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奈笙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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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妖!
百裏兮和祭禰從h省回來沒幾天,七夕節便到了,自從遇見了祭老師,知曉了他的身份,百裏兮也堅信不疑牛郎織女淒美的愛情故事。
不過祭老師告訴她鵲橋相會那都是扯淡的,牛郎織女的第三胎現在正不知在哪個河邊玩泥巴的。
百裏兮抽搐了一下嘴角,繼續問,“那七仙女和董永呢?有沒有孩子?七仙女是不是長的很漂亮,我看電視劇裏麵七仙女是王母最疼愛的小女兒,長的也是最漂亮的。”
祭禰摸了下她的腦袋,“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是不知道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還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孩子,亦或是別的。
沒等她發問,祭老師像看穿她心思似的,“我隻知道我眼裏隻能看到你。”
他回答的十分認真,配合著他那雙幽暗深情的眸子,一眼能把人溺死。
百裏兮臉上一熱,明明知道他不是故意說的,可還是被撩到了。
十方山外麵來了不少小情侶和單身狗,有的天沒亮就來了,那番積極勁比廣場舞大媽還要厲害。
百裏兮頭歪在祭禰的懷裏,看著他拿著筆在小本子上麵寫著什麽。
從天沒亮他就開始這樣了,木呆說這是祭老師的工作。
工作?她瞟了一眼,本子上麵的字她一個都不識得。
“祭老師,你在幹什麽呢?”
“聽那些人的心聲,記下來。”說著祭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外麵的情況,執起筆在本子上寫下了幾個字。
“聽他們的心聲。”百裏兮覺得很有意思,“他們心裏想著什麽祭老師都能聽的到?”
“隻有當他們對著月老廟祈願的時候,我才能聽的到。”祭禰解釋道,其實也不盡然是這樣,凡人心裏想著什麽,他略略施法也是能聽得到的,不過他可沒這麽無聊。
“哦。”百裏兮點頭,像是回憶起了什麽,她猛然離開祭禰的懷裏坐了起來,驚恐的眸子裏包裹著幾分羞惱,“那……那你……我,豈不是……”
她想起來了去年元旦的時候,她和宿舍那幾隻還一起來過十方山,當時她們也祈了願,那要是按照這麽說的話,那豈不是……
祭禰也隨之想了起來,眸光含笑地看著她,“我都聽見了。”
“月老原來就長這樣啊!”
“不滿牽紅線的工作,將王母的姻緣線和孫悟空的係在了一起?”
“二十塊錢買勁酒,小瓶的?”
“係姻緣線的時候用點心?像二郎神那種就行,長得帥會法術,順便還附帶一條哮天犬?”
俊臉在眼前放大,鼻尖抵著鼻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密密麻麻的蝕骨感,帶著他一貫喑啞蠱人的聲音,“想嫁給二郎神?長的帥會法術?”
百裏兮嘿嘿地笑,裝傻充愣,“二郎神怎麽有你帥,長了三隻眼跟個變異人似的,怎麽能和你比?我家祭老師才是最帥的。”
明知道她是故意討好自己,祭禰還是被她取悅到了,桃花瀲灩的眸光含著細風的柔意,下一瞬,那抹充滿甜味的蜜糖被含在嘴裏,輕輕地吮吸,溫柔而又蝕骨。
一吻過後,百裏兮氣喘籲籲地倒在祭禰的懷裏,小手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不滿道,“太不公平了,你這是自帶作弊神器,我都聽不到你心裏在想什麽。”
祭禰低頭在她嘟起的小嘴啄了一下,“在想你。”
在想他們的現在,也在想他們的以後,刻在心裏的人,無時不刻的想起。
百裏兮的不滿,一下子泄了氣,麵上還繃著正經的樣子,心裏早如偷了糖般的竊喜。
“祭老師,既然你能聽到我的,那我室友靈靈她們許的願望,你是不是也記得?”百裏兮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
能記得她的心聲,是因為她的特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於其他人,祭禰大人表示他才不會沒事去費那個腦子,不過記錄應該是有的。
“你想知道她們的願望?”
百裏兮閃著亮亮的眼睛,“尤其是靈靈,那貨嘴死緊,我特別想知道她有沒有喜歡的人?”
宿舍裏就隻剩下她一條單身狗,再怎麽也得幫她把人生大事給解決了,百裏兮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窺探他人隱私,她隻是在幫室友尋找真愛。
就是這樣沒錯。
心裏隻有愛情的祭禰大人十分沒有原則的一口應下,“記我倒是不記得了,如果她許了姻緣,應該是會有記錄的,等會讓木呆給你找。”
“好啊。”百裏兮又往他懷裏縮了縮。
兩人在樹上膩歪著,恰在此時,奈笙從另一邊走了過來,見樹上的兩人,一副頗感世風日下的模樣,“外麵那一大群都不及你們二人。”
祭禰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來了?”
