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義骸？……難道、難道你竟是人類！？”

    葉雲森一頭黑線：“人類啊死神啊什麽的都是浮雲啦，讓我們談正事啦！”他自從來到現世就能夠被其他普通人看到，他怎麽知道這是咋一回事？

    然後幾名假麵開始就著這個問題討論起來了。

    “不會吧？浦原那家夥給我們的消息，他不是新一任虛圈總司令嗎？”

    “也許是浦原那家夥開發出來的新型義骸技術？”

    “我倒聽說現世有一種說法叫做離魂還陽的……”

    “那種傳說是不可能發生的啦久南白。”

    終於……

    “行啦！你們這些人，別一個勁兒關注著不相幹的問題！”最後是猿柿日世裏的一聲大吼，讓唧唧喳喳的假麵軍團停住了聲息，“葉雲森，剛才我們也看到過虛化的車穀先生了，到底怎麽回事？”

    日世裏心頭很是惱火，明明她才是前任技術開發局研究室主任，怎麽一個二個都迷上了技術問題，來搶飯碗嗎？

    與此同時，葉雲森也是鬆了一口氣，難怪這暴脾氣的黃毛丫頭片子能夠成為假麵軍團的領袖之一。除了她以外，其餘那些個前任隊長副隊長三言兩語的交談著，漫不經心的樣子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兒嘛。

    估計是因為躲藏壓抑太久，他們一個個的把今天來這別墅拜訪當作外出放風了。

    “關於車穀虛化的原因，我想你們都應該清楚的，他跟你們一樣是被人陷害了……幕後的主使麽，相信你們也清楚。”葉雲森讚許地看著日世裏，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吐出了那兩個名字，“藍染。”

    藍染！

    兩個字一出口，在場假麵軍團的人們紛紛臉上變色。縱使百多年過去，他們時不時還會想到最憋屈最痛苦的那段時光，還會從夢裏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這麽百多年過去了，他們反複回想推演著當時的場景，至於幕後的凶手，自然早就明白過來了。正是藍染！

    “到了現在，他還敢做這樣的事請！……”平子真子把牙邦子咬得咯咯作響。當年藍染是他的副官，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被副官背叛和陷害的仇恨，在百年時光中越積澱越是深重。

    葉雲森輕輕笑了笑：“嗬……藍染做下的事情多了，可不僅僅是這樣。他的圖謀非小。”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猿柿日世裏也深深皺起眉頭，“你非要見我們，又是想要讓我們做什麽？要是去屍魂界對付藍染，我們可辦不到。”

    他們八個人已經知道了藍染是幕後主使，要是能夠去找藍染報仇的話早就去了。

    可是藍染如今是在靜靈廷，更是五番隊一隊之長。而他們作為詭異的虛化死神，百多年前已經被中央四十六室判處了極刑，以這樣的身份前去屍魂界的話，估計隻有被整個靜靈廷追殺的份兒，說不定連藍染的麵都見不到就掛掉了。

    這丫頭回答得實誠，葉雲森也就不繞彎子，笑了笑，回答道：“藍染曾經招攬過我，說什麽世界上還有更高層次的存在和更大的危險，所以他要立於世界之巔……我想他多方試驗，隻是為了突破自身極限，成為貨真價實的神吧。”

    “神……？”假麵軍團眾人一片鴉雀無聲。他們當中，有的人喜歡看羞羞的和畫卷，有的人愛好聽各種音樂，有的人沒事就練練拳擊之類的，就是沒人鑽研過“神”究竟該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他們，包括平子真子和猿柿日世裏，在葉雲森的解答麵前，一瞬間都是怔愣住了，感覺難以理解。

    這就要像你本來是一名搬磚工，跟一堆同樣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搬磚下班就擼啊擼的打工仔們說：這個世界還有比包工頭更高層次的存在，我一定會出將入相、成為國家元首、抵抗外星人入侵那樣……

    就連葉雲森也有些許歎息。最開始藍染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隻是防備和警戒，並沒有多少覺得什麽。一直到後來，在意識空間裏麵，戰聖拉克絲、法神莉娜和天尊玄姬三個人給他講述了曾經瑪法大陸、傳奇世界的往事之後，他才略有些許感悟。

    同一件事，倘若站在不同立場不同角度來看，或許真的完全要變了性質。對於藍染，這可以說是“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麽？

    然而要達成這樣的鴻鵠之誌，要打破搬磚工到元首的界限，最直接的手段，就隻有顛覆舊有體係……隻有革命了！動漫原著裏藍染不惜花費大代價也要尋找王鍵、去到靈王宮，大概也因為如此吧。

    隻有殺了創造三界的靈王，打碎舊有秩序，才能夠成為新神。

    看著假麵軍團眾人各自怔怔然不知作何反響，葉雲森搖搖頭，繼續說出自己的打算：“而我這次委托浦原店長找到你們，主要有兩件事情相請。”

    日世裏看看平子真子。平子真子一皺眉，這個時候就接過了代表交涉的權力：“哪兩件事？”

    “第一件，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訓練我那位車穀善之助兄弟。你們也看見了，他現在還不能徹底壓製和掌控體內虛的力量，別說回到屍魂界去，即便是向你們這樣依靠義骸在現世生存，那也沒辦法做到。”

    “沒問題，車穀先生既然跟我們狀況相同，我們也算是綁在同一條船上。別說幫助訓練，就算把他吸納為假麵軍團的一員，那也並無不可。”平子真子果斷地點頭應承下來，又問，“那麽另外一件呢？”

    葉雲森臉上又掛起一陣無奈苦笑：“至於另外一件嘛，或許你們也該猜到了。如今我本人也同你們一樣，作為整個靜靈廷的通緝要犯躲藏在外，理由是叛逃罪。”

    “明白……聽說背後同樣是藍染在謀劃推動？”平子真子點了點頭。假麵軍勢躲在現世，並不是說就完全封閉隔絕於屍魂界外。

    或者通過浦原喜助的情報，或者他們八人中也選一二人偶爾外出打探訊息，他們對屍魂界乃至於虛圈的關注，也並不比百年前少，對於葉雲森這麽個五十年前迅速崛起的天才早就已經知道，也清楚他被發配到虛圈當遠征軍總司令以及後來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在現世的事情。

    “我也猜測被弄成叛逃罪、不能大搖大擺回屍魂界，肯定是有藍染推波助瀾。所以我提議……既然我們都暫且躲藏在現世，不如簽署一份攻守互助協議。”

    “攻守……互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