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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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易隨女媧娘娘進入內室,女媧娘娘秀手揮舞,此處的天機就完全成為了一片混沌。敖易可以想象此時的媧皇宮外必定煙霧朦朧。他知道女媧接下來給他說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深深的呼吸了幾遍,使內心完全沉靜下來。敖易靜靜的等著女媧娘娘開口。女媧娘娘卻沒有開口的意思,忽然拿出她的另一大極品先天靈寶山河社稷圖,徐徐展開。一拉敖易便再次進入了山河社稷圖之中。

    山河社稷圖乃是極品先天靈寶,自成一方世界,能裝萬物。敖易進入圖中才知道,此圖不但是一個方獨立的世界,居然還自有時空。此時女媧娘娘掏出她的乾坤鼎遞給敖易道:“你之來意,我已清楚。要反這後天雙劍為先天,非幾百年的功夫不可。是以帶你進入此圖之中。你現在就開始煉製吧!你我便邊煉製,邊分說當年的因果。”

    敖易聞言將寶劍放入乾坤鼎之中,女媧娘娘張口一吹,一團青色火焰便飛入乾坤鼎之中。女媧娘娘點燃乾坤鼎便端坐在一方白色蓮台之上,拿出一把彩羽團扇,緩緩的扇著爐火。看著敖易一臉驚訝,女媧娘娘婉兒一笑道:“我座下正是十二品淨世白蓮,而我剛剛所吐正是造化火焰。我為造化聖人,執掌造化大道,擁有造化青焰乃是題中之義。這火焰乃是造化青蓮的光焰,後來造化青蓮因開天而毀,造化青焰便進入到這淨世白蓮之中繼續孕育。後來和淨世白蓮一同歸了我,和我一道完成父神未盡的使命。”敖易心中暗道,都說女媧娘娘乃是聖人之中最弱的一位。如今看來她隻是最低調的一位吧。淨世白蓮據敖易所知,乃是和功德金蓮、業火紅蓮及滅世黑蓮平級的極品先天靈寶。恐怕聖人都知道它被女媧娘娘所得了。那造化青焰更是逆天。敖易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火焰。難怪女媧娘娘煉製五色石能夠補蒼天,捏泥巴可你造萬物。世人皆知女媧娘娘有乾坤鼎,可以反後天為先天。試想一下,如果讓世人知道,女媧娘娘還有那可以造化無限的造化青焰,可以隨隨便便弄出幾把先天靈寶來,這還得了。

    女媧娘娘可沒管敖易在想些什麽,自顧自的說道:“你的心中充滿了怨恨,是在怪我言而無信吧!唉!其實我和曾會騙你。你是父神開天帶進洪荒來的。身俱父神開天的形體。我是父神龍角所化,一直視你為弟弟。你和伏羲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哪裏會舍得殺你。可不周山倒,天塌地陷。你又從混沌中來,沒有大功德於洪荒。這便欠下了洪荒大因果,你之四肢注定要撐天以償這段因果。我不殺你,自有他人殺你。姐姐也是不得不為之。至少我來下手,可以保你轉世重修。可姐姐也沒有想到那些聖人會卑鄙如斯。在我下手之後會暗中出手搗碎你的頭顱,讓你神魂受損,幾乎灰灰湮滅。”

    敖易聽到此處心中對女媧的怨恨減少了不少。之前對於女媧娘娘的怨恨不過是因為愛之深、恨亦深而已。就如同人間普通人家,如果被陌生人欺辱了反而沒有被親近人欺騙了那般恨之入骨一樣。因為親近,所以信任;因為信任,故而容不得點滴的背叛。此乃人之常情。不恨敵人鋼刀斷臂,反怨親友冷言傷心。用心用情不一樣之故也。

