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妮露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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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白哉便轉身離去，一旁的戀次一臉驚愕地望著白哉，顯然完全被白哉的氣場震攝住了，反倒是銀銀次郎對那位下位貴族噓寒問暖。
當銀銀次郎再度回到隊伍的時候，手中已經拿了一遝錢。
“哇嗷~副隊長，你居然勒索……好疼！”
還未等戀次說完，銀銀次郎已經一個手刀砸在了戀次的臉上，隻見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很平靜地說道“說起來，你應該不知道我有個興趣對吧？”
揉著鼻子的戀次不以為然地隨口問道“興趣？”
“眼鏡啦眼鏡！”銀銀次郎指著自己戴著的眼鏡笑著說道“現在現世這玩意逐漸流行了起來，恰好我對這方麵還是有著天賦的，這玩意不僅可以裝帥，提升個人修養，而且的確對視力有著幫助，對於喜愛學習的人來說，可是很大的幫助。”
“然後呢？”戀次不以為然地說道，在他看來，有這時間還不如努力修習。
“所以，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似乎被戀次敷衍的話語弄得有些掃興，銀銀次郎得意的語氣稍減了幾分“我對這方麵有天賦，現在我自己這副眼鏡就是自己動手做的。也許，以後我可能還會開一家眼鏡店呢！”
“可是，那玩意真的能賺錢嗎？”戀次疑惑地問道“在我們死神中，似乎不需要……”
“嘖嘖嘖~”銀銀次郎搖著右手食指，得意勁再度騰起“我之前也說過了，眼鏡除了可以矯正視力外，還可以提升儒雅的氣質，而這個對於我們番隊的大部分有著貴族身份的人來說，才是重點啊！”
“副隊長，你這是要賺大家的錢嗎？”
“你又錯了！”銀銀次郎一本正經卻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說著，銀銀次郎用力地拍了拍戀次的肩膀，用的力道還蠻重的，稍微近點都能為戀次感覺到疼痛。
“大家都……”被打的有些疼的戀次閉著一隻眼，另一隻則奇怪大家反應地掃視了四周，結果，發現大部分人都笑著往他們倆看來。雖然還想說什麽，但他莫名地感覺好像更進一步融入這個集體，不由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仔細回想這幾年的經曆，不難發現這位有些小精明，有些溫和，有一絲懶洋洋，外表看起來很是斯文的家夥，作為副隊長真的非常稱職。拜他所賜，哪怕不是貴族子弟的隊員都能很好地融入進這個貴族番隊，彼此可以說是非常和諧了。
尤其是作為副隊長，基本沒等隊長知曉，就能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可以說真的是個人才了。也許，作為戰力，戀次說不定能夠打敗對方，但……論戰鬥以外的才能，戀次要學的真的好有很多很多。
在戀次感歎副隊長的不易時，某個吃著金平糖的粉發小蘿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原本離得頗遠，剛剛斬下一頭頂級普通虛頭顱的更木劍八卻立刻拋下其他隊員，瞬間衝到小蘿莉附近“怎麽了？”
小蘿莉也同樣一臉疑惑地歪頭思考，右手食指下意識按在小嘴唇上，但兩秒後，就恢複了笑容“哇嘎奶！！！（不知道）”
而還停留在原地，因為隊長突然撤退，忍不住一愣從而被一頭低級普通虛劃破了臉上的皮膚的斑目一角，在瞬間一刀宰掉了對方後，一臉驚疑地往身後望去。
