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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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享受著勝利的喜悅,張嶽一邊觀想著腦海中丹爐的提示:

    煉製百煉丹所需體火當前完成度78%,千錘百煉的意誌當前完成度82%

    意誌的完成度怎麽一下就82%了?張嶽記得在服下培元丸之前,完成度也僅僅52%的,之後三拳一腳就打倒了對手,自己一下都沒有挨到,這意誌怎麽反而增長這麽多?

    丹爐的解釋傳來:“唯有勝利,才能讓意誌的磨練得到圓滿。由於戰鬥最終獲勝,先前的意誌磨練效果提升。”

    原來如此,張嶽忍不住放聲大笑。

    武館中人團團圍住張嶽。

    陳教練拍著張嶽的肩膀:“要得,你小子要得,我老陳服你了。”

    “別拍了,快給小張檢查一下身體,別留下什麽暗傷。”

    “對頭對頭,老王,老王快過來!”

    “來啦來啦。”

    武館中的兼職醫生早有準備,帶著藥箱跑了過來,“都散一下,我給小兄弟檢查一下。”

    老王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但是在武館幾十年的摸爬滾打中,對各種內外傷的診斷和緊急處置很有一手,深受大家的信任。他先取出聽診器測了下張嶽的呼吸和心跳,又伸出手把脈。

    一分鍾後,老王滿麵驚奇的收回手指,說道:“奇怪了,這小子中了這麽多拳腳,不但一點事都沒有,身體還壯得和頭牛似的,再打上三五場都沒問題的樣子。”

    陳教練驚訝道:“這怎麽可能?”

    張嶽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可能和氣感有關吧。”

    “你領悟了氣感?剛才戰鬥的時候?”

    “好像是的。”不能說丹爐和培元丸,張嶽隻好又祭出氣感這個擋箭牌。

    “怪不得,怪不得,你竟然領悟了氣感,看來成為武師指日可待了。”陳教練喟然長歎,武師境界啊,他追求了半輩子卻又遙不可及的目標,眼前的少年卻輕輕鬆鬆將要達到。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武師,對氣感都是道聽途說,信以為真,看向張嶽的目光無不充滿了羨慕。

    十八歲的武師,前途不可限量啊。

    其實氣感確實有增強體質、恢複傷勢的作用,但效果很溫和,需要潛移默化地發揮效果,哪裏有丹爐出品的培元丸這麽神奇和霸道。

    培元丸中含有丹爐吸收的天地靈氣,而氣感,不過是身體肌肉對靈氣產生的一種反應。武師擁有氣感後,身體會在靈氣的刺激下滋生出內勁,一種是通過丹藥讓身體直接吸收靈氣,一種是間接利用,效果當然相差懸殊。

    一陣困倦襲來,在培元丸的滋養下,張嶽的體力已經完全恢複,但是消耗的精神卻無法彌補。主要是煉製靈覺丹時,丹爐抽取了他的精神力量,現在張嶽的精神狀態就像是連續熬了兩個通宵一樣。

    強打著精神辭別武館眾人,張嶽離開騰龍大廈想要回家。

    走了沒多遠,實在困得不行,在馬路邊的花壇坐下來,想稍微休息一下再走。結果一閉眼立刻呼呼睡去。

    目睹了張嶽的戰鬥,李明雪心情複雜,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衝擊很大。尤其是張嶽的表現,簡直顛覆了她的印象。

    無心繼續練武,她來到地下車庫,打開自己轎車的車門。

    李明雪的父親是武館館主,同時也是一名武師,算是青嵐市的富裕階層,她一年前就考了駕照,父親生日禮物送了她這輛轎車。她隻是在家和武館之間來往時開車,從來沒有開到學校過。

    發動汽車駛離車庫,開到街上沒多久,赫然發現了歪倒在花壇上昏睡的張嶽。

    李明雪靠邊停車,走過來搖了搖張嶽的肩膀。

    張嶽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

    “怎麽啦?是不是有傷?”李明雪關心地問道。

    “沒事兒,就是困了。”

    李明雪猶豫了片刻,看見張嶽一付自己離開後馬上會繼續睡倒的樣子,說道:“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張嶽說出小區名,坐上汽車副駕駛座。

    李明雪發動了車輛,天色已黑,一盞盞路燈的光影劃過張嶽昏昏欲睡的臉龐,此刻的他像一個純真的少年,哪裏能看出剛才在武館中絕地反擊挫敗強敵的威風?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車裏過於安靜,李明雪打破了沉默問道:“你——真的領悟了氣感?”

    “是啊。”

    李明雪歎了口氣:“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以前在學校裏還看不起你,真是井底之蛙。”

    “我以前確實廢啊,最近領悟了氣感才厲害起來。”

    “真羨慕你。”

    “不用羨慕,總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李明雪不說話了,從小受到父親的熏陶,成為武師是她的夢想。

    曾經以為要實現這個夢想,就應該像父親那樣一步一步前進,先考進一流的大學,在畢業的時候衝擊八級武徒,然後花上三到五年,將身體素質提升到極限,成為九級武徒,之後的事情就要看機緣了,領悟氣感的事情誰也沒有確定的方法。總之就是苦修,不斷的苦修,期待著有一天能幸運的突破。

    即使是自己崇拜的父親,走完這趟成為武師的道路,大學畢業後也整整花了將近二十年。而張嶽,已經遙遙領先了自己。

    “你是什麽情況下領悟氣感的?”李明雪心想,也許自己能夠參考一下。

    張嶽的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就、就是那天。”

    “哪天?”李明雪傻傻問道。

    “就是你知道的那天,我的左手突然不受控製,所以…”

    一片紅雲從額頭燒到了脖頸,紅豔欲滴,李明雪恨不得車裏有條縫讓自己鑽進去。自己怎麽會問出這麽蠢的問題,丟臉死了。

    那一天在操場上的情景,像雨後的野草,在腦海中瘋狂生長,按也按不下,拔也拔不掉。

    以前每次回想,除了羞意就是憤怒,此時怒意已經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然而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悄悄滋生。這種感覺讓李明雪新奇而又恐慌,被張嶽觸犯過的地方,好像有微微的電流經過。

    看都不敢看旁邊的張嶽一眼,李明雪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動作變得僵硬無比。

    在車流中出了一次險情後,被驚到的李明雪才稍稍恢複了正常。

    偷眼望向旁邊,張嶽歪著頭,竟然又睡著了。

    少女不禁又羞又氣,這氣人的家夥,身旁可是坐著自己這個美女哦,竟然睡著了!光知道睡,死豬。

    她突然想起一個詞:禽獸不如。頓時臉又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