    當下敖易咬牙問道:“姐姐可知那暗中下手者乃是何人?”聽得敖易叫聲姐姐,女媧渾身一震,億萬年了,第一遭讓敖易自然而然的叫一聲姐姐,不容易啊!半響女媧才開口道:“姐姐當時急於去立四極天柱,並沒有注意袖中你那頭顱的情況。當時發現你頭顱破碎,我便懷疑元始和準提。當時最先趕過來就是這兩個。元始素來看不起弟弟這樣的鱗甲修士,不想讓你立地成聖也是可能的;而準提素來嫉賢妒能,經常搞風搞雨。經過億萬年的觀察,姐姐否決了元始下手的可能性。必定他那種高傲的個性,是不屑於暗中下手的。”旋即女媧娘娘又是一聲長歎道:“唉!你本可以憑著撐天功德,立地成聖。可惜就是因為這暗中出手之人,讓你心生怨念,那怨念勾動血煞浸染了一大部洲。讓你不但沒有得到絲毫功德,反而種下了無邊的因果。姐姐為你謀劃了億萬年,卻數次被人算計而落了空。”敖易對於女媧娘娘這些話卻不怎麽相信,不過他不明白這其中的因果。卻也不好反駁。

    女媧娘娘見敖易一臉淡然,知道他不相信。苦笑道:“你應該記得,我煉石補天共煉製了三百六十一塊五色石。而我補天隻用去了三百六十塊。難道我為聖人,還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五色石嗎?那多出啦的一塊便是準備用來讓你轉世的。我自知補天會有功德降下,那石頭自然會沾上恩澤。豈料當石頭中孕育出了仙胎之時,被準提早先一步更改了天機造化。讓那靈明石猴借此孕育其中。”敖易問道:“既然猴子得了這份機緣,為何我見猴子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女媧娘娘大概想起了那個猴頭的調皮搗蛋,臉露微笑道:“那是因為我在石頭上滴了你的血液。猴頭算是你的血親。這一計失敗,我便放棄了讓你一轉身就不凡的打算。便再次在宮中那顆靈珠子上計較起來。反正靈珠子是因為尤薑妹子而有了造化機緣,你們關係曖昧不清。你要是借靈珠子化形也是一段佳話。可惜這次又被元始算計,我還沒有來得及送你靈魂過去,便被元始暗中做了手腳。你見到哪吒是不是也有一種親切感,那也是他身上有你血脈印記的緣故。後來我便沒有再用你的血液做印記,可還是落了空。而你的神魂殘損,被我放入宮中一隻珍珠蚌體內溫養著。那是你的神魂已經逐漸虛弱,已經不能再等姐姐再謀劃了。姐姐隻好和平心達成協議,送你入輪回。也因你之故,先天妖仙和先天魔神兩族殘餘終於和解。你無形之中便也立下一大功德。天道至公,因你無形中消除了兩族不少煞氣,在你轉世之後掩蓋了你所有的天機。”

    敖易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對於女媧娘娘的怨恨瞬間冰釋。心中也明悟了,女媧娘娘不但沒有對不起他,反而被他拖累了不少。凡間之人,動不動就裝香拜把子,哥哥姐姐隨口亂叫。今天叫哥哥,明天捅家夥。甚至在娛樂圈還出現了許多齷齪的幹爹現象。幾乎將結義當成了兒戲。以為背信棄義隻是隨茶便飯那般輕鬆的事情。其實並不天道誓言不可為憑,隻是凡人對於天道的影響並不大而已。因果報應來得緩慢,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對於女媧娘娘這個層次的大神通來說,結義就不是那般簡單的事情了。向敖易認了女媧娘娘為姐姐,那麽自從他們內心認同的那一刻起,二人的氣運便結在了一起。便是福禍榮辱都相連了。女媧娘娘在修為上一直沒有很大的進展,不得不說,這與敖易和伏羲二人的拖累少不了關係。當然還不止這二人,還有人族。在公女媧娘娘要為整個人族考慮,在私她又得為伏羲和敖易謀劃。讓她鴻鈞之下的第一位聖人,在六聖之中自稱師妹,就可見一般了。聖人都是愛麵子的,誰願意自降身份?誰甘心默默無聞?這都是被拖累的。而敖易前世憊懶,修煉全憑天生自然而修。不識天數,不明因果。哪裏有女媧娘娘天道聖人看得清、看得遠。他隻是自以為是的認為,他的身隕是替人受過。女媧沒有讓他立地成聖是對他背信棄義。殊不知,他如果不以四肢撐天,那洪荒就沒有他容身之地。他唯有身隕才能獲得在洪荒的居住權,也隻有撐天功德才可以讓他具備長生久視的資格。這些一直都是女媧娘娘在為他謀劃,而他卻對女媧娘娘心生怨望。

