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意外線索

    君舞大驚：“你在哪裏？”他環顧四周，警惕地找尋幽冥邪神的蹤跡。菩呐咜躲在君舞身後，戰戰兢兢。

    “真是讓人驚訝啊，在我的冥土地獄中受盡劫難，竟然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和我講話，你是第一人。”

    “呸！什麽地獄，無聊的幻術而已。夏冬和齊幕被你怎麽樣了？”君舞強作鎮定，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那樣的折磨他絕對不想經曆第二遍。

    “他們怎麽樣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哈哈哈。放棄吧，你是鬥不過我的，你這樣，隻會讓更多的人因為你的無知而死去。”

    “那麽，我隻能說，碰上我，算你倒黴！”

    “哈哈，你算什麽？就算是天網聖老也對我無可奈何。知道我為什麽能活到現在嗎？哼哼！隻要天網幹涉我的事情，我就幹脆地賞給他們幾具屍體，越幹涉，屍體就會越多。昨天死掉的人都是因為你犯下的錯，那是你的罪。”

    “不得不稱讚一句，你這混蛋也真他娘夠無恥的。”君舞盡量表現得自然，但是額上的汗水暴露了他的緊張。

    “我不是來跟你撕嘴皮子的，我可以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歸順我，或者，別再管我的事。”

    君舞裝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首先，你殺不死我，其次，你殺多少人對我來說都沒關係，還有，我鄙視你躲在暗處偷偷摸摸的行為。”

    “嗬嗬，你想激怒我，讓我的靈氣爆發，然後你借機搜尋我的位置，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傻。”

    君舞攤了攤手：“好吧，我輸了，我不管你。”心底卻在說：小爺我早晚把你揪出來胖揍一頓。

    “你識相就好。”

    “那麽，我的噩夢要怎樣才能結束？”

    “那是暫時的，經曆過我的冥土地獄，能活下來就算不錯了，知足吧少年。”

    君舞和菩呐咜就這樣回去了，君舞憋悶了一肚子火氣，他一腳踹開城堡大門，捏著拳頭道：“真是讓人不爽，等我把他揪出來，一定狠狠折磨死他，我要一顆一顆拔光他的牙，讓他用鼻孔吃辣椒粉，這個混蛋，竟敢威脅我。”

    菩呐咜拍著他的肩膀：“你先消消氣，消消氣。”

    君舞喘息著，站在門口就是不進去，過一會，他安靜下來，說道：“我出去走走！”

    君舞走到一個街角，搖身一變，化作一隻小小的絨魔，身形一飄，消失在小街巷口。

    碧露城外，純淨的碧露潭波光漣漣，城中，街上的叫賣聲，交談聲，風月場所的呻吟和笑聲仍然一往如常地繼續，三位神王聚集在碧露城的事情並沒有被常人所知曉。夏冬回到碧露城，本來打算見一見第二神王，但是美神令狐零卻攔住了他：“三位神王會晤，你不能參與。”

    罩帽下的夏冬並沒有說話，轉身想要離開。

    令狐零問道：“你是誰？”

    夏冬遲疑了一會，他說道：“我是死神，死神夏冬。”夏冬揭開罩帽，露出陽光帥氣的外表。

    令狐零勾起誘人嘴角：“這樣儒雅的死神我可是第一次見，神王是吃錯藥了麽？”

    夏冬裝作一副城府很深的表情，冷笑道：“隻是外表看起來這樣而已。”

    令狐零拍了拍手：“我喜歡這個設定，一邊微笑著，一邊取下人頭，也是挺藝術的事呢。”

    夏冬拱手問道：“請問美神姑娘怎麽稱呼？”

    “令狐零，你叫我零就可以。”

    夏冬點頭示意。

    “他們三位神王聊天，沒有我們的事，反正我有時間，走吧，帶你去看看你的神殿。”

    “神殿？”

