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352 真正想要的(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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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12小時後可正常觀看  “哎呀,你太狡猾了, 那明明是我帶的蜂蜜。”

    “哈哈, 先下手為強。班長今天為我們造設係揚眉吐氣了,當然要好好犒勞犒勞他!”

    “班長今天真是帥呆了!”

    “就是就是, 太帥了有木有班長你有女朋友嗎?”

    “我也想知道啊, 班長你有女朋友嗎?”

    簡墨被一群七嘴八舌的女生圍住,還有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烤串, 一時覺得壓力巨大。他瞥了一眼薛曉峰和陳元。陳元繼續默默在撕烤焦的香腸皮,完全無視一群女生的存在,酷得一塌糊塗。薛曉峰卻是咬著一根雞翅嘴巴還在笑, 擺明了看好戲的樣子,表情不要太猥瑣。

    簡墨無奈, 咳咳兩聲,一本正經地站起來發表演說:“今天我們戰勝了造紙7801,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大家勇敢地自我突破站到了我的身邊,如果沒有大家的同心協力一致對外,那麽今天, 即便我謝首一個人把7801的人全部打趴下, 我認為, 那也是我們7803輸了因為們強大的武力值下麵掩蓋的, 隻是一顆自卑、膽小、低人一等的弱者的心。過了今天,這些家夥照樣會把我們踩在腳底下。”

    “反之,即便今天是7801的人把我們全部揍翻了,隻要是大家是一起扛過來的, 我們就是贏了。”本來隻是打算敷衍一下女生,簡墨沒有想自己反而越說越煽情了,“我不是什麽精神勝利法的擁躉,也不認為光有團結就能夠戰勝一切。那種弱者抱團死的悲狀,我並不喜歡。我們要知道的是,我們為什麽而打架?如果僅僅隻是為了證明7801是團結的,我想這沒有必要。我隻想知道,7803的每一個人,在麵對不公平欺壓時,是否還有勇敢站出來不屈血性!是否還有給予那些恣意嘲笑我們、欺負我們的家夥狠狠一耳光的錚錚傲骨!!”

    “我們不是誰的附庸、也不是誰的仆從。尊嚴和臉麵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自以為能夠依靠低聲下氣求得別人施舍一兩個機會,風光一時,卻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怎麽笑話我們那虛偽又不堪一擊的榮耀。我所希望的是,我們7803將來不管各自成就如何,是成為普通的工匠也好,是成為一方大師也好,或者根本是與造紙業無關的任何職業,都不會忘記今天敢於站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們才是最強的!”

    女生們都呆住了,男生們一時也忘記了架在篝火上東西。簡墨輕輕握握拳頭,有些尷尬地想:他果然不適合在公開場合發表這種煽動性的言論嗎?

    然而掌聲不知道從何處而起,起先是一個人,但很快就變成兩個人、三個人,更多的人。他們簇擁著這個不知道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被火光映照而麵色發紅的少年,發出高聲的歡呼。

    如同簡墨預計的一樣,造紙7801回去後果然向造紙係的主任告了狀,結果意外的反被主任數落了一遍:“你們平常怎麽欺負造設係的學生,我不好說什麽。但這件事情已經鬧到院長那裏了,謝首幫扶造紙班的學生有照片為證,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主任,你聽我們說,那都是造設係的再胡編亂造,打我們的人就是他們。”

    “你們是怕造設7803班的回來把你們在外麵打不贏別人卻隻會欺負同學的醜事抖出來是嗎?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連打架都打不贏,還有臉來哭訴?”

    “主任,他們的人數可比我們多呢!”

    “夠了!嫌丟人還丟不夠嗎?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再提這件事情!”主任指著大門,恨鐵不成鋼地下了逐客令。造紙係和造設係的矛盾是可以拿到明麵上來說的事情嗎?就算說的是真的,他難道還要去跟造設係的主任說是因為自己的學生要趕走他們所以才被報複了嗎?這一屆的學生怎麽蠢成這樣!

    7801班的班長沮喪地關上係主任辦公室的門,握在背後的手指卻深深紮進手心:“謝首,你個混蛋。”

    突然有人在背後低聲說:“你想對付謝首嗎?”

