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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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拳拳到肉的撞擊聲。每一拳未必帶來多大傷害,卻總算能稍事發泄出葉雲森的怒火。

    這個過程中,黃泉教主一個閃現衝上前來,舉杖要敲向葉雲森。結果氣頭上的葉雲森鬼使神差回身一個劈砍,斬魄刀上直接劈出一道光華璀璨的劍氣,帶著他全身的力道,直接在黃泉教主身上劈砍出一條巨大傷口。

    2級刺殺劍術和4級攻殺劍術聯合作用的力道,讓已是殘血的黃泉教主含恨嗷嗚一聲,又一個瞬間移動閃遠了。

    葉雲森並不追殺,繼續轉身過去,一拳打向烏爾奇奧拉,大有一副“老子非把你打醒了”的氣勢。隻不過,這一拳被烏爾奇奧拉擋住了。以他的身手,原本早就可以擋住葉雲森的拳頭,然而他等到了現在。

    等到現在,是因為他在思索著、疑惑著,並且最終得到了解答。

    “這些情緒……我無法理解。這個世界隻有荒蕪、殺戮、死亡,在我們的世界中並不存在意義,生存於這個世界的我們同樣不含意義,隻是如沙塵飛揚又落定、如生死的循環、無意義地周而複始。”那雙碧綠的瞳仁裏,閃動著莫名的光,搭配著臉頰兩邊墨綠的破麵紋,看著真像在哭一樣,“無意義的我們思索這個世界,甚至連知曉此處沒有意義都沒有任何意義。”

    隻不過沒有真的眼淚——根本毫無感情可言的烏爾奇奧拉,用盡氣力也流不出淚水來。他看似在解釋著,但眼底的漠然卻讓葉雲森吃驚。他還是不懂,縱使嚐試去理解,卻理解不了。

    “存在即有意義,你還不明白嗎?你個混蛋!”葉雲森舉起另一隻手再次出拳,心裏的憤懣促使他“哈”的一聲,運使出了“攻殺劍術”的技巧,一擊用盡全身力氣,“既然桑達薇琪他們可以找到意義和價值,你為什麽不可以?所有事物生來本沒有意義,意義都是在生活的過程裏不斷找尋的,不是嗎?!不要一來就否定所有人所有事物的存在啊!”

    這一拳並沒有打中烏爾奇奧拉,於半空裏就被一堵靈壓氣牆給阻隔住了。

    烏爾奇奧拉身上靈壓升騰,突然開始不斷加強起來,一改之前重傷的模樣。葉雲森驚愕地看到,烏爾奇奧拉的頭盔剝落了,頭上長出兩個巨大的尖角,翅膀變得更大了,漆黑的羽毛將背部、腿部和兩隻手臂都完全覆蓋起來,然後,他的破麵製服消失成了粉末……

    “臥槽你個裸奔狂變態啊!”葉雲森驚愕之中抽回兩隻手,準備撤離,卻發現他動彈不得了。一股強大的靈壓完全包裹住他,宛如一堵牆壁將他緊緊夾在當中。那一股強大,已經完全不是“超隊長級”這四個字可以簡單形容的了。倘若是剛學會卍解的普通隊長在此,隻怕會直接被夾死在裏邊。

    何等恐怖的靈壓。葉雲森滿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烏爾奇奧拉流淚了。他的眼中流下黑色液體,順著原先臉頰兩邊的破麵紋路湧下來,一雙眼變為完全的深綠色,他的黑發也變長了。

    “這是……”葉雲森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嗖的聲響中,完全沒有靈智的黃泉教主再次出現到身邊,狂暴化狀態中的權杖正對著葉雲森,高高舉起、猛然劈下。跟遊戲裏的無腦boss們一樣,縱使隻剩下殘血,它依然沒有逃跑求生的意識,隻知道向敵人發動進攻。

    然而那權杖往下落到一半就無法前進了。華麗變身後的烏爾奇奧拉隻是抬起一隻手臂,沒有多餘的動作,強大靈壓頓時擠壓過去,讓黃泉教主難以動彈。接著,他輕哼一聲,手中迅速凝聚起虛閃來。

    是純黑色的虛閃。

    虛閃發出,一股鋪天蓋地的黑光彌漫了整片空際,完全覆蓋了黃泉教主。可悲的熱血傳奇知名boss,連最後一聲吼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麽化作飛灰。

    黑光過後,隻剩下幾點閃爍的光芒,像雪花片一樣從半空飄零下來。

    “果然是……二段歸刃解放!”葉雲森咬著牙,心中頗有些驚怒,也頗有些疑惑。看到烏爾奇奧拉此時造型的瞬間,他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隻不過內心深處還不願意這樣的事實罷了。

    二段歸刃解放,在動漫原著所有破麵當中,是唯有烏爾奇奧拉掌握的特殊能力,並且,是在與黑崎一護的戰鬥中偶然領悟到的能力。換言之,就連製造出這些破麵的藍染本身,也不清楚烏爾奇奧拉的二段歸刃解放才能——甚至很多人認為小烏才是“十刃”最強,也是源於此。

    隻是葉雲森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麽刺激到了這烏爾奇奧拉,竟然讓他提前就領悟到了這樣一招。他也無暇去想。

    “我本應消失於世……是因為藍染大人才有了如今的經曆和意識。”烏爾奇奧拉騰於半空,黑羽覆蓋的手臂直指著葉雲森,壓迫而來的靈壓讓他整個呼吸都變得憋悶,“所以,我會不折不扣完成藍染大人的命令,其餘情緒,與我無關。”

    “你是乖乖跟著我回去,還是選擇被我打殘了帶回去?”

    隨著狠話放出,靈壓也一節節升騰。升騰起來的靈壓很不穩定,仿佛在彰顯著主人內心的動搖。葉雲森回想了一下動漫原著裏的劇情,他突然間明白了。

    象征著空虛的烏爾奇奧拉動搖了。心旌動搖當中,無論是憤怒、恐懼、疑惑、不屑,總會產生情緒,原本沒有“心”的他擁有了“心”,這才得以成為完整的自己。二段歸刃解放後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才是他原原本本的力量。

    想到這裏,葉雲森憋悶中長長歎了口氣。他並不回答烏爾奇奧拉的問題,目光一斜,卻瞥向另一處的半空。

    那是黃泉教主被黑色虛閃衝擊撞飛最後殺滅成灰的地方,在那處空域裏,幾點閃爍的光芒依然在空中飄舞翩躚,輕輕地往白沙地上墜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