！”丘少衝苦口婆心，這掌櫃什麽都不懂，怎麽當上掌櫃的？

    “小的……隻是聽令行事……小的……也沒辦法……”掌櫃伏地大哭，“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身不由己……”

    “你害人的時候，想過被害人嗎？”丘少衝淡淡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