    令狐零笑笑：“跟我來吧，死神。”這一笑如春風化雨，沐浴心神。

    不一會，令狐零領夏冬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的神殿，神殿殿前，一個巨大的雕像底座擺在空地中央。

    “在這底座上製造一個自己的神像，宣布你是這座神殿的主人。”

    夏冬施展法術，製造了一個自己拿著骷髏頭的雕像，他問道：“這樣子可以嗎？”

    令狐零仰望著雕像，說道：“有點幼稚，看起來還行。”

    令狐零對夏冬講了一些基本的規矩之後，召喚出一隻長著大角的白鹿，她道：“我走了，有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試試向我許願什麽的，雖然我可能聽不見你的願望。”

    “謝謝！”夏冬平淡說道。雖然現在和修妄座下的神明可以平和相處，但是他知道，也許明天，他們就會對自己刀劍相向。

    令狐零離去之後，夏冬進入神殿，關上所有房門，確認安全後，他運起靈氣，將昏迷的皇炎羽末從神力空間釋放出來。神力空間是沒有空氣的，所以先前夏冬一直用自身靈氣維持著皇炎羽末的生命。

    皇炎羽末仍然處於昏迷狀態，身上的衣服也還是濕的，夏冬不會換衣服的法術，也變不出衣服，就算變出了衣服，難道要親手給皇炎羽末脫衣服穿衣服？他搖了搖頭，罷了，還是找令狐零幫幫忙吧！

    這幾天，君舞每天早早地就出去，變成了絨魔在女媧廟轉悠，因為有偽裝術，所以他不容易暴露。將近晚上，再跑到天符城外，獵幾隻野雞飛鳥什麽的回來，沒辦法，菩呐咜的大餅實在無法填飽他的肚子。

    有一天，君舞打獵回來，扛著一隻大野豬走在天符城大街上，引來很多人的圍觀，對於普通人而言，獵這麽大一隻野豬肯定很了不起，但是對於九霄學院或者斬魔軍團的人來說，這卻是他們不屑去做的事，所以扛著大獵物在街上走也是及其少有的事。

    突然，人群中衝出一人，一巴掌拍在君舞身上，君舞扛著大野豬的身子搖晃著吧唧一下，摔倒了，君舞幾乎整個人都被壓在野豬龐大的身軀下。卻隻聽得那人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然小子，我不是故意的。”

    君舞奮力從野豬底下鑽出腦袋來，可是他卻臉紅了，因為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尚英的裙底風光。

    尚英見他臉色不對，眼神又飄忽，頓時意識到了什麽，大叫道：“你往哪裏看啊，色狼！”啪一腳，跺在君舞的臉上。

    君舞捂著鼻子：“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要你站的那麽近啊？”

    “本萌妹可以站那麽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看！”說完，對著君舞的臉又是一腳，把君舞疼得一聲豬叫震天。

    旁邊的人都是一陣唏噓，這讓尚英覺得十分尷尬，紅著臉，巴不得立刻找個縫隙鑽進去。

    君舞從野豬身體下鑽出來，問道：“尚英，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尚英搖搖頭，天真地回答：“沒啊！”

    君舞一臉懵地愣住了：“好吧，算我倒黴！”

    “什麽呀，你竟然敢跟本萌妹這樣說話，我要去告訴桃泠兒。”

    君舞無言以對……

    尚英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臉上又是一陣燒紅，她拽著君舞說道：“走啦，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君舞可不舍得那大野豬：“等等，我的晚飯還沒拿上呢！”伸出手去，慌忙中隻拉住了野豬的尾巴。就這樣，尚英拽著君舞，君舞拽著野豬，來到了無人的角落。

    “你最近都去哪裏了？怎麽沒去九霄學院上課？”尚英用審問的語氣問道。

    “那個，有點小事。”

    尚英抱著雙手：“真傻！有什麽事比桃泠兒還重要啊？”

