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陳暮元你想洗白自己,未免想的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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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楚落南還在生著氣,冷冷的對楊雨然說了一句:“不去。”
“哦,那我去。”
楊雨然說完,提著晚禮服幾乎是跑過去的。楚落南的臉徹底黑了,她就不能哄哄他!在原地生了會悶氣的楚落南,因為擔心楊雨然,所以還是往那邊走了。
楊雨然來到蕭安羽身邊的時候,對麵陳家一家子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特別是陳暮元,臉色簡直黑成了一個炭。
“蕭家這是要公開跟我陳家為敵嗎?”陳暮元緊握著雙手,憤怒道。
陳暮元的腳邊,是一張被他撕得粉碎的邀請函,碎片落得滿地都是。隻怕陳暮元想撕的不是邀請函,是蕭安羽吧鈐。
“哈…是又如何,別說現在你陳家已經落魄了,就是沒有落魄,我蕭家想弄陳家,也不過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所以,我與你陳家為敵又如何?”蕭安羽看了一眼後麵才跟來的楚落南,望著陳暮元笑道。
“楊雨然,這又是你的主意?”葉玉婷冷冷的說道。
“葉阿姨開玩笑了,我楊雨然哪裏做的了蕭家的主,您未免太抬舉我。”
楊雨然低頭一笑,然後她抬眼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各位,最後她帶著挑釁的目光停在了葉玉婷的臉上。看到葉玉婷精致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憤怒,卻仍舊極力隱忍著的樣子,楊雨然莫名的覺得心裏很舒服。
“不要臉。”陳琳冷哼一聲。
“哈,我不要臉還是陳小姐一家不要臉,人家都寫了陳家與狗不得入內了,這還有人眼巴巴的來看。”
楊雨然說完,像是覺得好笑極了一樣,大笑起來,她清脆的笑聲在音樂聲裏,格外的清晰。
這個時候,楊墨寧跟唐沐聰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兩人都換了衣服。楊墨寧的臉上還掛了彩,像是擦傷。
隨著楊墨寧唐沐聰的出現,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也跟著議論紛紛,大都是再說陳家之類的,有嘲諷有不屑。
卻獨獨沒有出言相幫,任誰都不會因為一個落魄的家族去得罪一個鼎盛的家族。
“楊雨然,難道你就不是陳家的人了,這八個字難道沒有扇了你的臉?”陳暮元出聲說道,然後他轉身,又跟人群說道:“各位實不相瞞,其實楊雨然是我的私生女,讓大家看笑話了。”
陳暮元的聲音沉穩有力,在場的每一位都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周圍的人,瞬間把目光全部放在了楊雨然身上,楚落南凜冽的眼神一掃,周圍的人倒是收了目光。
隻是這瞧瞧的議論聲,是壓不住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楊雨然的名聲本來就不算好,這次被扣上私生女這麽帽子,議論聲更甚。
楊雨然冷笑,陳暮元現在會承認她是他的女兒了,隻不過,這“私生女”三個字,怎麽聽得那麽刺耳呢?她跟陳琳,到底誰是私生女,難道不清楚嗎。
楊雨然的手握緊,他陳暮元憑什麽,憑什麽要踩著她的臉來化解這件事情。他陳暮元又有什麽資格,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難道就憑他是她父親嗎。
一個害死她母親,害死她哥哥的人,也配嗎?一個親手殺妻殺子的人,也配嗎?這種人,怎麽還不去死!
