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同意，說道：“你是錯的，如果人人都像你，天下亂套了。”

    “所以，需要律法來約束。”丘少衝補充。

    “可你無法無天。”係統回道。

    “無法無天的人由朝廷製裁，隻可惜……”丘少衝笑了笑，不往下說。

    “可惜朝廷製裁不了你。”係統也補充。

    “朝廷也製裁不了赤沙幫，你說對嗎？”丘少衝反問。

    “……你怎麽知道朝廷製裁不了？”係統怒道。

    “事實擺在那裏，赤沙幫的壯大離不開朝廷的縱容。”丘少衝講道理。

    “又瞎猜！你為什麽總是毫無根據的猜測？”係統不高興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哪裏是猜？”丘少衝回道。

    “你哪隻眼看見朝廷縱容了？”係統大喊。

    “朝廷不縱容赤沙幫早被滅了。”丘少衝笑道，“聽說過西南第一大幫血花殺嗎？兩者異曲同工。”

    “你說滅就滅？你怎麽不去滅？去啊！”係統不屑。

    “你當八大派是擺設？你當那些紅袍鐵衛、城主府侍衛是窩囊廢？若真是這樣，大舜就被滅了。”丘少衝笑著說。

    “八大派不是朝廷……八大派與朝廷毫無關係！”係統反駁。

    “八大派和東勝宗受朝廷的管製……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丘少衝詫道。

    “你懂？你也不懂啊！半懂不懂裝什麽智高一等啊？”係統諷刺。

    “那你以為東勝宗和朝廷什麽關係？”丘少衝問道。

    “合作，共贏。”係統回答。

    “你可了解合作的前提是什麽？”丘少衝又問。

    “是……我知道但我不說。”係統很強硬。

    “你知道我就不說了。按你說的，這個天下有一半是東勝宗的，宗主算是半個皇帝了，對吧？不管發生什麽，朝廷都要征求東勝宗的意見，東勝宗反對的話，什麽事也辦不成。”丘少衝順著係統的思路說話。

    “……好像不是這樣。”係統很小聲。

    “那是怎樣？你不是說合作嗎？合作就要尊重對方啊！雙方是平等的，誰也管不了誰。”丘少衝奇怪。

    “……兩邊分工的，朝廷管……管政務，管各個城池內的事，東勝宗和八大派管……管……他們收弟子，專注修行，管野外的事。嗯，大概是這樣。”係統邊想邊說。

    “野外無人管啊！八大派沒有設據點管理啊！你跟隨我在這個世界兩年了，野外又不是沒去過，你見過誰管了？”丘少衝問道。

    “……”係統說不出話。

    “再說，野外的區域比城池的區域大多了，朝廷放棄野外還算是朝廷嗎？哪天八大派把城牆拆了硬說這城池是野外歸他們管，朝廷怎麽辦？”丘少衝有疑問。

    “那是造反。”係統冷聲道。

    “然後呢？兩邊打仗，你說哪邊贏？”丘少衝問道。

    “不打會死啊？合作啊！共贏啊！打起來雙輸啊！”係統反對。

    “不是雙輸，是一邊輸一邊贏，贏的一邊奪取天下，不需要合作。”丘少衝闡述。

    “你……你這是典型的成王敗寇思想！封建！”係統怒斥。

    “你民主啊？民主也不是合作，是少數服從多數，而不是多數與少數合作。”丘少衝解釋。

    “……歪理！不懂別亂說！”係統喝道，她也說不出哪裏歪，反正丘少衝不懂，說的就是歪理。

    “我明白你什麽意思，你把東勝宗和朝廷分開了，兩邊利益不一致，相當於兩個政黨……你聽說過哪個社會是兩黨合作治理天下的嗎？”丘少衝詢問。

    “……”係統啞然。

    “封建社會是打打殺殺，會死很多人，很野蠻，民主呢是選舉，不死人，確實文明點，而且更替快，社會的自我修複能力強，穩定。”丘少衝簡明扼要。

    “所以啊，要文明。”係統總結。

    “但我們所處的就是封建社會啊！不民主啊！沒有選票，隻有武器，那麽……如何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呢？當利益被侵害的時候該怎麽辦呢？”丘少衝歎道。

    “……你太自私！你隻考慮你自己！”係統不齒。

    “哈哈哈哈！你說到最關鍵的地方了！”丘少衝大笑道。

    “什麽？”係統不解。

    “封建社會最喜歡宣揚的是什麽？是道德！培養道德聖人，軟化你反抗的意誌，剝奪人性，做順民，利益受損？逆來順受啊！什麽？你敢反抗？好自私！鄙視你！”丘少衝回道。

    “所以你要做不道德的人。”係統冷冷說道。

    “所以你就扣帽子了，揮舞道德大棒，掄死我。”丘少衝歎氣。

    “我說錯了嗎？”係統反問。

    “以你的理解，何謂不道德的人？”丘少衝問道。

    “自私，損害他人利益。”係統解釋。

    “損害他人利益觸犯律法了……你去翻翻史書，封建社會注定是動蕩不安的，權力的更迭方式都是通過戰爭來實現的，隻不過戰爭的規模有小有大。”丘少衝敘述著。

    “你轉移話題。”係統不悅。

    “我隻是告訴你，宣揚道德是沒用的，掩耳盜鈴而已，人性不會變，當人民吃不飽飯的時候，他們會拿起武器……這時你跑去勸說他們不要自私我想他們會先撕了你。”丘少衝笑了笑。

    “不要拿極端情況反駁一般情況，大多數時候，道德很有用。”係統辯解。

    “有用的是律法。”丘少衝反對。

    “你說的，都拿起武器了，律法也沒用。”係統駁斥。

    “有用，朝廷師出有名，討伐叛軍，占據了大義名分，比如剿滅城外的土匪，你不能因為某些人觸犯了道德而派軍隊進攻吧？”丘少衝回道。

    “你這是……強行有用啊！”係統不以為然。

    “難道你以為道德比律法有用？”丘少衝驚訝。

    “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係統回道。

    “封建社會不重視律法重視道德，是人治不是法治，權大於法啊！你不會真相信‘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吧？”丘少衝詫異。

    “律法還不是要靠人來執行？你說過朝廷就是人，哪來的什麽權大於法？應該是權等於法。”係統試著反駁。

    “你的話有邏輯嗎？你去找一條製裁皇帝的罪出來我看看。”丘少衝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