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在旁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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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公台動了,輕輕哼了一聲,轉了轉腦袋,躺得舒服點。他一直醒著,養傷。

    “老哥!”

    隔壁牢房的犯人喊道。

    “嗯。”

    阮公台有氣無力的回應。

    那犯人二十多歲,像是個書生,細皮嫩肉的,偏瘦,衣服髒,頭發也亂,精神狀態很差,萎靡,誰被關起來都不好受,不過沒外傷。

    “挨打啦?”他明知故問,表示關心。

    “嗯。”阮公台不想多說。

    書生坐到牢房邊,靠著木欄,盯著阮公台,說道:“老哥你什麽罪啊?”

    “……”阮公台不答。

    “不想說就別說。”書生善解人意。

    “唉!”阮公台歎氣。

    “你的親人呢?給點錢,少受皮肉之苦。”書生好心提醒。

    “親人?”

    阮公台很迷茫,腦子一片空白,他有親人嗎?誰?在哪?他好像正在找……

    “你不是本地人?”書生聽出了阮公台的口音,他自己是本地人。

    “嗯。”阮公台不否認。

    “那你……好慘!”書生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人生地不熟,無人可求助,隻能客死異鄉?怎一個慘字了得!

    “唉!”阮公台還是歎氣。

    “看你住的牢房……你的罪名不小啊!”書生推測。

    “嗯。”阮公台話不多。

    “跟土匪有關?”書生壓低聲音。

    “土匪?”阮公台不置可否。

    什麽都不說啊!書生不問了,往後坐了坐,靠牆閉目養神。

    阮公台繼續休息。

    丘少衝不走,在旁陪著。

    “有辦法了嗎?不殺人的辦法。”係統催促。

    “沒有。”丘少衝很幹脆的回道。

    “那個人……你看像好人嗎?”係統問的是剛才說話的隔壁牢房的書生。

    “好人能被關嗎?”丘少衝反問。

    “你的意思是阮公台不是好人?”係統也反問。

    “你的意思是衙門冤枉人?”丘少衝再反問。

    “你為什麽總跟我作對?說話那麽衝!”係統不滿。

    “你也不溫柔啊!”丘少衝笑道。

    “我就這性格!”係統傲然道。

    “所以我是闡述事實。”丘少衝回道。

    “你是男的,卻心胸狹窄,跟女的似的斤斤計較。”係統教訓人。

    “你直接說我挨罵不能還嘴不就結了?”丘少衝無奈。

    “我罵你了嗎?我隻是提個問題,我問,他像好人嗎?你隻需回答像或不像,可你說了什麽?還反問我?”係統情緒不穩定,激動。

    “……這問題不好回答,單看麵相,他不像壞人,他不是那種凶神惡煞、一臉橫肉的狠人,但也許他一肚子壞水……這都不確定,你要我怎麽回答?”丘少衝解釋。

    “就這麽回答!記住了嗎?”係統順勢說道。

    “態度好點。”丘少衝正式說道。

    “我態度還不好?”係統叫道。

    “你看你看,炸毛了!還說我!”丘少衝歎道。

    係統冷靜下來,說道:“你男的應該體諒我,我女的。”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幹嘛體諒你?”丘少衝詫道。

    “你!”

    係統又要發怒,哼了一聲,暫且忍耐。

    ……

    傍晚。

    獄卒長帶領兩名獄卒,打開了阮公台的牢門。

    “想好了嗎?招還是不招?”獄卒長握著鞭子,冷著臉威脅道。

    兩個獄卒不用吩咐,一人一邊,拖起了阮公台的身體,將阮公台拷在牆上。

    牆壁之上有兩根鐵鏈,分別拴住阮公台的兩隻手腕。阮公台麵對獄卒長,兩手向兩邊的側上方高舉著,吊在地麵。

    啪!

    獄卒長抖了抖長鞭,喝道:“招不招?”

    “他喜歡用鞭。”丘少衝歎道。

    “你想說什麽?”係統問道。

    “我認識兩個用鞭的人,一個死了,一個活著。活著的是個女子。”丘少衝緩緩說道,他指的是寧滸。

    “你到底想說什麽?”係統不解。

    “我已經說了。男的用鞭,死,女的用鞭,活。”丘少衝笑了笑,他說的是事實,不是瞎編亂造。

    “這個用鞭的獄卒……是男的……”係統有些明白。

    “據我估計,他活不長,用什麽不好要用鞭……不吉利,不吉利。”丘少衝嘟嘟囔囔。

    “……”係統無言以對。

    阮公台抬起頭,瞄了獄卒長一眼,又垂下頭,一副不怕你打的態勢。

    “說!你的同夥,那個年輕人,在哪?”獄卒長喝問。

    “不知道。”阮公台也不抬頭。

    “看來不打是不行了!之前打得不重,你不識好歹啊!”獄卒長卷起袖子,準備動手。

    係統急道:“怎麽辦?怎麽辦?你想想辦法啊!”

    “你見識到朝廷走狗的厲害了吧?簡直刷新下限啊!震撼我的三觀!”丘少衝笑而說道。

    “你三觀不穩啊!這麽容易被刷新?自卑沒主見,不像男的,像女的!”係統怒道。

    “你歧視女性?”丘少衝詫異。

    “……別廢話了!救人啊!”係統喝道。

    “這麽多朝廷走狗,你讓我劫獄?走狗會咬死我的。”丘少衝不幹。

    “你怕走狗?”係統反問。

    “‘走狗’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怪怪的。”丘少衝輕聲道。

    “哪裏怪?”係統愕然,隨即醒悟,“別瞎扯了,救人!”

    獄卒長揮起長鞭,猛抽阮公台的前胸,同時大喝:“說不說?”

    隔壁的書生閉上雙眼,不忍目睹。

    想象中的抽擊聲並沒有響起,反而響起了獄卒長的驚呼聲:“哎喲!”他用力過猛,身體失衡,差點摔倒。

    揮出去的鞭子,居然憑空消失了!隻剩下握在手中的一小截鞭梢!他愣在當地,低頭瞧著鞭梢,很難理解具體發生了什麽。

    丘少衝略施手段,焚燒長鞭於無形之中。

    兩個獄卒也是愣住,不由自主聚集到了長官的身邊,聽候指令。

    啪!

    獄卒長狠狠的把鞭梢砸落地麵,低沉吼道:“再拿一根過來!”他以為是鞭子的問題。至於什麽問題,他還想不出來,但當著手下的麵,他必須維持自己的威嚴。

    一名獄卒匆匆去了。

    “走狗通常都是狐假虎威,借朝廷的權力打壓看不順眼的人,並且自以為高人一等,在百姓麵前拽得要死,動不動謾罵人民、羞辱群眾……”丘少衝總結發言。

    他接著笑道:“不過,要是出了事,走狗會被朝廷丟出來頂罪,以平民憤。合格的走狗就應該有著隨時為主人犧牲的……覺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