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少衝忍不住推測：“我估計，是我估計的，也許估計錯了，但也許能估計對。”

    “你想說什麽？”係統漫不經心。

    “會不會……我說一種可能，在我之前有穿越者，然而死了，嗯，他也有係統，之後，係統記憶被清除，附身下一個穿越者……”丘少衝自以為很合理。

    “你說我是工具？”係統不悅。

    “說你轉世重生了是不是容易接受一點？隻不過前世的記憶沒有了。”丘少衝換了種說法。

    “……”係統無言。

    “很不好受？就算你有前世，也跟現在的你沒什麽關係……你早忘記了對吧？”丘少衝安慰對方。

    “你有嗎？你有前世嗎？”係統問道。

    “我有我也不知道啊！”丘少衝歎道。

    “等於沒有。”係統淡淡說道。

    “……也對。”丘少衝點頭。

    “按你說的，記憶能被清除，那麽，能不能偽造呢？”係統提出另一種可能。

    “偽造記憶的難度高得多……吧？”丘少衝不確定。

    “讓你穿越和偽造記憶比起來，哪個難度高？”係統提問。

    “……說著說著，怎麽冒出一股科幻的氣息？畫風不對啊！這裏是封建農業社會，不是未來高科技世界。”丘少衝想笑。

    “我說過我不是人工智能！”係統反對。

    “那你就是神創造的，這是有神的世界。神讓我穿越，贈予我係統……如此說來，偽造記憶也不難啊！”丘少衝沉吟。

    “說不定你也是神創造的，給你一段生活在地球的記憶，你就以為你是穿越者……其實你本質上跟我一樣。”係統笑嗬嗬。

    “這……”

    丘少衝無法否認，的確有這種可能，但，好像沒必要吧！地球人那麽多，隨便找一個就能拿來穿越，用得著拐彎抹角的偽造記憶嗎？

    “哈哈！傻了吧！神創造你的時候或許手滑了，直接導致你的智商有些缺陷……哈哈哈哈！”係統笑得很大聲。

    “你自嗨啊！”丘少衝無所謂的笑道。

    “我說事實！你也別猜來猜去了，以你的智慧……哈哈哈！隻會讓神發笑！”係統大笑。

    “你似乎跟我有仇……”丘少衝歎息。

    “‘似乎’去掉！我就是跟你有仇！”係統語氣肯定。

    “神創造你就是為了與我作對？”丘少衝很遺憾。

    “神創造你不是為了讓你濫殺無辜！”係統冷聲道。

    “神沒有阻止我。”丘少衝淡然道。

    “神也不會寬恕你！”係統恨恨的說道。

    “你錯了，神不會管這些小事。你會平白無故關注路邊螞蟻窩裏的自相殘殺嗎？”丘少衝笑道。

    “神真的很閑！平白無故讓一隻螞蟻穿越！”係統反駁。

    “對螞蟻來說，穿越就是從這個螞蟻窩轉移至幾公裏外的那個螞蟻窩……如果有個閑得無聊的神，捏起一隻螞蟻扔出去……穿越就發生了。”丘少衝歎道。

    “你說的是肉身穿越，請你解釋一下‘魂穿’！”係統不屑。

    “……我是比喻！”丘少衝頓了頓，試著解釋，“偽造一段別的螞蟻窩的記憶，輸入螞蟻腦內，就是魂穿。”

    “神跟螞蟻有仇？”係統問道。

    “神在做實驗……好吧、我也不知道神的真實想法……或許，神學會了抽取靈魂的技能，於是找人試試效果……又或許是偽造記憶……說不準。”丘少衝猜測。

    “你已經不是無神論者了。”係統笑道。

    “我來自無神的世界，無神論很奇怪嗎？而這個世界是有神的……當然我還沒有見過……這不重要，我都穿越了，肯定有神。”丘少衝回道。

    “注意，你的記憶可能不準確。”係統友情提醒。

    “出了偏差我負責！”丘少衝正義發言，隨即笑了，“扯得像真的似的。”

    “你小看神！”係統輕蔑。

    “神不是萬能的。”丘少衝有自己的想法。

    “不是萬能的也叫神？”係統詫異。

    “與螞蟻比起來，人就相當於神，人是萬能的嗎？”丘少衝打比方。

    “什麽比喻？胡說八道！”係統不同意。

    “我再說個比喻。科技發達，人能製造機器人，再發明人工智能，那是不是說，人就是神？神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丘少衝繼續解釋。

    “科技再發達，也不能讓人穿越！”係統駁斥。

    “你不是說記憶是偽造的？是不是穿越還不一定……”丘少衝笑了笑。

    “你不也說神不是萬能的？你自相矛盾啊！”係統叫道。

    “別討論了，越說越……糊塗，繞圈子。”丘少衝歎氣。

    係統不吱聲了，她的思緒也有些亂，需要理一理。

    丘少衝看著阮公台，決定再試試，說道：“信仰啊！現身吧！不現身也要治愈阮公台的毒啊！”

    阮公台毫無所覺。

    “沒勁。”丘少衝泄氣了。

    找地方睡覺，兩人轉來轉去，找了一處稀疏的小樹林，靠著樹休息。一夜過去，丘少衝睡眠質量不好，頭昏沉沉的，而阮公台修為喪失、抵抗力差，受了風寒，生病發燒了。

    “他會被你害死。”係統唉聲歎氣。

    “這也能怪我？誰下的毒？”丘少衝微怒。

    “別推卸責任了，安頓好阮公台吧！”係統喝道。

    “你說的輕巧！”丘少衝很煩，出去尋找村莊。

    阮公台躺在樹下等著。

    離西齊城越遠，土匪越多。一些村子空無一人，有的落草為寇，有的跑城內避難。丘少衝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小村莊，回去扛來阮公台，在一間較大的房內住下了。

    村子破敗，很久不住人，沒吃的也沒水。

    丘少衝在村旁埋了乾坤袋，化風吹向西齊城，那裏有水有食物，還有解藥。

    西齊城戒嚴了，所有城門關閉，不讓進也不讓出，城主府和衙門的人傾巢出動，搜查逃犯。

    昨晚衙門地牢遭劫，兩名獄卒被殺，兩名侍衛重傷，一部分犯人潛逃，這可是西齊城千年以來發生的最為驚天動地的大事啊！前所未有！

    城主震撼，知府膽顫，有人公然造反啊！不過，據僥幸未死的侍衛報告，劫獄的不是人，是蛇！一條又粗又大又高的巨型蟒蛇！而且，蛇有三隻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