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好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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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陰皇細嚼慢咽白蘿卜,雲崖暖嘴饞也吃了不少,但是奇怪的是,人家陰皇吃完了蘿卜,嘴裏的氣還是那麽香,但是雲崖暖吃完了,一個飽嗝出來,熏的陰皇差點在陣裏跑出來。
她不能跑,始作俑者跑了,那味,誰也受不了。
第二日清晨,雲崖暖又溜達出去,在城北亂胡同走了幾圈,然後進了一家牙行。
牙行老板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中年男子,有魂力,應該是見龍境界的進化者。
這家夥在城北算是地頭蛇,無惡不作。
放高利貸,拐賣人口,開賭坊,花柳巷也有他的股份。
這悅來客棧掌櫃,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在全城小民之中,卻是有著名聲,至於什麽名聲,那就不再提了。
“喲,雲掌櫃的,怎麽來有時間來我這溜達,想弄幾個便宜的夥計?”
這貨嘴裏所謂的便宜夥計,那就是他拐帶的人口,權當奴隸處理。
“馬大哥,是這麽回事,我這幾天不是到處請媒婆子幫我踅摸個漂亮媳婦嗎?這事你知道吧?”
雲崖暖坐在椅子上,刺溜一口茶水說道。
“有耳聞,難不成,雲掌櫃的想買幾個通房的丫頭?”
這馬老板被自己的專業束縛了,無論什麽問題,到了他這,都是按照他的專業解讀。
“也不是,是這麽回事,有個姐姐給我介紹了一妞,漂亮,身段好,我喜歡!看著就耐造兒,但是吧,這女的腦子有點問題,啥也不記得,說不出自己的出身,這要是弄來了,那不是犯了藍城主的法嗎?
我就尋思著,馬大哥有門麵,有路子,給我隨便弄個身份,讓我能把這妞娶回來,至於謝金,那是一分也不敢少的。”
馬大哥一聽,小聲道:“拐的?”
然後一看雲崖暖一臉鬼祟的表情,急忙又道:“嗨,這點事啊,簡單,馬大哥給你辦了,五折,一萬錢!”
雲崖暖急忙抱拳,連聲謝道:“馬大哥仗義,那這事就拜托您嘞!”
臉上笑著,心裏罵道:“特麽的,還五折,這明明是十五折!”
馬掌櫃全名馬喆,這馬喆一看雲崖暖沒講價,高興壞了,眉開眼笑道:
“放心吧,這都是小事,哥哥和你對脾氣,這樣,為了你沒有後顧之憂,明個你把那小妞帶到城外,然後隨我的馬隊進城,人就在我手裏賣給你的,出了問題找我!”
“哎喲,有馬大哥您這句話,那我真是什麽都不擔心了!明個我去城外等您!”雲崖暖告辭,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這馬喆太上道了,都沒用自己引導,直接就說出來自己最希望他去做的事。他是不知道,這馬喆喊出了十五折的價格,雲掌櫃的沒講價,自己多少有點表示,自然用最穩妥的辦法,把這事辦了。
身在江湖,哪能和錢有仇!
第二天清晨,雲崖暖雇了一輛大馬車,叫房客幫著把樓上的大木箱子抬下來,說是要去河邊給死去的老板娘燒點紙,順便把她原來的衣服燒過去。
又辣了一次眼睛,房客們紛紛表示掌櫃的有情有義,連番安撫。
箱子不算大,但是裝一個人是夠用的。
這些房客也是很自然的用神魂掃過箱子內部,沒有活物的氣息。
這倒不是他們懷疑雲崖暖,而是完全的一種習慣性動作。
箱子上了馬車,雲崖暖與眾人告辭,一路向著城外而去。
到了遠處密林山道,馬喆已經在此處等候,雲崖暖把箱子放到馬喆的馬隊裏,然後駕著車去河邊轉了一圈,慢悠悠的回到了藍目城。
然後,還沒等屁股做熱乎,馬喆的夥計就來了,當這眾人的麵,說道:
“雲掌櫃的,我家馬爺聽聞您到處尋媒,碰巧這次馬隊有好貨回來,不若您老去瞧瞧,買個回來如何?”
雲崖暖一臉的希翼,但是又帶著擔憂的表情問道:“都知根知底吧?別惹了王法!”
“瞧您說的,這不是汙蔑我們馬爺嗎?咱們幹的都是合法買賣,那些個妞,都是欠賬抵債,要麽就是父母插稻草賤賣的,準準成成的有賣身契!”
那夥計並不清楚雲崖暖和馬喆之間的事。
馬喆能做到今天,就不可能是個傻子,他做這些違法勾當的時候,都是瞞著人,隻有自己有限的幾個心腹知道。
雲崖暖忙點頭哈腰,說道:“喲,哪敢啊,馬爺是誰啊!那你等我下,我換件衣服就跟著您過去!”
“別著,我這還得通知別人呢!您老自行過去便是!”
“那好,咱們一會見!”
“好嘞!”
雲崖暖去了一圈,不多時,帶著一土裏土氣,臉上髒了吧唧的小姑娘回到了悅來客棧。
那些人一看,這丫頭臉上還看不出好看孬看,但是這身段真是沒得說,太好看了。
紛紛豎大拇指,直誇雲崖暖有豔福,這是找到寶了。
更有一位高人,悄悄在雲崖暖耳邊說道:“我觀此子氣息純淨,多半還是個處兒,你在看那小嘴,掌櫃的,我不是亂說,這內裏名器,怕是有九成可能!”
“哎喲,承您吉言,晚上我試試,嘿嘿!”
幾個老爺們一起奸笑。
這雲崖暖也是有意為之,就這麽在樓下,一臉不耐煩,嘴裏呼和著:“快去弄些熱水,把你那髒臉洗洗,這麽多大英雄在這,莫要失了禮數,落了我的麵子,咱家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幾個人一看,這家夥在眾英雄麵前,和孫子似的,一轉眼對著小姑娘,立馬裝起大頭蒜來,嗯!這太對勁了,小老板兒就該這樣。
陰皇用水淨了麵,露出了裏麵如玉的麵龐,加上那精致絕美的五官,頓時,剛還噪雜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
都特麽看愣神了。
“雲..雲..雲掌櫃,多少錢買的?多...多好錢?我出雙倍,賣我!”
“我出三倍!啊不,四倍!”
“勞資出十倍,賣我!”
“......”
“刺溜!”雲崖暖吸了一口哈喇子,舔了舔嘴唇,和木偶似的,也不搭理旁人,木怔怔的走向陰皇,然後就這麽當這眾人的麵,橫著把陰皇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行走間,還傳來陰皇的驚叫聲。
為了真實,雲崖暖是真下手了,要不陰皇不會演。
片刻後,傳來一聲“咣當”的關門聲,還有陰皇若隱若現的叱罵。
樓下眾英雄一臉悲切。
“畜生!”
“禽獸!”
“禽獸不如!”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