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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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影山,廖太守殿。

    最近廖太守殿人心惶惶,誰也不想背上忤逆太守的重罪,可是,特殊時期應該特殊對待,殿裏幾乎所有高手都在廖利淵房門外看守。

    “放肆!誰敢攔我?”

    “太守……太守,您別為難我們。”

    “越清護衛那不好交代啊。”

    廖利淵火氣蹭蹭往上漲,大吼,“越清越清,這個太守殿到底誰是太守?”

    “太守,太守……”

    殿外,越清匆匆趕來,眉宇間難掩焦慮,一個護衛急忙迎上,“越清護衛,您終於來了,隻怕再有一刻就擋不住了。”

    越清看著對方急得快哭的模樣,再聽聽屋裏的叫嚷已經明白此前情勢,向對方吩咐道:“去將醫療組的筱井組長請來。”

    那人得令離開,越清輕歎口氣,這幾天不僅要打理三個殿,還要照顧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太守,本身已是精疲力竭。平時沒什麽,人人都知道他代替太守打理事務,願意聽從安排,可他這個太守要是鬧起來,操多少心都不夠。

    外人隻知道廖利淵一人執三殿,事實上她是個十足十的武癡,除了修煉方麵天賦異稟,其餘事情一竅不通,都是越清忙裏忙外。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越清做了很大犧牲,那些廖利淵都不知道。

    推門而入,兩個身著製服的護衛正被分別拍飛,朝越清飛來,也正好是越清及時走進來才接住了他們。

    “謝謝越清護衛,謝謝越清護衛……”二人急道謝。

    “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越清一擺手,轉而變成一張嚴肅的臉。

    屋子裏,廖利淵兩腮氣鼓鼓,眼裏又有點埋怨,她堂堂太守被一群護衛困在屋子裏,還是聽了自己首席護衛的命令,把她這個太守當成什麽了?

    “我要去錦陽城,我想明白了,我們三個,我、偉東兄、頌凱兄,一定要在一起,缺了誰都不行。”廖利淵說得堅定,迎上越清的眼神卻失了底氣。

    越清知道她的火爆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就自己的話還聽些,這次隻能來硬的了。

    “山水間是想出就出的地方嗎?且不說君主的意見,我就不同意,您剛突破,正是根基不穩的時候,雖然服用清泉草大有裨益,見血昏迷亦是事實。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外麵的人議論紛紛,您再提意外出必定卷入其中,悠悠眾口,有多少言論是對您不利的?您隻是十二席,稍有不慎就會有一大幫人湧上來代替您的位置,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好。”

    廖利淵憤怒,“你為了我好,就能對我發號施令?就能限製我的自由?還讓下麵的人以死脅迫不讓我出去,這個太守殿裏我是太守,你隻是個小小的護衛。”

    “小小的護衛?”越清心裏狠狠一揪,隻當她是一時衝動才說的氣話。

    “您雖然是太守,卻是個不合格的太守。剛才那兩個被打傷的護衛作何解釋?太守!利淵!我很久沒有這樣叫你了。一百多年前你的父親母親都隻是個普通的兵士,和很多人一樣戰死,是你母親親手將繈褓中的你交給我。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一手培養成才的,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若不是你父親生前與我是摯友,我大可讓你自生自滅,何苦悉心栽培?自你成為太守後隻癡迷於修煉,殿中一應事務都由我打理,你走了這三個殿怎麽辦?也讓他們自生自滅麽?”

    廖利淵自知理虧,卻不甘立即妥協,依舊說著不知傷人的話,“你……你說我的父母死了,死無對證,都都……都是你一麵之詞。”

    越清眉頭緊皺,似乎在猶豫,轉身將門掩實,再次麵對廖利淵時已下定決心。

    “也就是說,今天你執意要出這個門。”

    “是!”廖利淵斬釘截鐵,可是下一刻她慌了,越清將門掩實後,手開始解胸前衣襟,“越……越清你要幹嘛?我……我要叫了……”

    話剛一出口,隻見一層薄薄的護罩從越清身體裏擴散開來,護罩將整個屋子籠罩,滴水不滲。

    “你再叫,也不會有人聽見。”他的手沒停,結實的胸肌輪廓露了出來,一步步走向廖利淵。

    而廖利淵哆哆嗦嗦往後退,嚇得腿都軟了,正好退到床邊,無路可退。

    越清狠狠將胸前衣襟朝兩邊扯開,說道:“勸了不聽,就來硬的。”

    “你……你真的要那樣?你你你太無禮了。”廖利淵一點一點在床上挪動,卻發現平時生的氣力此時千辛萬苦才使得出一絲,哪兒敵得上身強體壯的越清啊?

    現在的越清拿下人輕而易舉,他一把將其按在床上,從身上掏出一把銀白刀刃。

    “你無恥!你混蛋!你流氓!你禽獸!啊啊啊啊啊……”

    在隔音護罩的作用下,任何聲音都傳不出,屋外十幾個護衛盡職守候。

    被派去請筱井的護衛也不敢耽擱,這會兒筱井已經在屋外了,她仍舊一身黃杉,暗藍色頭發梳成辮子垂於胸前,兩手疊加放於小腹,神態冷漠。

    “越清護衛呢?”

    那個前去請他的人恭敬道:“是這樣的,越清護衛可能在屋子裏勸誡太守,還請組長稍等片刻。”

    他恭恭敬敬解釋完,走到屋前正要伸手敲門,門被強勁的力道打開,一股摻雜著血腥味的空氣撲來,出現的正是越清。

    那人隱約看到屋子裏的廖利淵躺在床上紋絲不動,床上好像還有一大攤血跡,再看看越清,衣衫不整,氣息紊亂,眼中還布著血絲。

    “越清護衛。”那人立即讓開。

    其餘人都一臉疑惑,平日裏越清嚴謹肅穆,頭一次見到他這樣,可是沒人敢上前詢問一二,因為此時的越清……有點可怕。

    越清自出門身上就帶有戾氣,這戾氣很難被收斂,他看到等候在門邊的筱井,努力壓製了情緒,沉聲道:“麻煩筱井組長了。”

    筱井盯著越清胸前的衣襟,多年行醫讓她的嗅覺對血腥味格外敏感,正因如此才皺起眉,點點頭。

    進到房間裏,筱井為昏迷的廖利淵把脈,用銀針刺激穴位,一切都處理好後,她看了床上的大量血跡,徑直朝外走去。

    “越清護衛的房間在哪?帶路。”她的語氣不容置疑,這個太守殿算是她親自動身最多的一個殿,一些人也熟悉,像醫療組這種身份的人或許在別的地方不太受人待見,但是在這裏隻會被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