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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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日足看都沒看一眼倒下的忍頭,白眼開啟,朝遠方的樹林裏看去,隻是最終卻徒勞無功。

    剛才在他的白眼視野裏,看到了兩股查克拉的波動,一股無疑是被他殺死的這個忍頭的,但另一股他卻不知道是誰。

    “雛田,剛剛和這人打鬥的人,你看清他是誰嗎?”日足沒看到鳴人的身影,不由得回過頭來詢問女兒。

    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鳴人最後那句話起到了作用,雛田訥訥地搖了搖頭。

    經過一晚上的擔驚受怕,日足可不想給女兒太大壓力,而且他並不認為雛田有欺瞞他的可能。

    詢問無果下,輕輕將她抱了起來,這時才準備去查看那綁架雛田的忍頭。

    而他這邊剛剛向忍頭的屍體走過去,突然幾聲破空之聲響起,三四個帶著麵具的忍者已經站在了那具屍體的旁邊。

    是木葉的暗部。

    “果然是雷之國的忍頭,我就說能發出這麽強大的雷屬性查克拉的,除了前輩,就是他了。”

    其中一個暗部忍者查看了一下忍頭的情況後,頓時朝另一個有著銀白色頭發的人說道。

    “致命傷是日足大人的柔拳,不過在這之前他和別人在這邊大戰過。”銀白色頭發的暗部仔細查看了一遍忍頭身上的傷道,“眼睛處雖被燒焦,但似乎並非強力忍術所致,倒是這隻手臂……”

    “卡卡西前輩,你怎麽能夠斷定他眼睛的傷不是強力忍術所致,你看他的手臂也是燒焦狀態,很明顯與他打鬥的人擅長火遁,這種遁術能致人受傷的往往威力都不會差了。”

    “天藏,雖然你剛進暗部,不過在根裏麵應該也學習過分析術。”

    銀白色頭發的暗部忍者顯然就是卡卡西,而這個和他說話的,則是大和,如今在暗部的代號是天藏。

    卡卡西對天藏說道:“眼部是人體相對脆弱的一部分,若對手的火遁術威力巨大,那他可不僅僅隻是眼部燒傷而已,很可能整個腦袋都要不保。如今你看看他的狀態,連頭發都沒怎麽受損,所以他這雙眼睛就像是被別人拿火把捅傷一般。”

    “再看他的手臂,從裂開的部分來看,自外及裏明顯有兩種顏色,外層焦黑,裏層顏色相對較淺。雖然造成這個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攻擊是從外及裏,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這支手受到對方攻擊時正聚滿了大量的查克拉,從而延緩了被燒焦的時間。”

    “聚滿了……大量查克拉……”

    其他人聽到卡卡西這一分析,頓時都倒吸了口涼氣。

    能夠對那時的忍頭造成如今這種傷害的,對方的火遁術……

    “難道是宇智波的家夥,似乎隻有他們的火遁術……”

    “不是火遁。”卡卡西打斷了天藏的猜測,“火遁的傷不是這樣的,炭化得如此嚴重隻能說明是短時間被蒸幹了水分所致。剛才我說過,他受到攻擊時聚滿了大量的查克拉,所以如果是火遁,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攻擊中有風的性質變化。”日向日足插嘴道,“這個可以從他手上的撕裂傷痕看出。”

    “風與火兩種查克拉性質的變化嗎?”卡卡西慢慢說道,“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人,砂隱村的葉倉。”

    “你是說,與忍頭打鬥的另一個人是灼遁忍者葉倉?”天藏也吃了一驚。

    “砂隱村和霧隱村的戰爭還沒結束,又受到岩隱村的侵襲,他們應該不會在這時候潛入身為同盟國的木葉,沒理由也沒那個時間。”卡卡西說道,“不過這件事我會稟報上去的,隻是如今似乎不是考慮另一個忍者是誰的時候。”

    說著他看向了日向日足道:“日足大人,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卡卡西,不必替我隱瞞,你如實匯報上去就是。忍頭是我殺死的,雷之國有什麽不滿,我日向日足一人承擔。”說著抱著雛田轉身向著森林外走去,“我先回了,有什麽事直接到家裏找我。”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卡卡西輕輕歎了口氣。

