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禁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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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消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淡化,而且愈演愈烈,幾乎所有人類都相信,這場人類浩劫,就是源於巫族陰皇,那排在天下榜第四位的絕頂強者。

    “七月七日五星連,甲子年月甲子間。太乙神術不成術,英雄共往屠陰山。”

    這是今年所謂中秋時節,開始廣傳的民謠,便是那些市井小童,沒事的時候也都唱和幾遍,這所謂的七月七,怕就是過了年的七月七。

    至於這甲子年月甲子間,在中心國走出來的老百姓大多還是明白其中奧義的,相傳上古年間,有一天五星連珠,日月地一線,於是便從那一天起為時間端始,稱為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時。

    甲子過後到如今的年月,便都在太乙之列。

    三大神術,奇門遁甲,大六壬,太乙神術。

    其中隻有這太乙神術,馮到這真甲子年月時,才會術不成術。

    這似乎也向人們暗示,這陰皇瑪雅所修,應當就是這太乙之力。

    若是來年七月七日,真的是五星連珠,日月地一線,真甲子到來,那麽太乙力空,還真是殺陰皇的最好時機,反正雲崖暖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很確定,這絕是空穴來風,是故意為之的引導,肯定有人要有所動作。

    隻可惜,這些大事,他都沒機會參與其中,因為他現在要做的,是怎麽好好的活下去。

    “又是一夜沒睡?”瀨亞美慢悠悠的走進花園,手裏拿著昨夜便開始小火慢燉的補湯,其內皆是起興燥熱之物。

    三鞭不可少,歡喜如丸滾動,鹿尾狗腎,再加上淫羊藿等熱烈之物,熬這一大碗湯,一般人喝下去,估計要雙鼻孔噴血,但是雲崖暖喝下去,也就感受些暖意。

    “看你小嘴撅的,都能掛醬油瓶咯,我又不怕熬夜的,這腦子都被寒氣熏出特異功能了,和海豚是的,一半睡覺一半幹活,我就是一直不睡也沒事,別生氣了哈!”

    雲崖暖陪著笑臉說道。

    瀨亞美溫柔的喂著雲崖暖喝湯,一邊輕聲道:“你那寒氣來自神府,多休息,總是養神,以後不許這麽熬夜,否則......”

    “否則怎樣?”雲崖暖怪笑著,這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

    瀨亞美對著雲崖暖皺了皺鼻子,哼哼道:“再這樣不聽話,以後我就裝鹹魚!”

    “額!”

    雲崖暖崩潰道:“要不要這麽狠,那還有什麽樂趣!”

    瀨亞美一瞪眼,平添了幾分嬌憨,十年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更加美豔動人,身材愈發誘惑人魂。

    “哼,你是說,我要是不動,不和你...你就對我沒興趣咯?是不是!”

    嘴上說的那是帶著氣一般,但是那溫柔的小手,可沒忘了喂雲崖暖喝湯。

    雲崖暖深知,這種打情罵俏,最終必須以手動解決,於是開始鹹豬手作怪,果然瀨亞美求饒,倆人吃了早餐,吩咐兩個小二看著店鋪,倆人一起出門,沿著緊窄的街道,向著城東而去。

    城東皆是達官貴人,地界寬敞清淨,藍目城沒有寺廟,這群和尚此次路過,便是準備化緣,爭取讓這些富人出資,在此建立廟宇,廣布善緣。

    雖然是清晨尚早,但是這間供眾僧休息的院落已經門庭若市,雲崖暖和瀨亞美隨著眾人走入院中,見一白眉老僧盤坐與花園涼亭之內,正用紙筆書寫藥方,給前麵的粗衣男子。

    那些穿著綾羅綢緞的富人,也都乖乖的等在後麵,不敢爭先插隊。

    不一會,輪到一個身穿寶藍色綢緞長袍的年輕男子,他來到老和尚身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老僧還禮。

    “老禪師,我這段時間禦女過多,那話似乎不太受用,不知可有良法?”

