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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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貌美如渣[穿書]

    久不曾經曆的失重感傳來,片刻的黑暗之後,眼皮感受到了光的熱度。

    景黎睜開眼,看向這個百年未見的世界。

    焦黑的泥土混雜著腥味以不容抗拒之資躍入眼簾。

    “嘿!這還有一個!”

    意外響起的聲音裏帶著某種嗜血的暴虐。

    破空聲從身後傳來,景黎不及多想,旋身一掌拍出,就聽見“噗”的一聲,一個人影宛如破碎的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這麽弱,還學人偷襲。

    “老四!”

    一聲怒吼在來人落地之後響起,緊隨其後的是滾滾落雷之聲。

    隻可惜,連目標的身都沒近到,就和他兄弟做了伴。

    這兩人從出現到被解決,全程用時不超過三秒。

    身上穿著一身色彩斑斕的毛皮衣裳,手裏提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大刀,軟趴趴的倒在焦黑的土地上,沒了動靜。

    這種有別於常人的著裝,看著不太像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該是兩個散修,但從現場,還有對方發現他們時的話,可以推論出,這地方剛遭受過什麽。

    不等景黎有所動作,麵前就先出現了一幅投影,投射出這片土地上不久前所發生的事。

    從腳下泥土的焦黑程度與腥味,推測出了大致時間,知道可能用回溯之術查看,不必對來者使用搜魂術那般麻煩,蒼麒出手就沒有留情,而直接送了那人去見了他兄弟。

    回溯之術有局限,不能回溯太久之前的事,且隻能作用於被施術之地,這兩樣看似嚴苛的限定,對於景黎兩人來說,算不上是麻煩——因為從投影裏的畫麵,足夠他們管zhong窺豹,了解大概。

    不久之前,這片土地剛經曆過一場火燒,這便是這滿地焦黑的由來了;而那個逃經此處,最後卻還是不幸慘遭了毒手的年輕人,則是讓他們更清楚的認知了事情的特殊。

    投影zhong,一路狼狽逃至此處,一身青衣好似在灰堆裏打過滾,快要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年輕人正跌跌撞撞的蹌踉前行,眼看著就快要逃出投影的界麵,卻被來自背後的一道冷光給打倒在地。

    年輕人的臉上悲憤、惱怒、不甘還有絕望摻雜在了一起,糅合成了一個扭曲的形態。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漸漸進入了畫麵,麵上帶著輕蔑的嘲笑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倒是和不遠處躺在一塊的兩個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和一身襤褸,神態疲怠的跌倒在地的年輕人不同,站立著的男人意氣風發,好似全然不將眼前的人放在眼裏,事實也的確如此。

    男人毫不顧忌年輕人慘白的臉色,極盡嘲諷之能事,話語裏字字誅心,句句戳zhong年輕人的軟肋,最後在對方暴怒而起,想要對之同歸於盡時,又一次毫不留情的碾碎了對方的希望。

    手起,刀落。

    一具身體軟趴趴的倒下。

    憤怒在那張年輕的臉上永遠定格。

    ……

    *

    雖然不清楚是哪個門派,但從著裝上來看,應該是個宗派弟子。

    而那個施暴者一共兩次出手,第一次他們隻瞧見了一道突如其來的冷光;第二次,是帶著靈力的全力一刀,幹淨利落,沒有顯露出任何的信息,不好判定來曆。

    但從兩人的對話間,還是能夠聽出,那年輕人與同伴是途徑此地時突然遭到了埋伏,雙方實力差距過大,以至於最後被加害的一方全軍覆沒。

    這夥人不像是臨時起意的劫道者,倒像是早早得了消息,知道目標會打這經過,才故意提早一步來到這裏,蹲點埋伏的。

    也不知道這幫年輕人是怎麽惹上這波人的,其他人的下場雖然沒親眼看見,然從剛才那男人口zhong吐出來得內容來看,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畫麵zhong的男人打了個響指,一條火線自他腳下,向年輕人倒臥的地位延伸,轉眼就吞噬了整片草地。

    男人沒有多留,在年輕人的身體葬身火海之後,就抬腳離開了此地。

    景黎望了眼不遠處的某處,正是畫麵zhong,年輕人倒下的位置,那裏現在隻有焦黑,根本看不出曾經存在過什麽。

    “下這般狠手,也不知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過節。”

    景黎看著蒼麒抬手收回投影,露出了地上的兩個人影,有些唏噓。

    蒼麒卻搖了搖頭,“未必是私怨。”

    “?”景黎愣了一下,“難道是門派間的糾紛?可我看這幫人,實在是不像是宗派zhong人。”

    倒也不光光是因為他們的那身毛皮衣服,而是這幾人身上的那種邪佞的氣息,總給人一種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感覺,和賞罰分明,規章嚴謹的宗派格格不入。

    “哇!兩位師兄!你們竟然就這麽把我給扔下了!!!”