結果卻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麽大虛從後麵突襲後，瞬間無語了起來。也在同時，一個刀刃劃破的聲音傳來，沒等斑目一角再度驚訝，身後依舊傳來綾瀨川弓親的笑聲“哈哈……一角君，在戰場上老是這麽一驚一乍可不行哦！”
聞言的斑目一角不僅沒有回頭，反而露出了極其殘忍的微笑“有趣！弓親！趁著隊長不在，你想來一場隊長除外的比賽嗎？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跟上我的速度了！要上咯！！！！”
“嗨！！”綾瀨川弓親優雅地笑著，搶先衝向了其他隊員麵對的虛那，而在那瞬間，原本站立的一角已經出現在一頭虛的側身，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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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呃……”
“看來這裏麵也沒有瓦史托德級大虛。”望著最後一個死在自己手上的亞丘卡斯，佐馬利路魯冷冷地望著對方痛恨卻依然開始消散的身體，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似乎很是理性，但話語中卻明顯讓人產生被俯視的感覺。
“為什麽？明明我都願意臣服，做你們的部下了……”逐漸消散的山羊角亞丘卡斯如此說著，似乎這些話已經是彌留之際最後的遺言了。
“大感不幸吧！”在佐馬利路魯身後，一位一直沒有言語的冷臉蝙蝠翅膀的大虛如此說道“這些年的命令並非召集雜魚，而是尋找瓦史托德級大虛。”
“最重要的是……”佐馬利路魯也跟著開口，並且接下來的聲音似乎急促了不少“讓整個虛圈都要傳播藍染大人的榮光！！”
“藍染大人是誰啊啊啊啊啊啊啊……”話語到這裏便結束了，最後的嘶吼甚至變調成哀鳴，這位亞丘卡斯級大虛徹底隕落。
冷眼旁觀的烏爾奇奧拉收回了目光，然後往四處打量了一下後，這才開口道“接下來探查可能出現瓦史托德級大虛的是西北方那，走吧！”
“這幫家夥果然無法理解藍染大人的偉大嗎？哼！”佐馬利路魯冷哼一聲，便跟上了烏爾奇奧拉。
“不用太過在意螻蟻的想法……”烏爾奇奧拉在沙漠上踩著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周遭除了風吹過沙漠掀起的沙塵外，四周早就在戰鬥結束後寂靜了下來“畢竟隻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雜魚，別說未來得到崩玉後的進化，單單現在的研究成果，都無法讓這些家夥達到讓人另眼相待的程度。”
“可是，傳說中的瓦史托德級大虛還是很難找的吧？到目前為止也就是你們四個……”似乎想到了什麽，佐馬利路魯又搖了搖頭“還有那個傻瓜……”
“說傻瓜就太過了……隻不過是個野心家而已，可惜，任他千百萬變化，在麵對藍染大人，終究隻是笑話而已。”麵對佐馬利路魯的話語，小烏雖然話語顯露出憤怒，但語氣依然平淡再平淡。
在這幾十年間，隨著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的歸順，排名再度變化，如果是在簡單的排序，應該是十刃牙密被淘汰，然而，因為實力再度發生變化，甚至不排除底牌多，原本的第七刃剛騰拜恩被淘汰了。
也許是這件事給了提醒，很快虛夜宮給整個中上層虛圈帶來了篩選。
正是和如今的尋找強者一樣的征戰……
隻是過了七八年後，依然沒有找到適合的，雖然十刃的排名有所變動，但依然無法令上麵滿意。直到某個沒出息……反正是個傻子，似乎是做實驗出了差錯，原本的第二刃的地位跌落，直接剔除十刃。
原本勉強還能看的十刃，居然隻剩下兩個瓦史托德級大虛！不過，也正是如此，原本的虛夜宮總管便再度加入了十刃的隊伍中，成為了……第二刃。
