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女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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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神女之淚
四人到齊幕的家,隻見齊幕正在後院拉著彎弓練習射箭,再看遠處的靶,歪歪斜斜插著幾支箭,沒有一支是正中靶心的。
“哦,是桃泠啊!”齊幕看見桃泠,無意識地鬆開了拉開的弓弦,箭嗖地一聲飛梭出去,竟然正中靶心,君舞愕然。
“桃泠,你怎麽會來這裏?你是來看望我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是絕情的人。”齊幕有點興奮起來,。
“我們隻是帶路的,這位才是來看你的好心人。”說著,桃泠看都不看地指了指旁邊的君舞。
“齊幕,我叫然君舞。”君舞伸出手去請求握手。但是齊幕並沒有給君舞這個麵子,他思索了一下,道:“然君舞?我們認識嗎?”
君舞把手收回,說道:“這個,該怎麽說呢?你還記得你曾經在天符城捉到的那隻絨魔嗎?”
“絨魔?不記得了,感覺忘了好多事。”
君舞一臉無奈:“那可真是不幸。”
齊幕將手邊的彎弓拿到眼前瞧了瞧,突然神經質地道:“誒,我為什麽拿著弓?”
君舞回答:“因為你剛才在射箭。”
“可是我為什麽要射箭呢?”
眾人愕然……
君舞心說:這家夥的狀態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啊。
“我們去客廳坐吧,我讓傭人給你們端點茶水。”齊幕說完,沒等幾人回應,他又自個兒嘀咕:“我為什麽要射箭呢?我為什麽要射箭呢……”
君舞想客氣地說不用了,我們就在這隨便聊聊,但是想想齊幕的狀態,他還是打算不說了。
君舞一行在客廳就座,這裏的客廳雖然是有古代天朝的韻味,但是空間明顯小了很多,而且布局也簡化了,隻有幾張太師椅和一張茶幾,裝飾也很少,沒有精美的青花瓷,沒有栩栩如生的水墨畫,而是幾個怪異的頭骨和幾張獸皮。不一會,齊幕端著茶水上來:“我才記起來,我家哪有什麽傭人?我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但是我為什麽要射箭呢?”
桃泠想了想,疑惑地問:“你家就隻有你一個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別誤會,我老爸和老媽都在,隻是我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但是我為什麽要射箭呢?”說完,齊幕又神經質地嘀咕起來。
眾人同時一頭黑線,君舞心道:難得你還記得你有老爸老媽。
接過茶水,君舞撥了撥茶葉,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噗……君舞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又被吐了出來:“好苦,你泡的哪裏是茶?是藥還差不多。”
尚英和海雲端著杯子,看著君舞狼狽的樣子,都被逗樂了,隻有桃泠一如既往地鎮定,閉著眼睛,很從容。
“我忘了泡茶該放多少茶葉了,但是喝下去應該死不了。但是,我為什麽要射箭呢?”
君舞一臉無奈:“好吧,你居然沒忘記泡茶要用開水泡,真了不起。”
君舞現在了解到的是,齊幕的狀態十分堪憂,能做到生活自理已經謝天謝地了。齊幕在九霄學院也算是大名鼎鼎,雖然憑著自己的神能天賦趾高氣昂,總是耍威風,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給力的強者,如今他這樣的狀態,恐怕說出去要把別人笑死。
過了一會,齊幕突然吃錯藥似地在座位上蹦起來:“糟了,我忘了剛才一直在想的問題是什麽。”
然後,全場隻有烏鴉飛過的尷尬寧靜……
君舞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在想你為什麽要射箭。”
“對啊,我明明有使用雷電的高等天賦,為什麽要練習射箭這種無意義的低等技巧呢?”
桃泠右手托腮,帥氣的流海垂到嘴角,俊美中顯得特別地嫵媚性感:“然小子,我今天的修煉任務還沒完成,如果你要繼續拖時間的話,那今天晚上你就別想睡覺了。”
君舞臉上一陣莫名其妙地燒紅,他撓撓後腦勺:“其實,我也是挺樂意的,嘿嘿。”
桃泠飛起,優雅地一個飛旋,君舞像炮彈一樣衝破木窗飛了出去,撅著屁股一頭栽進了花叢裏。
其餘眾人看著君舞撞破的大窟窿,頭上同時掛下一滴長汗。
君舞他們才要告辭離去,齊幕追出來高興地大叫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為什麽要射箭了,因為我要練習集中注意力。但是,我為什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呢?”
