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疑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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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金雀花的那名學員將自己的對手砸了出去,就像昨天拉伯學府人對待金雀花那樣。
就這樣,金雀花學院在曆經了昨天的四連敗之後,迎來了首勝。可是擂台上那名戰士並沒有如場下的,欣喜若狂的金雀花學員一樣高興。是的,他贏了比賽,而且是首勝,但是,他的武器卻在剛剛的對決中損毀了。武器的損毀意味著在下一把武器被他淬煉好之前,他的實力將會大減,而幾天後的團體戰中,他肯定是不能以最好的姿態參加,甚至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無法參加團體戰。有這一點緣由在場,即使是斬獲了勝利,他現在也高興不起來。
不得不說,人們體內的原力是一種如此特殊的“能量”,這種特殊性才是導致人們將戰係和法係區分開來的原因。
魔法能量告訴人們,你需要好的天賦,否則一切白搭。可是原力告訴人們:“天賦?那是個什麽東西。捷徑,那是不可能的。”
原力的修習不需要任何天賦,這是因為每個人生而有之。每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原力就存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這些儲存的原力依照大陸這麽多年人們的研究,其總量可以剛剛好可以使得人們進階為聖。
每一個人體內,都儲存著讓自己成為聖階的原力。如果人們不選擇修習武技,隻願意當一個普通人,那麽這些原力就會被永久的貯藏起來,僅僅成為一個人是否是真的活著的,或是已經死去的證明。若體內還有原力,則判定為活著,若體內沒有原力,即便它可以活動,依舊會被認定已經死了並遭到人們的攻擊——這是大陸人對亡靈的一慣態度,未亡人不可存於世。
每一個人體內都存有讓其升至聖階的原力,可是有的人成為了聖階,並開始在通往神階的大路上狂奔。而有的人死去了,死在了起點。造成這種原因的無非其他,唯一的差距便是所付出的汗水和努力的區別。或許會有體質的差別,讓人們對感知體內潛藏起來的原力的效率會有所不同,但原力就在你體內,等著你去發掘。它不會刻意的躲開任何一個人的探訪,但它依舊需要人們對其付出時間。
基於此,人們才說武技是沒有瓶頸的,至少在成聖的這一條路上,它比魔法師們要走的路來的敞亮的多,它會告訴你你不需要左拐右繞,隻需要往前走就好了。路的兩旁也不會存在什麽“頓悟”“靈丹妙藥”“神器”之類的捷徑,但確實,有其傳承。
傳承,理論上來說並不是什麽捷徑,但至少給了人們一個快速升階的念想。傳說,大陸上的每一種五星職位,都有其傳承。接受傳承,確實有快速升階的可能,但同樣意味著你基本上將變成另外一個人,或者說,一本行走的契約書——傳承會將你體內的原力抽出來九成,抵押在它那邊,然後把前一個抵押者的原力渡給你,你會接收到不屬於你的原力,這部分原力會單一的讓人吃驚,它們往往在修習傳承所需的武技時讓人一日千裏,但在傳承之外,則終生不能前進半分。至於抵押在傳承那邊的原力,在前一名被傳承者死去或者說不在這個世界之後,就繼續被改造,等待下一個接受傳承的人。在很多時候,如果你把傳承看做活物,你會驚訝的發現它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活下去,為了長久的活下去。
盡管武技的修習不需要天賦,也無瓶頸而言,但卻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年齡越大則實力越高。確實,人們在武技的修習之路上看起來一路坦途,但是年齡會成為最大的阻礙。當人們把體內的原力抽出來為己用的時候,體內缺失的原力會迅速從外界將這一部分缺失的能量補齊,以確保人們體內的原力總量保持統一,這種轉化的轉化速率會隨著人們年齡的增長逐漸變低,並在40歲之後完全停止。40歲之後,如果你還在繼續修習武技,你的身體就會成為你的累贅,它會因為再也無法從外界獲取能量而開始和你搶奪原力。在你清醒之時,還可以將這種“強盜行徑”壓製下來,但當你在休息的時候,它又會繼續奪走你白天抽走的原力。但這種“強盜行徑”是有利的,它搶奪原力無非也是為了反哺己身。所以,40歲之後的武技修習,不但要求人們保持著良好的身體素質,還需要一個良好的心理素質——40歲之前你的路是順流而下,40歲之後便是逆流而上。