    從秦思思那裏知道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局麵如何得來後,7803同學對於平常懶得抽筋的班長一瞬間各種崇拜敬仰愛。

    “別看班長平常不管事,可關鍵時刻真是太靠譜了!我本來還擔心回來會被7801報複,哈哈,沒有想到他們反而成了有理說不清了。”

    “班長那叫真人不露相。平常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瑣事需要他親自料理嗎,那是妥妥的殺雞用牛刀啊。我們7803有了班長這樣要身手有身手要智商有智商的人才,還懼那些造紙班的家夥嗎?”

    麵對同學的閃亮亮的眼神,簡墨並沒有給以更多配合與關注。他的高調則如同曇花一現,很快又回歸宿舍教室簡要的咖啡館的三點循環的乏味生活。

    “線索查到十八年前您父親到達六街的那一刻就沒有進展了。”簡要難得地露出愧色,“這麽久還是沒有進展,是我太沒用了。”

    簡墨拍拍簡要的肩膀安慰道:“連蔚說過,媽媽給我的這條銀鏈絕對不是普通的人做的出來的,作為比辨魂師還稀有的存在,而且是頂尖的存在,我們現在查不到什麽也沒什麽奇怪。隻是至今我還是很意外啊我爸那樣的人居然也是深藏不露。”這可不是寫小說。天龍寺掃地僧般的人物,難道會是他爸那個愛老婆愛孩子愛工□□生活的四好居家男人?簡墨不僅為自己的觀察力倒退幅度默哀。

    “其實說難查,從另一個角度看也好查。”簡要的自尊心是絕對不允許他在這裏就放棄的,“既然是這麽罕見的存在,那麽也就是說目標範圍非常小。如果我們目前的實力能夠進入那個層次的圈子,可能隻需要在有限的幾個人之中做出判斷。”

    簡墨低頭笑了笑:“爸媽把鏈子給我是為了把我藏起來,讓某些厲害的人物找不到我。否則我想不出在造紙師這樣風光的時代,帶著我這樣一個天賦本來還算不錯的家夥住在六街,到底是為了什麽?如今我為了查自己的來曆和爸媽的下落卻要不遺餘力的又找回這個圈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舍本逐末?”

    簡要看著猶豫不決的簡墨,試探問道:“如果少爺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們也沒有必要非查下去不可。”

    簡墨搖搖頭:“我雖然討厭麻煩,但麻煩真上門了,也不想逃避。更何況事到如今早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頭一件就是封玲必須救出來,爸媽現在的狀況也很必要弄清楚。

    至少他現在已經知道,爸媽很可能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自從醫院醒後,連蔚強迫他做了一次全套檢查後才答應出院。而直到出院後,連蔚才艱難地告知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這種規模的魂力暴動,我本來以為你的性命都保不住,卻沒有想到你還活著。”連蔚輕輕歎一口氣,“其實我已經做好了你醒不過來的打算。可醫生說你腦波還十分活躍,或許還有一線蘇醒的希望。”接著又期期艾艾告訴了一個對他來說真正的噩耗:按照以前的案例記載,發生魂力暴動者,都失去了造紙天賦。

    簡墨當時心底一瞬間涼徹:這好比是把他捧上了九霄之上又猛的推下了深淵穀底。如果一直不能造紙也就罷了,他早先已經認命了。可簡要的出現顯然打破了他過去對自己的認識,指給了他一條絢麗繽紛的道路。如今卻突然告訴他,這條路已經塌方。

    “真的沒有辦法挽救了?”簡墨問,“沒有過一段時間後還會恢複的可能嗎?”

    “雖然造紙之術已經誕生了快一個世紀,可是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它背後真正的原理是什麽。人到底為什麽能夠造紙,造紙之術為什麽會是這樣,到現在還是一團謎。或許隻有紙人之父能夠解釋清楚吧。”連蔚歎了一口氣,說著他用手輕輕摸了摸簡墨的腦袋,“其實不做造紙師也有不做的好。你還小,向其他方向打算來得及。”

    簡墨看著連蔚旁邊旋轉的深紅色渦輪光團,突然想起連蔚知道火災毀掉了天賦測試的結果後大發雷霆的情形,一個念頭掠過腦海,卻又不甚明晰:“是否擁有天賦,不是隻有經過天賦測試才知道麽?我在昏迷的期間應該不可能天賦測試吧,你怎麽這麽肯定我就失去了天賦測試呢?按說您不是應該盡快安排我去測試一次才對嗎?”

