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第三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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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貌美如渣[穿書]

    其實景黎並沒想明白,為什麽朱紅袖會這般篤定自己夫君會很高興看見蒼麒,但看自家師兄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甚至,眼裏還閃過那麽一點躍躍欲試。

    景黎想了想,反正明堂他們那邊也還沒消息傳來,也不差這幾日功夫,最後,一行十三個人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回了山穀。

    不得不說,朱紅袖和她那位尚未見麵的夫君的眼光還是極好的。

    她們所隱居的這處山穀外麵,有一片樹海為天然屏障,隻要在書海zhong設下迷陣,沒有她們的帶領,尋常人就隻能在固定區域不停的鬼打牆,更別提穿過樹海,發現後麵的山穀了。

    而與樹海裏的不見天日不同,山穀內部又是一個鳥語花香、景色秀逸之地,更難得的是,甫

    一踏入穀內,就能明顯的察覺出穀內的靈氣比外麵要濃鬱的多。

    這山穀裏,一定有一條靈脈在,不然靈氣之密絕不至於此。

    山穀裏的空間比他想的要大的多,說是山穀,其實後麵還有一片丘陵,比一些個小宗門的宗門都要大上一些。

    一路走來,路過一大片平坦的青石鋪就的地麵,空地周圍還有一塊體積極大的某種不知名礦石。那礦石上刀劍火燎的痕跡清晰可見,想來,這裏便是傻白甜他們平日裏練功的所在了。

    正如他所想,在經過此處時,施一凡就落後了朱紅袖一步,蹭到了他們身邊,指著那塊礦石介紹道,“這是師尊從焚天煉獄裏帶回來的千斤石,堅硬無比,平素我們都拿它來喂招。”

    景黎的目光所在了千斤石左上方的一道劍痕上,那道劍痕是整塊石體上最為顯眼,也是最為深刻的存在,長逾兩丈,深約幾尺,從邊上的其他痕跡來看,不會是近日裏留下的,可即使是站在距離千斤石尚有數丈遠的位置,仍然能夠感覺到從那傳來的狂放劍意。

    不可能是傻白甜他們幾個的手筆,而朱紅袖又是使鞭的……景黎有點明白為何蒼麒會答應來山穀了。

    回到了自己地盤的傻白甜們興致高昂,尤其這次出門,不單順利完成了計劃,還帶回了兩位客人,那心情變越發的好了。

    那排行第七的師弟一邊與諸位師兄弟們說笑著,一邊先跑過進一棟極為雅致的竹屋裏去敲門,“師尊!師尊我們回來啦!”

    “!——”

    就見那兩扇閉合著的竹門應聲從屋裏打開,然後這位替師兄弟們打了頭陣的七師弟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拋物線,在眾人的視線zhong,向著不遠處的湖裏墜落。

    “噗通!”

    重物落水後激起的巨大水花看得僥幸幸免於難的九個傻白甜齊齊的縮了縮脖子,到了這會才終於有人後知後覺的問起自家師娘。“師娘,師尊他老人家……今日是否心情欠佳啊?”

    七師弟落水到現在都還沒浮上來,師尊這是用了多大的勁啊,別是暈在湖底了吧……

    嗬嗬。

    朱紅袖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豔麗的笑容,“你們猜?”

    九個傻白甜齊齊打了個寒顫。

    雖然從那塊千斤石上留下的劍痕就能看出,傻白甜們的師尊也不是個斯wen人,不過,還沒照麵就給徒弟來這麽一下,景黎還是不禁為傻白甜同情三秒。

    盡管知道對方是因為擔心徒弟,惱於徒弟們的擅自出穀,不過,相比之下,自家師尊在行事上,顯然就要溫柔的多了。

    有一個溫和的師尊的景黎再次小小的同情了一下傻白甜們,看樣子平時也沒少被這麽操練啊……

    無視於眾徒弟們小可憐般的無關,也沒去湖裏把到現在都還沒浮起來的七徒弟給撈出來的朱紅袖閑庭信步的走上台階,進了竹屋。

    “哎呀,怎麽辦,師尊好像心情真的不甚好啊。”

    “是啊,這可怎麽辦?馬上就到師尊大壽了呢,為什麽師尊心情還會不好?”

    景黎:“……”

    他要收回剛才對傻白甜們的同情,該被同情的是他們的師尊。

    在傻白甜們議論著師尊為何心情不好,以及如何讓師尊他老人家消氣時,朱紅袖已經帶著一個人從竹屋裏出來了。

    那是一個身偉雄材,體態魁梧的zhong年男人。

    五官英挺,豐俊儀容,頜下有須,一雙眼內蘊含精光,英華風度。

    zhong年男人一開口,就衝著傻白甜們冷哼一聲。“怎麽,還知道回來?”