一隻烏鴉從頭頂飛過,眾人無語……
來到斬魔軍團外麵,君舞張著嘴巴,一邊感歎一邊走進巨魔骷髏大門,他看見正在黃沙上打鬥流汗的許多士兵,天氣很熱,他們還是穿著沉重的鎧甲。雖然這些鎧甲看起來都很像,但是每一副鎧甲都是根據穿戴者自己的設計想法打造,頭盔和鎧甲上鐫刻的花紋也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所有的鎧甲和頭盔上都有一個巨劍徽章,那是斬魔軍團的軍徽。
斬魔軍團的司令官石德天威武地走在打鬥混亂的眾人之中,用言語激勵著他們:“你們每一個在這裏的人,都是自願來的,沒有誰強迫你們。你們為什麽而來,因為你們想變強,你們不甘心做一個平凡人,即使沒有神能天賦,即使會流血流汗,即使麵對的是比你們強大千百倍的惡魔。所以並不是我強迫你們,是因為你們都是有決心的人,我不僅僅讓你們成為士兵,我更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成為英雄,成為傳說。所以你們必須像鋼鐵一樣堅硬,像劍鋒一樣銳利,所以你們必須忍受千錘百煉。”
隻可惜君舞一行被限製在大門附近走動,君舞隻能遠遠觀看他們熱血的打鬥,看著大劍碰撞擦出火花,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讓君舞也感覺熱血沸騰了起來。
君舞一行被帶到了接待室,不一會,兩個身穿鎧甲的戰士走了進來,從他們的鎧甲看,其中一個應該是女孩子。
“桃泠,尚英,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嗎?”那女孩子拿下頭盔,露出一張秀美的素顏,她卸下臂鎧,用纏著布條的手臂擦了擦額上的汗。
桃泠想了想,說道:“你是,尹妮雅。”
“嗯,答對啦。”女孩天真地笑著。
“尹妮雅,好久不見,我也還記得你呢。”尚英向她揮手示意。
尹妮雅點點頭道:“嗯,你是尚英,我也記得你。我聽說有人找夏特,我還以為是齊幕又來找夏特切磋了,沒想到竟然是你們。”
尚英道:“齊幕啊,他狀態不怎麽好,我們才剛去看過他。”
這時尹妮雅注意到了君舞和海雲,她問道:“這個小妹妹好可愛,你叫什麽?”
桃泠看著海雲,有點戲謔地說:“這個啊,是我小老婆。”
海雲聞言,羞羞地捂住通紅的麵容:“我叫海雲。”
尹妮雅的視線在君舞身上隨意過了一遍,然後什麽也沒說,好像君舞隻是個隨身攜帶的物品似的。
“咳咳。”君舞假裝咳嗽,想引起注意。
“那麽,你們找夏特什麽事呢?”尹妮雅還是無視了君舞。
桃泠指著君舞對尹妮雅說:“我們隻是帶路的,真正要找夏特的是這位。”
“夏特的男朋友不是齊幕麽?難道你想……”尹妮雅話到一半,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趕緊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君舞額上垂下一滴長汗:“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是天網議事堡的成員,我就是來看看他和齊幕的情況。”
“哦,好吧。”尹妮雅這才將旁邊站著的人頭盔拿下。
然而,這人卻站著睡著了,眼皮周圍是濃濃的黑眼圈,這人正是夏特。
“夏特每次睡著都會做噩夢,所以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他說他沒辦法集中精神,所以今天找我陪他訓練,結果沒過上幾招,他就倒了。現在能睡得這麽安穩,算是慶幸了吧。”
尚英聽完,驚訝地問道:“你都能和夏特過招了啊?上次我看見你的時候,你還連劍都扶不穩呢,進步真快。”
“嘿嘿,過獎啦。主要是我的鎧甲改良過,比起以前的重甲輕便了不少,然後平時訓練的時候用巨劍,戰鬥的時候用細劍,我扛大劍不行,所以打算在攻擊速度上尋找突破。”
“真聰明,看來下次靈符傳承大會,你可以和本萌妹好好過上幾招啦。”尚英開玩笑的說道。
“嗯,等著你,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尹妮雅氣勢軒昂。
君舞本來打算從齊幕和夏特的口中找點幽冥邪神的線索,但是就兩人的狀態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過了一會,尹妮雅將君舞一行送出斬魔軍團,離去之時,卻見喬勝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奔著君舞而來。
“哈,總算是給我找到你了。”喬勝一副君舞欠他錢的表情。
“有事麽?”君舞心道:沒去找你麻煩,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喬勝十分生氣:“你給我的配方是假的,根本做不出正宗的君舞爆火烤豬。”
“我就是那樣做的,你做不出來那可不怪我。”
“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
“喬大財神,我可沒騙你,倒是你,我剛拿到錢沒多久,就有人上來找我麻煩,你敢說不是你指使的嗎?”
喬勝臉不紅氣不喘:“呸!我是生意人,我才不做那種勾當。”
“那你帶著這麽一群人來找我麻煩算是怎麽回事?”
