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澀又吵又鬧，索性發酒瘋。

    古正能很想一巴掌打暈她，丟人現眼！

    “去喝酒！去喝酒！”古諧手忙腳亂的勸說。

    “我沒錢！”古澀大叫。

    “我有，我請客。”古諧回道。

    “不要你請！不要！”古澀死活不幹。

    “我來請。”

    古正能無可奈何，彎腰扶起古澀。

    古澀掙紮，掙不脫，被迫站了起來，問道：“你為什麽要請我？”

    “是你說要喝酒的。”古正能放開了手。

    古澀又想躺下。

    古正能急忙伸手拉住古澀，說道：“走吧！賴在這裏幹嘛啊？”

    “走吧走吧！”古諧催促著。

    “放開我。”

    古澀一甩胳膊，甩掉了古正能的手，昂著頭，當先走人。

    “頭發！頭發梳一下！”古諧跟過去提醒。

    古澀抬起手，將自己亂糟糟的長發隨便紮起。

    古正能歎息跟隨。

    “歎什麽氣？”古澀回頭瞪眼，“請我喝酒委屈你了嗎？不請算了！”

    “不委屈不委屈！”古諧幫著說話。

    “無理取鬧。”古正能低聲抱怨。

    “你說什麽？”古澀尖叫，停步不走了。

    “沒說什麽！沒說什麽！”古諧又搶著發話。

    “說你無理取鬧。”古正能臉色很冷，直視古澀。

    “你！”

    古澀臉色一變，胸中怒火升起。

    “這個……這個……都冷靜！都冷靜！”古諧心慌，擔心古正能和古澀發生衝突、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無情！”

    古澀大聲控訴，用最大的能量，喊出最大的音量，發泄最大的不滿。

    “我哪裏無情？”古正能不認同。

    “你就是無情！”古澀怒喝。

    “……”古正能無語。

    “你冷漠！”古澀大喊。

    “……”古正能還是無語，不想反駁了。

    “你……你……”

    古澀想說“你欠我太多”，可怎麽也說不出口，她和古正能，並沒有山盟海誓，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已，欠什麽？當然，她內心認定了，古正能欠她的。

    “走吧。”

    古正能很累，心累。

    “走！一醉解千愁！”古諧安慰著。

    “愁？你愁嗎？你愁什麽？”古澀語氣不善，問古諧。

    “……”

    古諧張口結舌說不出話，想了想，說道：“我……我升不了級，都愁死了！”他是通脈十層，短期升不上去了。

    古正能已是通脈十層，不過他是煉藥師，吃藥方便，估計很快就晉升為聚氣境初期。

    古澀升為通脈九層，順勢說道：“那我也愁。”

    “喝酒喝酒！”古諧急不可耐。

    “哼！”

    古澀冷哼，扭頭繼續走。

    古諧以眼神示意古正能別再說話了。古正能唯有沉默。

    三人結伴離去。

    ……

    “一出狗血劇！”係統歎道。

    “癡男怨女……三角戀……她喜歡他，他不喜歡她，他喜歡她，她恨她……”丘少衝喃喃自語。

    “千古難題！”係統笑道。

    “言情戲。”丘少衝回道。

    “很老套。”係統說道。

    “萬變不離其宗，核心很難改變……別說了，無聊得很。”丘少衝不欲多管閑事。

    “你最好告誡阮軟，小心點。”係統提醒。

    “那女的也不是多有實力……”丘少衝沉吟。

    “比阮軟厲害吧？”係統問道。

    “不清楚。”丘少衝回道。

    “總之，告訴阮軟一聲，讓她有個防範。”係統說道。

    “嗯。”丘少衝應下。

    側門很長時間不開了，無人進出。

    “他們走大門了。”係統推測。

    “狡猾！”丘少衝笑了笑。

    “你守株待兔……死了很多兔子，餘下的兔子繞路了……你怎麽做？”係統問道。

    “接著等。”丘少衝答道。

    “還等？”係統一怔。

    “等兔子的首領。”丘少衝說道。

    “也對。這是兔子的地盤，不能棄之不顧……”係統認可。

    片刻之後，側門打開。

    先出來四個大漢，像是手下，他們分別守在門外兩側，警戒周圍。之後，兩人踱步而出，應該是頭目。

    前一個是賭坊管事，四十多歲，男的，偏胖，麵貌和善，一副生意人的樣子，聚氣境中期。他身後的是血花殺本地分舵的護法之一，丘少衝見過的，史忠，聚氣境後期。

    “失蹤了幾個？”史忠發問。

    “十二個，包括副管。”管事回答。

    “你聽到什麽動靜了嗎？”史忠又問。

    “沒有。”

    管事低頭，他才來，有動靜也聽不見。

    “你不在啊！大晚上的，正是賭坊忙的時候，你個管事，跑哪去了？啊？”史忠訓話，很嚴厲。

    “我……屬下宅內有急事！”管事編了個借口。

    “什麽急事？小妾互毆？”史忠壓著怒氣。

    “……屬下夫人……正妻……犯病了。”管事結結巴巴。

    平時，賭坊運轉正常，有副管事看著，出不了什麽事，管事也就過來瞄一眼，巡視一番，然後自己玩去了……誰知道今天出了這麽大一個紕漏呢！

    史忠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不論何人當管事都這樣，可出了事總得有負責的，誰負責？管事啊！擅離職守，你不負責誰負責？

    “犯什麽病？小妾下毒了？”史忠笑道。

    “不是。”

    管事哭喪著臉。

    “要不要幫你找個郎中？”史忠問道。

    “不用找！老毛病，老毛病了！”管事忙道。

    史忠舔了舔嘴唇，笑容逐漸消失，冷冷的盯著管事，不說話。

    管事被瞧得心底發毛，渾身不自在。

    “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史忠提問。

    “查！”

    管事沉聲道。

    “查不出來呢？”史忠冷漠說道。

    “查不出來……”

    管事聲音變小，瞥眼觀察著史忠的臉色，說道：“……屬下……屬下……辭去管事職務……以此謝罪。”

    “謝什麽罪？你有罪嗎？是你幹的？”史忠震驚。

    “不是不是不是！”管事慌忙否認。

    “誰幹的？告訴我。”史忠說道。

    “這……屬下不知。”管事垂首回話。

    “你不知？”史忠大怒，“你他瑪的……”

    “我知道了……屬下知道了！”管事嚇得立馬改口。

    “知道就說！”史忠神色嚴峻。

    “……容屬下好好想想。”管事拖延時間。

    “你敷衍我？”史忠又怒了。

    “不！屬下想起來了！”管事靈光一閃，忙不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