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大怒，教訓道：“有個係統幫你修煉你還唧唧歪歪？不是丹方沒用，是你沒用！找不到藥材怪這怪那，你怎麽不找找你自己的原因？”

    ……直接給藥多好……”丘少衝搖著頭。

    那還找你幹什麽？直接找頭豬，喂丹藥喂到死，豬都會飛了！”係統譏諷。

    野豬精啊？”丘少衝失笑。

    哼！一天天想著不勞而獲，你的思想境界，太低太低了！”係統鄙夷。

    我知道有少數人是不勞而獲的……還大富大貴呢！”丘少衝笑道。

    不說別人，說你！”係統拒絕打岔。

    我怎麽了？我說兩句實話，就被你罵了。你也不喜歡聽實話啊！忠言逆耳。”丘少衝歎道。

    你不過是給你的懶惰找借口，哪門子實話？”係統反問。

    我還懶？這兩年埋頭苦練，獵獸，煉藥，修行，忙得團團轉，連跟小漓談情說愛的時間都沒有，你還說我懶？”丘少衝憤憤不平。

    不忙正事，忙邪事。”係統冷聲道。

    兩年，我從通脈一層升到聚氣境巔峰，這叫不忙正事？升級太快可不是什麽好事，會被各方盯上，如今我都要瞞報修為，不然，後果難料。”丘少衝駁斥。

    你害怕被朝廷捉回去切片研究？”係統笑道。

    你想想，東洲大陸有幾個二十歲之下的聚氣境巔峰？嗯？據我所知，一個都沒有！除了我……和小漓。”丘少衝頓了頓，“換做你怕不怕？”

    絕世天才！有什麽怕的？朝廷將重點培養你，當神靈供著。”係統不怕。

    神？那我死定了。”丘少衝歎氣。

    被害妄想症。”係統鄙視。

    朝廷培養出一個在世神靈，還要皇帝幹什麽？天下人都對神靈頂禮膜拜，皇帝隻能靠邊站……你覺得我能活多久？”丘少衝分析。

    ……這麽說，小漓才真危險，她的特殊是顯性的，紅色光環，而你的特殊是隱形的，你有係統。”係統沉思。

    小漓的紅色光環，知道的人不多，暫時安全……不過你說的對，她確實很危險，當她實力飆升之時，就是危險降臨之日。”丘少衝很擔憂。

    啊呀！到頭來，你們倆或許要做一對亡命鴛鴦，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係統調笑。

    嗯，有理。”丘少衝同意，“為免落此境地，我隻好，先殺為敬。”

    啊？你又找了個殺人借口？”係統哭笑不得。

    先下手為強，找條後路，以防不測。”丘少衝認真思索。

    殺殺殺！你就知道殺！”係統歎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殺人不是目的，是手段……現今的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不殺不快活？”

    丘少衝沉默，想起了別人的話，說道：“莊夫人說過，她輕易不出手，因為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一出手就會殺人……當時我不理解這話的意思，現在我理解了。”

    莊夫人？那個渾身纏布帶的怪女人？”係統問道。

    你別打岔啊！”丘少衝皺眉。

    ……她的話能有什麽意思？裝世外高人而已。”係統冷笑。

    不是裝，是實話。”丘少衝歎息，“就像你踩死一隻螞蟻，你如何保證一腳下去不是踩死而是踩暈？誰也保證不了，而對人類來說，也不需要保證，踩死就踩死了，不在乎的。”

    你把人當蟲子？”係統怒了。

    所以說，你理解不了。”丘少衝笑了笑。

    我不想理解！這種思想，荒誕！惡心！冷漠無情！”係統痛斥出聲。

    你再罵也沒用。”丘少衝麵色緩和，不急不躁，“沒用的。”

    ……

    休息一陣，丘少衝帶著阮公台再度出發，向西走了一段路，轉而往北，黃昏之前，找到了一個小鎮。

    大約幾千人的鎮子，規模不大。

    各路口都有三三兩兩的土匪守衛，外人想進鎮子還要交些錢，一個人兩塊銀板。

    丘少衝老實給錢，不多給，隻給四個銀板。

    來幹嘛的？”收錢的土匪順便詢問。

    丘少衝下馬了，說道：“探親的，過兩天就走。”他又塞過去一個銀板。零錢是從錢袋裏拿的，不從乾坤袋裏拿。

    探親？”

    土匪收下錢，圍著丘少衝轉了兩圈，又走去看了看趴著的阮公台，問道：“他怎麽了？”

    生病了，鎮裏有郎中嗎？”丘少衝問道。

    你自己去找。”土匪回到丘少衝麵前，伸出手指示意，“我看看你的臉，你哪兒人？”

    丘少衝拽下蒙麵的手帕，說道：“南方人。”

    土匪見丘少衝很年輕，戒心大減，瞥了眼對方的錢袋，有意找茬，說道：“南方人跑這幹嘛？你有親人在這？騙鬼啊！”

    親人逃難逃過來的。”丘少衝隻好再塞一塊銀板。

    逃什麽難？”土匪收錢，還問。

    饑荒。”丘少衝不塞錢了，表示自己錢不多。

    又有兩個土匪擠過來了，有便宜怎能不占？他們指著丘少衝的三匹馬，喝道：“哪來的馬？我看這幾匹馬眼熟的很……好像是……像是……”

    像是前幾天我們丟的馬。”收錢的土匪大聲說道。

    丘少衝忍無可忍，一巴掌打翻了麵前的土匪，怒道：“不懂規矩！拿錢不辦事，就是找死！”他一腳下去，踩爛了土匪的腦袋。

    另兩名土匪大吃一驚，正要喊人幫忙，也死了，頭顱炸裂而死。

    土匪就是土匪，智商低下，也就能在城外混了。”丘少衝見識了土匪的無恥和蠢笨。

    你又要跑了，一大幫土匪正在趕來的路上。”係統提示。

    丘少衝燒光三具屍體，翻身上馬，向鎮內奔去，說道：“我要殺光這裏的土匪，解救鎮中百姓。”

    別忘了阮公台。”係統驚呼。

    對哦！丘少衝掉頭回去，牽著另兩匹馬，緩步前行。

    果不其然，幾十名土匪從鎮內鎮外的四麵八方集結而來，包圍敵人。

    丘少衝止步，環顧四周，毫無懼色。

    大概五、六十個土匪，三分之一騎著馬，剩下的走路。一個惡形惡狀的壯漢拍馬而出，握著馬鞭、遙指丘少衝，喝問：“哪個道上的？報上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