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丘少衝回道。

    “你想找死嗎？”信仰問道。

    “春天，我去過西北，那裏最大的幫派，是赤沙幫，我殺了他們不少人……我好得很。”丘少衝舉例。

    “你要是失手被擒……”信仰不說下去。

    “我不會失手。”丘少衝打消信仰的顧慮。

    “看來你不是查凶手，你是計劃殺光所有相關的人。”信仰歎道。

    “這樣更方便，不是嗎？”丘少衝回道。

    “……你似乎很暴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信仰猜測。

    “這不奇怪，遇到順心的事才奇怪。”丘少衝語氣平淡。

    “哦？”

    信仰審視著丘少衝，說道：“你……你……你至今單身是吧？”

    “啊？”

    丘少衝一愣，你管我單不單身？管太多啦！

    “你……不想娶妻嗎？”信仰問道。

    “暫時不想。”丘少衝老實答道。

    “你多大？二十？”信仰又問。

    “快了。”丘少衝點頭。

    “有喜歡的人嗎？”信仰再問。

    “幹嘛？”丘少衝不正麵回答。

    “找個女人吧！”信仰勸道。

    “作為你的代表，我很感謝你的關心。”丘少衝正色道。

    “至少能讓你……不那麽暴躁。”信仰笑道。

    “你怕我連累教派？”丘少衝反問。

    “本教很弱小，禁不起折騰。”信仰不否認。

    “那你解散教派吧！瞻前顧後的……膽小怕事就不要出來混了，抱著媳婦睡覺去吧！”丘少衝說話很重，不太客氣。

    “……”信仰無語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殺的我也會殺……早看血花殺不順眼……狐假虎威的一幫雜碎！”丘少衝冷笑。

    “你殺心太重！”信仰沉聲道。

    “有了力量，就要用。”丘少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要適可而止啊！”信仰提醒。

    “我懷疑本教有叛徒。”丘少衝語出驚人。

    “什麽？”信仰一驚。

    “出賣了藍姑娘。”丘少衝推測。

    “沒證據別胡說。”信仰回道。

    “這很正常，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不能保證每個教眾都是忠心耿耿的。”丘少衝解釋。

    “知曉藍姑娘身份的教眾，並不多。”信仰說道。

    “很好查。”丘少衝沉吟。

    “這你別管了，你去查我交待的事。”信仰發話。

    “好。”

    丘少衝應下，又道：“我的提議，你考慮一下。”

    “什麽……”信仰一愣。

    “給我丹藥，幫我升級。”丘少衝回道。

    “你二十不到，急什麽急？穩紮穩打，穩步提升，方為王道。”信仰要求丘少衝緩一緩，不可操之過急。

    “算了，當我沒說。”丘少衝揮手。

    ……

    隔天。

    丘少衝和白莊主聊了聊，了解了一些情況，離開了。

    傍晚。

    吃了晚飯，他前往太洛城紅燈區的賭場，換了便服，再換張臉，變為三十多歲的漢子，又換了與年紀相符的聲音，昂著頭、進去賭錢。

    在五環島刷了幾十萬的功勳，花不完。初級易容術和初級變聲術的持續時間都是兩小時，過時失效。

    丘少衝賭骰子，賭大小，壓了十塊銀板的籌碼。

    “你墮落了。”

    一聲歎息，來自腦中的係統。

    丘少衝手一抖，嚇了一小跳，不悅道：“一驚一乍的，賭錢呢！少說話。”

    “唉！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係統哀怨不已。

    “你怨婦啊！”丘少衝暗中皺眉。

    “你罵我？”係統生氣了。

    “別打擾我，幹正事呢！”丘少衝不耐煩。

    “賭錢是正事？”係統問道。

    “別吵！”丘少衝喝道。

    “你很急躁啊！”係統意有所指。

    丘少衝不回話了，專心賭錢。骰子開了，他輸了。

    “我輸錢你開心了？”他質問係統。

    “十塊銀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係統嘲笑。

    “你要我拿十萬出來？”丘少衝問道。

    “你舍得嗎？”係統反問。

    “我有病啊給賭場送錢？我壓十萬，必輸無疑。”丘少衝很明白。

    “輸了就搶回來唄！你又不是沒搶過，裝什麽好人？”係統鄙夷。

    “上次我隻搶了一千塊……我去哪搶十萬？”丘少衝笑道。

    “……還賭不賭？”係統問道。

    “賭。”

    丘少衝又壓了十塊銀板，這次贏了。

    “你來幹嘛的？”係統發問。

    “砸場子。”丘少衝不避諱。

    “單槍匹馬？”係統想笑。

    “這就叫，孤膽英雄！”丘少衝自誇。

    “……再賭啊！”係統提示。

    丘少衝繼續壓了十塊銀板。

    “前一把贏了，這一把不加注？你會不會賭？”係統擺出老資格。

    “我隻是試試手氣，像你那麽賭，早晚輸光光，還記得公孫不羈嗎？”丘少衝緩聲道。

    “那是個傻子！借錢賭博！”係統不屑。

    “賭場專坑傻子。”丘少衝笑了笑。

    “你傻不傻？”係統問道。

    “你說呢？”丘少衝不答反問。

    “傻！很傻！非常傻！”係統說出心聲。

    “傳說中的，三傻？”丘少衝笑道。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係統愕然。

    “說點玩笑話怎麽了？”丘少衝不解。

    “你又輸了。”係統提示。

    丘少衝輸掉了十塊銀板，他暫且不賭了，坐在牆邊喝茶休息。賭場內部的茶水糕點是要花錢的，不便宜。

    “你想不想知道……”係統頓住，不說了。

    “什麽？”丘少衝疑惑。

    “那晚發生了什麽？”係統慢吞吞的接著道。

    丘少衝喝茶的動作停滯了，低垂眼簾，想了想，不問，放下茶杯，捏起一塊甜點，吃了。

    “甜不甜？”係統問道。

    “你是不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又不想說？”丘少衝緩緩說道。

    “你是不是有一腦門的問題想問又不敢問？”係統笑嘻嘻。

    “我有什麽問題？”丘少衝不認。

    “你的問題就是太矯情！不像男人！”係統嗤之以鼻。

    “你的問題就是喜歡瞎扯！經常性的胡說八道！語無倫次！亂扣帽子！毫無女人味！”丘少衝反唇相譏。

    “你的度量，有點小哦！”係統冷聲道。

    丘少衝又端起杯子喝茶。

    “那晚，你是不是做了夢？”係統低聲發問。

    “我做過很多夢。”丘少衝回道。

    “我提醒你，可千萬別活在夢裏啊！”係統憂心忡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