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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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風耳越想越開心,便看向李鳳道:“李風,你能對上來不?實話告訴你,那懸賞再有三日便作廢了,就不知道這時間夠不夠呐……”
李鳳淡然一笑,輕搖了一下頭。
招風耳哈哈一笑道:“你小子還是不錯的,識時務……”
我的意思是不用三日,現在就能對上來!”李鳳一臉無辜地打斷了招風耳的話。
招風耳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嘎地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後,更是咳嗽了起來,想來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眾人一聽李鳳說馬上就能對上來,先是一片靜寂,隨後便嘩然暴起。
朱子鑫更是站了起來,詫異地快步走向李鳳:“可當真?”
李鳳含笑頷首。
朱子鑫臉上閃過喜色,催促道:“快,快說!”
李鳳卻搖了搖頭。
朱子鑫不由得皺起了眉,說道:“既然可以對上,為何不說?”
李鳳淡笑著道:“不知道這懸賞是……?”
朱子鑫一聽隻是銀子的事,便道:“隻要對得好,懸賞馬上就給你!”頓了一下後道:“哦,對了,我叫朱子鑫,隻要你去城裏打聽一下,便可知道。”
他看出來李鳳並不認識自己,怕她信不過自己,便補了一句。
李鳳掃了眼周圍的人的表情,便知朱子鑫說的是實話,既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便不會賴賬,何況……她心中還有著其他計較。
於是她決定先對出下聯,正當他要開口之時,招風耳卻突然嗤笑一聲道:
不都說你們文人有風骨嗎?這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談錢了……嘖嘖!”
朱子鑫並沒有開口替李鳳說話,而周圍的人因為這話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李鳳便皺了下眉頭,冷下了臉,看向招風耳說道:
這位江公子的話好生的無理,先不說我自己的苦衷,單這句話就不對!即便是我在這件事情上做得有所偏頗,但是我一怎能代表所有的文人!之前公子也說過類似的話,文人怎樣、怎樣的,不知為何公子對文人有這麽大的敵意……”
聽到這裏,那位老儒與藍衫公子都點了點頭。
招風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他又不能說,他是個愛武的,對於自己的老爹總逼著自己多讀書而不愉,更不喜那些一身酸腐之氣的先生。
周圍議論的聲音也已經淡去,豎起耳朵聽著李鳳繼續說下去。
李鳳先衝著人群拱手,後回視招風耳道:
看公子的言談,應該也是識文斷字之人,既然如此,又何來的你們文人一說?都說天地群親師,既然識字……你這般言行與欺師滅祖何異?”
招風耳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朱子鑫的眼裏閃過笑意。
李鳳斜了朱子鑫一眼後,繼續道:“再則,都言君子好財取之有道,既然這位朱公子掛出的懸賞,我問上一問又有何妨,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一沒偷、二沒搶,怎麽就有辱斯文了?如果你非要說我問的這句話有問題,那我來問你,我在不知道懸賞詳情的情況下卻什麽都不問,你們會認為我是風骨絕然,還是傻?”
說著李鳳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自嘲地一笑後道:“想必多數的人會認為我年少好欺吧!”
方才那些首先議論起李鳳的人,剛與李鳳目光接觸,便紛紛回避。
李鳳看向招風耳,問道:“不知道公子吃飯否?”
招光耳就是一愣,這怎麽又跑到吃飯是去了,但還是皺著眉頭惡聲道:“哼,不吃飯的那是死人!”
李鳳笑了,笑顏如花,燦爛無比。就在所有看到這一笑的人閃神之時,她又道:
這就對了,既然公子知道不吃飯的是死人,那我問銀子怎麽了?我也要吃飯的……我們兄弟早失父母,家裏更是沒有田地……”
她的聲音略顯低沉,轉而再笑,淡然而堅強地道:
既然可以用自己的本事掙銀子來改善家裏的情況,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反到是公子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口出中傷之言,一看便是不知人間疾苦的貴公子,想來家裏富庶,從來沒有為了一衣一飯煩過心吧?”
對於朱子鑫看熱鬧的眼神,李鳳多有不悅,要是他出言攔著,這招風耳也不會像瘋狗似的亂咬人。
接著,李鳳話風一轉又道:“再則,就算江公子非要說這件事情有辱斯文,那也是這位朱公子先做了掛出賞銀這種有辱斯文的事兒,小子我才會被那財帛動了人心。”
她看向朱子鑫,嘴上卻道:“江公子,所以我說你找錯人了呢。”
朱子鑫聞言便明白了李鳳這是對於自己看熱鬧不滿,他不由得苦笑一下,心頭隱隱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看到朱子鑫的表情,李鳳便知道對方已經明白。
於是,她看向招風耳,大義凜然地邁了一大步:“在下還有一事不明,不知道江公子為何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我們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吧!那這敵意是從何而來?難到我抱著你家孩子投井了……”
招風耳因為心虛,便梗著脖嚷嚷道:“小爺還未成家!”而不說敵意從何而來。
李鳳又往前走了一步:“哦?”略一頓,裝著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有句話叫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可是如此?”
招風耳的臉上閃過詫異。
李鳳盯著招風而道:“看來真是如此了呢!就不知道我怎麽擋你財路了?”
她並不知道打賭的內情,心中猜測著應該與那幅對子有關——這一朱一江倆位公子都想博得鳳仙姑娘的青睞。
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最不適合拿出來公開講;所以李鳳才不談風月,隻道擋了財路。
不過,她明白在場的人隻要不是傻子,想來心中已有定論。
朱子鑫覺得自己的預感靈驗了,再這麽問下去,非得把事情的真相給追問出來不可。
有些事情心裏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道破又是別外一回事。
當初自己掛出懸賞之時,便被父親叫去問話。那時隻道:太過掛記,食不香甜,夜不安寢。朱父覺得這也算是雅事才默許的。(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