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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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腳下那被自己砍死的類似蝙蝠的怪鳥,那被軍刀劈成兩半的腦袋還張嘴,露出鋒利的獠牙,細看之下,那尖利的牙齒上還有這髓洞,想來是用來吸血之用的。

    兩隻三隻,雲崖暖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聽著周圍的振翅聲,可絕不僅僅是兩三隻,恐怕兩三百隻都說少了。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跑,一個疾步鑽進竹筏上的圓棚裏,拿起一張鋪在地麵上燭九陰厚皮一撐,擋在洞口上喊道:

    “快來幫忙,堵住洞口,好多怪鳥!”

    戴安娜和瀨亞美第一時間撐住了另外兩邊,也就在同時,無數的撞擊聲在燭九陰的皮上傳來,夾雜著怪異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這些怪鳥很聰明的開始攻擊圓棚的頂部,這圓棚雖然是竹子的骨架,很結實,但是遮雨的傘布卻架不住這些怪鳥的撕扯。

    那鋒利的小爪子一飛而過,就在傘布上留下一道或長或短的口子,眼看再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整張傘布就變成布塊了。

    沒有了傘布的遮擋,那些怪鳥可以輕易的從竹子框架的縫隙裏鑽進來,襲擊五個人,瑪雅和可心急忙用匕首軍刀在被撕破的洞上來回疾刺,盡量騷擾那些怪鳥破壞傘布。

    然而這隻是徒勞,在密集的攻擊下,很快白色的傘布已經支離破碎,散落的布塊隨風飛舞,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隻蝙蝠在縫隙裏鑽了進來,雲崖暖回手一刀,將它劈成兩半,落在竹筏上,冒出墨綠色的膿液,散發出陣陣惡臭。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些濃綠的粘液,那味道入鼻直衝印堂,差點讓人直接眩暈。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更多的怪鳥開始嚐試在竹框架的縫隙裏鑽進來,可心接過了雲崖暖手裏的燭九陰皮,阻擋洞口的怪鳥。

    雲崖暖雙手得到釋放,一手持搭乘員軍刀,另一隻手抽出戴安娜腰畔的鳳凰軍刀,左刺右砍,那些進入圓棚內的怪鳥,由於被竹子框架限製了空間和速度,竟然沒有一隻能躲過雲崖暖的辣手。

    臭氣熏天,這味道讓雲崖暖的腸胃翻滾欲吐,似乎所有的氧氣都被這臭氣驅離,人竟有窒息的感覺。

    圓棚上的破洞越來越多,每次進入的蝙蝠也越來越多,雲崖暖的刀太短,無法照顧更大的範圍,再這樣下去,一旦失誤,就會有人受傷,甚至死亡。

    一直怪鳥在雲崖暖的手臂上抓了三道很深的傷口,那爪子鋒利無比,就像是手術刀,輕輕滑過,便入肉三分。

    雲崖暖咬牙忍住疼痛,隻見人不見刀,但是卻有著無數的怪鳥死屍跌落,圓棚下麵,已經堆滿了一層這種怪鳥的屍體,惡臭的墨綠色粘液淹沒了腳趾,如同踏進糞池。

    “跳到水裏去吧?”戴安娜看著受傷的雲崖暖喊道。

    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躲到水裏竹筏下麵,這些怪鳥便無法繼續攻擊他們。

    雲崖暖點了點頭,雙刀橫胸,正準備讓瀨亞美和戴安娜把燭九陰的皮撤下來,他好打頭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無數道火光在四麵八方亮起,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就如同上古時一群人在圍獵凶猛的野獸。

    緊接著,一隻怪鳥被一隻隻有二三十厘米長的竹箭穿透跌落在竹筏上,然後兩隻,三隻,越來越多的怪鳥在空中跌落而下,落在竹筏上或者直接落進水裏。

    雲崖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這些竹箭的準頭非常厲害,比自己的箭法強了不知道幾倍,不過他分不清來者是敵是友,怕有意外發生,急忙喊了一聲:“臥倒!”

    順手把瑪雅壓在身下,五個人就這樣趴伏在竹筏上,也不管身下就是臭氣熏天的濃綠粘液,可心一臉的厭惡,想來要是安全之後,她一定會洗澡洗到脫皮。

    再多的怪鳥也架不住這樣的箭手,不一會天地清淨了,怪鳥不見了的同時,大雨停了,烏雲散了,月上中天,一如之前。

    那無數的火光圍了過來,距離竹筏五六米左右停了下來,雲崖暖趴在地上,抬頭望去,就見足有幾十隻粗木挖空的獨木筏飄蕩在水中。

    每隻獨木筏上麵三個人,都是穿著獸皮,帶著獸骨項鏈或者其他裝飾,古老的刺青圖騰遍布全身,他們都拿著一根竹管,大概拇指粗細。

    這個時候雲崖暖才明白,那些竹箭根本不是弓箭射出來的,而是這些高大強壯的家夥吹出來的。

    這些獨木筏的正中間,有一張大船,所謂大也不過是相對於獨木筏而言,這艘大船上站著一個老者,很消瘦,但是正因為消瘦,可以看到,他的骨架真的很大,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老者是唯一沒有穿獸皮的人,他穿著粗麻做成的長袍,赤著雙腳,頭戴五色禽尾,卻不知道是什麽鳥。

    一根造型精美的金屬拐杖,上麵鑲嵌著很多亮晶晶的石頭,其餘竟沒有其他的裝飾品,也沒有遍布的紋身,完全不像周圍那些精壯的殺馬特造型。

    老者走到船頭,看著趴在地上的五個人,歪著頭仔細看著,似乎有些疑惑。

    他旁邊一個年輕人在他耳邊滴裏嘟嚕的說了幾句話,老者也用同樣的強調回複了一句,那語言的強調很古怪,很像是吟唱,有著玄妙的起伏。

    雲崖暖卻在不久前聽過類似的語言,那就是瑪雅在月光下的歌謠,雖然聽不懂,但是卻可以很容易分辨得出,他們的語調極其相似。

    老者對著竹筏上的五個人高聲說了幾句話,奈何雲崖暖一句也聽不懂,這五個人裏麵也沒有誰聽得懂。

    “哈嘍?扣你西瓦?阿尼哈撒呦?普裏為特?仨驢?”

    不得不說,雲崖暖會說的語言不過是英文中文和一點點俄語,不過你好卻會說很多種,一股腦的說了一堆,結果對麵船上的老者一臉懵逼。

    這完全無法溝通,老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對著旁邊的獨木筏一擺手,那些人便動了起來,一條條繩索被拋出,上麵帶著鉤子,拉著竹筏開始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