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夢鯉之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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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隨手踢了一塊石頭,這個石頭便將一排盆栽摧毀。也不知道是四番隊哪位辛苦的結晶,但這個小丫頭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居然還來了一句:誰家沒事砸東西啊?
這姑娘是哪家的熊孩子啊?
伴隨著雞飛狗跳,我總算是見到了四番隊的隊舍了。但神奇的是,依子這個小姑娘再度向我表演了喬巴站牆式。
“咦?你這是?”
“噓。。。”依子舉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我小聲點說話,然後才說道:“這邊是男人的隊舍,除了在瀞靈庭住的人之外,大部分都是在這住的。雖然媽媽跟我說過這種男人群居的地方是魔窟,但是有一次,我偷偷跑來後,才發現這裏是天堂哦!”
說著依子一本正經道:“大姐姐們都很討厭我,隻有這裏那些大叔,大哥哥們才會給依子好吃的,而且不會罵依子。”
還未等她說完,一個一頭黃發的男人便走了出來,然後在發現依子後,瞬間笑容滿麵,緊接著便跑進了宿舍。
“額。。。這。。。他為什麽見你就跑啊?你確定他們喜歡你?”我一臉無奈地望著這個熊少女,對方雖然神色古怪,但應該是怕了這個小丫頭吧!
“才。。。才沒有呢!哼!明明是他們喜歡美少女依子,不然為什麽會每次來,他們都給我好吃的。”依子撅著嘴,很是不滿我對她的說辭。
沒多久,我的三官便被擊碎了。剛剛那個男子拎著一包不知道什麽東西,然後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後,就以每秒八十邁的速度跑到依子麵前。
“小依子,喏!這是叔叔給你買的好吃的。”男子一臉的微笑,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看到依子接過那一袋東西後,男子直接伸出手放在了依子頭上,一臉滿足地說道:“乖乖,下次叔叔還投食給你。”
噗!!!
尼瑪,這是圈養野生小動物啊!這絕對是怪大叔吧!喂!老兄,你的節操掉了。
似乎是發覺了我的存在,這位仁兄才費力地將目光從依子的身上放在了我身上:“咦?你是哪個番隊的?”
“這位歐吉桑。。阿姆。。。是新來的。”依子滿嘴塞著食物,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月牙,可見是多麽熱愛美食了。
“新人嗎?”聽到依子的話後,這位男子的眼神瞬間尖銳了:“那麽你現在是來住宿的吧?”
“我是從十三番隊轉來的藍染惣右介,這次來四番隊擔任八席的。”既然是前輩,我肯定又是鞠躬了。
“原來是八席,您好,在下是十九席的吉良秀樹。”同樣的回禮,看得出這個人有著很好的禮儀素質。
“吉良大叔是個中等貴族。阿姆。。。”又在怒刷存在感的某人,直接讓某個紳士放棄了所有的貴族風範。
“依子,好好吃,不夠,大叔那還有。”說著秀樹又轉身對我說道:“雖然你是八席,但是我還是要說的是,在四番隊裏,注重的不是你在十三番隊那些戰鬥廝殺技巧,而是回道的熟練和精深,所以,雖然你是八席,但也可能因為你回道不熟練,會。。。”
“吉良大叔,藍染前輩還是個老師。”依子的話瞬間讓吉良秀樹的臉跟著紅了起來,要知道,也許老師的實力不怎麽強,但在全麵上大部分都是會的。
“即使是那樣,你也要知道,畢竟你在十三番隊待久了,可能會在回道上有些生疏,所以。。。”吉良秀樹瞬間擺正了臉,接著很是嚴肅地說教道:“你在回道上實力不夠的話,是會。。。。。。”
還未等他說完,一棵大樹突然倒下,剛好砸在了他的腦瓜上,瞬間吉良秀樹被莫名其妙地ko了。
“額。。。”我將目光下意識往依子看去,果然這丫頭在大樹邊,一臉呆萌地伸著手,似乎也沒料到自己會將大樹弄倒。幾乎可以判斷,這貨一個人太無聊了,哪怕插嘴也沒什麽餘地,無聊的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隨意地踢些東西,或者用手敲擊什麽,之後便是某人的悲劇了。
“不是我。。。幹的。”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依子的身體很老實,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在這個熱鬧的番隊待下來了,很快安頓好一切後,我便準備去五番隊將小夢鯉接過來,八十年過去,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長大了沒,畢竟她的靈壓資質可是很好的。
再次見到夢鯉的時候,我才發覺我還是小看了這個小家夥的天賦了。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外表已經十歲了。
“謝謝你們幫我照顧夢鯉。”向著一臉不情願的五番隊隊長忍海步鞠躬後,我便在忍海步隊長以及其副隊長玖蘭伊澄不舍的目光中帶著夢鯉回到了四番隊屬於我的宿舍。
“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夢鯉。”我笑著看了看夢鯉,也許是許久不見了,小丫頭似乎有些怕生的樣子。
“你真的是爸爸嗎?”已經十歲,依舊留著一頭銀發的小夢鯉打量著我,比起那時候還稚嫩,迷糊的眼神已經顯示著自己的理性光輝,顯然那麽多年下來,她已經擁有了大人的思維了。外表冰冷,看起來長大了也會是一個冰山美人。
“是啊!因為一個人駐守現世,所以不能把你帶去,真的抱歉。”話語間,我想伸手去抱小家夥。卻沒想到這個家夥卻扭身躲了過去,然後一臉倔強地看著我。
“夢。。。”
還未等我叫出她的名字,小夢鯉卻依舊是那一副倔強的樣子,但是她的淚水卻流了下來,看樣子完全止不住似的:“你就那麽把我丟在了那裏,完全不在乎夢鯉到底是多麽地想你,也不管夢鯉被人欺負的時候,卻因為爸爸不在身邊,不敢告訴那些姐姐,爸爸根本不在乎夢鯉,果然是因為夢鯉不是親生的嗎?嗚嗚嗚。。。”
“。。。”聽完夢鯉的嘮叨,我不由得一愣,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麽說,也許這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吧?
