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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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以來的艱苦訓練,每日要接受太陽毒辣的照射,以及雨水無情的打擊,如今的楊辰皮膚不再像以前那麽白皙,而是非常黝黑,身上那本來鬆垮垮的肌肉,現在也變得結實了起來,往那裏一站,整個人透露出來了一股堅毅的氣息。
楊辰在段周殘酷的訓練之下,兩個月來取得了突飛猛進的成果,現在楊辰和段周交手,若是段周全力以赴,差不多要二十招,才能將楊辰完全擊敗,這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一般的人不再是楊辰的對手。
其實楊辰能有這麽快的進步,源自於他的身體素質還不錯,雖說以前的楊辰是一個紈絝子弟,經常被餘際欺負,但是那也隻是說明了楊辰平時不鍛煉,所以才導致肌肉鬆弛的,但是楊辰每天都在吃肉,在那個年代可不是每家每戶每頓都能吃到肉的,所以這使得他的身體素質每日都在成長,再加上兩個月的訓練,所以才能進步如此之快。
如今該準備的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楊家和張家,將所需要的人力物力送到了武縣縣門口。所有要走的人員都一一到齊,楊家差不多有三十多口人要出去,除了楊辰段周楊慶外,楊老爺子還特定指定了一人,那人叫做李小六,以前也是在楊家做苦工的,不過為人機靈,膽子也挺大的,所以楊震平時也對他高看兩眼。
李小六這次跟著楊辰他們一起出去,為的就是開辟出一條屬於楊家的跑商之路,至於說其他還有二十多人,那基本上全部是楊家的家丁。
相比於楊家,張家這邊的陣容就壯觀的多,除了張生之外,還差不多有兩百人的家丁一起來護送。
他們這支商隊主要護送的物品就是楊家酒,還有肥皂,楊震這次可是把這些材料全部準備充足了,整整三千壇蒸餾酒,一萬塊肥皂,因為物資比較多,所以張家不得不多派出些人手來保護。
他們這次此行的目的地定在了山東,張老爺子分析,山東人的性格比較豪放,更喜歡喝酒,並且他們到目的地時,也差不多時值嚴冬,相信買酒的人會更多。
至於說這次賺的錢該如何分配,楊辰從周銅那裏打聽來,楊震和張家老爺子最終談下來的情況是三七分成,楊家七成,張家三成,這看似很不公平,不過張老爺子可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不會讓自己有任何虧損的。
張老爺子向楊震要求,以後張家要向楊家批量收購蒸餾酒,楊家必須以八折的優惠賣給張家,而張老爺子跑商的路徑可不隻是有東北一條,現在京城在西域在蜀中,那都是張老爺子經營的路線,若不是張老爺子年紀大了,故土重遷,可能早就離開武縣了。
“生兒,你以前隨我一起跑過山,見識比較多,這一路上要將賢侄他們照顧周到,不能讓他們出半點事情,知道了嗎!”張老爺子一臉嚴肅的對張生說道。
“請爺爺放心,這一路上就交給我吧!”張老爺子的這番話可以說是非常重的了,足以見他對這次跑商的看重。
楊震走到楊辰他們身前,看了眾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從腰下取下了他的佩刀,交到了楊辰手中。
“爺爺,這……”看著手中的那把彎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認得出來這正是楊震多年的佩刀,據說是楊震以前在前方打仗,從敵方手中繳獲而來的,是一把鋒銳無比的胡刀,可以說是楊震最寶貴的物件之一,而楊震今日卻將這把刀交到了楊辰手中。
楊震沒多說什麽,隻是對著楊辰笑了笑:“你是我們楊家男兒,記住,要走回來!”說完楊震就離去了。
周銅也是對著楊辰和段周微微一點頭,緊跟著楊震而去。
楊辰呆呆的看著手中佩刀片刻,之後才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張生,對其重重地點了點頭。
張生心領神會,手臂有力的揮下,對周圍的人高呼:“出發,目標山東!”幾百人的隊伍帶著八十多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向北而去。
行走了差不多半個月,楊辰一行人也漸漸走出了江南,乘船渡過了長江,已經快到了中原的中心地帶。
不過就在這時,楊慶居然水土不服病倒了。出門在外,跑商生病,這就是一大忌諱,因為行走在路途上,前方還有路要走,突然有人病倒了,會嚴重的拖緩進度。
好在水土不服的隻有楊慶和寥寥幾人,其他人還是沒有什麽大礙,也是虧了張生,經驗豐富,張生直接買來了幾匹馬匹,讓楊慶他們能坐在上麵,張生經常在野外活動,所以也略懂醫療之術,采了些草藥,可以暫緩楊慶他們的病情,隻要每逢路過一個郡縣,張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大夫,來為楊慶他們好好的整治一番,如此一來,楊慶等人的病好多了。
這一天一大早又要趕路,楊辰連忙上去,在最前麵與張生並肩而行。
“張老哥這次真的是多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楊辰拱手對張生說道。