而如今，方針再度恢複成征戰尋找更強更有潛力的虛。
也因為如此，如今的虛夜宮暫時需要抽出三人中的一個，保持在虛夜宮管理。
當然，也不是一直都有空，這也造成小烏的工作量更多了很多，畢竟，如今的他也經常不在虛夜宮。
比如，現在……
虛夜宮高層並沒有留下幾個……
而這幾天剛剛歸來，因此得到幾天藍染大人口中的休息日，順帶看管虛夜宮的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此時剛剛從修煉場所歸來，時間已經是現世的夜晚。
從成為十刃……不，是從虛夜宮建立後，第一次，妮露感受到和野獸不一樣的生活。即使沒有了曾經為人的記憶，如今又再度過上類似人類的生活，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到心安和充實。
甚至曾經早已經習慣到平淡無味的戰鬥也變得有了激情，這一切都是為了守護如今的一切，人類的生活。
因此，妮露對藍染大人，與其他虛一般，充滿了感激。
也是這樣的原因，在觀望一段時間後，這位瓦史托德級大虛正式加入了虛夜宮。從隱隱地被脅迫，變成了主動。
對！在沒加入前，那就是一種脅迫。雖然很早就加入藍染的隊伍，但那也隻是一種對死神的好奇，對安穩生活的保障找個依靠。但在最後一次被召喚後，味道其實已經變了。
那強得連瓦史托德級大虛都會懼怕的靈壓，如果真的死皮賴臉地不肯走，又不肯加入，鬼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更何況，她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尤其是……真想走，雖然沒說過，但結果肯定能猜測出來。
那就是死亡……
所幸，主動歸順後，妮露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如今除了那個煩人的諾伊特拉外，帶著沛薛和咚德恰卡一起過上了以前不敢想的快樂生活。
這一切自然是權利帶來的，而這份權利則是實力帶來的，而想要保住這一切，自然需要履行相應的義務，沒有什麽東西是可以不勞而獲的。
這些東西，妮露看得比誰都明白。也因此，她很珍惜這裏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個沒有腦子的下位大虛。
這種感覺就和你收集手辦，一套包括主角配角，要是有一天你不小心摔壞了一個角色，其實是你討厭的角色，你都會有種殘缺了什麽的感覺。同理，對諾伊特拉那家夥也是如此。
更何況，那家夥也是十刃，隨便弄死，天知道藍染大人會不會生氣。
此時，如往常一般來到自己的宮殿，妮露悠閑地走著，順帶謝意地叫起了自己的部下“沛薛~”
“咚德恰卡~”
也許是在家的緣故，又或者在虛夜宮這個安全的大本營使用探測靈壓實在是太過滑稽，妮露並沒有察覺到部下並不在自己的宮殿中。
“沛薛~咚德恰卡~”
“你們在哪？吃晚飯的時間到了喲~”妮露疑惑地望著四周，然後略微思考了一下，暗自猜測那兩位部下怕不是在準備和自己玩鬧。
雖然無奈，但妮露還是笑著找了起來“沛薛！咚德恰卡！你們在哪？”
說著，還故意舉起花瓶，或者望著沒有玻璃的窗外，試圖在不可能躲藏的地方找到那兩個家夥。
“你們到底躲在哪了呢？”
似乎花費了一點時間，尋常都會在的房間中也沒有兩人的身影，甚至連自己裝出找不到的話語後，也沒有跳臉，周圍比起往常來說，安靜了很多很多。
“奇怪……”妮露歎了口氣，對於部下的玩鬧顯然習以為常“沛薛！咚德恰卡？”
望著安靜得過分的宮殿，一種孤獨感撲麵而來，妮露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當下，自言自語道“他們兩個去了哪呢？”
沒等這份疑惑得到解除，妮露的肚子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在摸了摸肚子後，妮露很自然地嘀咕道“肚子餓了啊……”
