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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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貌美如渣[穿書]

    在知道他們在裏麵所待的實際時間後,景黎也就把那些本來準備說出口的讚歎都吞了回去——都過了一百年了,修為再不長進,估計胡一州他師尊都要把他掃地出門了。

    胡一州倒沒在意這些,這娃從小在應無瑕的榜樣光環下長大,這會見兩位同伴進步的比自己更多,除了說聲恭喜,也沒其他什麽想法,從小到大都被某些別人家的孩子拉的太遠,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寒暄了幾句之後,就急著找路出去——在見到那個疑似“應無瑕”的人長眠於雪海之後,他就急著出去找人,想要求證在光團zhong見到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師兄,又或者和自己師兄有什麽關聯。

    從菩提古樹所在的次元空間出來之後,他們並沒有回到進去前那個已經被旒雩兩人給拆了的空間,而是一個類似於溶洞的地方,倘若留心,還能聽見那若有似無的滴水聲。

    這地方看起來沒什麽稀奇,但靈氣卻很充沛,胡一州比景黎兩人早一陣從次元空間裏出來,來到這個溶洞,除了尋找出路,其他時間就是在修煉zhong渡過的。

    隻是這地方看著不大,卻著實找不到出去的路,這也令他不得不打消了自己先一步出去探探路的念頭。

    這會見人都齊了,便向兩位同伴討主意。

    他的運氣不算好,一個人在這溶洞裏待了好一陣也沒找到個洞;但也不算太壞,因為旒雩出現了。

    和她初次在三人麵前露臉時的方式一致,這一回,她依舊是從樹幹上分離出來的。

    在光團zhong看到了對方過去,景黎再麵對本尊時,總有點難以言喻的……同情。

    在此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點背到家,萬年水卦,直到見到了旒雩,才驚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位才是倒黴到了極點,簡直是一個大寫的悲劇。

    旒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不知是否是景黎的錯覺,總覺得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時間更久一點,當然,隻是一點。

    “跟我來吧。”

    旒雩轉過身,拍了拍樹幹,就在景黎猜測著是不是要和她一樣鑽進樹幹裏時,那菩提古樹漸漸沉了下去,巨大的體積,在下沉的過程zhong,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下沉的速度看起來並不快,卻在十息之內,就徹底從眾人的眼前消息,隻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光圈在地麵上。

    旒雩率先踏進圈內,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進圈。

    距離最近的胡一州將信將疑的走到光圈邊緣,往裏探了探頭,想看看下麵是不是就是那株菩提古樹,卻隻看到了一片淺淺的綠,還有一些細細的紋路,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處傳送陣。

    難道他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出去的路,感情是被菩提古樹給壓在了底下!這叫他怎麽發現的了!

    在景黎與蒼麒和進入傳送陣後,地上的淺光驟然增強,一道耀眼的光亮之後,傳送陣內的人影全都消失在了原地,光圈漸漸黯淡,直至與地麵同色……

    *

    以為自己睜開眼睛就可以回到地麵上的胡一州發現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看這色調,就知道他們還在地底下,沒能重見光明,再轉了個頭,更叫人炸毛的家夥出現了——司紹雙手抱臂,飄在半空目光犀利的審視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這戰鬥狂不會又來找事吧?!

    景黎目光一轉,見隻有司紹,而沒有侯昱丞,暗忖,既然都已經過了百年了,旒雩應該已經給侯昱丞發完便當了。

    司紹的大半目光都落在了旒雩的身上,旒雩卻沒個眼角都沒分給他,帶著景黎三人一番拐繞之後,停在了一間石室麵前。“進去吧。”

    片刻後——

    胡一州扭頭看了看左右,很有些懵逼的向旒雩求證,“仙子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旒雩沒有答話,隻是輕輕一揮雲袖,胡一州隻覺一股淡淡香風入鼻,隨即腳下一空,眼前一花,已經被推進了石室之內,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石室沉重的大門已經先一步關上了。

    ……

    厚重的石門阻隔了門內的動靜,景黎與蒼麒麵麵相覷,片刻後,蒼麒率先開口,“仙子可是有事交代?”

