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重合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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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已經是綠洲的邊緣,一些開著紅花的沙拐棗和開著粉花的怪柳,在幾棵距離較遠的相思樹之間之間綻放著芬芳。

    一切都是那麽安靜,似乎能聽到不遠處泉水在地下冒出來的汩汩聲。

    狼群與這個未知野獸之間的廝殺是在綠洲邊緣展開的,因為他們走進綠洲之後,並沒有聞到動物屍體的腐臭味,這就說明,他們周圍沒有狼屍,否則在綠洲裏,狼屍是一定會腐爛的。

    三個女生跟在後麵,雲崖暖和熊胖子呈犄角,在前麵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但有風吹草動,手槍幾乎比眼睛更快的轉過去。

    在一棵大樹下,他們停住了腳步,這是一顆很粗的相思樹,枝枝丫丫的,估計有不少的年頭,好像禿頂了一般,上麵樹葉並不多,稀稀拉拉的。

    但是這些看著似乎光禿禿的樹丫,卻像傘骨一樣,伸出老長,覆蓋著很大的一圈範圍。

    喲,這棵大樹,這是多大歲數了,都老禿頂了!”熊胖子摸了摸自己烏黑鋥亮的頭發,倍兒有優越感。

    可心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是相思樹,長大後的小葉都退化成葉狀柄,好像皮革一樣,為的是避免水分流失,禿頂,虧你想得出!”

    熊胖子被可心懟的分外高興,管你罵我誇我,和我搭茬,那就早晚沒跑。

    雲崖暖和熊胖子把樹下的矮小植物和雜質收拾了一下,弄出一片空地來,避免有蛇蠍藏覓其中,沙漠裏的毒蛇,那才是個保個的毒。

    他們原本有三頂帳篷,但是雲崖暖的帳篷骨架全都做成太陽蒸餾器的圓蓋了,所以能用的隻剩下熊胖子和戴安娜包裏的兩頂,不過五個人也勉強夠用了。

    看著幾個女人在搭建帳篷,熊胖子很自覺的去尋找柴火,畢竟晚上有堆火,他們就可以喝到開水,甚至可以把沙漠上那些死去沒太久的脫水狼肉弄回來燉著吃掉。

    我去看看,有沒有其它可以吃的東西,你們把火生起來,在這裏等著我!”雲崖暖說著,正準備離開,戴安娜卻一把拉住雲崖暖的手臂,說道:“幫我斬斷一截樹枝下來,要最嫩的部位!”

    啊?你要這東西幹嘛?”雲崖暖不解,一邊問著,卻已經把搭乘員軍刀抽了出來,對著一截樹枝斬了過去。

    噌”的一下,在鋒利的刀刃下,樹枝毫無意外的被斬斷,沒等落地,就被雲崖暖抄在手裏,遞給了戴安娜。

    戴安娜笑著接過來這截樹枝,說道:“這樹枝裏含有大量的單寧,等會砸爛了,用水調成糊狀,做麵膜,可以美白除皺,收縮毛孔,哼哼!”

    雲崖暖搖著頭笑道:“你們女人啊,不管什麽時候,都忘不了讓自己變的更美!你已經這麽傾城了,再美下去,我以後可怎麽辦!”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是卻發自真心。

    這誇獎,戴安娜很受用,美滋滋的全部接納。

    雲崖暖正準備用手撫摸一下戴安娜的臉頰,卻看到手上似乎沾染了顏色,急忙停住了手掌,讓半閉著眼睛,等待偶爾親密的戴安娜有些詫異,問道:“怎麽了?”

    我手上有些東西,不像是汙泥!”雲崖暖回答著,把手放在鼻子下麵仔細的聞了一會:

    淡淡的血腥味!戴安娜,這截樹枝不要用了,我重新弄一截下來!”

    這個怎麽了?”

