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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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他的話雖然說的是合情合理,但是,太微垣是何等的眼光,他看得出,那名小廝雖然嘴裏說的很是正確,但是,話語之中卻是透露著些許的閃躲,再加上那副閃爍其詞的目光,太微垣明白,對方心裏肯定是有所保留的。
連山炎則是笑了笑,說道:“我得想一想,之前大長老給我留了一個暗號,好像是什麽,哎呀,那句暗號很長,我這幾天有些忙碌,記不清了啊。”
那名小廝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換上一副冷冷地表情,話語之中也是透著一股寒意,和方才的那副討好的表情相比,可以說是截然不同了,隻聽見說道:“兩位客官,要是再這麽胡說,我可就不講情麵了,下逐客令,請二位立刻離開了!”
連山炎卻是玩味的看著對方,開口說道:“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幾乎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那名小廝的表情立刻變得凜然,一本正經的低聲說道:“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公子,屬下不知道是公子到來,還請降罪。”
連山炎笑道:“無妨,你也是在做自己的事情,走吧,帶我去見大長老。”
小廝回答道:“這個,恐怕現在還做不到。大長老原本的確是在白玉京之中,但是,前幾日策天城的長老塔出了些事情,他剛剛離開,如果公子需要,屬下可以立刻為公子傳達命令,請大長老前來。”
聽了他的話,連山炎倒是眉頭一皺,這個大長老,早不走,晚不走,非得是我要來了他才走,真是不巧。站在他身邊的太微垣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三皇子殿下,剛剛這個小廝說的是,策天城出了事情,我們可是剛剛從策天城裏離開,莫非,大長老是在策天城裏,接到了二皇子殿下出現蹤跡的消息?”
經過太微垣的提醒,連山炎這才想到,要說起來,公子寒會出現在策天城裏麵,可是和自己與太微垣有關係,要不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公子寒又怎麽會去到策天城?連山炎想到了這一點,便不再說什麽抱怨的話,而是讓那名小廝將他們帶去長老塔在白玉京裏的暗點去,另外,立刻發信號給大長老,告訴他白玉京的三皇子殿下連山炎回到白玉京了。
那名小廝連連說是,便立刻調轉了方向,帶著太微垣與連山炎去往另一個方向,一路上,那名小廝不再說著酒樓裏的事情,而是按照大長老離開時候的吩咐的那樣,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在白玉京裏麵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太微垣和連山炎,聽得他們二人是吃驚不小。
尤其是在聽到的大皇子殿下的府邸之中的所有侍衛都被屠殺的事情,以及四皇子殿下連山談開始接手王下禦軍,並且在王下禦軍的營地裏麵被明槍誅殺了數百名王下禦軍的事情之時,連山炎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心中明白,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是,他卻看不出那背後到底有什麽樣的安排發生,他隻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文章可以做,可以順勢利用一番,削弱原本就衰落不已的大皇子殿下連山流的實力,以及如今對著奪嫡之戰之中新入局的四皇子殿下連山談的實力,隻不過,前者看似衰落,卻是死而不僵,後者雖是新入,卻是手握王下禦軍,至少在明麵上,在白玉京裏麵,四皇子的實力是最強的。
不好搞。”連山炎眉頭緊鎖,思考著變局。
而對於太微垣來說,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大皇子殿下連山流會突然離開月氏城的原因了,而正是因為他的離開,二皇子殿下一個人才是那般的無所顧忌,對著他們發動了攻擊,空空如也的論劍堂和鳳舞樓,完全沒有辦法庇護他們兩個人,以至於他們就隻能離開月氏城,這樣算來,大皇子殿下府邸裏麵的突變,才是真正的一切變故的源頭。
太微垣忍不住問道:“到底是誰將大皇子殿下府邸裏麵的人都殺了?”