楊墨寧本來就臭的臉一聽陳暮元侮辱自己妹妹,就更臭了。楊墨寧走過去,狠狠推了一把陳暮元,他罵道。
“你說誰呢,我們楊家的公主什麽時候就成你陳家的了,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陳暮元一把握住楊墨寧的手,往一旁狠狠一掰,楊雨然看見楊墨寧疼的臉色都發白了。但是為了不輸氣場,楊墨寧似乎在咬著牙隱忍著。
“請楊家少爺注意長幼有別,免得給外人說你們楊家管教不嚴,教出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
陳暮元說完,狠狠的把楊墨寧一推,要不是唐沐聰及時去攔了一下,楊墨寧保證摔了個狗啃泥。
楊雨然的拳頭再次握緊,就像出去手撕陳暮元,但是楚落南抓著她的手腕,示意現在的她別衝動。楊雨然氣得將紅唇都快咬出血,還是楚落南伸手,把她的下唇從牙齒裏拯救出來的。她不明所以的抬頭,隻見楚落南眉頭微皺,滿臉的不忍和心疼。
“我來。”楚落南輕聲說道。
然後楚落南邁著步子走出,剛想開口為楊雨然出頭,就聽見楊老爺子的聲音。
“好一個楊家管教不嚴。”
這個時候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然後楊老爺子手背在後麵,緩緩走了進來。一起的還有楊老夫人跟唐家老兩口,那氣場,讓在場的各種議論聲全部靜默了。
周圍看熱鬧的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爺爺。”楊墨寧見楊老爺子來,低下了頭。
“丟人,閉嘴!”楊老爺子冷聲訓斥,他伸手,狠狠的戳了戳楊墨寧的腦門,繼續訓到:“爺爺平時怎麽教育你的,叫你好好鍛煉多學點功夫,你就是不聽。被人騎到脖子頭上罵你不中用,你說你丟不丟人!”
“你要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楊老爺子說是急那是快,抬起腳就狠厲的一腳踹在陳暮元肚子上,將陳暮元踹倒在地。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知道了嗎?跟你爺爺我學著點,下回在這麽蠢,那就真的是楊家沒有教好你了。”
楊老爺子風清雲淡的訓斥著楊墨寧,就仿若他剛才沒有踹陳暮元一腳一樣。其實,看上去是在訓楊墨寧,實際上是在幫自己這個孫子出頭。
“知道了爺爺。”
楊墨寧嘴角止不住的笑容,但還是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
“陳暮元,我楊家在不是東西,有你不是東西嗎?這些年我們楊家放任著你,你就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楊老爺子彎腰,微眯著眼睛,鄙夷的看著陳暮元。楊老夫人則是走過去握住了楊雨然的手,叫楊雨然寬心。
“外公外婆給你做主。”楊老夫人輕聲說道。
楊雨然感動的點點頭,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她以前在孤兒院被人欺負的時候,總想,要是有個家就好了。後來,她有了家,可是這個家卻並沒有給她溫暖,反而將她傷的更深。而今,她總算是有了一個溫暖的歸宿。
蕭安羽雙手插進西褲口袋,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還私生女,陳暮元,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說的出來。你還沒有沒有良心!你聞心自問,沒有我女兒楊安婷,你能有今天?你陳暮元你能有今天!”
楊老爺子氣得麵色通紅,因為說的太過於大聲,楊老爺子猛的咳嗽了兩聲。
“老爺子,話不能說的太絕。你女兒安婷二十多年前就病死了,您女兒病死的時候,暮安企業多大,今時今日暮安企業多大。您不能總拿過去的事情說事,就一杆子打死我這些年的努力。”陳暮元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說道。
“老爺子,我知道,您對我心存怨恨。當年的事情,安婷的身體,我也都盡力了。您當年將安婷趕出楊家,說她不是你女兒,您做的那麽絕,就一點錯都沒有嗎?”陳暮元咄咄逼人的又說道。
一句話刺中了楊老爺子楊老夫人的死穴,楊老爺子沉默了一下,楊老夫人抓著楊雨然的手緩緩放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
楊雨然看著陳暮元一副衣冠禽,獸的洗白自己,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楊老夫人和楊老爺子不知道實情,他陳暮元就自以為是的瞞天過海,當所以人不知道實情了嗎。
“陳暮元,我外公外婆當年說的也是氣話,他們當年也派人找過。但是你呢,我母親…病重…”楊雨然幾乎病重是咬著牙握著拳頭,說出來的,要不是擔心二老的身體,她早就將實情曝光了。
她母親哪裏是病重死的,是被他陳暮元蓄意謀害的!
楊雨然深吸了兩口氣,才繼續說道。
“你知情不報,你是何居心?我母親屍骨未寒,你風光再娶,你是何居心?二十幾年我母親墳前,未曾見過你踏足一步,你是何居心?”
