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淩峰敲門。

    進來吧。”蕭若正盤坐在床上自行療傷。聽見聲音，改坐到桌前。

    這是蘇小姐給您的禮物。”淩峰將盒子放到桌子上，準備退出房間與蕭若沒有半分眼神交匯。

    你我說話必須這樣生疏嗎？淩峰。”蕭若眼神晦澀，當年的事他何時可以介懷。

    主上說笑了。淩峰自會一生效忠主上，主上不必擔心。”淩峰無意提及往事，徑自離開房間。他何曾介意？隻是明白他們終究是主仆的關係，不會有也不能有多餘的情分。

    蕭若黯然。伸手拿起玉盒，打開。沒有淩峰當時的驚訝或是失望，微微勾起嘴角，這禮物果真是她的手筆。是時候再見麵了，小家夥。若不是他受傷，發現那青雪佩戴自己贈予她的手環，再加上傳說的蘇媚雪與她都是狐族，他們的緣當真是要斷了。

    蕭若從包袱裏拿出一本書，就當是見麵禮。剛放到懷裏，突然又開始咳嗽起來，用帕子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跡。

    這次清舊帳，應是徹底斷了懷念的念頭了。摩挲著茶杯，裏麵的茶分明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是偶然？他可不信。

    咚。”窗戶被敲響。蕭若臉色微沉，暗暗凝結靈力於手掌。卻發現一隻“信鴿”落在窗外，打開窗戶，直接落到他的肩膀上。

    百裏鳥。小家夥養的？”解開百裏鳥腿上的信件，略了一眼，眼底泛起笑意。“去吧。”

    蕭若把信放回去，起身默念，時空交錯之間，身影消失於裂縫之中。再出現時，麵前便是一片竹林，循著水聲，見得一女子身穿紅衣，風揚起長發飄然，竟像仙子下凡。

    小家夥，好久不見。”言語中盡是懷念。這麽多年，好像變了很多又似乎依舊是當初。

    師父。”蘇媚雪的語氣很淡，淡到讓人判不出悲喜，忘了曾經。

    蕭若頓時失去了說話的欲望。她變了，不再是那個說話做事怯懦的小家夥，或是這才是真正的她。

    師父的帳，徒兒可是還清了。可是夠誠意？”

    古獸內丹換一株千年靈藥，生意經可不是這樣念的。”

    靈藥可以救人，這內丹對我沒有半分用處，當然核算。”

    蘇媚雪淺笑著，為蕭若添了杯茶。她蘇媚雪雖無情，但從他人處得，必會以百倍償還，絕不虧欠。

    這是我答應你的。”蕭若從懷裏拿出書，放到桌上。“你我已經不是師徒，叫我蕭若就可以。”蕭若呡一口茶，幾年前的味道甚是想念。

    我可不敢直呼蕭堂主的大名。”既然知他還以朋友相對，再多的客套隻會越發生疏，畢竟來日方長，他們還要朝夕相對呢。

    今晚是我新認的妹妹的生辰，就在這風雪閣，蕭堂主可要給個麵子。”

    自然。”

    沒了師徒情誼，二人倒是像多年的朋友，品茶聊天，沒有吟詩作對的風雅，卻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