    連蔚沒料到簡墨居然會想到這一層。他站起來背著手在書房裏走來走去走了好一會,才停下腳步,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一樣對簡墨說:“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阿首,你還記得你兩年前曾經問我,為什麽這麽會在根本不認識你的情況下,讓你住下來?如果我說,我一早就知道你擁有極高的寫造天賦,不忍心看到一個造紙的好苗子荒廢大好前途,你相信嗎?”

    簡墨心中模糊的想法隨著連蔚舊話重提越來越清晰,他立刻回答:“你能夠直接判斷一個人是否擁有造紙天賦?”

    連蔚點頭承認了:“能夠直接判斷一個人是紙人還是原人,甚至是天賦者還是非天賦者,這樣的人被稱為辨魂師,即能夠辨判他人靈魂的人。兩年前你一靠近我就發現了。那個時候你的魂力之光亮得就像黑夜裏的一輪月亮,一爬進廚房就被我捉住了。”

    簡墨目瞪口呆,如果是這樣,原人在辨魂師眼中豈不是無處可藏?

    連蔚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一條銀鏈,攤在手心。一見那銀鏈,簡墨雙眼一亮,趕忙拿了過,鬆了一口氣:“原來在你這裏,我還以為不見了呢?”這可是他現在身上唯一一件媽媽給的東西,萬萬不能弄丟了。

    “這個你從小就帶著的吧。”連蔚一副“果然如此”表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銀鏈應該是一枚鎮魂印,而且是一枚非常珍稀的鎮魂印。”

    “你的魂力之光我在留下你兩天之後就沒有再看見,但我確信之前自己沒有看錯。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身上佩戴有鎮魂印。鎮魂印可以掩蓋一個人的魂力波動。但你發生魂力暴動的那一天,魂力波動遮天蓋地,比我第一次見到你更加強烈。這種程度的魂力波動不是普通的鎮魂印能夠壓製住的阿首,你要知道,辨魂師非常非常少的,甚至比異造師還稀有。但實際上,能夠製作出鎮魂印的人比辨魂師還要稀少。而能夠製造出壓製住你這個等級魂力波動的鎮魂印的人隻怕一隻手都數的出來。”連蔚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簡墨,“阿首,你的來曆非常非常不普通。”

    可惜,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麽來曆。簡墨沒有什麽來滿足連蔚的好奇心隻是到:“那現在,我的魂力波動……”

    “天賦的存在和魂力波動息息相關。雖然沒有確切被論證的依據,但是這是經過長期觀察後的結果。”連蔚艱難地開口:“我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你的魂力波動了。”

    好啊,至少自己是原人這一點總算確定下來了。可為什麽爸媽非要說他是撿來的呢,這不是對親生兒子可以訴諸於口的話吧。那自稱是紙人的爸媽,會不會也也是原人呢?

    “那辨魂師能看見自己的魂力波動嗎?”簡墨知道繼續追問自己魂力波動恢複的事情也無益,為了掩飾或者轉換現在煩躁的內心狀態,他決定換個話題。

    連蔚有些意外他沒有追問下去,聽到提問怔了一下,方回答:“辨魂師根據級別不同,能夠分辨的能力也不同。不同目前據我所知,還沒有一位辨魂師能夠看見自己的魂力波動這大概是因為人總是難以自知的吧。”

    簡墨看著連蔚,突然笑起來,指著他旁邊深紅的渦輪之光:“所以你才看不見這個?”

    簡墨現在的課業壓力可以說是很輕鬆了。即便他所有學科都不及格,將來想找一份好工作也不難。既然現在他通過了天賦測試,那麽未來自然要重新規劃了,因此簡墨專門向連蔚問了寫造師一般受教育的過程是怎樣的。

    連蔚告訴他,天賦測試前一般高中都不存在特別教育之分。很簡單,如果一個寫造師如果搞不清楚物理和化學的區別,不明白中文和英文表達有那些不同,想要他寫出一個精通外語的物理諾貝爾獎的獲得者出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一個寫造師自身具備的知識麵越廣越深,那麽他能夠寫造出來的紙人的天賦範圍也越高越廣。