    “桃泠兒一整天都在問我‘尚英，你說然小子這時候在幹嘛呢？’一臉青春期少女的寂寞樣，本萌妹真是肉都快麻下來了。”

    “真的麽？”君舞驚訝地滿眼放光，心裏湧起一股暖流，臉上泛出潮紅。

    “嗯，所以快去見見桃泠兒吧！抱她，對，強橫點，抱她，你想吻上去的話也是可以的哦。”

    君舞聽得心裏一陣飄飄然，對著尚英跪地俯首，說道：“愛神尚英，請受君舞一拜。”

    尚英微笑著擺擺手：“嘿嘿，過獎過獎！那你決定好了麽，什麽時候去見桃泠兒？”

    君舞不假思索地道：“不要這野豬了，我馬上就去。”說著就要大跨步離去。尚英趕緊拉住他：“等等等等，這麽著急幹嘛？你渾身臭烘烘的野豬味，就這樣去見桃泠兒呀？”

    君舞聞言，道：“說的對，我先洗個澡去。”說著又忙著要走。尚英又拉住他：“我是說，你可以明天去找她，那時候她思念至深，肯定對你投懷送抱。對了，就明天早上吧，明天我們都在天河邊修煉，你沿著河道走就能遇見我們。”

    然後尚英深情說道：“豔麗的晴朗天，清澈的碧波水，嫵媚的荊棘林，多麽完美的邂逅，對吧？”

    君舞聽了，隱隱覺得後背有些陰寒，但是那陰寒的感覺也很快消失了：“嗯，那就明天早上好了。”

    “然小子，你住在哪裏啊？”

    “上次唐聖老給我們看的那個地圖你還記得吧，就是地圖上標記的那個石頭房子，好像以前是古一從的。”

    “什麽？”尚英很驚訝，她看了看那野豬，又看了看又呆又傻的君舞：“你住在那個大房子，竟然還過著原始人的生活。哈哈哈！”尚英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很奇怪麽？”

    尚英強忍著笑意，揮手道：“沒，沒事，那就明天見吧，再……再見！哈哈哈哈……”君舞看見尚英扶著牆走走停停，一邊哈哈哈地笑著，他愣著臉，有這麽好笑麽？

    回去之後，菩呐咜還是一如既往地阿彌陀佛，看一眼一個阿彌陀佛。君舞三兩下將大野豬剝皮，去內髒，塗上鹽，還在豬肚子裏塞了不少香料，然後在大廳裏燃起一團大火，拆了小院的鐵柵欄來當架子，把整個大野豬放在上麵烤。濃煙從城堡的各個窗戶裏麵滾滾而出，菩呐咜被嗆得淚流滿麵，無奈隻好衝出了屋子，讓君舞一個人在裏麵胡鬧。

    周圍的人都以為這裏失火了，站在城堡外麵圍觀，手裏捏了一把冷汗，幾乎都要衝進去滅火了。

    過了一會，君舞從裏麵跑出來，滿麵烏黑，被嗆得咳個不停：“我嘞個去，那豬太肥，滴下好多油，整個房子都起火了。”

    菩呐咜一聽，著急地問：“那可怎麽辦？你不是會法術嗎？用法術！快用法術啊，阿彌陀佛。”

    “目前我隻會火屬性的法術……”君舞頗有術到用時方恨少的感慨，看來有必要去九霄學院深造一番了。

    君舞看著濃煙滾滾呆了一會，突然，他全身纏繞著湛藍色的靈氣，衝向正在燃燒的城堡大門。

    眾人唏噓，哎喲，那人怎麽又衝進去了，火這麽大，該不會死在裏麵吧？

    不一會，人們看見君舞用四隻長長的湛藍色的手抬著還在燃燒的大烤豬跑出來。那湛藍色的手是靈氣凝成的，君舞不會漂浮術，所以隻好用聚集靈氣的方式製造出四隻手代勞。正好附近有個石桌，君舞把烤豬放上去，然後變身成巨大化的絨魔，對著著火的野豬猛地一口氣，將火焰吹滅了。