    氣惱zhong難掩悲憤的嚎叫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景黎兩人同時轉回過身,就見他們身後的傳送陣冒著靈光,而站在陣法zhong間的人,正一臉控訴的看著兩人,神色間很有些委屈。“虧我還一直等著你們呢。

    景黎:“……”

    良心上稍稍的有些過意不去。

    這會看見了人,才終於反應過來到底是忘了什麽了。

    胡一州被氣的哇哇大叫著從傳送陣裏跳了出來,對著兩個拋棄了隊友,獨自上路的同伴表達了強烈的不滿與控訴。“幸好不是所有人都忘了我!如果不是仙子還記得我,把我從石室裏放出來,我還不知道要在下麵待多久呢!”

    景黎:“……”

    不,胡師弟你並沒有猜錯,的確是所有人都不小心把你給忘了;至於旒雩打開了石室放人什麽的……

    回想了一下下麵的格局,景黎更相信是旒雩在折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發現了那扇緊閉著的大門,覺得奇怪才會打開,也順便放出了裏麵的人。

    不然,在他們走時,旒雩就把人給放出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從胡一州出來的時間來看,旒雩的動作還是挺快的麽,估計是急著回菩提古樹那重鑄肉身,咳。

    還沒有點亮讀心術技能的胡一州猶在控訴,冷不丁聽見蒼麒叫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喉嚨動了幾下,縮了縮脖子,臉上帶著茫然。“蒼師兄?”

    蒼麒眼神冷漠的一劍洞穿了偷襲者的肩胛骨,無力為繼的手臂再握不住刀柄,“咣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那一劍幾乎是擦著胡一州的耳朵過去的,一根被劍氣斬斷了的發絲飄過眼前時,胡一州還

    心zhong有些惴惴,難道是控訴過了頭,起到反效果了?

    還沒等他想出補救的辦法,就聽見了身後金戈落地的動靜,總是慢上半拍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僵硬著將脖子一寸寸的向後扭動,在看見距離自己不過兩尺遠,麵容猙獰的偷襲者時,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嗷”的一聲慘叫,飛快的跳離了原地,躥到了景黎身後,很是後怕。

    “哇!這家夥是誰啊!竟然想要偷襲我!”

    而自己竟然毫無所覺,試想了一下如果蒼麒沒出手,自己的脖子現在會不會已經搬了家的畫麵,胡一州整個人都要不好了,虧他還覺得在地下待了百年,修為大有精進,沒想到才一出來,就被打了臉,整個人都有些蔫了。

    這一回的偷襲者,景黎與蒼麒都不覺得陌生——正是剛才在投影zhong出現,結果了那個年輕人的男人。

    裘二飛快的吞下了一瓶丹藥,又在右肩上點了兩下,止住血,左掌向下一吸,砸落在地上的刀轉眼就被吸回掌zhong。

    剛才一見老三和老四的慘狀,怒火上湧,不及多想就先動了手,不然反是自己吃了個大虧,身體上的疼痛讓被仇恨與憤怒衝暈了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

    裘二眯起眼睛看著數丈開外的三人,發現這幾人是生麵孔。

    清河坊的那些人他雖然認不全,但眼前幾人和那幫子稚嫩的小鬼的不同,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剛才出手的那個劍修……裘二心zhong忽的一個咯噔,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透對方修為,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對方身上有掩蓋自身修為的法寶;另一種,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而從剛才對方的那一手來看,很有可能是第二種。

    背脊在不經意間緊繃,裘二勉強鎮定心神,再看那劍修身邊的修士,瞳孔又是一縮——他同樣無法看透那人的修為。

    冷汗漸漸從額角滲出,裘二喉間動了動,不明白這幾人是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接到了什麽消息,知道他們要在這裏對清河坊的小子們動手,才特意來此?

    距離這最近的就是醉夢樓,可那幫家夥現在哪裏還有空管別人家的閑事;可不是醉夢樓,在這塊區域,又還有誰有那個膽子來壞他們的好事,總不至於是別的區域過來的……

    一個個念頭興起,又一個個被裘二推翻,在對方的威壓下,再不複了行凶時的張狂,甚至,還在心zhong升起了一絲怯意。

    作者有話要說:胡一州,悲憤的:師兄竟然就這麽拋下我走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景黎:不會啊,不僅不會,還美滋滋的呢→_→

    紫陌離簫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1421:59:56

    謝謝紫陌離簫的地雷,麽麽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