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雲蒙山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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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易被阿蓮給待到了長生大帝的廟宇中,正是開始了他‘養傷’的生活。如今他已經進入了一個十五歲少年的角色設定,十分無恥的準備來段姐弟戀。同時也準備好好體驗一把地仙界中十五歲少年的一切,這也是悟道的一種途徑。
這長生大帝的廟宇確實被阿蓮搞得跟動物園差不多了。那獐兔狐鹿院中亂串,藍鵲烏燕梁上盤旋;蝴蝶蜜蜂花間追逐,錦鯉烏龜池中嬉戲。卻就奇怪了,那白色麋鹿和兩隻獼猴原本就是靈性的動物也就罷了,那些蜜蜂蝴蝶也喜歡跟著她卻是奇怪了。而且敖易細心的觀察發現,這些動物雖然沒有開靈智,卻很是具備靈性。阿蓮毫無疑問沒有開始修煉,她是怎麽做到的。恰好這時候,阿蓮來給他換藥。敖易便問道:“姐姐!這些小家夥怎麽會這麽聽你的話?”
阿蓮見問,很是驕傲的笑道:“那是自然。姐姐可是仙女。其實這看似神奇,卻沒什麽巧的。隻要多花時間和它們在一起,自然漸漸知道它們需要什麽,也能讓它們明白你想要表達什麽。反正我也沒有人陪伴,有的是時間來琢磨。”敖易曾經經曆過很長時間的寂寞時光,很是明白寂寞的心情。心有所感,脫口而出道:“今後就讓我來陪著你吧!”阿蓮不疑有他,答應得非常爽快:“好呀!”忽然門口一隻白眉獼猴探頭探腦的向阿蓮招手,那賊頭賊腦的神情的確讓人忍俊不禁。阿蓮也微笑道:“白眉和花眉是我收養的兩隻孤兒猴,倒是靈性得很,能做不少的事情。在山上能幫我采來懸崖上的藥草;外出時總是像兩個保鏢守護在我左右;煎藥時還能幫我照看爐火。這不,藥已經煎好了,叫我來了。”
敖易看著這滿屋子的獐兔狐鹿,心中感慨:萬物都是在學習中得以改進。即使不修道開靈,它們也會逐漸的變得靈性。什麽事情都是在摸索之中前進的。當初女媧娘娘造了人之後,應該不是像很多人臆測的那般的就扔下不管了。大概是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教導新生的人族,此其一。二來可能她不想拔苗助長,沒有經過錘煉的人族大概也會像先天神族和先天妖族一樣迅速的走向滅亡。人間經常出現富貴無三代,盛世不到頭的事情。不正是繼承者少了磨礪,心性不夠凝實,漸漸就把路子給走歪了嗎?她是人族的母親,不是某一個人的母親,考慮的是人族千秋萬世的未來,不會隻顧及眼前的得失。聖母!心中存的是大愛無聲,大悲無言,大慈無形;不會宣之於口,也不會刻意流露行跡。《道德經》言:天下皆知美之唯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說得就是這個道理。雖然他的五千言晦澀難懂,卻在後來開了百家學說爭鳴的人道盛世。時至今日,也是遺澤無窮。而伏羲八卦更加簡要,時至今日人們也無法完全參悟。他們都是大智慧的人,為的是開一個源頭,而不是當保姆事必躬親。而那些經常將情啦愛呀宣之於口的人,大多濫情薄幸。經常將正義和慈善宣之於口的人,大多是些沽名釣譽之輩。
道之一途還真是斑斕精彩啊!道是什麽?籠統的說,在外為萬物運轉之理,在內就是人心,是七情六欲。一條絲線理順了,敖易對於大道的理解又高了幾許。此時喝著阿蓮端來的藥,卻是臉露微笑。阿蓮大感奇怪,伸手摸了摸敖易的額頭道:“不燒啊!這藥明明很苦,還笑得挺甜。莫不是傻掉了。”敖易無語:“我說姐姐!”阿蓮很是配合的答道:“唉!”敖易也不解釋了,默默喝著苦藥。阿蓮卻是好奇心上來,追問道:“怎麽啦?說啊!”敖易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我就不能想點開心的事情。”阿蓮像個好奇寶寶,湊了過來,一臉期待問道:“什麽開心的事情?”敖易當然不能將自己剛剛的參悟說出來,隻能跑火車,道:“是一個關於猴子、豬和兔子的故事。”看著阿蓮仍然是一臉期待的樣子,敖易隻能用它蹩腳的評書技能將改動過的《西遊記》給阿蓮講了起來。
