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到底行不行
字數:4855 加入書籤
三人行必有妖!
百裏兮已經淚流滿麵,在他轉過視線時,她強行打斷了他,“不要,祭老師,不要再說了。”
她無法想象在那平淡的語氣下,掩藏著多麽痛苦的傷悲。
她又氣又心疼。
她氣那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他和他的父母,讓小小的孩子經受這一切,明明他沒有錯,明明最無辜的是他,她心疼的是麵前的這個人,獨自承受,經久不衰的生命帶給他的不僅是長生不老,更是回憶的長存帶給他的折磨。
雖然他沒有明確說明,但她也能想象的出他童年是怎樣度過的,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本該被稱之為家的地方,隻剩下他自己,本該稱之為親人的人,卻對他冷漠,惡意,甚至連身份都不得承認。
他的生活本該是陽光的,是幸福的,他會有疼愛自己的父母,也會有充滿了樂趣的童年,卻因種種,家毀人亡。
沒有人知道他的痛苦,一命換一命,在尚不記事的年齡,被迫的承受著一切,也沒有人知道,當一個人的出生預示著自己最親的人死亡時,他心中的枷鎖該有多沉重,生命的頑強對他而言才是巨大的諷刺。
百裏兮晃而想起了那幅畫展,當一切往事揭開時,記憶也在慢慢回溯,那副畫,畫中的應該是他的父母吧,他未出生時父母就死了,甚至來不及見一麵,唯有的想念隻有靠一副畫來追憶父母的模樣。
她終於理解奈笙當時為什麽那麽痛苦勸告自己不要輕易地追尋他的過去,因為實在太過沉重,連她這個聽聞者都痛徹心扉,更何論他這個當事人。
她將人死死地抱緊,淚水染濕了他的衣襟,“不是你的錯,祭老師,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錯了,他們該死。”
是他們摧毀了他的一切,是他們將他逼上了這條路,親人拔刀相向,最痛苦的難道不是他嗎若是當初哪怕是給他一點點善意而不不是步步緊逼,也不不會有如此的結局。
所以血債血償,百裏兮從來都不覺得有錯,也不覺得祭禰血祭的行為令她害怕,什麽是正義?什麽是邪惡?並沒有明確的界定,她隻知道自己心中的祭老師是個好人,對她好,就足夠。
祭禰緩緩地閉上眸子,眼前一片冰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不是他的錯,大概是什麽感覺,胸口發脹發堵發酸,一個人在黑暗裏待久了,猛然被陽光普照,不適應,但更多的是溫暖。即使他已經對過去不再介懷,即使時間久遠,遠到可以衝淡這一切,忘記那片血腥,可是當有人對你說心疼你,說那些傷害你的人該死,那顆冰冷的心驀地被捂得滾燙。
用力地回抱住對方,那力度像是要將人揉進骨子裏,但同樣他這麽做了,炙熱的唇落了下來,百裏兮先是一愣,而後閉上眸子,用行動回應他。
這不同於之前的吻,帶著一種瘋狂,而與他們,此時此刻,什麽語言都不用說,隻想讓情緒主導一切。
他的吻很急促也很霸道,舌尖粗糲地掃過她的口腔,汲取她的甜蜜,好似這樣不夠,大舌卷著小舌,不斷的吸允,舌與舌的嬉戲與攪弄發出一陣嘖嘖的聲音,讓原本火熱的場麵持續升溫。
火熱的吻逐漸變得溫柔,他離開她的舌,輾轉到唇瓣,一遍又一遍的用舌尖描繪她的唇線,足夠深情。
兩人的姿勢不知怎的,由站著變為躺著,花海中有那麽一塊,陷了進去,尤為顯眼。
周圍花芬彌漫,而她卻掉進了他的漩渦。
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貪戀不夠地摩挲,他看著她,櫻唇還泛著被他滋潤過的水光,顏色比之前要更為紅豔,一張一合間,吐納著香氣,那雙眸子帶著水色,布滿一層霧氣,楚楚可憐,更加刺激了他。
俯身輕啄幾下,但又似覺得不夠,又啄了一下又一下……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未覺得內心有這麽滿足過,他像是漂泊無依的小船,在茫茫大海裏飄蕩,而終於找到了讓他停靠的港口。
老天待她不薄,得以遇見她,他曾經憤恨自己為何活於世,現又幸慶活著,那些痛苦,陰暗與不堪,也許正是為了那一刻的相遇,跨越了千萬年的時光,他找到了她。
他這一生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在她還沒有放手的時候抓住了她,而這一抓就再也不會放手。
密密麻麻的吻從額頭落到唇瓣,一直到頸間,自然而然,酥麻感和濕熱的氣息交織,刺激的百裏兮身子一顫,忍不住發出一陣呻、吟。
自知發出什麽樣聲音的百裏兮捂臉羞愧,那樣的語調怎麽會是自己喊出來的。
祭禰被她青澀的舉動弄得一笑,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溫柔的親啄她每一根手指,等細細嚐了個遍,再次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牙齒細細地啃咬,那裏她的敏感點,他知道,所以故意把玩。