    旒雩輕點螓首,引著兩人前往更深處。

    司紹依舊是不遠不近的綴在最後頭。

    *

    景黎猜測了好幾種可能,比如說幫忙啦、或是傳承啦,總歸都是與旒雩有關的,可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自己錯的有點離譜。

    旒雩帶他們到了一個湖邊,湖邊上還佇立著不少的圓柱,乍一眼看去,和他們剛下來時的那處水潭有幾分相似。

    兩人將目光投向走在最前麵的旒雩,等她來解惑。

    旒雩伸出右手,平直的停在身前,湖麵上開始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漣漪zhong間,有幾個氣泡冒了出來,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響。

    那幾個氣泡與漣漪初時不大,不多會,就擴大了兩倍有餘,水麵上也翻騰的厲害。

    此起彼伏的氣泡與水沫zhong,忽的騰起了一道水柱,那水柱約莫成年男子手臂粗細,從水麵上竄出,向上一躍後,隨即又落回水zhong,激起一小波水花後,水麵漸漸恢複平靜,那些漣漪和泡沫,都消失了蹤影。

    旒雩翻轉過手掌,向上的掌心裏,有一把造型極為奇特的不規則條狀物體,層層鏽斑下麵,還掩藏著一些看不分明的紋樣,一時間也瞧不出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那物浮出水麵,落入旒雩之手後,被後者一撚一拂,那看起來厚重的很,不知積累了多少年歲的鏽斑就幻化成了塵土被碾落,旒雩的手指在條狀物上輕敲按壓了一會,就聽見“叮”的一聲,那條狀物一分為二,彈射了出來。

    旒雩不甚在意的將左掌內的那一截抹去,隻將右手伸於兩人麵前,掌心朝上,就見一柄長逾兩寸半的鑰匙靜靜躺著。

    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雕刻其上,也不知那一雙鳳眼是由何等材質所鑄,看起來尤為逼真,竟似活的一般,鑰匙的下半部分不似常見的圓形或是扁平,反而呈現一種規則的單道螺紋形,zhong空。

    這看著,倒不像是一把鑰匙,而是半把。

    蒼麒接過鑰匙,轉過來,果然見那鳳凰所踏祥雲隻得半朵,並非完整之態。

    也不知道是開啟什麽的鑰匙,入手頗具分量,蒼麒看向旒雩,等她下wen。

    “此為進入輪回之境的通行證。”旒雩也不賣關子,“不過,如你們所見,這鑰匙隻得半把,若想要進入,得找到另外一半,兩者合二為一,才能行事。”

    景黎聞言,先看了看蒼麒,見後者微微搖頭,便知師兄也不曾聽說,不免狐疑道,“卻不知輪回之境所在何處?”

    既然給了他們鑰匙,想要也是要他們走一趟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這地方究竟在哪,旒雩又是想要其zhong的什麽東西。

    旒雩麵上閃過一絲詫異,“你身上有地圖,你竟不知?”

    景黎茫然,還是蒼麒先反應過來,從景黎的戒指裏取出一物來,“仙子所指,可是此物?”

    蒼麒手zhong的,是一枚漂亮的月牙形琉璃壁,正是景黎從大硨磲上摳下來的那一片。

    旒雩點了點頭,若非感應到景黎身上有這個,她也不會一再出手相照拂。

    隻是和她設想zhong的不同,景黎兩人似乎並不知道這琉璃壁來曆。

    一直飄在邊上當壁畫的司紹突然插話道,“白帝仙跡你們總該聽過。”

    這個倒確實知道。

    據說曾是修真界第一人的白帝靖滄,不單對他們來說是傳說,對於旒雩她們這一輩來說,應該也是傳說zhong的人物,因為這位白帝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了。

    遠古時期的修真界,那真是天才遍地走,大能多如狗的時代。

    而這位白帝,就存在於這麽一個強者輩出,整整霸占了天下第一人這個稱號八百年之久——之所以沒能占據更長的時間,不是因為被人給踩下去了,而是因為這位白帝隻花了八百年就飛升了。

    古往今來,飛升的不是沒有,但不到千年就飛升的,隻此一個。

    修真界至今還有許多關於這位白帝的傳說,很有點“哥雖已不在江湖,但江湖卻有哥傳說“的意味。

    至於白帝仙跡……少說也有百八十處,都是一些關於白帝修煉或發跡或飛升之地的猜想,眾說紛紜。

    雖然大多數人心裏都不以為意,覺得當不得真,但每當有消息傳來,卻還是忍不住一探——畢竟是白帝啊!要是真的好運能夠得到其所遺留的一二饋贈,那真是比吃什麽都高興。

    這些傳聞zhong的地點,景黎也聽說過一兩個,其zhong一個離九華宗還挺近,但是他一直都沒將這些謠言當真,這會冷不丁聽見司紹賣安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前輩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琉璃壁上所刻畫之地,就是白帝仙跡吧?”

    司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景黎:“……”

    別鬧,難道那不隻是個傳說麽?

    真有這種好事,怎麽可能輪得到他們……千萬年前就被人搶了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