    這貨說的一本正經,一點也沒有打趣開玩笑的意思。

    也就是這老禪師,碰到這問題,就胡子顫了顫,麵目依舊從容,沉聲道:“施主隻需戒.欲,自然不藥而愈。”

    “瞧您說的,我要是戒得了,我還來找您幹嘛啊?我聽我的管家說,你們禪門有歡喜之功法,不知可否傳授一二?到時,那寺廟之事,我一家全包了便是。”

    藍衣少年財大氣粗的說道。

    “阿彌陀佛,三千大道,卻有歡喜一路,可是那道法是無欲而行,方為修持,施主欲貫大輪,以欲修欲,那不是背道而馳,加速...虧空嗎!”

    老和尚想了想,到底沒說出“萎”字來。

    “廢話少說,你就說有沒有辦法,不禁也無害之法!”藍衣少年脾氣很不好,此刻已經沒了耐心。

    “還望贖罪,此事老僧無能為力!”

    “得!那你們這寺廟也就莫在藍目城建造,這院子你們也免住,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藍衣少年一甩袖子,好像趕蒼蠅一般。

    一聽這話,老僧就知道,這少年的地位或許不低,於是忙施禮道;“這位公子,非是老僧不教,而是教也無用!”

    藍衣少年聳了聳肩,說道:“我知道啊,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既然無用,我還留你們做什麽?趕緊走了吧,這藍目城是我爹的,也就是我的,我說你們蓋不了寺廟,誰說也都不成了,走吧!”

    說完,也不管老僧告求,轉身領著一隊衛兵朝著門外走去。

    這家夥走路鼻孔朝天,大步帶風,經過雲崖暖身旁,兀自生氣直哼哼。

    雲崖暖對這家夥的行為哭笑不得,很顯然,這少年不懂禪,否則也不會白跑這一趟。

    藍衣少年仰著臉,但是餘光還是能掃到周圍的大概,這一走一過,猛然間似乎眼睛被閃了一下,緊接著竟然有了反應。

    這家夥急忙後退幾步,來到雲崖暖身邊,眼睛盯盯看著瀨亞美,舔了舔嘴唇,慢悠悠以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原來不是本侯爺的不好用了,是那幫胭脂俗粉不好看!這就是不禁不壞的良藥啊!”

    藍衣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混沒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失態。

    周圍的人,大多都認識這藍衣少年,其家族本不是華夏族人,但是此間世界上,十成裏有七成都是華夏族人,所以不但華夏語成為主流語言,就連起名字也成了世界的潮流。

    此地為藍目城,這城主效仿上古,以地名為姓氏,以己父為始重立家譜,改姓為藍,所以少年經過時,那些再此等待拜見老法師的市民,皆點頭哈腰,向著藍少爺問好。

    瀨亞美自是瞧見這年輕人的目光直往自己身體裏鑽,心下有些怒意,她本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自從和雲崖暖歸隱之後,便收起了叢雲劍,一心相夫,眼裏心裏再無它物。

    所以,即便心思不善,卻沒說話,隻是一伸手,把雲崖暖的胳膊摟在懷裏,無聲告知那年輕人,自己名花有主。

    藍衣少年眼皮一跳,看著眼前這個大夏天穿棉襖的貨,沒來由的想要打人。

    雲崖暖自從受了燭九陰之眼的寒毒,為了控製寒毒發作,他參睡夢羅漢禪,練就了海豚也是的本事,那就是可以保持一半腦子睡覺養神,一半腦子清醒。

    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總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但是其敏識一如從前,雖然一眼不曾看向那年輕人,但是這年輕人看待自己的不善,早被他覺察。

    藍少爺沉默片刻,轉身走出院門,對著身後的衛兵隊長說道:“在此間等候,看那女子住在何處,然後回來告知與我!”

    “少爺,這無需跟蹤,小的知道這女人是誰,乃是那城北悅來客棧的老板娘,咱們藍目城有名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