    菩呐咜一頭黑線：“房子都被燒了，你還惦記著你的豬。”

    “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絨魔啊，真是不得了。”有人驚呼。

    “真是絨魔啊！這可是極其稀有的食材。”

    君舞一聽，趕緊變回了人形，天符城藏龍臥虎，要是有人心懷不軌，把他捉住了當食物，那可就麻煩了，君舞還記得上次在天符城外的木屋裏，他腳上的皮都被剝開了，還被釘子釘在桌子上，差點就被下鍋了。

    烤豬的火焰熄滅之後，香氣瞬間向四處逸散開來，圍觀的人聞著香氣不禁都咽了咽口水，人們的注意力從失火的城堡轉到變成絨魔的君舞，然後再轉到那巨大的烤豬上。

    君舞從烤豬身上撕下一大塊肉，看著正在燃燒的城堡，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他看了看菩呐咜，問道：“嘿，菩呐咜，來一塊嗎？”

    “我是佛門中人，阿彌陀佛。”

    “我們地球上有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來吃一塊嘛！”

    “阿彌陀佛……”菩呐咜隻會用這句話回應。菩呐咜不感興趣，而旁邊饞著的人可是一大把，一個穿著華服的老胖子走上前來：“這位小哥，你這肉是怎麽做的？可不可以讓我也嚐一嚐？”

    君舞對那人擺了擺食指：“這是我的晚飯，給你吃我就得餓了。還有，別叫我小哥，您都一把歲數了還叫我小哥，我可受不起。”

    “好好好，小夥子，這樣吧，我可以給你錢！”說著，拿出一塊金幣遞給君舞。“這個的話，夠你填滿肚子了吧？”

    君舞此時正缺錢用，上次的金幣被吸掉了靈氣，不能用，今天正好可以趁著這把大火，這頭烤豬賺上一票。

    君舞接過金幣，扯下一條豬腿遞給他：“拿好了！你這點錢隻能買這麽多。”

    那人接過來一聞，歎道：“真香啊！”撕下一塊放在嘴裏，嚼了嚼，又歎道：“這真是，太美味了。小哥，哦不，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啊，我叫然君舞。”

    “好，這道菜就叫君舞爆火烤豬，這道菜一定會火遍整個天符城。”

    眾人聞言，口水根本停不下來，食欲和好奇心促使下，紛紛掏錢向君舞購買。

    如預想的一樣，君舞的確是靠著這火這豬賺了一票，當然，這烤豬的味道，是真的很美味。

    烤豬賣完，眾人散去，那六十來歲的老胖子上前對君舞道：“君舞，我叫喬勝，人們通常叫我喬財神。”

    君舞疑惑問道：“財神？你是神？”

    喬勝笑著：“不是，我就是錢多，被人這麽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那麽喬財神，找我什麽事？”

    “你家被燒了真是可惜，我很遺憾。”

    “不用繞彎子，有什麽事直說吧！”君舞很直接。

    “君舞真是率性，那我就直說好了，我想知道你做這道菜的方法，這道即將火爆整個天符城的名菜，君舞爆火烤豬。”

    “哦，原來是想知道這個啊。”

    “是啊，可以說說嗎？”

    君舞當然不會便宜了他，君舞伸出手去掂了掂，道：“這可是我燒了房子才做出來的好東西，你掂量掂量吧。”