這篡改過的《明緣西遊記》中,猴子開始談起了戀愛;對象就是普陀島的小龍女。是因為觀音怪罪猴子勾引小龍女才相助天庭對付猴子的。而後又是小龍女苦苦相求觀音,才讓觀音回心轉意人了猴子這個親戚。所以西遊一路上,猴子一有困難就往南海跑,找觀音出山。豬八戒的累世情緣也有了一個良好的結局。取經完成了任務,豬八戒帶著高翠蘭隱居了。女兒國的國王喜歡的不再是金蟬子了,變成了小白龍敖烈。總之就是把好好的一場佛家東漸說成了眾人的歡喜姻緣。這故事一講起來,可是賺足了阿蓮的各種表情。敖易不解,這故事他也曾經給洛神講過啊!結果別人沒有聽上三分中就呼呼大睡了。在人間可以說誰人不識孫悟空啊!難道地仙界沒有西遊記。這就是敖易想多了。地仙界還真沒有誰敢寫什麽西遊記和封神榜。那些大能耐如今都建在咧。能允許普通的凡人對他們的過去蜚短流長。也隻有人間界那些帶著秘密轉世的人,敢在人間界那樣幹。必定天道聖人的手都伸不進人間界,那才是真正自由言論的地方。你就是罵天三聲,也就人間天道有興趣就給你來上幾下,沒興趣也就讓你罵了。
果然聽眾才是說書者的最大動力,敖易憋足的說書技能卻是在阿蓮的關注下變得越來越純熟。後麵居然能讓那些猴子、狐狸、白鹿都經常蹲在地上聽他胡扯《明緣西遊記》。敖易也樂在其中,每天都講得吐沫星子亂飛。
這樣過了幾日,場麵就更加壯觀了。自從有位山民來求醫時,無意聽到了敖易的故事後,越來越多的山民也前來聽故事。漸漸的雲蒙山十裏八寨的人都知道了長生大帝廟宇之中來了位明緣小先生,識文斷字還會講故事。自從有山民來旁聽之後,敖易就不再胡扯仙界的那些事兒了。必定他們知道太多秘密是禍非福。轉而開始講述諸如《白娘傳》之類和仙界牽扯不深的愛情故事。偶爾也會教授山民一些簡單的文字以及計算方法。山民樸實,你隻要對他們有丁點好處,他們也會感戴非常。敖易不過對他們有那麽一點指導的情義,他們卻恨不得將他供起來。當敖易的腿傷終於拖拖拉拉好了的時候,行走在雲蒙山田間地頭,時不時有人向他施禮問好。敖易也隨性隨緣,有時候還會幫那些老農除除草、挖挖地。他今生出生農家,對於農家勞動卻也理手。他隻要一拉開架勢,那些老農都扶須點頭,讚道:“小先生果然是個全才。”漸漸的雲蒙山的人都將敖易和阿蓮說成是金童玉女轉世。敖易心中一笑‘我們可不是金童玉女。金童玉女是咱目前的老板和老板娘’,臉上卻隻是笑笑。何必較那個真,想必天上的二位也不會在意。再說你在意也沒轍。
日子就在和山民廝混吹牛,和阿蓮采藥治病救人中慢慢過去。他到時遵循阿蓮的話,事事都用心去做,物物都用心感知。遇情就感知情;遇欲就感知欲;遇恩就體悟恩;遇義就體悟義。全憑本心本性,不摻雜點滴造作算計。以赤子之心來對待周圍的一切。不知不覺間他的境界再次提升,在一次靜靜觀望山下山民們炊煙升起的時候,忽然心有所悟。一簞食、一壺漿,山民便可自得其樂。然而,很多時候,我們認為他們過得不好,偏偏要改變他們的現狀。給他們描繪無限的藍圖,給了無窮的希望。本是一番好心,結果打開了欲壑,難以滿足,平白增添了許多煩惱。此正是因善而為善,斯不善也。旋即敖易司機前世今生所見、所感、所知、所為,萬千念頭湧上心頭。刹那之間明悟,敖易揮手打出一道隔離陣法,大喝一聲:“此時不出,更待何時?”一道元神從他泥丸宮中飛出。落地便化為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容貌和他有八分相似。白衣少年對敖易一拱手道:“貧道回紋見過道友!”敖易道:“你我一體,何須客套。揚州城內有一有緣人,道友替我度之。”善屍所化的白衣少年向敖易拱手而別,往揚州方向而去。卻是敖易斬屍之時看穿一絲因果,那護士姐姐也是累世修善之人,因他一念心動和他接下緣分。卻要善屍回紋去度她登仙了。
掰扯到這裏,便又要交代一番了。
宇宙也就是洪荒,究竟誕生於何處,各有各的說法。基本上可以說宇宙誕生於混沌。混沌就是無,混沌也是太極。所以我的故事便都是無中生有。這也是《道德經》所講: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話說最初混沌之中有三千大道,各自於混沌之中孕育而生。那時也光明也無黑暗;也無時空之縱橫,也無生靈之形貌。混混沌沌的一片,卻有各自聚集成靈。時有大道之子盤古最先化形具備神識,化為龍首蛇身的形體。盤古大神為大道之子,龍首蛇身乃是象形於道。盤古出生,了悟大道;開天辟地,混沌始分。混沌一分,萬物定型。
