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裏逃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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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蛇毒暈了墜腳的巨型蚊蟲,讓雲崖暖得以改變方向橫飛,這就是速度的比拚。
登時讓後麵的蝗蟲大軍不得不改變隊形。
這數以萬計的蝗蟲大軍之中,能夠在飛行速度上與雲崖暖媲美的,不超過百分之一,所以隊伍在蟲將的指揮下,變成了一字長蛇陣。
隊形漸漸拉長,好像一條黃綠色的河流漂浮蕩漾在天空之上。
作為鎮守者,就是這一個部落的守護神,雲崖暖殺了這麽多的蟲族,蝗蟲將軍若是不能把雲崖暖碎屍萬段,那麽就無法保護自己的尊嚴。
蝗蟲的隊伍越拉越長,終於開始出現斷裂,蟲將帶領著一眾副將接近數百之眾,遠遠的將普通蟲族戰士拋在身後,尾隨著雲崖暖在雲層之中穿梭。
蟲族將軍的速度很快,最主要雲崖暖抱著兩個小妞,影響了自身的速度,否則鳳翼飛行的速度,絕對是所有飛行蟲獸的前列。
追趕五六個小時之後,蝗蟲將軍的速度沒有絲毫減弱,但是雲崖暖卻有些體力不濟,速度不由自主的開始減緩。
雙蛇看著越來越近的數百蝗蟲,那每一隻都是副將的級別,與雲崖暖的境界不差許多,要是被圍上了,真的很難幸免於難。
倆小妞也沒說讓雲崖暖將它們拋棄的話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們早知道這個男人,就算是自己身死,也絕不會放棄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可以說,她們發現這一點之後,心裏是幸福的,無論這血契的關係是主仆也好亦或是其他,她們倆都很滿足與能夠跟隨這樣一個人。
雙蛇相視一眼,用臉頰在雲崖暖的胸口蹭了蹭,然後毅然決然的打開了玉盒,裏麵是還沾染著血跡的魂晶。
雲崖暖並不知道魂晶的使用方法,但是雙蛇卻是知道的,這是大自然賦予它們的基因記憶,古老的傳承,在這些生物之中永遠不會消失,就像貓會捉老鼠,候鳥會南飛。
玉盒打開的一瞬間,能量開始揮發,這隻是普通蟲族的魂晶,其純度並不高,但是這麽多加在一起,能量也是驚人的可怕。
大小雙兒身體上藍光閃現,那身上的緊身衣褲瞬間空落,兩條米長的藍色珊瑚蛇盤繞在雲崖暖的雙臂上,然後雙蛇張開嘴巴一吸,那一盒子的魂晶就被她們倆吸進了肚子,吞進了腹中。
那數十枚魂晶在體內蒸騰著能量,被雙蛇的氣丹旋轉收納,兩條藍色的蛇身之上,光影煽動,柔軟的蛇身盤在雲崖暖的雙臂上,掙紮扭動,看得出,她們正承受著無以倫比的痛楚。
雙蛇變成盤繞手臂,雲崖暖的雙手解放出來,他知道,雙蛇剛才吞了那些魂晶,一定實在冒險做著什麽,即便他不懂,也知道那東西絕不應該是直接吞下去那麽簡單。
但是,他根本來不及阻止,此時此刻,心裏的擔心讓他變得焦躁暴虐,一抖手,七韻閃現在掌心之上,猛地一震翅膀,一聲鳳鳴上達九天之上。
鳳凰在後世代表吉祥,但是,最初的鳳,可真真是最暴虐的禽類,代表著高傲和毀滅。
雲崖暖被鳳骨合體,使用鳳嘴所治煉的七韻,可以說,一整隻鳳的底蘊都在他的身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潛移默化之下,他原本內斂的殺氣,如今卻是越來越外顯,有控製不住的跡象。
今日屠戮蟲族,便是這種鳳禽殺意的外顯,換作之前,隻是魂晶的理由,雲崖暖不會殺戮,他有著自己的一些古板原則,但是今天他沒有,僅僅是魂晶的作用,這一點理由,他就果斷決然的出手了。
鳳骨雖然已經寂滅,但是在梧桐的萬年樹心內,魂雖散,但是魄卻得到溫養,高貴孤傲的風骨,怎能容忍被一群蝗蟲追趕如喪家之犬。