他還沒說什麽呢就開始遭人嫌棄了,果然是沒愛了,“難得我一片好心放棄休息時間過來幫你。”
祭禰這回連眼神都不想給他了,“你可以不來的。”
奈笙撇了撇嘴,心裏腹誹他見色忘義,以前怎麽沒見他這麽說。
視線掃了掃四周,“木呆呢?”
“和阿靈在屋裏。”
好嘛,就他一個人形影單隻的,算了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去休息吧,奈笙識趣地要離開,轉身的那一刻,餘光拖過結界外的情景,眸光晃了晃,邁開的步子也生生地定在了當場。
他睜大了眸子呆呆地盯著外麵,尤其是那一抹背影,熟悉的感覺拉回了記憶,本該遺忘,卻又如此清晰。
置於腿側的手指在顫抖,是她嗎?
心裏的聲音是在質問也是在疑問,奈笙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有多激動,也有多恐慌。
樹上的祭禰也察覺了他的異樣,不過奈笙是背對著他們,故而看不見他的表情,喚了他兩聲,後者像是失了魂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祭禰和百裏兮兩眼相對,後者示意他趕緊下去看看。
祭禰凝著眉,從樹上飛落下來。
“你怎麽了?”
搭在肩上的大掌將思緒打斷,奈笙轉頭,眸光尚還是愣愣的,“啊?”
這般失態的奈笙可不常見,順著他方才的視線看去,在觸及那抹人影時,祭禰的眸光也頓了一下。
是她?
“你認識她?”再看向奈笙時祭禰的視線多了份考量。
“什麽……意思,你也認識她?”奈笙喉嚨滾動了一下。
“我之前在南大教過的學生,她是你的病患?”祭禰的語氣是疑問的,但眼神卻是否定的。
若是一般的病患奈笙的反應不會是這樣的。
“學生。”奈笙反複念叨這兩個字,猛地抓著祭禰的胳膊,“你可知道她叫什麽?”
叫什麽祭禰可真是回答不出來,他的視線裏從來隻有百裏兮一個女人的身影,能認出她來還是因為百裏兮的緣故,反正他隻記得自己似乎教過她。
奈笙的眸光有些暗淡,他怎麽指望祭禰去記得一個女人的名字。
不過……
就在奈笙的心情越來越沉的時候,旁邊的男人轉過身,抬頭,“小兮,結界外麵的女人你還有印象嗎?”
對啊,奈笙差點忘了,百裏兮也是南大的,同為祭禰的學生,一定是認識的,暗沉的眸光霎時間填滿了亮光。
待在樹上的百裏兮聽了祭禰的話,抬起視線看去,畫麵裏跪在月老廟祈願的女孩正好起身回頭,就算她不回頭,光憑背影,百裏兮也能認出來她。
南大的校花,闞新夏。
自那天從車窗的一撇而過後,她在學校裏再也沒見過她,整個人低調不少,以前可是走哪都能聽到關於闞校花的消息。
聽聞她的父母離婚了,想起她那位母親,百裏兮沒由得一陣恨意,以前也隻是厭惡,而多出來的恨意也不知是從哪來的。
從桃花枝裏探出腦袋,百裏兮笑吟吟地盯著祭禰,“祭老師,你對她就沒印象?那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花。”
她可沒忘記闞新夏當時看向祭老師的眼神,赤果果的暗戀。
雖然說有些東西不用證明的,但多問一遍總比少問一遍要好,這大概是所有戀愛中女人的矯情勁。
不管是百裏兮的有意試探還是無意的打趣,祭禰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實誠和正經,也就這份實誠和正經聽起來比所有的情話都動人,“她沒什麽可值得我記住的。”
包括那所謂的校花名頭,也掀不起他視覺中的一角。
奈笙可沒那個耐心聽這兩人秀恩愛,他隻想知道那個女孩現在的身份,語氣不免急促道,“她叫什麽名字?”
奈醫生打探闞校花的消息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上她了?
想象兩人在一起的畫麵真是一點都不配。
吐槽歸吐槽,百裏兮還是很好心的為奈笙普及了一下闞校花的身份信息,“闞新夏,南大校花,市長千金。”
闞新夏,原來她叫闞新夏,奈笙回過頭再次看向結界外麵的畫麵。
和闞新夏一起來的女孩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略帶羞澀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宛如初綻的蓮花。
很美,很配她。
奈笙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再見到她,真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