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章 巧鋪滿山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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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直白:“我當時腦袋一閃,想到陸賈給華表石鋪滿山錦的故事受到啟迪而已。”
華表石又稱錦石山、錦裹石、和尚石,在德慶回龍西江岸邊,高達二百米圓柱形岩石,西側懸崖上刻有“華表石”三個大字,每字二丈見方,乃嶺南曆史上最大的摩崖石刻。被稱為“西江奇觀”、“西江第一怪石”,是古代火山爆發時由地下噴出的岩漿凝聚而成的火山岩石山。山下林木芳菲,遍地怪石嶙峋,有石龕、仙人橋、五色石花、獅子石等。
華表石分兩層,下層為饅頭狀土山,上層為60多丈高的圓柱形石山。乘船從西江而望,石山猶如巨大華表,直插雲天。船隨江轉,石形隨轉而變,一時似和尚盤膝打坐,一時又似和尚起來打包袱,為西江一奇景。
說起陸賈給華表石鋪滿山錦,有一段故事。秦朝末年,趙佗據有南越。漢定中原後,派陸賈大夫下南粵說股趙佗歸漢,陸賈取道桂嶺,沿西江而下,途經此處,見奇石突兀怪異,便設錦步嶂以登山,許願說,若能說服趙佗歸漢,當以錦裹石。
後來陸賈如願以償,與趙佗泛舟至此,即以錦裹石,錦不足,栽花代之。直至現在,春天則杜鵑遍野,金秋時節則黃花遍地。華表石被稱為“西江奇觀”,“西江第一怪石”,是古代火山爆發時由地下噴出的岩漿凝聚而成的火山岩石山。山下林木芳菲,泉水淙王爭;遍地怪石嶙峋;有石龕,仙人橋,五色石花,獅子石等。在西江行舟,遠望石山,下如層城,上如列屏;沿江繞山而行,其形隨時而變,一時像入睡臥佛,但見額頭;一時像打坐和尚,端莊肅穆;一時像掛單行僧,神態自若;惟妙惟肖,實乃石山一絕,曆代騷人墨客,到此題詠甚多。有錦石撐空詩雲:“五嶺南來孤柱撐,陸郎到此駐雲旌;神功海外無人識,萬古東西永不傾。”
丁寨主堆滿愁雲的臉龐換成喜悅的神態:“我們村莊有許多梅樹,那些梅樹苗好找。就照你的辦。今天我就安排村裏的人去辦。”
慧能用聰明智慧,想出了這個主意,既替丁寨主解決了天大難題,又能給對麵的山頭披錦添繡,真是兩全其美!
丁寨主這一回長長地舒了口大氣,道:“你救了我的寶貝兒子,又出謀獻策替我節省了那麽大筆的錢。我無論如何都要給你一些錢,作為酬謝。”
“能替人消災解難,這是我樂意做的。錢我可不能收。”慧能擺著手。
丁寨主:“話雖然如此,但如果你不收下酬謝的錢,我是會終生心中不安的。”
慧能見丁寨主的態度這麽堅決,沉吟了一會,說道:“丁寨主,既然你一定要出錢來酬謝我,那麽,這筆錢你就用在當用之處吧。”
丁寨主:“當用之處!你的意思是?”
慧能的手指向外麵:“從外麵進你們山寨的路又陡又窄,坑坑窪窪的。你不妨出錢將那坎坷不平的小路拓寬鋪平,讓你們村寨的鄉親出入方便些。”
丁寨主:“啊,你是叫我出些錢去修路?”
慧能點頭:“是呀,築橋修路,造福鄉梓,積下的是大恩大德。你出錢作這善舉,如何?”
“好,好。”丁寨主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阿能,你這個人,每時每刻都是想到給他人造福的,你真是前世和今生都修來的好人呀!”
慧能謙遜地:“丁寨主,我做的不過是平常事罷了。”
寨主講出了他心中的計劃:“明天我就叫全村人出動,一些人上對麵山坡種梅樹,另一些人去平整修好進我們山寨的路。”
慧能笑了起來:“明天我也來跟你們一起種植梅樹。”
丁寨主有點過意不去:“這些粗重活又要勞煩你?”
慧能將滿是厚繭的雙手伸了出來,揚了揚:“我從懂事開始就上山割草打柴,我這雙手是閑不住的。況且,在天露山上種梅花也是我的心願呀!”
丁寨主:“好,那麽,我發動村寨裏的人跟你一起來種梅花。”
在天露山北麓古驛道旁的石門穀和禪龍峽穀兩水夾金交匯處有一個小山墩,當地人叫它做佛子墩。
慧能他對梅花有特殊的喜好,認為如果在這裏種梅樹,生長的綠萼梅開出的花,一定是冰清玉潔,似禪心般纖塵不染,空靈無瑕,望過去就令人雜念全消。
慧能尤其看中了這兩水交匯處,每天一有空閑,便來到這裏種植梅樹。
這裏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光照極好,所以那些梅樹生長得又快又好。
天露山的山民十分喜愛梅樹,他們認為梅樹是八仙來到天露山舉行百果宴時,鐵拐李等仙人留下的梅核而吸收了天地靈氣而孕育出來的。
在慧能的帶頭示範下,山民們在山上大麵積地種植梅樹,沒有多久,天露山上的梅樹已是漫山遍野。
從此以後,天露山漫山遍野種滿了梅樹。梅花盛開時,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成了一個美麗而聖潔的世界,也成了遠近馳名的白梅之山。
梅花盛開的季節,山上山下,一片白茫茫的,似白雲飄落大地。那一叢叢的梅花,心有靈犀通人心,開得那麽迎節,開得那麽豔麗,開得那麽嬌嬈。漫山遍野皚皚雪白的梅花,形成了一道獨特的景觀,猶如“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北國風光!
山風吹來,梅花的香氣蕩漾,醉人心頭,可以說,山民們是生活在花的海洋、香的世界裏,怡然自得。另方麵,每到梅花飛落,梅樹結果的季節,無數的青梅掛滿枝頭,累累的果實將枝頭也壓彎了。收獲的的梅子既可以浸酒,也可以製成涼果出售。這麽一來,梅樹給他們帶來不少的實實在在的收益。
天露山人,還選定春季梅花盛開之日,定為那裏一年一度的“梅花節”。
慧能一向以來,對梅花是情有獨鍾的。
後來,慧能在離開天露山返回懷集、四會的山林裏,隱姓埋名潛修了十五年,後來見時機成熟,出山來到廣州法性寺,一句“不是風動,也行不是幡動,而是仁者心動”,如轟雷在佛門炸響,震驚四座,使法性寺的住持印宗大師勸他出山。慧能在法性寺落發後,翌年北上韶州曹溪掌管寶林寺,登壇升座為禪宗六祖,大開禪門,弘揚佛法。其間,慧能派門人回新州龍山建國恩寺,設法將天露山的梅樹帶回曹溪寶林寺,廣為種植。在他感覺快將圓寂之時,又叫隨行的門徒帶了一些梅樹,返回故鄉新州。慧能一行人乘船從曹溪起程,在北江順流而下,逆西江而上。經過多天行駛,一天黃昏船泊在端州碼頭,留宿在城西一座小庵裏。翌日清早,六祖慧能插禪杖入枯井而得甘泉,並在小山坡上插梅為記。從此,小庵梅花盛開,香飄十裏。經過歲月流逝後,端州城內這小庵因六祖慧能曾經在這裏種梅而聲譽鵲起,流傳廣遠,成了聞名中外的千年古跡——梅庵。此乃後話,容後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