楊雨然的話語,句句刺中要害,陳暮元幾乎啞口無言。可是楊雨然卻沒有住口,她說出了一個幾乎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陳琳跟我是同一年,晚我一個月出生,你卻謊稱她小我一歲,又…是何居心?陳暮元,你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麽愛我母親。陳琳她就是在我母親時病重出軌的證據,對於這一點,你作何解釋?陳暮元你說,我母親該不是被你所害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口說無憑!”陳琳站出來對楊雨然吼著。
“就是,楊雨然圈子裏誰不知道你的心思歹毒,你說的話,誰會信。”葉玉婷也趕忙跟著附和。
“我信。”楊老爺子憤怒道,他竟不知陳琳竟然是和楊雨然同年生人。
“我信。”楚落南開口說道。
然後楊墨寧,唐沐聰,唐家老兩口,都開口說信。
看熱鬧的人,議論聲越來越大,大都是再說陳暮元狼心狗肺,陳暮元被罵的一臉豬肝色。有人直接拿水果丟陳暮元了,有人開了個頭,無數的酒杯蛋糕全部往陳家三口那邊丟了。
反正陳家現在是落水狗,人人都打得。
打的陳家一家抱頭逃竄,看上去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楊雨然冷哼,看著一身狼狽一身髒的陳家三口,心裏暗罵打的好。
“答應了楊小姐,要送好禮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安羽轉身,拍了拍手,十個保鏢拉著十條看上去呲牙咧嘴很凶殘的狼狗出來了。
“讓一讓啊,被咬了可不賠錢。”
蕭安羽不知道從哪拿了個話筒,在一片喧鬧的議論聲裏說道。震天的話筒聲音,讓正砸的熱鬧的權貴們全部愣了,然後有人一回頭看見一排凶狠的狼狗,差點嚇得腿軟在地。
人群迅速散開,隻剩陳家三口在空曠的地方,特別的顯眼。
“交給你們了。”
蕭安羽擺了個手勢,十個保鏢會意。刹那間,十條狼狗凶狠的像陳家一家衝了過去。
葉玉婷膽小,反應過來直接被下破了膽跌坐在地上,陳暮元反應快,拉著妻子女兒就跑。十條狼狗就在後麵凶狠的追,有一條跑的快的,直接一口就咬在了陳暮元的屁股上。
陳暮元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山間,然後就見那隻狗還沒鬆開,陳暮元就飛快的跑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期間鞋子也跑掉了一隻…
那模樣,就好像是屁股上拉著一條狼狗,畫麵太血腥,沒眼看。
楊雨然率先笑彎了腰,其他人跟著她都麵露笑意。
“蕭安羽,虧你想的出來。”楊雨然笑的擦了擦眼睛笑出來的眼淚,跟蕭安羽說道。
“以惡製惡。”
蕭安羽說完,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後他回身衝幾個保鏢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幾個過來。楊雨然不明所以的看著蕭安羽,不知道他叫保鏢來幹什麽。
“你們幾個去跟著,如果陳家的人跑到樹上不下來,你們就拿棍子把他們戳下來。我要看到她們被咬的滿身傷,注意不要咬死了。”
蕭安羽囑咐完,幾個保鏢點頭,小跑著追了過去。
楊雨然覺得好狠辣的手段,不過…她喜歡。比起她母親被活活燒死,陳暮元被狗咬的都是傷算什麽?
他死一萬次都不夠償還她母親和她親哥哥的命,她母親還那麽年輕,她哥哥的人生都沒開始。
幾個人聚在一起聊了會天,就往主會場走了,因為這次到場的有不少長輩,所以有安排宴席。
長輩的會場和小輩們的娛樂項目和會場全部都是分開的,也算是有心。
所有人都走在前麵,楊雨然看著他們的背影,突兀的就衝進了楚落南的懷抱。楚落南先是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緊緊的將楊雨然抱住了。
“哭吧,準許你在我懷裏哭一會。”楚落南的聲音裏,透露著滿滿的心疼和無奈。
唐沐聰微微回頭,看著那抹在燈光夜色裏相擁的身影,眸光深邃的鬆了鬆肩。他把手插進口袋裏,低頭看著腳下的路,然後他抬腳,將腳下的一塊小石子踢得老遠。他纖長的身影在雪白的燈光照耀下,一時間那麽的顯得有些孤寂。
蕭安羽走著走著突然回頭了,他衝唐沐聰笑了一下。
“喜歡就要去追,追不到就搶…”
蕭安羽走過來,搭住唐沐聰的肩膀,跟他勾肩搭背的開玩笑。
“我們,好像沒那麽熟吧?”