    “將屍體帶走。”

    森林再度歸於平靜,不管是日向日足還是卡卡西等人,誰都沒有發現,就在離這裏不遠的草叢裏,鳴人正躲藏在那。

    等確認了所有人都離開後,鳴人才解除了藏蹤術。

    他這一手燈下黑玩的可謂漂亮,連日向日足的白眼都給蒙蔽了過去。

    不過,他還以為因為自己的出現,劇情已經發生了變化,到頭來卻發現,小細節變了,可是大方向卻是沒變。

    忍頭還是死在了日足之手,接下來雷之國肯定會就此對木葉發難。

    而如今的木葉才從三年前九尾事件中緩過氣來,為了避免戰爭也肯定會暫時服軟。

    那麽,寧次的父親……

    鳴人的手慢慢我成了拳頭,他還不足以改變這一切。

    這一次的實戰鳴人戰力獲得提升的喜悅,因為知曉接下來要發生的這件事情,而一下子煙消雲散。

    ……

    ……

    一個星期後,日向日差的葬禮在自己家中舉行。

    因為雷之國的原因,這個即便走向死亡,也想要以自己的意誌做出一次選擇的,值得令人敬重的日向分家之人,擺脫了圍困他一生的籠中鳥之術。

    今天的夜格外寒冷,雪花淅淅瀝瀝地飄舞著。

    鳴人站在寧次家對麵的街道一角,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心中不由得一歎。

    想來寧次的爸爸是含笑而去的,他的生命雖然至此終結,但他的心也從此得到了自由。

    鳴人正為日差的離去而默哀,突然從對麵的大門裏,一個小女孩獨自一人跑了出來。正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日向雛田。

    她根本沒有明確的目的,似乎隻想遠離那悲傷的葬禮。

    雛田一邊跑,眼淚不由自主地便溢出了眼眶。

    她那小小的心靈裏,充滿了自責。是她太沒用了,不然她的叔叔就不會死去,她的寧次哥哥就不會失去父親。

    跑著跑著,雛田忽然滑到在了雪地之上,這一下原本斷斷續續的淚水,似乎有了一個徹底宣泄的理由,在這漆黑的雪夜裏,她放聲地哭泣著。

    “這不是你的錯。”

    鳴人慢慢走到了雛田的跟前。

    後者聽到他的聲音後,下意識抬起了頭。

    婆娑的淚眼裏映入了鳴人的身影,雛田的哭聲頓時一滯,嘴巴微微張開,她認出了鳴人。

    “雪裏涼,趕緊站起來吧!”鳴人伸出一隻手道。

    雛田看著鳴人那溫柔的目光,小臉蛋倏的有些紅潤了起來。不過,盡管有些羞澀,她還是伸手拉住了鳴人的手掌。

    他的手很溫暖,讓雛田的心也跟著溫暖了起來。

    “阿嚏!”

    而突然感到的暖和卻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見此,鳴人趕緊將自己的圍巾解了下來,戴在她的脖子上。

    “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大人該擔心了。”

    雛田沒有回答,她似乎總是那樣不善言語。

    隻是這樣安靜的她,才是雛田啊!

    鳴人牽起她的小手,帶著她朝她家的房子走去。

    “現在的我們無力為這個時代做什麽,但是隻要我們每天都努力奮鬥,總有一天會發揮出我們的價值。所以,不要為這件事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雛田默默地被鳴人帶著往家裏走去,她還不太懂鳴人話裏的意思,但是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有他的聲音陪伴,這讓雛田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你叫什麽名字?”

    在快到日向家的大門口時,雛田終是鼓起了勇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聲音清清脆脆,十分的動聽。

    “漩渦鳴人。”鳴人微笑道。

    “謝……謝謝你鳴人。還有我叫……”

    “雛田,日向雛田,我知道哦!”鳴人沒等她說完便開口道,“雛田,你要相信你自己,隻要有這股信念,再難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的。”

    說完日向家裏已經有人往外走來,鳴人對雛田擺了擺手,轉身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