    想到這些,敖易慚愧不已。百世輪回,記憶中第一次向人誠心下跪。敖易對著女媧娘娘伏地大拜,哽咽道:“姐姐大恩大德!請受敖易一拜!”三跪九叩後,站起來再次伏地大拜:“姐姐於我有大恩德,我卻心生怨望。實屬不該。敖易叩首謝罪!”又是三跪九叩大禮。女媧娘娘已經完全愣住了。心中激動莫名,心潮起伏澎湃。這是這個家夥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了嗎?自己的付出終於讓他明白了嗎?女媧娘娘一時情難自禁,掉下兩滴激動的淚水。那淚水被她無意間揮動的彩羽團扇給掃進了乾坤鼎之中,居然自行訪照鼎中雙劍,自成了一把寶劍。幸喜他們是在山河社稷圖之中,隔絕了天道感應。不然聖人流淚不知道,外麵會是什麽樣子咧。

    女媧娘娘終於平複了心情,橫了敖易一眼道:“還不快快起來!姐姐何時怪罪過你。平白惹姐姐流淚,你呀!”見敖易起身端坐在蒲團之上後,女媧娘娘才繼續說道:“如今你轉劫歸來,雖然暫時天機被我和平心出手給攪亂了。又有道祖相助,讓你的來曆更加難以掐算。可道祖也不是萬能的,你終究還會暴露。道那時,我們還要和諸聖見個高低,才能得享逍遙。三清四帝是天道做定,但位子定了,何人坐何位置卻沒有定。故而伯邑考會轉世,讓你得了紫微大帝的權柄。不證混元不得逍遙,這是洪荒至理。但是證了混元也得遵天道而行。因果循環,欠下的終究要償還。”接著女媧娘娘忽然附到敖易耳邊低語道:“姐姐參悟天道,得了一線天機。有借有還”下麵的話,女媧娘娘雖然是耳語,也沒有說出來,隻是目視西方。

    女媧娘娘雖然沒有說,敖易卻是明白了。他的心中忽然閃現一段傳說中的秘聞,如果是那樣?敖易在心中都不敢去想了。這可是比天還大的一個機密啊!

    接著敖易又和女媧娘娘謀劃了未來的許多事情。而後二人便專心的煉製那三把寶劍。時辰已到,三把劍出爐。太阿和龍淵自然成功的成就了先天靈寶。它們本來就是自然劍氣感應機緣鑄成,如今得到乾坤鼎的造化又被女媧娘娘和敖易二人一同煉製,成就先天靈寶也是水到渠成。敖易起自人間,在寶劍出爐的那一刻,卻是講龍淵劍給改名成了龍泉劍。敖易收好這兩把寶劍,便看向了那把女媧娘娘落淚所化的寶劍。隻見那寶劍通體澄澈如同秋水,自然生成許多水紋一般的紋路,觀之便讓人覺得有萬千思緒奔湧,心中五味雜陳。此乃真情流露的淚水,有是無意之中被打入了乾坤鼎中,機緣巧合得到兩把利劍的劍氣導引而成型。無心無意無造作,渾然天成的一把劍。敖易雖然沒有接觸,卻也知道此劍的品級絕對不會低低於龍泉和太阿。自然是眼熱的不行,眼巴巴的看著女媧娘娘,就像小孩子眼饞鄰家姐姐手中的糖果。

    女媧娘娘被他這樣的神情鬧得無語不已,婉兒一笑道:“你好歹也是四禦之首的紫微大帝,這幅模樣成何體統。此劍乃是姐姐淚水所化,那惹我流淚的罪魁禍首卻是你。居然機緣巧合成就了一把先天靈寶。此劍從情義感動中生,雖無開天辟地之威能,卻也鋒利無匹,不可籍籍無名。淚落總是愛恨生,開心傷心動之情;刺破迷夢悔癡枉,正本清源見光明。便命名為清緣寶劍。”女媧娘娘給寶劍命了名,遞給敖易道:“別再那副表情了。姐姐贈於你便是。”敖易非常欣喜的接過那把寶劍,感應了一番。雖然此劍的品級不如鴻蒙回紋刀,可是其鋒利程度卻幾乎與之相當。當下喜不自勝。

    煉器結束,女媧和敖易也從山河社稷圖中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