回答他的是那名小廝,後者開口說道:“關於這一點,我們也在調查,但是,因為沒有找到任何的人證,而物證與屍體也都是被王下禦軍收起來了,我們曾經派人潛入王下禦軍之中,檢查了那些屍體上的傷口,雖然是劍上,但是那些傷口皆是十分的毒辣,一招致命,而且,每一招都是出自名家的劍法,那名凶手所用的劍招之多,招式之繁,令人驚歎。”
太微垣略一思索,開口說道:“你說他用的招數很多?”他轉而對連山炎開口說道:“之前我們一直都在猜測,論劍堂通過論劍大會,收斂起來了多少劍譜劍訣,那些修真者攻入了論劍堂,但是卻沒有找到那些劍譜劍訣,如今看來,那個人倒是很有可能是論劍堂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一直深藏不露的論劍堂之主。”
連山炎點了點頭,他當時倒是沒有想到論劍堂與論劍大會的事情,經過太微垣的這一提醒,連山炎頓時想通了,他以為這是一個正確的方向,開口對那名小廝說道:“剛剛太微垣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接下來,就可以按照這個方向去查找,將那名論劍堂的堂主尋得,他有可能就是屠殺大皇兄府邸裏麵那些侍衛的凶手。”
那名小廝連連點頭,對於那名凶手,他們長老塔已經是追蹤多日了,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如今,聽到連山炎與太微垣的話語,他早就意識到了其中的意義,就算是沒有連山炎的吩咐,他也是會在安定了他們二人之後,立刻就將這個線索傳達給長老塔的人。
論劍堂之主,哼哼,可算是找到一條線索了。不知道,我將這個線索傳遞出去了,大長老日後知道了,該怎麽獎賞我。”
那名小廝一邊思考著會得到怎麽樣的獎賞,一邊帶著連山炎與太微垣二人,來到一個隱秘的房間,他關上了門,走到書架旁邊,打開了一塊磚頭,後麵頓時出現了一個機關,他啟動機關,隻聽見一聲轟隆的聲音,書架立刻翻轉,露出了後麵的一條密道。
二位,經過這條密道,我們就能夠到達長老塔的所在地了。”那名小廝解釋說道:“因為當今王上有令,不準長老塔的勢力進入白玉京,所以我們才必須這樣謹慎,請二位見諒。”
二人隨著他進入,太微垣卻是心中忍不住猜想著,如今長老塔已經把他們在白玉京裏麵的秘密基地暴露出來了,要是等到以後,連山炎真的成為了王,他又該會拿這些“不聽命令”的長老塔勢力,怎麽做呢?
也許是看破了他的心思,連山炎回頭對著太微垣說道:“門主,你多慮了。我早就是和大長老做出了約定,一旦日後我成為了儲君,甚至成為了王座上的王上,就會在白玉京裏麵蓋起一座長老塔,讓長老塔的勢力進入白玉京。父王之所以不願意讓長老塔進入白玉京,就是擔心長老塔會對白玉京的王權實力造成衝擊。而對於我來說,長老塔並非是桎梏,他們盡管也是威脅,但是我希望讓這份威脅,放在自己的眼前,時時刻刻的監視著他。不管怎麽說,看得見的威脅固然可怕,我更害怕的是,看不見的背叛。”
太微垣聽了連山炎的那一番豪情壯語,忍不住在心中讚歎道:“我果然是沒有看錯,四皇子殿下果然是雄才大略,振興妖族的任務,他一定能夠做到不,應該說是,非他不可!”
三人通過了一條陰暗的路徑,那名小廝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小門之後,一道光斜斜的射入通道裏麵,連山炎與太微垣通過小門,望向裏麵,隻見在一間巨大的房間裏麵,有著數百名身著玄色黑衣長袍的人,看到他們二人的到來,皆是向著太微垣和連山炎投來了疑問的目光。
那名小廝引著二人通過樓梯,對著那些身著黑衣的人說道:“長老塔的各位神官們,這位是我們長老塔在奪嫡之戰裏麵,由大長老親自選擇的四皇子殿下,而四皇子殿下旁邊的這一位,則是妖界修真界的領袖,神劍門之主。”
眾人聽到了他的話之後,皆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紛紛迎了過來,向他們二人參拜。
看著迎上來的眾多黑衣,連山炎忍不住驚歎道:“我早就知道白玉京裏麵是有長老塔勢力的,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多位神官,真是驚了我了。”
那名小廝笑著說道:“四皇子殿下請放心,我們都是您的助力,是大長老為您準備的強大戰力,為了長老塔,為了大長老,為了四皇子殿下,在這場奪嫡之戰之中,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四皇子殿下贏得儲君之位的!”