“哪裏哪裏,這是小事一樁,楊老弟言重了!”張生對楊辰笑了笑,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楊辰發現張生這個人的確不錯,待人溫和,態度謙遜,一切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謙謙君子,值得一交。
“小六,這次跑商你可是主角,我們所行進的線路你可都記好了?”楊辰拉過李小六問道。
李小六連忙點頭:“回少爺,線路我都是用筆在紙上一條條畫出來的,絕不敢有絲毫怠慢,還請你放心。”
楊辰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在張生的帶領下,找到一條去山東的跑商之路,張生本就經驗豐富,有他的帶領,楊辰他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李小六又向張生請教了一些事情,隨後便到後麵都出去了,而楊辰和張生並肩走在前麵,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不過聊著聊著,兩人的話也開始少了起來:“楊老弟,要不要待會兒我也去給你買一匹馬,你這個情況……”張生這次是欲言又止,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楊辰不停著拿著水袋,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巴裏麵灌水,但仍然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楊辰的樣子,也不像是水土不服,但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就連張生也是摸不著頭腦。
“不用,不用。”楊辰擦了擦嘴巴,大大咧咧的對張生說道:“一點小問題而已,能堅持的能堅持的!”
“張大哥也是一片好意,我勸你最好不要死撐著!”楊辰回頭一看,發現段周也跟了上來,看著楊辰的情況,段周也忍不住一句唏噓。心中肯定對楊辰無比鄙視,跟著他練了兩個月,居然身體還是這麽弱,才走了幾步路,居然就已經汗流浹背。
“嘿嘿,段周,你小子別得意,本少爺的身體硬朗著,說不好等這次跑商回去,我就能和你過上五十招了!”楊辰在疲累中罕見的露出了一股得意之色。
張生以為楊辰這是死要麵子,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而段周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楊辰一眼,沒有說話。
總之在身後跟著的人看來,張生楊辰段周並排走在一起。
段周給人的感覺最為神秘,如今已走了十幾裏路,段周跟一個沒事人一樣,汗都不流一滴,更重要的是段周身上背著一個東西,呈長條形狀,並且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不能準確的判斷裏麵到底是什麽?
不過有一些楊家的人也知道,在臨走前,據說楊老爺子親自到鐵匠鋪裏為段周打造了一杆長槍,這杆槍都是用镔鐵所鑄造,據說有六十來斤,段周背著這麽重的東西,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的,不得不讓人升起一股敬佩之心。
張生雖然也走得比較累,身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衣衫,但也屬於正常人的範疇,讓人可以接受。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就是楊辰了,等到達縣城之時,楊辰早已是滿頭大汗,就好像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幾個下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被楊辰狠狠的瞪了回去,頓時不敢出聲了。
又走了半個月,楊辰的這種毛病好像絲毫沒有改,就像是得了某種怪病似的,一走路便是大汗淋漓,隻是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注意這個了,因為他們已經到了壽州,估計再往前走不遠,便可以到達山東境內了,也算他們的路途也完成了一半。
而差不多在這個時候,楊慶的病也終於好了起來。
“多謝張大哥一路相處,我楊慶感激不盡!”楊慶一來就對張生說了很多感謝的話語,張生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
而楊辰卻是忍不住了,楊慶的病一好就吩咐楊慶開始做事,讓楊慶趕緊到官府那裏去說道說道,好讓他們早日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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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