待到雙蛇變身,七韻出現,鳳翼愈加青芒旺盛,那鳳鳴之聲不絕於耳,雲崖暖感受著鳳骨的殺意,忍不住狂吼一聲,身形一頓,身影猛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將一隻蝗蟲副將一劈兩半。
每一聲鳳鳴,便是一刀一命。
而雲崖暖也並不是毫無代價。
鳳骨的能量來自於他的身體,而他現在的體能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在燃燒潛能,他在玩命。
蝗蟲的薄翼和鋸齒利爪也在雲崖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若不是有風體在身,讓他身體虛幻靈活,可以卸力,恐怕就不是流血那麽簡單,怕是已經開膛破肚,手腳不全。
但是這數百蝗蟲副將卻更慘,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被雲崖暖斬殺了不下十餘隻,要知道,這些副將的境界,與雲崖暖的境界幾乎是相等的,雲崖暖在體力虛弱之時,能夠斬殺同境界如切瓜,一來是七韻梧桐之威,二則是雲崖暖本身對戰鬥的領悟。
正確的位置,最少的代價,隻是這兩點做到,才能在群戰之中屹立不倒。
雲崖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雖然都被他及時躲閃,並不致命,但是鮮血卻在不斷的流失,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頭也開始昏沉。
猛然間,身體一個趔趄,眼前一昏花,竟被一隻蝗蟲副將的後腿蹬個正著。
那凶猛的力量撞擊到胸口,就好像被一輛轎車百碼橫撞,身體不由自主的拋飛出去,呈拋物線向著地麵墜落而去。
“轟”
一聲悶響,地麵塵土飛揚。
鳳翼沒了雲崖暖的指揮,但是自有的魄力,依舊讓它盡最大可能的護住雲崖暖的身體,所以落地的速度並不快,在巨大鳳翼的盤旋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那些塵土飛揚,是被旋轉的鳳翼吹蕩而起。
地麵上的蟲族看到一個人身上盤著兩條蛇落在地上,就“斯斯”的怪叫著匯聚過來,天空之中的數百蝗蟲副將也蜂擁俯衝而下。
雲崖暖在雖然沒有昏迷人事不省,但是卻已經沒有一絲力氣,雙蛇被腹內巨大的能量折磨著,身上寶石藍色的皮膚撕裂脫落,再重生,在脫落,那種疼痛,讓她們倆渾身抽動。
“完了!”
看著接近的爬蟲和俯衝而下的蝗蟲大軍,雲崖暖暗歎一聲。
他沒有閉上眼睛,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學會了睜著眼睛麵對死亡的威脅,他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蟲族,嘴角無奈一笑。
不甘心,是的,他不甘心,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最主要,戴安娜和可心正等著自己,他不希望她們這種等待最終變成永遠。
他的屍體會被這些蟲族吃個幹淨,留不下任何痕跡,在這個世界上,他蒸發失蹤了,但是卻沒人能告訴戴安娜和可心,自己已經死亡,這才是最可悲的。
越來越近了,死亡來臨。
“哎!”
雲崖暖輕歎一口氣。
“轟..吱嘎”,他似乎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聲,緊接著是汽車玻璃窗被撞碎的聲音,一個黑色的曼妙聲音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葫蘆形的完美身材,在緊身的運動衣下顯露無疑,纖細的腰肢猛地一扭,手裏長度足有一米半餘的長劍將迎頭的幾隻爬蟲砍成兩半。
叢雲劍,徐福的叢雲劍。
R國傳說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