    但是天賦測試之後,擁有寫造天賦的人就被篩選出來了。這一部分人最次也能夠在造紙師聯盟裏找到一個助理之類的工作哪怕他們高中考試全部不及格。但如果他們要求更進一步的話,就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寫造水平了。高中畢業後,天賦者可以考入綜合大學的寫造係,也可以進專門的造紙學院。大學畢業後,他們選擇可以進入某個集團工作,也可以選擇受聘為某個人的私人造紙師,或者聯合幾個人開一個工作室接活,甚至可以不為任何人工作,隻將自己寫造出來的紙人掛在造紙聯盟裏待價而沽。

    不過,如果天賦者已經取得了相當耀眼的成績,還可以申請進入研究所繼續深造和研究。但是研究所並不容易進的,越是好的研究所門檻越高,而且申請的條件往往千奇百怪。

    不過並非所有的天賦者都走上了造紙師的道路。聰慧的學生在通過天賦測試後到畢業之前這段時間,經過一時間的鍛煉後,發現自己的天賦並不是那麽驚人,會提前轉向寫造的其他的領域,比如寫造用具設計和製造。因為比起完全沒有天賦的人來說,能夠體驗到寫造產品對作品影響高低的人顯然在這方麵擁有更多的優勢。

    基於對這類學生的考慮,從高二開始起,簡墨、齊眉除了寫造課外,還多了一門造紙課。畢竟寫造雖然是影響造紙結果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但是對其他環節一無所知也是行不通的:寫造不等於造紙,除了造紙師外,魂筆、點睛、誕生紙,孕生水四樣從很大程度上也影響著最終的造紙等級。造紙師就算不知道這個些工具的製造過程,至少要了解挑選和使用它們的方法。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好工具的特點,使得自己的寫造水平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現,豈不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二所有的天賦者還不足十個的原因,簡墨這一批學生被安排與與高三年級的學生一起上造紙課的。本來簡墨接到通知的時候還有些皺眉頭,不過看到空蕩蕩的教室裏坐上高三生也不過二十七個人的時候,就沒有異議了:統共就這幾個學生,當然沒有必要分開上了。

    等到開課的時候,簡墨越發感覺到沒有必要。因為與其說這是教授他們如何使用造紙用具,了解他們的特性,不如說這就是間接的產品推銷會或者新品測試會。

    每堂課造紙課的老師隻上台講解十分鍾,接下來就是各個牌子的產品推銷員上台介紹自己的產品特性,接著拿出東西來給他們試用,然後記下使用感受,最後留下自己的名片,讓他們以後有需要打電話。

    雖然這課上得有點不像話,但是簡墨並不是很反感。畢竟他就是做魂筆出身的,對於這種技術交流還是很有興趣的。隻是為了不暴露自己過去的經曆,他的交流僅僅停留在自己問,對方答的基礎上。開始這些推銷員還十分興奮,以為這個學生對自己產品有興趣,最後發現他似乎對所有的產品都有興趣,但興趣點僅限於這些產品的製造技術上,推銷員們對於和他交流就缺乏熱情了。

    隻是凡事都有例外。其中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發現簡墨興趣點不在購買而在技術上時,並沒有疏遠起他來,反而很認真地與他探討改造用具的各種構想和實施的可行性。簡墨後來才發現,這個推銷員原本就是由技術人員轉崗過來的。

    “謝首,如果你以後……咳咳,我是說如果你在造紙師這條路上走的不是很理想的話,就來我們公司工作吧。”王臨有些不自然的說,一個造紙師比一個技術員的前途更光明先,但這些時日見識過簡墨在魂筆的設計上各種奇思妙想的他還是忍不住說出這句話。

    這麽多天的對話後,這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給了他太多的啟示和驚喜了。好的想法誰都會提,關鍵是這些想法如何在技術層麵去實施。這段時間少年不經意中透露幾個構想在做了幾年技術的他眼裏具備極高的實踐價值,其中一兩個甚至隻需要經過幾次試驗後確定幾個參數就能夠轉化為真正可用的新技術。他忍不住將其中一個偷偷地透露給他原來的技術部總監,經過試驗後發現果然可行,而融合了這種新技術的產品馬上被定為下一季度主打的新品。