所以,人們尊重一個80歲的聖階更超過20歲的聖階,因為人們知道,後者是天選之子,神眷之人,但是前者,是逆天道而行之人,是真正的以命博命之人。
而武器的淬煉和傳承改造原力這一過程並無二致,一把由自己的原力淬煉好的武器,絕對比一把同樣的新武器來的順手。
接下來的幾場對決之中,也同樣出現了這一類似的狀況,在擂台對決之中,拉伯學府的學員若是不敵,那麽他們會立刻轉變自己的攻擊對象。他們會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損毀對手的武器之上,哪怕是自己的武器同樣在這種激烈的對撞之中化為碎片也在所不惜,而且,隻要看到對手的武器損毀之後,形式稍有不對他們便立刻點出棄權,這不是一次偶然,而是一次團體預謀——每一場對決,莫不如是。
最終,在第二天的對決之中,金雀花學院取得了三勝一負的戰績,但是打到最後一場時,即使那是一場華麗的碾壓局,場下也再沒有了那種歡呼雀躍的氣氛,所有人都看出了蹊蹺,即使今天的成績很是可觀,但是參戰的四人,有三個人的武器被損毀。最後一場如果不是一場碾壓局的話,那麽那名戰士手中的武器同樣存不下來。在拉伯學府這種無法琢磨的怪異舉動之下,勝利的喜悅也被衝的極淡。
一天的觀賽之後,科洛一行四人決定出去走走。因為薇安是以法係第三名的榜單成績入圍,所以她的比賽和羅文一樣安排在了倒數第二天。於是科洛一行人準備明天不再去觀賽,而是去隊伍的護衛們所駐紮的營地看看,直覺告訴他們,那裏會有更多的蛛絲馬跡。
他們走到了東門,在亮出了金雀花學院的徽標後出了城門。出城之後,他們一群人便來到了那塊無字碑之前。
無字碑不算太高,隻有一個成年人的高度,但其地下的基石,卻像台階一樣,足足堆砌了二十四級。在最高的第二十四級台階的四麵,便分立著十二名伊麗爾斯皇家禁衛軍。這一支皇家禁衛軍沒有穿著皇家軍隊最普遍的金色鎧甲,而是選擇了和石碑一樣顏色的青黑的鎧甲,在黃昏光線不那麽強烈的時候,站在遠處望向石碑,很多人都會以為站著的是十三個人。而現在,科洛一行人所見的就正是這副光景。
正當科洛一行人望向那塊石碑的時候,另外一支輪換的皇家禁衛對的十二人走了過來,他們負責換下台階上已經站了一個白天的小隊,然後陪著這塊石碑一起入夜,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之後,他們的任務就結束了。
兩支小隊開始了交接的工作,他們把手上樹立著的刀劍放回身後,各自行禮,然後對著石碑低頭示意,就仿佛石碑是一個活著的人那般,最後才轉身離開。
他們從科洛身邊走過的時候,科洛一行人聽到了旁邊行人的議論聲。
“真不明白為什麽要護著這快石碑,護著它有什麽意義?”
“是啊,是啊!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還不如趁早拆了,換上一尊漂亮的人魚雕塑呢,至少看著舒服…”
“說的是嘛,而且洛比托人,殺了不就殺了麽?”
“哈哈哈……對啊對啊……”
最後的那句話引起了一大波的哄笑聲,薇安很憤怒,她想衝上前去理論,但被漢尼拉住了。於是她轉過頭來,責問到:
“你們居然無動於衷?三個懦夫……”這幾天以來被壓抑在心裏的委屈和憤懣終於在此刻被點燃了,她繼續的往前試圖靠近那群人,情急之下,漢尼一把抱住了她。
“繼續的話,你會死的。”說話的不是漢尼,而是羅文。
羅文的看著依舊在漢尼懷裏掙紮的薇安,繼續說到
“其實我不大關心你的死活,但隻是不想被濺一身血。那塊石碑於洛比托而言是英雄的悲歌,但於他們而言卻是恥辱,在現在這種氣氛之下,你如果繼續衝動的話,沒人救的了你。”停頓了一會兒,羅文繼續說到
“戰爭的陰雲之下,所有人都是棋子!”
聽到這句話的薇安安靜了下來,她一把推開了漢尼,跑進了城裏。
漢尼回過神來,陰沉著臉對著羅文說到“羅文,雖然你說的都對,但是,你的話太重了!”
漢尼說完,便立刻往薇安的方向追了過去。
科洛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但是現在,他也必須做出決斷了。他知道羅文的話是對的,因為從一出城門以來,或者說從他們亮出了金雀花的徽標以來,科洛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這種監視之中,充滿了敵意。
“走吧,回去。”科洛向著羅文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