    “是啊,師娘尋來了麽。”

    不知哪個傻白甜答了這一句。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智商,聽見這話的估計都得以為這話的意思是,被師娘發現了他們的行蹤,被抓住了,這才不得不回來。

    zhong年男人無語的盯著自己的傻徒弟瞧了一會,當年收徒的時候,不應該隻看品性和資質的,應該再看看腦子好不好使。

    渾然不知自己,連同眾師兄弟在內都被自家師尊給嫌棄了個徹底的傻白甜茫然,見師尊視線掃來,還傻傻的笑。

    zhong年男人:“……”

    哎,眼不見為淨。

    懶得理會自己的這群傻瓜徒弟們,zhong年男人擺了擺手,“都給我去靜室反省,下次再敢讓你們師娘擔心,看我不扒了你們皮。”

    也是怪了,以他和紅袖的聰明,怎麽會教會這麽幫傻徒弟……

    傻白甜們如卸重負,笑嘻嘻的往竹屋後跑。

    “等等。”zhong年男人指了指不遠處還在冒泡的湖,嫌棄道,“把你們七師弟也帶上。”

    從湖裏撈出了倒黴蛋師弟的傻白甜們一窩蜂般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zhong。

    相比於對自家傻徒弟們的嫌棄,zhong年男人對景黎兩人時的態度,倒是好上一些。“事情我已聽紅袖說了,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劣徒,這次勞兩位小友費心了。”

    雖然當著傻白甜們的麵各種嫌棄,但在人前提起徒弟時,zhong年男人的語氣還是透著關懷與喜愛的。

    這位師尊大概就是那種口嫌體正直的,景黎笑道,“前輩謬讚了,施道友他們都是真性情之人,與他們結交,晚輩們也很歡喜。”

    zhong年男人聞言撇了撇嘴,“真傻還差不多。”

    朱紅袖在旁邊用手肘給了他那麽一下子,嗔怪道,“瞧你說的。”

    zhong年男人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繼續。

    而是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景黎兩人身上,嗯,重點還是在蒼麒身上。

    zhong年男人越看蒼麒越,眼神越熱,如果不是這位的意思,就衝著眼神,景黎都要以為自家師兄從此要多一朵桃花了。

    zhong年男人與蒼麒彼此相視了片刻,才哈哈大笑道,“小友,你我不如一戰?”

    蒼麒頷首,微微一笑,“不勝榮幸。”

    然後……

    然後zhong年男人就把蒼麒帶走了……

    原地轉眼就隻剩下景黎與朱紅袖兩人。

    朱紅袖笑嘻嘻的拉著景黎進了竹屋,邊走邊笑道。“我剛新得了琉璃雪盞,還未曾開封過,小友可願與我品賞一番?”

    ……

    *

    蒼麒和薛百裏的這一戰打的有點久。

    久到景黎已經和朱紅袖探討並切磋了七天陣法與術法,甚至與連一眾傻白甜們都從靜室裏被放了出來,後山的動靜仍未減小。

    “哇,打了好久了呀。”

    那天在湖底喝了一肚子湖水的老七一邊趁著三師兄不備,從後者的茶碟裏順走了一個點心,塞進嘴裏毀屍滅跡,一邊感慨道,“我還沒見過師尊和他打這麽久,都還沒分出勝負呢。”

    “切磋麽,哪有個準,便是打上十天半月都是常事。”

    到底還是發現了自己碟子裏點心數量不對,老三很快就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小賊的身上——十個人裏,就老七麵前的碟子是空的。

    傷勢已經半好,臉上氣色都開始紅潤了的老四聞言,伸手指了指了另一邊,“不說師尊他們,這邊也有好一陣了吧?”

    眾傻白甜聞言,皆轉頭看向平素他們練招、切磋的空地,就見那處靈光翻飛,時不時有轟鳴炸裂之聲傳來,而他們身下的地麵,更是三不五時就來一場地震。

    施一凡一臉讚歎。“兩位恩人果真實力非凡,是我等學習的對象。”

    最小的師弟的關注點卻在另一個地方,“哎,還是鬥法好看些,前兒師娘她們鬥陣,看著就沒今天這麽刺激了。”

    前者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後者相比之下,就要無趣多了。

    “快拉倒吧。”人群zhong不知是哪個抱怨道,“那個劍陣的苦頭你還沒吃夠麽?師娘見了好生喜歡,都說要借鑒過來,給我們師兄弟平時試煉身手呢。”

    一眾傻白甜們仰起臉,回想著三天前景黎為了應對朱紅袖的傀儡陣法而布下的九重劍陣,還有重新翻修過的青石磚與現在都未曾恢複原狀的深坑,莫名的覺得有點牙疼。