接著,他繼續說道:“請允許我做自我介紹,我是策天城的神官,落雲祁。”
連山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落神官,接下來的這一番安排,就有勞落神官了。”
聽到對方的讚許,以及連山炎目光之中的信任,落雲祁倒是十分的開心,連連點頭。
嘻嘻,等到四皇子殿下真正奪得了天下的繼承權,我落雲祁想必就能夠借此成為整個策天城的大長老吧,哈哈哈”落雲祁毫無疑問,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二人被帶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裏麵,等到落雲祁離開,太微垣對連山炎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落雲祁,不值得托付重任。”
連山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知道,所以,他頂多就是個傳話的。”
他的那副表情,百無聊賴,躺在床上,雙手抱頭的躺著,換了一個舒服,喃喃道:“接下來,該想想,怎麽去挑起大皇兄與四皇弟之間的爭鬥了。隻不過,大皇兄的實力,還需要加強一點才行,不然的話,先不說他能夠對四皇弟造成多大的損傷,恐怕,看不到勝算的大皇兄,根本就不會貿然向對方開戰吧。”
太微垣一臉冷靜的站在房間裏戒備,他知道,現在是連山炎在思考的時候,他根本不需要開口說任何事情,隻要耐心等待結果就好。突然,連山炎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了一句話,聽得太微垣是忍不住麵色一沉,緘默不語。
連山炎說道:“紫微垣好像是消失許久了吧,他可是一個巨大的助力,找到他,然後讓他來到白玉京裏麵,他必然會成為大皇兄的資本,成為大皇兄向四皇弟發起戰鬥的籌碼!”
連山炎沒有理會太微垣臉上的表情變化,而是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命令道:“找到他!”
。。。
幽靜的,不,應該說是死寂的府邸深處,因為那份安靜,其中並沒有安寧與祥和,有的隻是死亡帶來的恐懼和觸目驚心。在大皇子連山流的府邸深處,一個人飄然到來,他在院落之間走走停停,似乎是在欣賞風景,然後,他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房間門縫裏麵的目光,笑著說道:“你好像是叫做遏雲飛吧,出來吧,我並不是壞人,沒有惡意。”
在暗中觀察的遏雲飛聽到對方叫破了自己的名字,登時是把他給嚇了一跳,趕忙關上門,然後毫不猶豫的從窗戶那裏跳了出去,準備逃去另一個他事先準備的藏身之所,卻是抬頭發現之前的那名悠然的劍者,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忍不住心中叫道:“歹勢、歹勢!這一次是遇到了厲害人物了!”
遏雲飛看到對方出現,二話不說跪在了地上,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隻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道:“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啊,信了隔壁吳老二的話,去賭場裏麵把自己的身家都輸了個精光啊!為了還債,我以為大皇子殿下府邸裏麵沒有人啊,就起了來順點東西的心思,沒想到啊,王下禦軍將府裏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啊,哇,這裏還一個人都沒有啊,我還在這裏見鬼了,你可千萬不要繼續呆著了啊,趕快離開吧,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離開啦!”
那名劍者看著他的表演,心中忍不住笑道:“這個家夥雖然膽子小,但是,秉性和演技倒是不錯,他這般表演,目的就是要讓我離開,然後保護連山流,唉,沒想到連山流的運氣雖然壞,卻還是遇到了一個十分靠譜的部下。”
他正要開口,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一臉病容的連山流,推開了一扇門,緩緩地走到院子裏。
你果然來了,紫微垣。”
那名劍者微微一笑,正是紫微垣。他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就來了。但是我找不到你,所以就來你的府邸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在這裏。”
遏雲飛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名劍者的確是大皇子殿下的助力,便是立刻站了起來,擦掉臉上的淚水和鼻涕,頗為放心的說道:“既然你是大皇子殿下的幫手,那就太好了,剛剛的事情都是我胡說的,你別看我這麽不爭氣,實際上我也是王下禦軍啊,就是有點膽小,貪生怕死罷了。”
三人回到房間裏,紫微垣看著遏雲飛,然後忍不住開口問大皇子連山流,說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如此的,禮賢下士,選擇了這樣一個仁義禮智信裏麵,單獨站了一個忠誠的人作為隨從。”
連山流聽了他的話,無奈地說道:“如果我能夠自己選擇隨從,選擇助力,選擇幫手的話,我肯定是會找幾個像你一樣的高手。但是,如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形勢比人強,我現在能做的,隻是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已經是很吃力了,他是王下禦軍那邊派來的,不管怎麽說都是代表王下禦軍的意思,我接也得是接下,不接也得是接下,幸好他人很老實,我很喜歡,倒也是不會看著心煩。”
遏雲飛聽著他們兩個人在自己的麵前,當著自己的麵來談論自己,雖然沒有說什麽壞話吧,但是,這樣的行為還是讓他感到有一點不舒服,他紛紛洋洋的開口說道:“大皇子殿下,還有那個誰,你們兩個人在討論別人的時候,應該看一下他人是不是在場吧。”
紫微垣趕忙道歉,說道:“我隻是一時好奇,所以才多說了幾句,你要是聽不慣的話,你他媽來打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你也打不贏我,嘴巴長在我的身上,其他人想說什麽,就老老實實的聽著我所好了。”
遏雲飛見他這般的強詞奪理,不通人情,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隻好將嘴巴緊緊地閉上,看向外麵,似是而非的說道:“我去外麵曬太陽,外麵的天氣不錯,屋裏有點悶,我不喜歡。”
說完,他轉頭便離開了房間,走到時候還順手將房門帶上。
連山流看著他離開,本想出手挽留,不管怎麽說,在自己受傷昏迷的那段時間裏麵,遏雲飛可是沒少照顧自己,但是,就在他準備伸出手來的時候,卻看到紫微垣的眼神閃爍,便是心有靈犀的將手縮了回來,等到遏雲飛真正走出去了,腳步聲走遠的時候,連山流轉過頭來,低聲對紫微垣說道:“你故意把他支走,到底是想做什麽?”
