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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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守凡不斷地敲門聲下,司徒家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有一個人從門的另一邊走了出來。
“是你?”這個人語氣中帶有些許的慌張,“你怎麽會突然來我家?”
楊守凡認得這個人,畢竟麵前的這個人正是在七年前被他一拳打出鼻血的司徒壁。
“司徒公子,好久不見。”
換做以前,說不定楊守凡不會這麽客氣,可是他現在是為吳州官府工作的捕快,所以低聲下氣已經是常態。
因為七年前被楊開城和汪素芯警告,所以司徒壁在這七年來都沒有找楊守凡的麻煩,雖然心中一直有著不滿,但礙於楊開城和汪素芯背後的勢力也已經不敢作惡,性格也安分了許多。
“你來這裏做什麽?”司徒壁問道。
楊守凡道:“這次我是來找二太太的。”
聽見楊守凡的話,司徒壁眉頭一皺。
“找我娘?”
楊守凡拿出昨日找到的耳環,認真地跟司徒壁說道:“司徒公子,你可認得這是不是二太太的物品?”
司徒壁清楚楊守凡現在是吳州城裏的一名小捕快,所以看了一眼對方手裏的耳環道:“對,這是我娘的東西。”
得到這個信息,楊守凡心生高興。
“那不知道二太太在不在家?”
“進來吧。”司徒壁說了一句。
楊守凡聽見司徒壁的這句話更是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也有七年沒有跟司徒家的人近距離接觸過,雖然在吳州城裏難免會有幾個照麵,可是他對於司徒壁做過的事情還是有著一些陰影。
其實楊守凡對司徒壁有陰影,司徒壁又何嚐不對楊守凡有陰影,所以這兩個人現在可以如此平靜的聊天,都是因為害怕彼此之間背後的勢力罷了。
“娘,有人來找你。”司徒壁來著楊守凡來到一個司徒家後花園的涼亭處。
在這個涼亭裏有著一位穿著輕紗的女人,他的右手上帶著玉鐲,耳朵上也佩戴著耳環,在他的身邊則是一位盡職為他泡茶的年輕女仆人。
那穿著輕紗的女人就是司徒壁的生母林愛玉,在他身邊的女仆人叫做肖楠。
林愛玉眼見司徒壁帶著一個捕快來到家裏的後花園,心中也是充滿著驚訝,他問道:“一個捕快來到司徒家想要做什麽?”
楊守凡見到林愛玉後便說起自己這一次來到司徒家的用意。
“不知道二太太是否認得這個耳環?”
看見楊守凡遞過來的耳環,林愛玉認真地看了一眼,之後點頭。
“沒錯,這是我幾天前丟失的一個耳環。”
聽見林愛玉的話,楊守凡又問:“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具體丟失的時間?”
林愛玉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或許沒有那麽簡單。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麵對林愛玉的問題,楊守凡選擇坦白,他將吳州城裏出現怪盜餘小小的事情全部說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司徒壁聽見楊守凡的話後認真地回想,不一會兒透露了一個信息,“這麽說起來,幾天之前好像真的有人闖進我們的家裏。”
“大概是幾天前呢?這個信息很重要。”
楊守凡預想到時間的重要性,要是證實耳環確實是餘小小所偷,而牢房內的韋沫如果在耳環丟失之前還未來過吳州,那麽他就能洗刷冤屈。
司徒壁搖頭:“這個我可不記得了。”
“能不能麻煩你們再認真想想?”楊守凡因為著急,所以語氣有了一點激動。
這激動的聲音引發了林愛玉的不滿。
“這位捕快兄弟,這麽說來你是認為我們不合作?”
楊守凡聽見林愛玉的話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可是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所以他隻能說聲抱歉。
氣氛變得稍微有一點尷尬,這冰冷的氣息使得楊守凡快要壓不住氣來。
“說起來我好像記得那個時間了。”一直為林愛玉泡茶的肖楠抬頭說了一句,“婦人您的耳環好像是在四天前丟失的。”
肖楠的這句話引起在場人的注意。
“你怎麽能夠確定是四天之前?”林愛玉問。
肖楠道:“因為我想起來四天前正是城東伍家的公子擺滿月酒的日子,夫人要我幫您找到適合的耳環進行裝扮,可是我卻找不到這一對,所以我隻能找另外一對耳環進行搭配。”
“說起來好像真的有這麽一件事情,我記得那天我還因為服飾的搭配問題遲到了。”林愛玉也終於想起來四天前發生過的事情。
楊守凡心中高興,通過林愛玉和肖楠的一段話,他意識到在四天之前耳環就已經丟失,那麽隻要接下來證實這耳環是餘小小偷的,那麽牢房內的那個自稱為韋沫的人就能洗清嫌疑。
“謝謝二夫人的合作,你的這個信息我們會去查證的。”楊守凡一句說罷打算離開。
“等等。”林愛玉叫住了楊守凡,接著說出一句,“你叫楊守凡,對吧?”
楊守凡即使不明白林愛玉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堅定地點下頭。
林愛玉微笑:“那楊捕快,我可期待著你將事實查明了。”
“二夫人請放心,我一定盡職將那個怪盜抓獲。”
等到楊守凡離開,林愛玉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心裏隨即冒出一個報複計劃,他很記得七年前發生過的事情,那一晚司徒壁被老鋒背著回來並且全身冰冷的樣子他至今還記得,所以對於楊守凡早就有了報複心,這一次在他看來是最好的報複機會。
“這一次要是你抓不住餘小小,那麽你就休想繼續在這個吳州待下去。”林愛玉心中想到。
楊守凡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成為了林愛玉的目標,他還沉浸在獲得線索的喜悅中,帶著這個喜悅,他連忙來到了衙門的牢房內。
“你總算是來了!”韋沫見到楊守凡站在自己的麵前,當即問道,“我能出去了嗎?”
楊守凡搖頭,不過他問出問題的速度也很快。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什麽時候來到的吳州?”
聽見楊守凡的問題之後,韋沫當場回答道:“就是前天啊!也就是兩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