百裏兮臉色燒的滾燙,即便想極力的忍住,但聲音就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似的,一聲比一聲還要讓人羞恥,但對於祭禰來說,這卻是上好的催情曲,火熱的眸被情欲充滿,炙熱的令人害怕。
他不再隻拘束於這小塊方地,一路往下遊走,寧一隻手早已不知何時鑽入衣服,摩挲,點火,直到握住那抹凸起。
百裏兮猛吸一口氣,她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腿間傳來的異樣,抵著她,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熱,是什麽反應她自然明白,她的臉紅的不能再紅了,她肖想他許久,這一刻自然也在她預料之中,之前也因此撩撥他許多次,本該是坦然接受,水到渠成的。
但一想起祭老師的難言之隱,她不禁清醒,又悔恨自己怎麽沒克製住,她望著男人已經失去理智的眼,一把抓住還在她身上作亂的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說的委婉又克製,“祭老師,你行嗎?要不,等你……那啥……好了我們再繼續?”
上次過後,她的行為就變得克製許多,不敢冒然親近,心裏也在猶豫該怎麽說服祭老師去看病,畢竟要為了以後考慮,為此她還做了不少功課,私下也將各個男科醫院比較了一下,但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有些意外,吻著吻著就變成了這樣。
聽到那斷斷續續說完那句話後,祭禰差點沒氣倒,這是在質疑他有病?不行?她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還是前幾次的克製造成了他的錯覺?不管怎樣對他而言都是莫大的恥辱。
他是一個正常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無論是從本能反應還是某些方麵,他都是有需求的,但是他必須對她負責,不能因為欲望或是情感衝動要了她,所以他才一忍再忍。
誰知會引來這麽大的誤會。
祭禰慢慢地坐起身子,紫色的眸子的不知蘊藏了什麽,太過濃烈,唇角微微勾起,莫名的讓百裏兮感覺不好,他是不是生氣的,畢竟這話確實有點傷麵子。
她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脫下外袍,鋪在她身後,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為什麽這樣做事,他已將最裏麵的衣服脫掉,露出精裝的腰身,她似乎明白他想要幹什麽,正欲退縮,便被人捉住。耳垂被溫熱裹著,帶著惡意的力度啃咬,含糊的話語夾雜著他的怒氣,貼近的傳入耳間,“我不行?嗯?”
他一口咬住。
百裏兮身子一顫,“啊……”
唇被狠狠地封住,堵住了她的音調。
他在用身體力行在告訴她,他到底行不行?
百裏兮感覺到了他深深的惡意,卻為時已晚。
第一次就在野外,這個開頭,很好。
事情完畢後,祭禰抱著百裏兮找著一處溫泉泡著。
百裏兮軟綿綿的趴在祭禰的身子,她明明是沒有出力的那個,身子卻像重物蹍過似的,酸疼無力。
“祭老師,你當初是怎麽找到我的?”她想起這個,問道。
祭禰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戴著的那塊黑曜石,抬手撫它,“還記得這個嗎?我能感應到你。”
怪不得,這石頭長相不咋地用處還挺大的,還能定位。
想起那些模糊的片段,百裏兮臉色一凝,側過身視線對著摟著他的男人,“祭老師,你知道徐清嗎?”
祭禰的視線挪到她的臉上,“你記起來了?”
她不問他差點忘了還有這麽一回事,那個徐嶽,若不是他恰巧,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善待了他。
“嗯。”被惡靈王掐住脖子快沒有呼吸的時候,這些記憶就回來了,她當時隻以為是幻覺,如今一問,原來是真的,如果當時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是什麽她不敢想象,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
不過事情一過再想著些徒添惡心,她隻是想起後來有關徐清的新聞,還有攸寧哥告訴她,找到她的時候,徐清壓根就不在房裏。
“所以徐清是被你帶走了?”
男人沒有承認。
“那他最後成了那個樣子,是你做的?”
格格手劄我受不得他那樣平淡說著自己的過去。
一刀一刀割在我心口。
我來的太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