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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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你沒什麽嫌疑,可你這一走……”係統欲言又止。

    “明天下午回來,我就說去找凶手,找了半天沒找著。”丘少衝自有主張。

    “誰信啊!讓你找凶手了嗎?”係統問道。

    “我主動為門派做貢獻不行啊?你話太多。”丘少衝飛出奇門峰,在遠處的樹林裏,找地方睡覺。

    “也罷,算是沒辦法的辦法。”係統不說了。

    丘少衝還是睡樹上。

    “掌門的推理,正確嗎?”係統問道。

    “lòu dòng百出。”丘少衝回道。

    “哪裏有lòu dòng?”係統想不出。

    “他為了甩鍋給失蹤的弟子,忽略了合理性。”丘少衝說道。

    “願聞其詳。”係統興致勃勃。

    “你想啊,那名晚班弟子為什麽要殺午班的兩人?完全不用。他隻要等著午班兩人走掉,便能實施破壞,偷走功法。”丘少衝解釋。

    “他又不知道你會遲到。”係統提示。

    “跟我沒關係。殺一人容易還是殺兩人容易?好,假設我不遲到,我準時當班。現場隻有我和那名弟子兩人,他殺了我就能偷功法,而且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丘少衝分析。

    “有點道理。那名弟子的確不需要殺死午班的兩人。”係統明白了。

    “他真想盜走功法,殺死我就行,而我正好遲到,他更是不用shā rén就能得償所願。”丘少衝說道。

    “也就是說,他殺了兩名午班弟子的行為,是不合常理的。”係統沉吟。

    “他跑去換班,先殺同門,再偷功法,乍一看很有邏輯,其實不然。他不殺同門也能偷功法,多此一舉,隻會節外生枝,萬一失手沒有殺掉另兩個同門,那就……”丘少衝歎口氣,意思很明顯,不需說下去。

    “會不會不是晚班弟子殺的?是午班的一個弟子殺的?”係統問道。

    “更不合理了。他有必要等著晚班弟子過來再動手嗎?”丘少衝回道。

    “整件事發生在交班的節點,這本身就不合理啊!”係統皺眉。

    “不錯,當班的八小時內,禁技樓隻有兩人,下手不是更方便嗎?為何偏要在交班人多的時候下手?”丘少衝苦思無果。

    “巧合吧!”係統猜道。

    “巧合嗎?”丘少衝不能苟同。

    “不是巧合,難以解釋啊!”係統說道。

    “隻有一種解釋。”丘少衝靈光一閃。

    “什麽?”係統問道。

    “午班的兩人和晚班的那人,是一夥的。”丘少衝說出了可能性。

    “一夥?你是說,他們三人合夥偷功法?”係統吃驚。

    “然後分贓不均,黑吃黑,某人偷襲了另兩人,獨吞殘篇。”丘少衝緩緩說道。

    “你說的不像是名門正派弟子的所作所為。”係統長歎。

    “你忘記展渡了嗎?忘記那位師姐了嗎?他們倆想捉美人魚阿南……”丘少衝提醒。

    “呃……”係統想了想,說道,“那件事風險小,況且美人魚是妖,捉了也無可厚非吧?但這件事不同,偷盜禁技樓的功法,是作死啊!是自絕於八大派啊!”

    “不值得冒這個險?”丘少衝問道。

    “一點都不值得!”係統沉聲道。

    “可事情還是發生了。”丘少衝說道。

    “此事必有蹊蹺,必有不為人知的內幕。”係統說道。

    “內幕啊?”丘少衝笑了笑,“太烏派搞個禁技樓放那就很不尋常了,這裏麵多半有內幕。”

    “剛才你怎麽不問掌門?”係統詫道。

    “你以為他會老實告訴我太烏派為什麽要建造禁技樓?你以為我是連琴啊!我隻是內門一個新弟子啊!”丘少衝失笑。

    “你幹脆直接問連琴,我看她蠻單純的。”係統笑道。

    “單純嗎?”丘少衝自語。

    “不單純嗎?”係統反問。

    “我跟她不熟,不了解。”丘少衝懶得多想,睡了。

    ……

    夜空,掛著亮堂堂的月。

    月是圓的,像是人眼。此時,某人的雙眼,布滿血絲,而他眼中的世界,則是血色的。

    “呼——呼——呼——”

    他慌不擇路,拚命奔跑著,直喘粗氣。他不敢飛,擔心有人追過來。他已犯下死罪,即將被八大派和大舜國通緝,東洲雖大,卻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啊!”

    他大叫一聲,噗通,摔倒了。

    “我草我草我草我草!”他雙肘撐著地,低頭咒罵著,不知在罵誰,也許是自己罵自己?

    他很累,跑不動了,也不想再跑。

    “麻痹的!我去你馬勒戈壁的!”他不斷喝罵,各自汙言穢語從嘴裏噴薄而出,肆無忌憚的宣泄著情緒。

    罵著罵著,他淚流滿麵,哭著說:“老子招誰惹誰了?這他瑪的……好恐怖!嗚嗚嗚!”

    他現年三十八歲,單身漢,還未娶妻,今晚之前,他的生活很平淡,也很安穩,可今晚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的人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天翻地覆!他陷入了罪惡的泥潭,不可自拔。

    通俗點說,他完了。

    死亡,正在向他招手。

    嘩嘩嘩!

    前方傳來水流聲。

    他手腳並用爬過去,爬到了小溪邊,洗手,洗臉,還有洗眼。他的視線,蒙了一層紅色的霧,這是為何?眼睛充血?他不懂,隻能洗。

    好多血啊!

    想著不久前的事,他用力搓洗。他感覺自己像是從血池裏走出來的,全身都沾滿了血啊!

    洗吧!

    洗了又洗。

    他脫光了跳入小溪裏,雙手死命搓著身體,恨不得換一層皮。

    “朋友。”

    一聲呼喊,在腦中響起,聲音低沉、又很黏,仿佛來自……充滿血的地獄?

    “誰?”

    他嚇得蹦上了岸,來不及擦身,慌慌張張的穿衣服,同時警戒四周。

    “你知道我嗎?”腦中的聲音應該是個成熟的男子發出的。

    “不知道!”他叫道。

    “現在知道也不晚。”腦中之人緩聲道。

    “哎喲!”

    他穿衣太急,被褲子絆倒了,歪著摔下地麵。

    “你解救了我,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腦中之人yòu huò著。

    他很清楚說話之人在他體內,立即喊道:“我的願望就是你離開我!不要再糾纏我!”他站起身,繼續穿衣,快速穿好。

    “很遺憾。”

    腦中之人歎息,直截了當的說道:“那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