“我隻是想在眾人麵前討回公道,你必須把真正的秘方給我。”
“要我說多少遍,我給你的秘方是對的。”
“我不信,除非你做一遍給我看。”
“哼哼!可以啊”君舞走近,小聲地說道:“喬大財神,你大概不想聽到幽冥邪神四個字吧?”
果然喬勝一聽,立馬愣住了,他強作鎮定地說:“你……你說什麽我不知道,你反正盡快給我正確的配方,不然我就到天網議事堡告你,我還會再找你的。”然後他轉身隨手對眾人撒出一把金幣:“我們走!”
尚英很好奇:“然小子,你對他說了什麽?”
“沒……沒什麽。”君舞搖頭,這件事情絕不能再把她們牽扯進來。
尚英抱起雙手,說道:“你有什麽瞞著我們,對吧?”
君舞全身都在冒汗:“沒有啊,我剛想起我還有點事沒做,那個,我先走了。”君舞打算溜掉,結果被桃泠揪住了後衣領。
“你走了,我的訓練怎麽辦?”
“改天吧!”君舞化作絨魔,從桃泠手中溜走了。
喬勝一回到家裏就關門閉戶,不見任何人,君舞處在隱形狀態,安靜地潛伏在喬勝家修得像神殿般的房子外,突然有個聲音從君舞的腦海響起:“不進去嗎?”
君舞大驚,由於靈氣不穩定,褪去了隱形狀態,君舞壓低了聲音驚訝說道:“長鴉?”
突然,一道紫色的光影從君舞的眉心飛出來,將君舞包裹著帶到了角落裏,紫色光影變化成長鴉出現在君舞眼前。
“你怎麽在我身上?你跟蹤我?”
“唐聖老知道你在調查幽冥邪神的事,所以讓我來協助你。”
“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你靈氣都不能穩定,怎麽搞定?稍有差錯就會被幽冥邪神發覺,你可能死不了,但是你會害死無辜的人。而且,你打算怎麽進去?”
“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會小心的。”君舞正在想辦法進門,所以才在門前停了下來。他雖然會隱形術和一點變身術,但是穿透物體的法術他並不會,也掌握不了變小的法術,不然他可以變成蚊子從門縫裏鑽進去。君舞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或許可以,呃,穿牆穿過去。”
長鴉說道:“靈體生物才可以做到穿牆,作為實體的你隻能用瞬身之術或者傳送法術。但是這兩種法術都伴隨著靈氣的光影效果,所以一定會被發現。”
“好吧,我實話說我進不去,我也不會瞬身之術和傳送法術。”
“可以變成氣體嗎?”
“我最小隻能變成絨魔。”
長鴉一副大哥哥的樣子對君舞說道:“你乖乖在這等著,如果我的靈氣突然變弱,或者突然爆發,你就進來幫忙。”
“沒辦法讓我也跟著進去嗎?”君舞可沒那麽好的耐心慢慢等。
“沒辦法,你去了就會暴露。”說著,長鴉已經變成一股青煙,緩緩從門縫裏飄了進去。
君舞幹坐在原地左右晃著大尾巴,一臉地不情願。
長鴉進了那房子,看見裏麵都是書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他看見喬勝走到一麵牆的跟前,牆上有一幅畫,畫的是在森林中,一群人被丟在油鍋裏,有一個妖怪拿著手中的火把正要將鍋底下的柴火點燃,天上的黑雲隱隱顯現出一張恐怖的惡魔麵容。喬勝伸出手指將畫中的火把劃到鍋底下,將柴火點燃,是的,就是像滑動觸摸屏那樣。忽然這幅畫發出了微微的亮光,然後喬勝走進了畫中。而他不知道,長鴉已經跟隨他進入了這裏麵。
君舞正趴著無聊,突然,他感覺到長鴉的靈氣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趕緊從其它入口進入房子,七彎八拐,循著氣味找到了書房,從書房的那幅畫麵前,長鴉的氣味就在這裏消失了。
這應該是個傳送門,君舞看它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長鴉一定是進入了傳送門,所以我才找不到他的靈氣。君舞飛在空中,輕輕碰了碰畫卷,上麵顯得異常地光滑。如果這是傳送門,那麽肯定會有開啟的方法,這幅畫很有可能就是開啟傳送門的關鍵,君舞仔細觀察了這幅畫。這描述的就隻是簡單的地獄的場景,暗紅色濃厚的雲層,浮現著惡鬼的麵容,恐懼的人在巨大的裝滿了油的鍋裏掙紮,被惡鬼包圍,漆黑的森林裏鬼影重重,這些和他中了幻術時進入的地獄有很多相似點,君舞再次確定了喬勝與幽冥邪神一定有關聯。
君舞再細看,這幅畫到底要告訴看的人什麽東西?有個拿著火把的惡魔,他要給鍋底下的柴木點火。對,用火,君舞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就這麽簡單,隻要給柴木點火就行。