暗自想著兩人的去向，但顯然現在吃飯才是頭等重要的事情。隻是這才剛剛走出宮殿，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出現了。
“好啊……”說話的人啞然是與自己安排在一起的搭檔，第八刃諾伊特拉吉爾加。
“又是你啊……”妮露喪氣地說道，顯然對於她來說，諾伊特拉這個宛如狗皮膏藥的家夥，真的是太無奈了。
諾伊特拉一臉得意地望著妮露，舉著自己的武器邪笑著說道“感覺你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呢……”
“與你無關。”說著，妮露直接與諾伊特拉擦身而過。當兩人已經背對背距離五米左右時，妮露突然停下說道“亮出武器屬於威嚇行為哦！如果想讓人覺得你強的話，就把武器收起來再行動吧！”
說罷，妮露再次邁步，隱隱約約間她似乎聽到了諾伊特拉的冷笑，但早已習慣這家夥無端嘲諷的性格，妮露已經能做到無視了。
就在還未走幾步的時候，牆麵突然產生爆炸，有什麽東西已經砸破牆壁，帶著破裂的石塊掉在了地上，這讓妮露瞬間轉身，往常的時候，諾伊特拉這家夥也會在嘲諷無果後，突然襲擊，可以說，這一次的突發情況也早在妮露的計算中。
隻是出現在妮露麵前的，卻是她的兩位部下。
“啊！沛薛！咚德恰卡！”原本警惕從而做出防禦姿態的妮露當下愣住了，出現在她麵前的兩位部下居然……
“實在是……對不起！妮露大人……”沛薛卡迪謝無力地說道，而他壓著的家夥……咚德恰卡畢爾斯坦甚至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力地呻，吟。
愣住的妮露一臉不敢置信地抬頭往對麵的諾伊特拉望去，隻見她顫抖的聲音響起“你強行將他們的麵具全給扯下來了對吧！”
“為什麽要這麽做？！！”
背對著妮露的諾伊特拉一臉不在乎地回答道“所以說，這又怎麽樣？隻是他們太弱了……隻是這樣罷了。”
回過身保持往常所沒有的笑容，諾伊特拉高舉起自己那怪異的斬魄刀聖哭螳螂，然後狠狠地往妮露砸去，如果妮露往後退，那隨著聖哭螳螂砸下後回拖時，就會擊斃了妮露的兩位部下。
當妮露輕易地擋下後，諾伊特拉一邊費力地往下壓，一邊盡力笑著說道“怎……怎麽樣？我給你製造出了和我認真戰鬥的理由了。”
“不對！”
“什麽？”諾伊特拉望著低頭好像在醞釀感情的妮露，有些詫異她的話語。在今天之前，每次挑戰時，這位第三十刃都在回避，並用兩人之間沒有戰鬥的理由作為借口。而剝下對方部下的麵具，這可是極其嚴重的挑釁了。
麵具對於不是自主突破的虛來說，一旦被人扯去，可能影響的就是未來的成長，甚至直接死亡。
戰鬥的理由……這不就有了嗎？
沒想到，妮露抬頭後直接說道“這才不是戰鬥的理由！”
到此，兩人一觸即分，退開的諾伊特拉納悶地問道“你說什麽？”
“但是，你傷害了我最珍視的朋友。”妮露說著將斬魄刀指向諾伊特拉“這筆賬一定要向你清算！”
話音剛落，妮露已經衝了過來，那急速刺來的斬魄刀，分明是想刺穿諾伊特拉的左眼。當下，諾伊特拉立刻躲開，並用聖哭螳螂架住對方的斬魄刀。
但實力的差距依然擺在那裏，隻是躲閃，諾伊特拉就感覺自己想要跟上妮露的手速，已經是一件頗為艱難的事情了。
甚至在再次退開並架住對方的斬魄刀後，被妮露一個鞭腿踹破了牆壁，從五米多高的宮殿向外麵的沙漠掉下。
未等濺起的塵埃落定，諾伊特拉拍了拍臀部，然後一臉不爽地嘀咕道“可惡！”
可剛抬頭，就發現妮露也跟著落下，當下立刻退開。在過了幾招後，明顯吃力的諾伊特拉也露出了笑容，發覺妮露沒有繼續進攻，便立刻一個跳躍，來到妮露的身後。
“太慢……嗯？”妮露一刀砍去，卻發現刀上並沒有斬擊到的感覺，而諾伊特拉的身形也逐漸模糊消失，一瞬間，妮露便感覺到腦袋上產生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