    應該有人在上麵晾曬過生肉,亦或是有生物死在上麵過,重新換一根就好!”雲崖暖說著,有弄斷了一截樹枝,用手擦了幾下,上麵沒有什麽顏色,這才放心遞給戴安娜。

    可心聽到雲崖暖的話,急忙問道:“有人在上麵晾曬生肉,那一定是皮特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還在這裏,在池水的另一側!”可心說著,指向遠處,蘆葦蕩的後麵。

    那裏的樹木密集一些,在這大晚上的,雲崖暖不準備過去查看,但是如果他們還在這裏,或者準備晚上出發,這樣錯過,就太遺憾了,於是說道:

    等下把篝火生大一點,我們喊一聲就知道了,這裏地廣人稀的,有點動靜就傳的老遠!”

    可心急忙點了點頭,篝火生的大一點,如果對麵有人,應該發現的了,而且篝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野獸不敢接近他們。

    這裏的幹草,那才是真的幹,稍微用手搓一搓,就變成很蓬鬆的纖維狀,戴安娜用白色的火石點燃了鳥窩狀的幹草,用熊胖子帶回來的幹枝生起了一大堆篝火。

    你嗓門大,你喊一嗓子!”雲崖暖笑著對熊胖子說道,手上卻拿著手槍和搭乘員軍刀,以便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危險,同時提醒後麵的三個女人,一旦有危險,立馬上樹。

    這你算找對人了,誰不知道熊爺我有三好,牙好腎好嗓子好,你就擎好吧!”熊胖子說著,腿邁弓字,上身往前傾,倆手做喇叭狀,張開大嘴,一陣破鑼之聲響徹天地:

    我地家在東北誒,鬆花江上啊哈啊,那裏有漫山遍野,狼哭鬼嚎啊”這家夥一不小心,把另外四人心中對他的形容詞自己唱出來了。

    停!停!s!”雲崖暖急忙製止其用音波功傷人內髒,說道:“行了,行了,你放心吧,就這兩嗓子,隻要對麵有人還有一口氣,肯定罵人,所以皮特他們肯定不在這了!”

    你們不再聽會了?熊爺我剛來了興致,再唱幾宿,我會唱老鼻子歌了!”熊胖子眉飛色舞說道。

    唉呀媽呀,你還論宿的啊?您老對這方水土開開恩,趕緊別出聲啦!”雲崖暖笑著罵道。

    三個女人也是一臉的笑意,這兩個男人不管在多難的情況下,都能開起來玩笑,讓人覺得,似乎永遠沒有絕境,但是隻有雲崖暖和熊胖子心裏知道,自己的壓力有多大。

    我去盛水,你們在這休息吧!”雲崖暖拿著兩個鋁盆,準備去潭水邊弄些水來,給大家解渴,他和熊胖子似乎有了一種不需要語言的默契,肯定會保證有一個男人在這三個女人身邊。

    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拿不了那麽多!”戴安娜把砸的半碎不碎的樹枝扔在一邊,拿起兩個鋁盆就跟了過去。

    想到之前倆人在河邊捉魚的一幕,雲崖暖不禁有些心神蕩漾,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翹了起來,戴安娜看他那樣子,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麽,不禁也有些小兔亂撞。

    倆人並肩走到潭水邊,輕微的波紋反射著銀白的月光,回頭隻能透過蘆葦看到閃爍的篝火,倆人很默契的擁抱在一起,尋找著對方的味道。

    深深一吻,倆人黏在一起,好像四足生物,向著水邊橫行,卻突然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下,戴安娜一低頭,嚇得輕聲驚呼:“這是什麽!”

    雲崖暖幾乎在戴安娜驚呼的同時,就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身後,搭乘員軍刀不知何時已經橫在胸口處,向前下方看了過去。

    這是一堆白骨,上麵的肉已經被切幹淨,而且皮毛應該是被特意切割走了,雲崖暖放下心來,說道:“沒事的,一定是皮特他們殺死的動物,把皮毛都帶走了,看來他們沒有準備回大井號,否則不會帶走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