    王臨自覺這種舉動有些理虧,特地向簡墨道歉,並許諾補償他。簡墨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他沒有試驗的條件,就算有再好的構思,也隻能是空想。不過王臨倒是提供給他一個很好思路,於是他轉而提出一個條件:這一次就算了,但是他希望能夠以後與王臨的公司達成合作,以後由他提供設計方案和思路,王臨的公司進行試驗,如果能夠成功轉化為新品上市,他要一定比例的分紅。

    這種態度算得是很有誠意了,畢竟人家對之前的損失一點都沒有提。但王臨欣喜地將簡墨的想法轉達後,公司的老總倒是很快拍板同意了。隻不過他們想的更深遠一些:要求簡墨簽訂一份合同,在十年內不得將自己的技術創新賣給別人。

    簡墨看著這合同覺得有些好笑:十年,自己又不是想掛死在他們這棵樹上,他們真當自己是不懂事的小孩嗎。要不是想起自己還差兒子一年五十萬的零花錢,他才懶得起這份心思。畢竟他的職業規劃是造紙師這條路上,又有多少精力會花在這些事情上。

    歐陽看過這份合同後倒是反應比他還大些,憤然把這幾張紙拍得啪啪響:“一群貪得無厭癡心妄想的蠢貨!阿首,你若相信我,有什麽構思隻管交給我,我找間實驗室讓人幫你試驗去,試驗好了拿去申請專利。到時候誰用你的東西,就狠狠地下手宰我要讓這群家夥後悔今天拿這份看不起人的合同過來。”

    簡墨想了想,道:“東西我寫給你,專利掛在簡要名下。”他隻負責寫的內容,其他的東西還是讓他兒子去操心吧。

    歐陽看了他一眼,點頭應下,心裏卻在好奇:阿首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孩子呢?簡要和阿首的關係太像大家族中家長給孩子從小安排的未來屬下。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才會產生這種一般人難以達到的信任和默契吧。

    這段時間簡墨和簡要隻見過一次麵。見麵的地點在w市的一處繁華的商業街。

    “說有東西給我看,到底是什麽?”簡墨奇怪地說。如果有什麽東西非要鄭重其事的叫他出來看,為什麽不找一個安靜地咖啡廳見麵?

    簡要隻是一笑:“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於是一青一少兩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至少簡墨開始是這樣覺得,直到他看見了眾多閃爍的霓虹之中一塊大型屏幕上出現了封玲哭泣的麵孔。

    “三兒,姐姐好想你。如果你看到這則啟事,請盡快來找我……姐姐真的很擔心你。如果聽到地諸位知道我弟弟封三的下落或者曾經見過他的話,也煩請聯係我,我一定會重重酬謝您的……”

    屏幕的最後出現了那位他熟悉的少年的笑容。

    簡墨站在大街中央,盯著大屏幕,全身的血凍成了冰柱。這是自三兒死後他第一次再見到他的麵孔。那張對著相機浸透都不肯正經一下的麵孔是伴隨他在六街度過了十六年,是第一個不會計較他紙人身份樂意和他一起玩的原人小孩。

    他低下頭,拽緊了拳頭:封玲已經回來了。嗬,她當然回來了,當時說過也隻是出去三個月。一轉眼,距離清街已經一年了。她怎麽會不知道呢?難道她也被瞞過了嗎認為死的人是自己,三兒隻是……失蹤了?

    簡墨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恍恍惚惚地說:“她現在在哪裏?”

    簡要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才回答:“少爺……封玲現在依舊和她的那位老板同居在一起。隻是,這則廣告在這裏播了快一年了,一天都沒有停過。廣告位的費用並不便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不同時間段輪發我並不認為她的那位大款肯為她付這筆巨款!”

    簡墨並不是聽不出簡要話裏暗含的警示,隻是從他見到三兒的臉的那一刻,他就的理智就已崩盤了:三兒已經死了,封玲失去了唯一的弟弟該會有多麽傷心?他不敢想象。她將自己的前程糟蹋在一個有家室的老男人身上,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弟弟出息了能夠讓她過上自由舒心的日子嗎?可是,三兒卻被自己連累白白丟了一條命。他也不敢去想封玲是真的不知道真相,還是被人逼迫利用即便如簡要猜測的那般,封玲是受人逼迫利用,這也隻能更說明她現在身陷囹圄處於危險當中,他一個爺們有什麽臉龜縮起來,隻顧自保不管封玲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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