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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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鴻帶著敖殷回到無名峰,讓她們師兄妹見麵。論資排輩,丹雪這丫頭不願意做師姐,依舊為小師妹。得知敖殷之名的來曆後也要姓敖。元鴻無語,隻得給她改名為敖雪。敖是非凡之意,並非是龍族專屬姓氏。元鴻在洪荒隕落,世人以為鄙。故將他稱之為鼇,歸為魚屬。其實他心內不服,故將魚旁去掉,還以敖名。這是他作為先天種族的傲性,即使一個字形上也要計較一番。這於後文還有分說,此處不再贅述。
單說元鴻自回歸之後便在山中潛修,參悟這千百世轉劫所得。漸漸的他的道行境界已經從化神期步入人仙境界。此時的他即使到了地仙界也可以成為仙人。畢竟地仙界最低等的仙位乃是陰神果位的鬼仙,如那些土地、山神和城隍等。如今元鴻已經修成真仙,按說他可以白日飛升。可他沒有,人間天道似乎對他很是寬容。並沒有在他修為晉升時降下劫數,也沒有將他排斥出人間界。他是一個被人間天道縱容的異類。
山中無甲子,轉眼之間已經是兩百年已過。此時無名峰也是人才聚集。九離在一百八十年前已經帶著他的一幹道侶入住無名峰。九離乃是風流之人,道侶的數量比起元鴻來也不遑多讓。他的道侶分別是巫山派中的玉如、玉鏡、玉真;武當派的羅刹伊蓮娜和妖修麗珠。元鴻自己的道侶普勒琳、維麗斯和玉環。元鴻的徒弟丹蟬、敖紅和敖雪。另外還有伊蓮娜的徒弟陳露,以及玉環的徒弟葉琳和葉瓏。還有南海派的海嬋,也和她曾經的坐騎,如今的道侶歸明(黑背烏龜)也來了無名峰。海嬋因為人龜情未了,受到同門排擠。最終為了愛情脫離了南海派。因元鴻對歸明這個龜男有再造之恩,故而投奔無名峰。他們到來的時候,元鴻和弟子們都在閉關。都是由玉環來安置眾人的。
元鴻出關之後,和眾人一一見禮。諸般客套已畢,元鴻對著九離道:“不知你有沒有明了前世?看你懵懂,肯定未明。也罷。你之前世受我連累,劫數不斷。欣喜此生你我再度相逢。當使你明悟過往。你乃洪荒黑龍轉世,來曆也不遜於我。你我再度攜手,縱橫笑傲。”元鴻也不廢話,直接用手指一點九離的眉心。清光一吐,九離便隻覺無數畫麵紛至遝來。除了元鴻在女媧廟所見的外,還有元鴻身隕。黑龍不平好友替人受過,興風作浪、水漫人間。後有女媧治水,斬殺黑龍。見此九離心中頓悟因果輪回,那周身氣勢杜增。屬於洪荒之時的跋扈霸氣四散開來使眾人悚然的人。九離憤恨不已,咬牙切齒道:“吾絕不與那婆姨幹休!”元鴻在九離感悟前世到時候已經在動手遮掩,此時收手道:“賢弟息怒。我也曾似你一般怨氣衝天。但更多的是蒼白無力。即使再怨恨不滿,如今也是無能為力。你我要從長計議。如今你我不過真仙修為,在高手雲集的洪荒不過是連螻蟻也不如的角色。此時怨懟,於事無補。”
九離聞言果然安靜下來,四顧眾女輕輕一笑道:“都是當年北海人啦!”元鴻微笑道:“確實!除了幾位西方客,都是北冥宮中人。青玉仙子、鏡花仙子、玄真劍女、碧蟾和牡丹。你們都是被我連累的人,此番也就一並了悟前世吧。”接著元鴻手指連點。周遭除了伊蓮娜、維麗斯和普勒琳之外的幾女紛紛感悟到了洪荒前世。玉如的前世乃是九離的道侶青玉仙子,乃是一塊青玉得造化化形;玉鏡原是一麵寶鏡悟得鏡花水月而得道;玉真則是一位道號玄真的劍修;海嬋原是女媧宮的金蟾轉劫;玉環卻是元鴻的道侶牡丹仙子輪回而來。自然元鴻和九離在洪荒也有姓氏。元鴻以形為姓曰鼇,去掉魚足是為敖,九離以地為姓曰周。這也是他們災愆當滿,所有故人幾乎聚集齊了。