唐沐聰嗤笑出聲,自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跟蕭安羽淡淡的說道。
“就憑你想搶楚落南的人,還是媳婦兒,我們就是兄弟了。”蕭安羽豪邁的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為什麽。”唐沐聰又笑了,他問了一句,然後又道:“你討厭楚落南?”
“對,我討厭楚落南,這個理由足夠了。”
蕭安羽和唐沐聰勾肩搭背的走進主會場,有說有笑,把在場的不少人嚇了一跳。畢竟,除了楚落南,還沒有人敢這樣搭上唐沐聰的肩膀,而且還沒被唐沐聰收拾的…
…
楊雨然被蕭安羽叫去了宴席,沒有在外麵玩,宴席大多是一些長輩。
楚落南今天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好像生怕她會走丟一樣,弄得楊雨然又想笑又覺得無奈。特別是見到蕭安羽的時候,楚落南的臉準黑。要是看見蕭安羽湊近她,楚落南就恨不得拎著蕭安羽的脖子把蕭安羽仍的遠遠的。
但是因為蕭安羽說是蕭爺爺單獨找她,她就把楚落南給趕走了。楚落南走的時候,又是一張包公臉,黑成炭。
蕭爺爺一見到楊雨然,就衝過來激動的握著楊雨然的手,渾濁的老眼立馬就紅了。
“好孩子,謝謝你。蕭家記得你這份恩情,必定記一輩子。我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看見安羽他…病好。”
蕭爺爺哽咽的聲音惹得楊雨然心頭一酸,不知道今晚她是怎麽了,特別容易傷感。
“蕭爺爺,蕭安羽病好,您該開心,別難過了。”楊雨然給蕭爺爺遞了一張紙巾,示意他別傷心。
“哎…好!”
蕭爺爺顫抖著一雙手接過紙巾,喃喃道。
但是由衷的,楊雨然可以看出蕭爺爺發自內心的那種開心。楊雨然笑了一下,又跟蕭爺爺多聊了兩句。直到蕭爺爺被蕭安羽喊走了,才結束對話。
原來,蕭爺爺要回英國養病了,會把蕭家全權交給蕭安羽打理包括她母親的這個案件。用蕭爺爺的原話就是:“他小子清閑了這麽些年,也該我這個老頭子清閑清閑了。”
楊雨然知道,蕭安羽一病就是八年,要接手蕭家指定是要費一番手段了。隻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楊雨然目送著蕭家爺孫倆有說有笑的走遠,回頭想在宴會上給自己尋個位置。
“妹妹,這邊,這邊。”
就見楊墨寧大老遠的衝楊雨然招手,沒想到楊墨寧居然也在這個宴席。楊雨然一笑,走了過去。剛才被人群遮擋,沒看的太清,走過來一看,發現楚落南唐沐聰唐沐冰和楚子蕭都在。
看來這一桌,就是專門給他們這一輩的人備著的了。
楊雨然走過去,挨著楚落南坐下。她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楚子蕭和唐沐冰坐下一起,但是兩個人幾本不說話,看上去關係挺冷淡的。
“楊墨寧,你臉上怎麽受傷了?”
這句話楊雨然剛才就想問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楊墨寧這種愛臉如命的人,怎麽會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看著周圍有些淤青,像是摔得。
好好的怎麽摔了?楊雨然更好奇了。
唐沐聰笑了,笑聲在楊墨寧的臭臉中很是肆意。
“哈哈哈哈,騎單車掉下山坡摔得。”唐沐聰笑著說道。
楊雨然瞬間笑了,她就說楊墨寧那七扭八歪的單車要出事,果然摔了個狗啃泥。
楊墨寧冷哼一聲,開口:“說的你好像沒摔下去似得。”
“我身手矯健跳車及時,看著你摔下去的。連人帶車滾下去,車頭都摔扁了。”唐沐聰說道這裏笑的更肆虐了。
“喲,我沒聽錯吧,楊少帶著唐少,你們兩個該不會是…”楚子蕭的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顯了。
“楚子蕭,胡說八道什麽,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和鄧寒林一樣,天下好基友僅此一家。”唐沐冰很明顯對楚子蕭的話表示不滿,冷哼一聲後說道。
楊雨然先是一愣,繼而帶笑的看著他們,這苗頭,怎麽那麽像是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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