紫微垣微微一笑,說道:“想和你談一筆買賣。你知道的,那個人嘛,總是無利不起早,所以,你如果想要動用我的力量,或者說是,將我收入麾下,為你所用,那麽你必須得給我一些好處,不然的話,我還是不會去想做東西。”
連山流皺著眉頭,看著紫微垣,那副表情,仿佛是第一次見到對方一樣,他忍不住的問道:“那麽,你想要什麽?”
紫微垣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想要什麽,而是你能夠給我什麽。”
連山流聽得出來,紫微垣之所以不開口,就是想要從心裏上麵,對自己進行壓製,然後引誘自己來做一個極為痛苦的判斷,因為自己現在真的是一窮二白,更不要說許多人還在等著要自己的命,此時的紫微垣,對於連山流來說,可以說是極為重要的重中之重。
紫微垣看著連山流,靜靜地等著對方的回答。連山流則是腦筋一轉,笑著說道:“非衣曰文你還記得吧?就是在月氏城裏,我們還在論劍堂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飛光電劍,他前幾天來刺殺了我,所以說,如果你願意幫助我,等我稱為王儲之後,就繞了他的罪過,不追究他刺殺未來網出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聽到對方的話,紫微垣當真是吃驚不已,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開口說道:“我他媽服了,一個飛光電劍都能扯到我的身上,而且,我本來是想從你的身上搜刮一把,沒想到,被你這麽一說,反而成了我本來就欠你的。真的是很奇怪,你們這些白玉京裏麵嬌生慣養的皇子們,怎麽耍起心機,就這麽厲害了。”
連山流聽到紫微垣嘴裏的話還是服軟了,便笑著說道:“事情原本就是這樣,我本來就站著一個理字,你不服不行。”
紫微垣知道這一次的買賣是肯定虧得血本無歸了,這一次肯定是要出力,要出血,還有可能一切事情都是白費,紫微垣轉念想了一下,問道:“話說,自從我跟著鳳舞樓一起來到了白玉京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飛光電劍的消息了,你跟我說一下,他是怎麽又會來刺殺你?”
連山流聽到紫微垣這麽說,也是忍不住長歎一聲,將之前的那件事情娓娓道來,他開口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抱著一個將我殺死的心意來的,讓我感到無奈與可怕。”
紫微垣聽了他的話,也是忍不住地長歎道:“我也是沒有想到,看上去十分忠厚老師的飛光電劍,居然會這麽有心機,而你,看上去聰明機智,結果還是後知後覺,沒有能夠看破他的那點小技倆。”
接著,紫微垣轉念說道:“我曾經也是在黑暗世界裏麵呆過一段時間,對於黑暗世界裏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飛光電劍說的,在黑暗世界裏麵當一個殺手,首要的要務就是不能泄露雇主的身份,而飛光電劍不可能不知道泄露事情之後的下場,他怎麽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就告訴你,是四皇子連山談指示他來刺殺你的呢?這一點實在是太古怪了。”
連山流沉吟片刻,說道:“也許,他是真的認為我是難逃一劫了,所以才掉以輕心,將底牌和雇主的身份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來了。”
紫微垣點了點頭,但是,旋即,他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並不認為他會防那樣的低級的錯誤。”
連山流回答道:“這件事情並不重要,反正想殺我的人,到底都還是那幾個皇子兄弟罷了,是老三還是老四,沒有差別。”接著,連山流思考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有沒有好好的想過?”