看著夢鯉想要抱住我,又縮縮的樣子,我的心忍不住一軟,直接蹲下抱住了她,瞬間小夢鯉仿佛被打開了堤壩的河流一般,原本還嗚咽的聲音,直接放大了。
等到我發覺哭聲變小時,才發現小夢鯉已經睡著了。暗暗呼出一口氣後,我將這個小家夥往床上抱去。比起以前來說,重了不少,沒想到,這麽多年不見,小家夥真的已經長大了啊!想想自己在現世的悠哉日子,我也開始反思自己,畢竟從來都沒有成為一名父親,這時看去,才發覺自己是多麽的差勁。
難道真的和夢鯉說的那樣,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才會不在乎嗎?雖然我嘴上說著因為那很危險,但事實上,那掰著手指都可以數的強者戰鬥,實際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唉。。。我虧欠這個丫頭太多了啊!要是月裳冰知道這些年來我這麽對小夢鯉,會不會揍我一頓呢?也許她已經知道了吧?畢竟都已經過去八十年了,仔細想想,我還真是殘忍啊!
剛剛將小夢鯉放下,卻被小夢鯉抱得死死的。在歎氣後,也隻能等小家夥睡醒了,原計劃暫時擱淺。
之後,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宿舍的門便被敲響了。我也因此清醒,然後下意識地看了看夢鯉,這才發覺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鬆開了我的衣服。
趁著小家夥還在睡夢中,我立刻起身去開門。不過,門外的人卻不是我所猜測的四番隊成員想認識認識我這個新人八席官,居然是浮竹隊長和幾個衣著略微富態的人,還有四番隊的一個帶路的死神。
“浮竹隊長。。。這是怎麽了?”浮竹帶著幾個一看就不說護庭十三番隊的人來找我,讓我有些迷糊,仔細思考了一下最近自己做的事情,除了弄死了自己的朋友,讓他們進入屍魂界之外,也就是將千。。。野崎千代殺死了。
難不成是和這件事有關?沒等我想多,浮竹在看了一眼屋內睡著的夢鯉後,便示意我退了出來,之後便開始向我詢問:“我想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惣右介君。”
說著,浮竹看了眼那幾個人後接著說道:“在你的隔壁,於十年前有個新人,最近因為家裏人有些想她了,所以我們主動用地獄蝶發去消息,可卻沒有任何答複。畢竟是你的鄰居,所以我們想來問下你,知道不知道她最近時期如何了?”
“哦?”聽到浮竹隊長的話,我便已經判斷出果然是這件事情了。隻不過,如果我為了撇清關係就說根本沒見過野崎千代的話,肯定會被發覺不對。哪怕野崎千代並沒有將我和她的一些事情告訴她的父母,這麽說的話,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十年,總會有一天遇到的。
瞬間想好這一切後,我便裝出一臉的好奇,語氣平和地問道:“是那個女孩嗎?叫做野崎。。。野崎。。。”
“野崎千代!她是我的女兒,平常一直都是用我們家單獨養的地獄蝶和我們夫妻倆嘮家常的,昨天突然沒了消息。我們夫妻倆很是擔心啊!“說著幾人為首,大約四十,五十歲左右的富家翁說道,並指了指自己的妻子,大概是三十歲以上的婦女,比起這個富家翁來說,好看了不是一點兩點的。
“雖然我們野崎家族並不是貴族,但好歹也是流魂街十區的富貴家族,如果您想到了什麽,請務必跟我們說啊!”實際上所謂的富貴家族再怎麽富貴,隻要前麵掛著流魂街,或者幹脆就是沒有貴族兩個字,基本沒什麽威懾力。隻是這個野崎千代叔叔伯伯輩的家夥很是著急野崎千代的下落。
“之前倒是有的時候,會來我的地方,平常我都會指導一些東西,你們要知道,我畢竟是個教師,所以對勤奮的學生很是有些好感的。隻是昨天我已經轉到四番隊來了,所以,之後如何了我也不知道。”說到這,我真心實意地向他們鞠躬道:“實在是抱歉,幫不上什麽忙。”
“沒事。。。”浮竹歎了口氣,看了眼那幾個千代的家人,這才說道:“身在戰場,被虛所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惣右介君能在八十年裏還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不用為這種事情而覺得歉疚。”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是臉紅了。畢竟殺了千代的人就是我,要怪就怪讓我莫名其妙穿越的存在吧!