    這個示意喬勝自然是懂的，他笑笑，將身上的錢袋直接摘下遞給了君舞。

    這道弄拙成巧的菜，君舞自己都搞不清怎麽做出來的，就是大概記得一些步驟，於是他把過程說了一遍，也算是應付了。

    那城堡倒是沒有被完全燒毀，隻是木質結構全都燒掉了，而且四壁皆黑，不適合住人了。君舞和菩呐咜隻好去另一個唐聖老指定給他的空宅。那宅子很像天朝古代的建築，全是木質結構，大大小小的房間好幾個，紅漆柱子，琉璃瓦，石燈，石桌，石凳，鳥鳴，亭子，小橋，溪水，荷花，嬉戲的魚兒，這裏與地球是不同的世界，許多文化卻驚人的相似，君舞也隻能咂舌感慨，這世界讓他驚訝的東西太多了。

    他們進院落中，正感慨良多，感受這一派別致的韻調時，一個滿身髒汙的小女孩口中叫著媽媽，從門外闖進來，然後一看到君舞和菩呐咜，她趕緊停下腳步，往角落裏跑去。君舞跟了上去，輕輕地問道：“你沒事吧！”

    “……”那孩子沒有說話。

    菩呐咜在她前麵不遠處蹲下：“阿彌陀佛，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沒關係，出來吧！”

    君舞向她伸出手去：“來吧，你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你，是不是迷路了？”

    突然，一個人從屋外衝進來，舉著一個木凳就向君舞狠狠砸過來，嘴裏嚷嚷著：“不準你們靠近她！”砰，君舞抬手一擋，木凳打在他手臂上碎成幾大塊，手臂隻是有一點點輕微的麻癢，君舞自己也沒想到，即使不用靈氣護住身體，他也已經這麽強了。君舞扭住那人的手腕，問道：“你是誰？”

    不等那人回答，小女孩從角落裏跑出來抱著君舞的大腿又踢又踹：“你們不要欺負我爸爸，壞人！”

    “小玲快跑，不要管爸爸。”

    君舞和菩呐咜都是滿臉疑問。

    君舞正打算解釋，老老少少一群人從四麵八方跑出來，都是提著木棍鋤頭之類的東西。君舞見形勢馬上無法控製，搖身一變，化作巨大化的絨魔擺著頭一聲怒嘯，所有人都被嚇退了。

    君舞威武說道：“你們都給我安靜點，我不想傷害你們。”

    “那是什麽？”

    “竟然，竟然有這麽大的絨魔！”

    “是魔物，會吃人的，快跑啊！”

    現場又開始騷亂起來。

    “都說了我不想傷害你們，我也懶得吃你們，凡人！”君舞說這話的時候，真心覺得這些擁有神之潛質的人與地球上普通的凡人無異。君舞也說不清自己是在什麽角度說這話的，也許是神，也許是妖魔，不過都不重要，隻要能鎮住這群人就行了。

    聽了君舞的話，所有人都跪地俯首，顫顫巍巍。君舞變回人形，說道：“我是天網議事堡的人，如果你們是天符城的人，那我就是保護你們的人。”

    眾人麵麵相覷，稍稍定下心來。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們都是天符城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因為得罪了喬勝，那個混蛋，他就搶斷了我們的生意，我們的家裏無緣無故連續遭竊，錢物都被偷光了，生活根本沒有辦法繼續。”

    君舞問：“你們怎麽不早點向天網議事堡反應情況？”

    “不是沒有人去，是因為去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君舞疑惑：“莫名其妙？”

    “是啊，一下子就定住不動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

    君舞大驚，這情況，不就是當天對陣幽冥邪神的一幕嗎？喬勝這家夥，難道和幽冥邪神有勾結？

    對於君舞來說，現在又多了一條線索，如果跟蹤喬勝，也許能查探到幽冥邪神的幕後蹤跡。但是他並不確定喬勝與幽冥邪神有勾結，所以還要找機會從喬勝那裏驗證一下這個猜測。

    君舞道：“你們不必擔心，就住在這裏吧。”君舞掏出幾枚金幣遞給那男人：“拿著這個，應該對你們有點幫助。”

    那人頓時就給君舞跪下了，他淚流滿麵地說道：“您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就這樣，這地方被幾戶人家占了，君舞和菩呐咜又繼續遊走在街上。