紫微垣隨手摸了魔自己腰間的長劍,說道:“太簡單了,反正你現在是山窮水盡,一無所有,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而你已經是個沒有命的人了,他們應該怕你才對。”
紫微垣方才的一番話說的很是幽默,連山流聽了也是忍俊不禁,笑了一會兒之後,他收齊了自己臉上的笑容,說道:“那麽,照你這麽話說,我應該是去殺進王下禦軍的營地,和老四他們拚命不成?”
原本,連山流的那一番話隻不過是戲言,沒想到,紫微垣聽了他的話,竟然是目光一閃爍,接著他趕忙說道:“對啊對啊,你這麽一說,我居然覺得還很有道理,反正王座上的那位王上說過了,奪嫡之戰裏麵,杜絕皇家兄弟相殘,這就是一張護身符啊,那麽,你隻要去和他們一個個單挑,打過去就好了。反正,除了二皇子公子寒之外,所有的皇子裏麵,就屬你的實力最強,和他們單打獨鬥,誰能贏,誰就繼續進行奪嫡之戰,誰輸了,誰就退出奪嫡之戰。你看,這怎麽可能不會是個好辦法?”
連山流正準備開口反駁,卻是突然想到,好像紫微垣說的話,並沒有什麽不妥。如今,在奪嫡之戰裏麵,所有的人都在勾心鬥角,希望借助外力來取得勝利,然而,確實沒有人想要和連山流如今一般,想通過那番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分出勝負,正如紫微垣說說,那樣的由皇子來進行單打獨鬥,未嚐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更何況,王座上的那位父王可沒意思說過,不能夠采用這種野蠻的方法來分出奪嫡之戰的勝負。
紫微垣開導他的心神震動,知道他肯定是想通了,明白過來自己的提議是何等的好用,便立刻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可以試一下,如何?”
嗯。”連山流微微點了點頭。
說幹就幹,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看到正站在牆角下麵逗著蛐蛐和蟋蟀的遏雲飛,連山流一揮手,一掌拍在遏雲飛的肩膀上麵,說道:“我們走吧,別看了。”
回過神來的遏雲飛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撓著頭忍不住問道:“大皇子殿下,我們去哪裏?”
連山流大步邁出,輕聲說道:“四皇子府邸。”
啊!”遏雲飛聽了他的話,登時是驚了一下,忍不住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紫微垣在他的背上輕輕一拍,推著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走吧,別愣著了,看你的大皇子殿下打架,看看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皇子們之間的戰鬥,和那些市井潑婦們有什麽不同。”
三人出了大皇子的府邸,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旁若無人的走向前方,直接來到四皇子殿下連山談的府邸,府門前的兩名侍衛看到他們三人一行來得是來勢洶洶,二人相視一眼,便是準備開口將他攔下,然而,大皇子連山流卻是絲毫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準備推門進入府邸裏麵。
哪裏來的孟蘭之徒,居然敢擅闖皇子殿下的府邸,找死!”一個侍衛見到連山流如此的蠻橫無理,便是二話不說,也不打算再估計自己的身份,和對方再做無謂的糾纏,摩拳擦掌的準備對著連山流動手,然而,他的手才是剛剛碰到大皇子連山流,後者便是蹙眉,隨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那一掌看似輕飄飄的沒有力道,然而,卻是蘊含了連山流的十成功力,一路上,隨著他的腳步,越來越靠近四皇子連山談的府邸,他體內的靈力波動就越是沸騰,戰意也越來越濃鬱,而方才的那一掌,看似軟弱無力,信手一揮,而實際上,則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十成功力的奮力一擊,可憐那名侍衛被他的這一掌,直接被拍飛出了數丈之外。
另一名侍衛看到自己的同僚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擊倒了,他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強忍著恐懼,開口怒斥道:“你是誰!難道不怕白玉京的王族之威嚴嗎!”
連山流停下腳步,盯著另一個侍衛,冷冷地說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白玉京的大皇子,連山流!”
啊!原來是,是,是大皇子殿下!”那名侍衛二話不說,立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嘴裏不住的說著:“小的眼瞎了,沒有認出大皇子殿下,是小的眼瞎了,請大皇子殿下饒命啊!”
連山流回過頭來,繼續向前方走著,或許是聽到他的聲音很是聒噪,忍不住輕吐一聲:“滾。”
那名侍衛聽到他的話,立刻連連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就是要站起身來,去托起來那名他的同僚,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卻是聽到了從背後傳來的一聲輕喝:“本皇子讓你走了嗎?我說的是滾,你難道不要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