在看著互相攙扶著離去的野崎一家後,浮竹又歎了口氣說道:“惣右介君可能還不知道吧?真央靈術院的教師炫目笠君借著一些秘卷,居然連同一些當時來到屍魂界的整發動了戰爭。在那場戰鬥中,也死了一些人啊!這百年也算了多災時節了。”
“恩?什麽!!!”聽到浮竹隊長這些話的瞬間,我頓時震驚了。
“恩,就在二十一年前。沒想到真央靈術院的教師中,也有這種戰爭份子,我覺得戰術學應該關閉,畢竟根本沒什麽用,倒是中央四十六室卻決定,加大戰術學的研究和學習。”說到這,浮竹一臉服氣地說道:“你完全無法想象,隻是那麽些人,卻憑借各種戰術造成的轟動,雖然對屍魂界並沒有魔虛那一次的傷害大,但也是可怕的。”
說到這,浮竹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隻是可惜了這麽個人才,他也算是為自己的理念而死了。”
。。。。。。
那個混蛋!
聽完浮竹十四郎的話後,我直接怒了。沒想到,恢複了自己理智的家夥居然如此的讓我惱怒。雖然這個過程和結局看起來,也算是個人夢想的實現了,但這卻建立在我的麻煩上麵,要知道,平常與炫目笠接觸最多的人,大概就是我這個以前什麽都教的教師了。
要知道,雖然炫目笠是我的手下,但我原以為隻要我在,他就會乖乖地聽話,哪怕想反抗,也能用鏡花水月弄死他。沒想到,他根本不是想對付我,而是想實現自己的夢想。想必他那所謂的秘卷也是從我那偷走的。因為我很久不在屍魂界的原因嗎?
一直愣在那的我,完全沒注意浮竹奇怪的表情,很快浮竹便釋然了,畢竟在他所知道的情報中,我和炫目笠也算是朋友了。浮竹一臉歉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後便離去了,畢竟同時接受自己的學生和朋友都死去的消息,總是很殘忍。
殊不知,我完全沒在意他們的生死,而是暗自認為自己接下來麻煩了。
“爸爸。。。嗚嗚。。。爸爸。。。”
這時候,我猛然聽到屋子裏傳來的聲音,等我走近一看,原來夢鯉在睡夢中在叫我。
“唉。。。”可憐的小家夥,也不知道對她來說,長大了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這種人,唉。。。。。。
不過,這時候,也是應該早點把那兩個家夥找到,然後解決了他們逝靈的問題了。
很快,我便往流魂街趕去,首先的目的地便是華族掌控下的四十一區至五十區。所幸,我最終在四十五區找到了那兩個傻子。沒想到的是,他們倆看起來過得好不錯,居然在短短的一天內,兩個人在幫人搬運東西,但顯然,隨著時間不斷地流逝,他們的力氣也終究無法運作太久。
看起來他們似乎將分到的田地賣掉了,也許是不想種植吧?不過,這樣也不為是一種生存方式,畢竟他們根本都不怎麽會種田。
就在我準備上前的時候,突然從我背後鑽出了一個人,隻見他隨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鼬,跟我來!”
說完,便不管我,而是自己獨自往一邊走去。我看了眼爍中兩人,皺著眉頭,也隻能先不和他們見麵,先去看看華族找我有什麽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分配新任務給我。
剛剛跟著那個人左拐右拐到了一間隱蔽的房屋後,那人直接便走了進去。我略微頓了一下,便跟著走了進去,門瞬間被人從外麵關死。
“鼬,武士之亂事件和你有關吧?炫目笠是你的手下。”剛剛適應了裏麵昏暗的視線,一個男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除了一身黑色緊身衣以及蒙住的臉外,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我並不能看清楚這人是什麽樣子。
鼬是我的代號,由此可以知道這個人應該也是華族的人了。雖然和我所想不同,應該是責備我沒有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下,看來會獲得一定的懲罰,隻是不知道這個措施到什麽程度而已。
“不,雖然炫目笠是我的手下,但八十年前,我一直被十三番隊派出在現世,我根本沒什麽功夫得知屍魂界如。。。”
“夠了。”還未等我說完,這個蒙麵人冰冷地眼神看著我,仿佛我已經是死人一樣:“雖然這次事件並沒有牽扯到我們華族,你也沒什麽事情,但是如果你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你的暴露會牽扯到我們華族,為了我們華族,為了大義,所以你今後都不能再弄什麽手下。”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先將人帶上來!”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被麻袋套住的人被幾個同樣是一身黑色蒙麵的人抬了過來,聽到麻袋裏嚶嚶的聲音,我頓時睜大了眼睛,等麻袋中的人落下,我頓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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