    君舞對菩呐咜說道：“我倒是還有個地方，就是有點冷。”

    於是他們來到了冰霜堡，那曾經是扶禦沙的住所。

    “說好的地方呢？”菩呐咜質問君舞。眼前隻有一顆大樹，長滿了荊棘針刺，旁邊是一片幹淨的大理石鋪成的空地。曾經的冰霜堡因為失去了扶禦沙寒冰的能量，已經徹底融化。

    “好吧，算了。”君舞懶得解釋，他拍了拍鼓鼓的錢袋：“不用擔心，咱們現在是有錢沒地方花。”

    三個太陽都滑落山間，夜幕降臨，天網議事堡高樓上的穹頂下，唐起風端著茶水，看著天符城萬家燈火如星雲璀璨。他身後，一個身穿黑衣的俊美男子風度翩翩，長發隨風飛舞。

    “這麽說，他還在追究幽冥邪神的事嗎？”

    “是的。”長鴉回話。

    唐起風撫著白胡子感歎：“經曆了幽冥邪神的強大幻術，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君舞的精神力量的確很強大。”

    “同樣經曆了冥土地獄的齊幕和夏特今天醒過來了。”

    “他們怎麽樣？”

    “兩個人都一樣，精神狀態很不好。”

    “能活下來就好。”唐起風舒了一口氣。

    “那麽，唐聖老，還要讓君舞繼續這個危險的調查嗎？”

    唐聖老用蓋子撥了撥茶葉：“這次，就賭一賭，讓君舞去解決吧，就算我們不讓他繼續，你覺得他聽得進去嗎。”

    長鴉點了點頭：“但願他可以有所收獲。”

    唐聖老轉身，將茶杯放在桌上，又道：“說來也是慚愧，這麽多年，我們竟然對這個幽冥邪神無可奈何。”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用人命威脅，一旦我們有所行動，就會有許多人無辜喪生。”

    唐聖老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君舞不想因為住所的問題再去打擾唐聖老，另外也是因為現在身上錢多，隨便住哪都沒有問題。於是君舞和菩呐咜兩人去投店，租了大大的兩套貴賓房。

    累了一整天，君舞早就想好好泡一泡熱水澡了，他褪去衣衫，走到洗澡的房間，裏麵空空的，他走到中間，房間的地麵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機械裝置，溫熱的水從裝置裏冒出來，在以裝置為圓心的地方劃出了一個光圈，光線從地麵照上來，當水流到光圈時竟然被擋住了，好像那光線把水流阻住了似的，不一會，就放滿了一大池子水。君舞感歎，混沌界奇怪的東西太多了，不止是妖魔鬼怪，各種奇怪的科技也是比比皆是，特別是上次長鴉用來關押他的那個黃金方塊，結構的複雜程度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溫水浸沒了君舞的大半個身子，看著這水被牢牢鎖在光圈內，君舞忽然想到了和桃泠相遇的那天，桃泠在那個廢墟小屋裏沐浴，那個水也是有規則地漂浮著，好像有一股力量限製著一樣。

    君舞試著用靈氣將水牽引，在他的控製下，水果然跟著他的靈氣在空中遊動，但是形狀卻十分地不規則，與桃泠當日控製的圓圓的清水泡泡相去甚遠。

    看來靈氣的確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雖然戰鬥殺戮的話，君舞並不輸給桃泠和尚英，但是比起靈氣的控製和法術的高低的話，君舞一定輸得慘兮兮。

    君舞抬手，控製靈氣使水飛升，然後再試著將不規則的水捏成桃泠沐浴時完美的樣子。不斷地試了又試，試了又試，皇天不負有心人，君舞終於捏出了桃泠完美的身材曲線，他著迷地看著那用水做出來的桃泠，咽了咽口水。他忽然感到氣血上湧，身體一陣火熱，一股色色的，邪惡的念頭從君舞的心頭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