混沌始分之際,眾混沌精靈見其形貌紛紛成型而出。卻是混沌孕育造化有別,混沌精靈也分三六九等。有神魂體魄健全者,為最高;神魂健全體魄殘缺者其次;神魂殘缺而體魄健全者再次;沒有神魂而空有體魄者為各類靈寶最低。
這其中最強的混沌生物不思感激盤古開天之時對他們的啟迪造化,而貪心於盤古開天的功果。這些利欲熏心的最強混沌生物因阻攔盤古繼續開天,而被盤古開天斧斬殺。他們的神魂體魄還本歸元,化為精氣滋養天地。而神魂健全體魄殘缺者,或被殃及化為精氣。而僥幸躲過的二三人便成了後世強橫無匹的人物,鼎鼎大名的那株楊柳樹就是僥幸存世的混沌精靈之一。而那些那些神魂殘缺而體魄健全者,能夠有幸存世也寥寥無幾,大都成為各類先天靈根。卻是沒有神魂的靈寶幾乎損傷極少,紛紛四散落入洪荒。隨著這些法寶被卷入洪荒的還有一隻憊懶的巨龜玄鼇,就是如今的敖易。
盤古在混沌之中開辟了世界,但世界不穩。此時已經太極生兩儀,兩儀化四象。四象便成五氣,五氣中有靈。木氣生長化青龍,金氣殺伐為白虎;火氣躁動出朱雀,水汽寧靜生玄武。最為厚重是土氣,成就黃龍名麒麟。五靈幫助盤古穩定五方,但世界依舊還有有再次合攏的趨勢。盤古一看不行,再次變作一個龍首人身的大漢,頭頂天,腳立地,而盤古每日長萬丈,使天更高、地更厚。待一切都功德圓滿之後,盤古隕落。身軀化為山川河嶽,頭發和眼睛化為滿天日月星辰使新世界有了光芒。毛發皮膚化為草木使新世界有了生機。盤古開天、世界成型。因盤古有龍象、具龍德,是為龍漢初年。世界開始有了時間的概念。盤古為大道之子,天地萬物之宗祖,是為龍祖。此龍非彼龍,後麵的龍族隻是象其形而化,借其名而稱罷了。
必定是因為盤古開天,使大道天道地道三不全。洪荒世界雖成型,但因果卻無法自如周轉。故而大道所缺一道,便以劫數補齊,而天地兩道的殘缺卻另有機緣。盤古的龍角和元神都再次孕育。其中元神三分,後來化形為三清。龍角在頂天之時已經掉落,化為後來的女媧伏羲兩位先天大神通,以盡盤古未盡的使命。
洪荒世界成型,五氣衝和而成各類爬蟲、走獸、飛禽。五靈誕下子嗣無數,繼而成就了先天五族統治洪荒億萬年。此乃五靈相助盤古開天的福澤回報。繼而便是眾所周知的由混沌巨魔挑起的五族爭霸戰,戰況極其慘烈。五族為保各自一線生機,五靈之祖化為祥瑞神獸鎮守五方。鳥歸天、獸入林、魚潛水,龍漢初年第一量劫便了結了。
五靈之劫過後,鴻鈞始出。會同三大先天大神通和混沌巨魔戰於西方,最後雖然大敗了混沌巨魔,將其貶至域外混沌。卻也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首先大戰使西方貧瘠。再者另外三位大神通者也隕落於此役之中。
鴻鈞大敗魔祖之後,洪荒中孕育的諸多大神通紛紛現世。後來神妖相爭爆發了第二量劫,是為先天神妖的一大量劫。此後紫霄宮諸弟子成聖。鴻鈞合道以補天道之不全;後土化輪回以補洪荒之不全。要說明的是,鴻鈞可化形而出,後土無法脫離洪荒而化形。後土非天道聖人,卻也可以推演參悟天道。工作屬性上,她和女媧娘娘一主生即造化;一主死即輪回。成聖之路有三:一為以力證道,盤古就是其典型。二為斬三屍證道,典型就是鴻鈞。三清之中的老子據說也得了真傳,兜率宮的老好人太上老君就是其善屍所化。敖易如今也是選擇這條路。三為功德成聖,諸天六聖和後土都是這樣成聖的。
敖易本是一世老好人,沒有修仙道就獲得了無數的好人票,故而善屍好斬。如今善屍一斬,他也就成了斬過一屍的準聖了。如今再對上冥河卻也不必那般狼狽了。隻是斬屍之際,靈寶僅有鴻蒙回紋刀。這件至寶也就暴露在大能們的眼中了。不過如今他善念所寄,且大劫不起,聖人也無法爭搶至寶搶奪機緣。
在他斬屍之時,諸聖終於有感,卻是表情不一。那太上老君開口讚道:“此子對大道有很深的悟性。是個可造之才,前途不可限量。”元始天尊卻是,感慨:“此子居然身懷至寶。卻是讓人意外。”通天教主則道:“不知那回紋刀和我誅仙四劍那個更厲害?”三位也隻是感慨一下便不再關注。接引隻是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便也不管了。那準提如今正在思謀背離天道單幹,卻是被天道排擠,沒有感知。女媧娘娘卻是臉露欣慰,笑道:“想不到這廝還有這般造化!如此大機緣,混元可期矣。看來人間有情,也蠻有意思。”女媧娘娘見敖易如此還能斬屍,卻是對敖易更加關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