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刀鋒斜斜的切開了土匪的胸腹，就像切割破布。

    啊啊啊啊啊——”土匪慘呼著死去。

    二傻子如釋重負，他看著土匪死透死絕，他才閉眼，身子一歪，也死了。

    你見死不救？”係統哀歎。

    你也沒說救啊！”丘少衝大呼冤枉。

    ……別說了。”係統心裏很亂，不想說話。

    地麵，三具屍體，血流成河。

    村長奇跡般醒了過來，顫巍巍、站起身，在幾個村民的陪同下，小心翼翼接近丘少衝，隔著五米，很謙卑的笑道：“這位好漢，你……我是村長，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

    對！對！有要求就說！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村長身後的幾個村民附和著。

    我要住一晚。”丘少衝也不客氣。

    一晚？”村長和村民們均是怔住。

    可以可以，跟我來。”村長反應快，招呼著丘少衝。

    丘少衝點點頭。

    村長命人埋屍體，帶丘少衝回自己宅子。

    吃晚飯時，丘少衝詢問死去的兩土匪的來曆。

    這……我不知道。”村長賠笑著。

    他們的頭目，你見過嗎？”丘少衝問道。

    見過，可我不認識。”村長老實交待。

    這附近有些什麽大的土匪勢力？”丘少衝換了問題。

    村長起了疑心，難道說，眼前的好漢不是土匪？也對，是外地人……朝廷派來的？他小聲回話：“這個……我這裏是個小村子，幾百口人，勢力大的土匪，看不上的。”

    這話好像說的不錯……丘少衝又問：“上午，那邊發生了大爆炸，你知不知道？”

    對！屋子都震動了！是大爆炸？哪裏炸了？”村長反問。

    丘少衝搖搖頭，吃飯，不問了。

    當晚，村長安排丘少衝在客房休息。

    你不問二傻子的事？”係統很奇怪。

    有什麽好問的？你以為能聽到實話？”丘少衝一笑。

    你把人想得太陰暗了！”係統不滿。

    是啊！這村子的人不陰暗，當麵稱兄道弟、慫恿你說些不好的話，然後一轉身就賣了你……嗬嗬嗬嗬！”丘少衝笑出聲。

    所以要與人為善……二傻子的哥哥，多半不會做人，得罪人卻不自知。”係統沉吟。

    老實人嘛！說話直來直去，俗稱‘缺心眼’，哪能鬥得過那些兩麵三刀的雜碎？”丘少衝冷笑。

    ……你深有體會的樣子……”係統笑了笑。

    你還記得西齊城地牢裏的那個書生嗎？阮公台隔壁的那個。”丘少衝問道。

    幹嘛？我忘了。”係統回道。

    他也一樣，他也被人賣了，隻不過他運氣好，沒被打死。我相信他以後會夾著尾巴做人，謹言慎行，不再授人以柄。”丘少衝推測。

    你記憶力不錯。”係統讚道。

    你選擇性失憶。”丘少衝淡淡說道。

    你誤會了，我真的想不起來……好吧，話說這裏的土匪比朝廷還要凶殘……不對，土匪本就是凶殘、毫無人性的！”係統及時糾正過來。

    你差點說了大實話。”丘少衝笑道。

    別想害我！”係統叫道。

    誰害你？”丘少衝失笑，“不說這些了，明天怎麽做？繼續往西？”

    明天再說。”係統暫且不說。

    ……

    第二天，吃了早飯，丘少衝要給錢，村長就是不要。

    他不要我的錢，要不然我打暈他硬塞給他？”丘少衝谘詢係統。

    打什麽打？不要算了。”係統忙道。

    你又要說他對我有恩了。”丘少衝歎道。

    我不說總行了吧！”係統無奈。

    丘少衝想了想，還是要給錢，掏出一個銀板，說道：“你不要是不是嫌棄我的錢髒？”

    不敢！”

    村長嚇得跪下了，反正不收丘少衝的錢，無論丘少衝怎麽說。

    丘少衝沒辦法，告辭離去。

    好漢，請留步！”村長率領村民們攔住了丘少衝，齊刷刷跪倒一片。

    你們這是幹什麽？”丘少衝愣住。

    土匪死了，土匪頭子必然發怒，到時候，我們的村子，怕是難逃一劫！”村長聲淚俱下。

    這不是你們自找的嗎？誰讓你們出賣二傻子的哥哥？不出賣，二傻子的哥哥就不會死，二傻子也就不會報仇殺土匪……你們恐怕誰也想不到出賣一個大傻子能有如此嚴重的後果吧！

    事出、必有因！自食惡果！丘少衝平靜說道：“我建議你們逃亡。”

    什麽？逃亡？往哪逃？眾村民傻了。

    好漢，能不能施以援手，解救我們一村子的老老小小？”村長誠摯請求。

    你不能走。”係統搶先發話。

    我在這待一輩子？”丘少衝冷靜回話。

    沒說讓你待一輩子，幫助村民渡過難關、再走不遲。”係統提議。

    還記得上一個土匪頭子嗎？”丘少衝問道。

    ……你不能保證每一個土匪頭子都那麽好說話。”係統明白丘少衝的意思。

    你不能讓我為村子擋槍！我無事可做嗎？”丘少衝反問。

    再待兩天，先跟土匪頭子談一談，看看情況。”係統勸道。

    不是調查大爆炸嗎？臨時改變目的？我這一路走過去，不知還要遇到多少類似的事……有生之年，我能查出真相嗎？”丘少衝笑道。

    少胡說！你說了是我做主，你要聽我的！”係統強調。

    像你這樣，什麽事也幹不了。”丘少衝歎道。

    聽話，乖！我不會害你，我做事很有條理，你看著吧！”係統信心滿滿。

    丘少衝隻好留下。

    村民們歡欣鼓舞，找到頂鍋的了，不用逃也不用死了。

    一天後，土匪頭子率眾而來。

    丘少衝代替村長出麵談判。

    這次的土匪頭子比較粗俗，塊頭也大，是個四十歲出頭的壯漢，他見丘少衝是外地人，笑道：“我不跟你談，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總要走的，你走了我再來。”

    說話算話，土匪撤退。

    歇菜！”丘少衝苦笑。

    這土匪……”係統無話可說。

    然後？”丘少衝問道。

    ……走吧。”係統長歎。

    此地不宜久留！丘少衝再度告辭，與村民們揮手告別。

    村長和村民們淚流滿麵，哭著送走了背鍋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