大家看到前生投影,雖然不能像元鴻一般瞬間記起千百世的往事,卻從元鴻所傳遞的洪荒畫麵中明了很多因果。俱是或喜或悲,情緒複雜。元鴻對眾人道:“我等曆劫千百世,進入醒悟過往。離開這人間界便可恢複往日令名,卻也不能毫無準備。我準備給我等及門下立一名目。我們立一派以自然萬物為師便喚作元教。我自為教主執掌教化,周九離為二教主,各位為執事長老,衛教護法。如何?”眾人皆點頭稱善。於是一個全新的教派元教便這樣成立了。元鴻又道:“吾為元教主,便叫敖元鴻。”從此除了西方三女外,其餘諸女都舍棄人間之名,恢複洪荒稱謂。
敖元鴻當下對座下的後輩們道:“你等從此皆為我元教一代弟子。往後門中以你們為師兄師姐。須牢記我教門規:一、要尊師重道;二、要愛教護法;三、要團結友愛;四、要刻苦用心;五、要謙虛謹慎。規矩就這五條。對於叛教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明白了嗎?”地下一幹弟子俱是躬身應是。敖元鴻又道:“我閉關兩百載,回顧前世今生,心有所悟。創下道卷九章,名曰《自然九卷經》。多言內丹修習法門,乃是靈魂識海一類的境界修行之道。三日後我將於馬桑樹下講道千年。你等多為異類修持得道。聽此經文,大有益處。可下去準備。”
待弟子們下去之後,元敖元鴻便與周九離一道在馬桑樹下設蒲團十二。又於打出無數玄妙法訣,將無名峰徹底掩藏於人間界。三日之後,無名峰百裏之內已經完全隔絕於人間界。敖元鴻開始登壇講道。隻見他將玉笛化作拂塵,隨手一揮便盡顯超凡脫俗。敖元鴻一揮拂塵,跌坐蒲團道:“吾於今日正式開講元教大道千年。一來度化元喬峰百裏之內眾生有緣者;二來傳道於我教中弟子。道可道,非常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陽初動,萬道乃生;生而有形,曰之為神;神俱血肉,即為法身先天之中,原本無人;盤古道體,此方至尊都天魔神,洪荒為尊;彼此攻伐,因果甚深;繼而量劫,皆化灰塵;輪回轉劫,前世債清女媧造人,人始為靈;人外異類,自此妖名;異類修持,須轉人身;此乃頂禮,朝會至尊天地萬物,各有法門;或身或形,曰魄曰魂”
敖元鴻自開始講道,那身上流轉的仙光便逐漸凝實,氣質也越來越晦澀難明。隻是眾人沉浸在他所說的道法之中並未發覺。三百年後,敖元鴻已經在講道之中再次晉升為地仙。又過一百年敖元鴻已經進位為天仙五階(真、玄、金、太乙、大羅)之中的真仙業位。敖元鴻看山下,已有無數生靈化形而出。白猿蒼鹿,喜鵲錦雞;牡丹芍藥,鬆竹桑梓。也有很多一些化形失敗,被雷劫毀去根基的。敖元鴻伸手一朝,那吊著五枚玉鍾的馬桑樹便飛入他的手中。敖元鴻道:“你被雷劫滅了神魂,也是天數如此。也罷,我成道當有寶物相隨。我便將你之身煉製為寶,使你重生。從此不複為馬桑,便叫你為玉鍾桑茶樹。”接著敖元鴻拂塵一揮,一道仙光打入這株馬桑樹體內。隻見枯木逢春,那原本枯黃的葉片瞬間恢複翠綠,葉片綠似獻茶,玉鍾恍若瓊花。氤氤氳氳,五彩煙霞。繼而敖元鴻將那玉鍾茶桑往哪陣眼之中一丟,繼續讓其受日月靈氣的洗涮;風雨雷電的祭煉去了。又一百年過去,敖元鴻忽然停止講道,對眾人道:“五百年已過,你等都有突破。如今我那大弟子丹青,災愆已滿。合該我去接她回來。你等可自行修持,十年之後。我再開講。”接著敖元鴻對山後喊道:“靈兒、玄姬!此番有大機緣,隨我去來。”眾人隻聽山後湖中水聲大作,一頭雪白如玉的大龜和一條通體黝黑的巨蛇便從湖中躍了出來。敖元鴻和那一龜一蛇縱身便往吞噬海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