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賀豪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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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豪端著酒杯橫貫全場,陸瘸子看在眼中,沒有聲張,隻是暗中觀察。
不足20米的距離,賀豪幾步便到,但也就是這幾步之內,他想到了無數種事態發生的可能性。待落座之後,心中已然有底。
“聽說你是我弟弟生前的好友。”金老大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友不敢談,最多也就算半個主仆,我高攀不起三哥。”賀豪放低姿態,並說的欲哭無淚,言罷還自飲一杯,扼腕痛惜之狀,讓他演得惟妙惟俏。
金老大打量著賀豪,不知該從那裏發問,倒是金老二思路清晰,問道:“能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麽事麽?”
賀豪當即做出了回答,事情經過他描述的**不離十,隻是細節方麵稍加潤色。這段說辭他早就在心中默念了幾遍,所以說的連貫通順,沒有絲毫疑點。
“你是林楓的人,多少與軍方有些關係。我就想問你,究竟是誰帶隊襲擊了肢解港?是否真是大麗花所為?”金老二問到了重點。
賀豪是聰明人,他知道金老二其實也有在懷疑自己,他如果一口咬定就是大麗花,自己難免顯得有意栽贓。於是他就背道而馳說:“金二哥,究竟是不是大麗花從中作祟,我不知道,所以不敢妄加斷言。但我敢肯定的是,這次襲擊是軍方的中校帶隊,一個叫做‘滕鳴’的人!”賀豪這回咬得死死的,就連神態都極其惡狠,甚至就連自己都差點相信。
金家兄弟麵麵相覷,耳語一番。而後打了個響指;勾勾手,示意遠處的部下將惠彩拖上來,還給賀豪。
當見到惠彩以後,賀豪心頭當即熱血沸騰。
惠彩不著寸縷,頭發淩亂無比,她身上的淤傷連成一片,尤其是大腿內側,黑青色中布滿了滲血的抓痕。她整個人精神萎靡,但目光尚未遊離。隻是渾身抖個不停,口鼻流著涕水。
她見到賀豪以後,留下了淚,本想呼喚一聲首領,但她終究是忍住了。盤腿撐著癱軟的身子,垂首點頭……
賀豪什麽也沒說,隻是脫下墨圖改,覆在她的身上為其遮羞。金家等眾向他投去心思複雜的目光,最終隻是竊笑搖頭……
回過身的賀豪突然暴起,用機械鐵臂,將刀疤拽至身前,他沛泄的殺意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走之前,咱們是怎麽約定的?”賀豪聲音很小,但不失鏗鏘,聰明人都能感覺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還活著。”刀疤試著掙脫出身子,卻像上次一樣動彈不得。
“但她生不如死。”賀豪抿嘴低語。切齒之聲都比話語清晰。
“我的部下隻是想試著讓她招供。”刀疤不再掙脫,不退反進的湊到賀豪身前,略微昂首的與他四目相對。
“而她無供可招。”賀豪擰了擰鐵腕,將他的衣衫攪碎,且緊繃的衣領讓他透不過氣來。
金家的其餘部將紛紛起身。他們這一舉動引起周圍眾人的側目旁觀——所有人都不怕亂子,全當酒桌上的節目。
“適可而止。”金老大終於放了話,賀豪卻始終沒有鬆手。他便又咆哮一遍:“我說適可而止!”
賀豪這才狠狠地將刀疤貫向地麵——巨大的力量頂著刀疤撞在了木椅上,那木椅的後腿便應聲而斷,最終刀疤四腳朝天的後仰重摔。他的後腦先是撞在桌案上,將大量銀器震翻,而後又撞在地麵,發出低沉的悶響……
“我去!頭部雙擊六六六!”
“快看,金家又在狗咬狗!”
“丟人現眼……”
“一群莽夫……”
在其它勢力部將們的竊聲議論中,刀疤捂著後腦起身,他怒不可遏的罵道:“媽了個嗶的!”欲要反擊之時,金老二揮舞臂將他攔下——並非他不護短,而是覺得賀豪尚有利用價值,不想現在就把他折斷。
“姑且算是扯平了吧。”金老二給雙方找了個台階。
刀疤抽著鼻翼的退了半步,向著賀豪的酒杯吐了口痰,而後暴怒的轉身離席。
賀豪強壓怒火,自責自己還不夠冷靜的同時,向金老二點頭說道:“失禮了”。而心中則暗下決定——金家的人一個不能留。
最終,賀豪也算是賣給金老二個麵子,盡管風波過去,但雙方仍需冷靜。賀豪在這桌坐不下去的時候,一直留心觀察他的陸瘸子便派人將賀豪請到自己這桌——他可是自己的供貨源,不能有什麽閃失。
最終,賀豪單手扶起惠彩,一同前往陸瘸子那。
途中惠彩一直縮在賀豪的身後,將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背後,雙手抱著賀豪的鐵臂,緊貼而行。不管結局如何,首領終究是為自己出頭了,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值不值……
陸瘸子安排了賀豪與惠彩的座位以後,客套寒暄一番,主要是安撫他的情緒,不外乎說些“你在這裏可以高枕無憂,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一類的說辭……
宴會繼續,一直到結束也再無風波。
時值傍晚,從火燒雲中透過的霞光由遊輪的窗口映進宴會廳的時候,所有人便陸續離開,返回自己的住處。
外賓與賀豪則被陸瘸子安排在的船上的客房內。
陸瘸子很沉穩,他知道賀豪是為貿易而來,卻拖到翌日。無非是想給他點無形的壓力,讓賀豪迫切的想著離開,這樣很利於貨物價格的商討——老奸巨猾,指的就是他這種人。
而賀豪呢?他今晚壓根就沒想走。陸瘸子要他留宿,這更是求之不得。於是領著惠彩,去了客房歇息……
房間很大,柔軟的巨型臥床居於正中,一側是吧台冰櫃,一側是淋浴間,金色的格調很有品味,實木的家具也很奢華。除了衛星電視形同虛設,其餘皆很讓人受用。
賀豪仰臥在能把人陷入其中的臥床內,片刻便迷糊了,他晚上還有事要做,需要養精蓄銳。
惠彩從金家部下的魔掌中走出來,終於能安心修養,她在浴室中洗了很久,才裸身走出,見賀豪和衣而臥,便溜上了床,並向半睡半醒的他湊了過去。結果剛一觸碰賀豪的胸口,便被他本能的推落下床,賀豪順勢拔出枕下的9t,翻身落地,抬槍而指——動作快的就像一道閃電,行雲流水。
她嚇壞了,縮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媽的……妳不該這麽接近我……”賀豪在船上必須提高警惕,對於自己的行為略有愧疚——畢竟他欠這個姑娘女人一個大人情。
“對不起……”惠彩狼狽的起身,抓著被角,滿麵通紅。
“算了,妳在床上睡吧。”賀豪撓了撓頭說道,經過這麽一折騰,他睡意全無。言罷坐在一旁的搖椅上,打算熬到深夜。
“不不不,你睡,你睡。”惠彩知道自己闖了禍,那敢再放肆,乖乖的抱著被,縮到牆角。而賀豪也沒動,二人就這麽一座一站的僵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