君舞聚起靈氣,對準柴火的地方張口一噴……
然後,這幅畫被燒掉了,而傳送的機關並沒有開啟。君舞尷尬,這下可糟了。
君舞轉念一想,海雲有預知者神能,也許她可以幫得上忙,既然他繼承了可可阿婆的能力,那麽她應該有辦法幫助我找到長鴉。
話說皇炎羽末在夏冬的寢宮躺了數日,今早醒來,發現一個男人竟然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她仔細看了看自己,衣服被換過了,而且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她一時惱羞成怒,從床上飛起來,背上長出了一對晶瑩的翅膀,她手中握著烈焰,像個複仇的女神。
夏冬被她一驚,醒來揉了揉眼,卻看見空中一個美人穿著暴露的睡衣,手握烈焰,殺氣騰騰。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皇炎羽末將炙熱的烈焰向夏冬拋了過去。夏冬化為靈體,右手施展靈氣,將她的火球吸納進入體內。而皇炎羽末並不放棄,施展出各種火焰法術逼近夏冬。夏冬一邊忙著接下皇炎羽末的招數,一邊著急地說:“你聽我解釋,我什麽都沒對你做。”
“我才不聽你的鬼話,你這個俢妄的走狗,你們殺死了木流長老,他隻是一個和藹溫和的老人啊。”說著,皇炎羽末的淚水掉了下來。
“對不起,木流長老的死,我很遺憾,我無能為力。”夏冬靜靜地看著皇炎羽末哭成淚人,沉默一會,夏冬又道:“我是天符城的人,我叫夏冬。”
皇炎羽末聽到這個名字,用衣衫抹去臉上淚痕,咬牙切齒地道:“夏冬?我早就聽說了,天符城出了個叛徒,殺死了聖老江去遠,然後來投靠那個狗屁神王修妄。我今天就替天符城除掉你這個敗類!”說著,皇炎羽末手上的法術更加強大,晶瑩的翅膀變成了火紅色,不遺餘力地放出殺招。
夏冬無奈,這件事不好解釋,現在隻好先讓皇炎羽末冷靜下來,他施展分身術,化作十個人,將皇炎羽末釋放的所有能量盡數吸收,然後穿過皇炎羽末的身體,將她剛恢複的靈氣又幾乎全部奪取。
皇炎羽末的翅膀因為缺少靈氣而無法維持,她摔落在床上,像個折斷了翅膀的美麗天使。
“你要殺就殺,囚禁我算什麽意思?”
夏冬搖搖頭:“我不殺你。”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你這個叛徒,殺人犯,色狼。”
夏冬歎了一口氣:“你現在可以換衣服的吧,趕快給自己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城。”
“不要假惺惺了,鬼才會相信你。”
夏冬閉上眼輕歎一聲:“哎,不信也罷。”他攤開右手,一塊雕琢精致的玉佩出現在掌中:“這是從虎兄弟的山洞裏找到的,這應該是重要的東西吧。”
皇炎羽末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扭頭道:“不重要。”但其實,這是她最為珍視的東西,這是她的爹娘在她出生時給她佩戴的東西,盡管他們的溺愛使她曾經變得那麽愚昧,盡管她的媽媽葉辛九是天符城的叛徒,但是她始終是愛她的,他們是她眼中最好的父母。
皇炎羽末態度輕蔑,夏冬卻隻莞爾一笑:“要不要隨你。”說罷,夏冬往床上撒手一扔:“那你打算怎麽辦?等你的靈氣恢複之後殺了我嗎?”說完,背著手轉過身去。
趁夏冬轉過身去,皇炎羽末迅速將玉佩撿起,藏在身後,而她不知道,夏冬是故意轉身給她機會的。她說道:“如果可以殺了你,我死也願意。”
夏冬不想解釋,因為他的使命注定了他會被世界遺棄,也許這條路是孤寂痛苦的,但是他會堅持著走下去。夏冬看著宮殿柱子上的金紋,沒有回頭,他淡淡地說道:“淩羽城已經陷落了。”
“什麽?你騙人,九黎笑說過不毀滅淩羽城的。”皇炎羽末咬緊了牙關,眼淚又從紅紅的眼眶中止不住地流出來。
“九黎笑是說過,但是戰神魔天卻沒有說過。”
“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皇炎羽末哭得梨花帶雨,她看見夏冬的側臉,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
“你想走想留都隨你,但是勸你不要去送死,不然木流長老的犧牲就可惜了。”說完,夏冬離開了寢宮,這裏已經被皇炎羽末的哀傷占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